台下人群非常给面子的欢呼、鼓掌,催促男人不要卖关子。
泰塔显然对宾客们的反应很满意,裂开大嘴笑得脸上肥肉全挤兑到一起,看起来说不出的恶心,“既然各位如此捧场,就请拭目以待,好好观赏我的新收藏品。”说罢,他走到舞台边缘,拉住一条垂落的锦绳,用力一扯,男人身後巨大红色丝绒帷幔“啪”一下脱离吊杆,委顿在地,帷幔後的场景也因此暴露在众人眼前。
舞台上出现一个八平米大小的方形铁笼,笼子正中,一个黑发、黑眼,古铜色肤色的强壮男人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从纵横交错、每条都有儿臂粗细的锁链可以看出,这种屈辱的姿势完全是迫於无奈。
男人的姿势虽然屈辱,但乌黑眼眸中熊熊燃烧的意志之火说明他有著坚韧不屈的精神,那尖针般的眼神甚至让看到的贵族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像是要将他们冻僵、碾碎,携著刻骨铭心恨意的眼。
泰塔显然也注意到这种眼神,作为主人,一只不服管教的宠物,尤其是在如此多宾客云集的场合,当众反抗的宠物是十分折面子的,男人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同时,一股子暴虐、残忍的欲望不可抑制的沸腾。
凌辱他、征服他!无论肉体还是灵魂,他要将这个胆敢违逆他的下贱罪子彻底粉碎!
“啪!”一条布满尖刺的荆棘鞭挟带呼啸的风声,狠狠落在男人身上,翻起的皮肉像巨大狰狞的蜈蚣,蜿蜒在早已伤痕累累、分布著均匀饱满肌肉的赤裸背脊上,紧接著,一鞭、又一鞭,足足抽了二十余鞭。
小包间中的贝斯特,自从泰塔出现在舞台上就开始紧张,浑身的肌肉绷得如同张满的弓,随时都有攻击的准备。
亚罗尔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怀中蓄势待发的力量和压抑在喉咙中的低吼无不说明小野兽已经处於攻击状态,扣住人腰身的手,强势收紧,说话的声音却相当温柔,“贝斯特,怎麽了?”贝斯特虽然对陌生气息十分敏感、警惕,但他绝不会仅仅因此就做出威胁攻击的姿态。
狼性谨慎,除非察觉危险或狩猎,否则他们并不会无端端招惹其他生物,尤其小野兽刚刚还处在情动状态,要说他突然发出如此强烈的敌意毫无缘由,亚罗尔是绝对不相信的。
贝斯特隔著纱帘看向舞台方向,拱拱鼻子说,“讨厌,那个男人身上有讨厌的味道。”,转过身,脑袋靠上亚罗尔胸口,轻轻蹭动,声音有些不确定,“生气,他很难受。”
前半句亚罗尔是听懂了,贝斯特不喜欢泰塔,後半句却有点不知所谓,“什麽?什麽很难受?”
戒二十三 淫宴
“讨厌人,後面,”贝斯特离开亚罗尔的胸膛,蹙著眉,似乎在考虑怎麽表达,“思力和弗轧气味、一样,难受、在生气,贝斯特喜欢,帮忙。”
听到贝斯特说喜欢,紫罗兰危险的眯了起来。亚罗尔在想,是不是太宠小野兽了,竟敢当著自己的面说喜欢别人!一只手不客气的摸上人裹著紧身皮裤的臀部,用力掐捏,这身黑色皮装是他特地定做的,也是贝斯特唯一肯穿的衣服,弹性极佳的紧身款式,将完美性感的线条暴露无遗,比起赤身裸体,别有一番风情。
“嗯~~”敏感部位被偷袭,贝斯特本能轻哼,饱满挺翘的屁股难耐扭动,差点烧空亚罗尔的理智。
金发主教阁下气恼的轻啮贝斯特下颚,脑子却已快速运转起来。
思力和弗轧是紫馆那两个罪子奴隶的名字,或许是潘多拉之子间的特殊感应,贝斯特少有的愿意亲近他人。同为罪子,他们对荷尔蒙的抵抗力远比普通人高,加之受到贝斯特特殊能力影响,不但不会对他的所有物产生不该有的欲望,照顾小野兽更是无微不至,所以亚罗尔干脆安排两人待在贝斯特身边。
与思力和弗轧有相同的气息,换言之,是罪子。
贝斯特漂亮的耳朵抖了抖,高挺的鼻子抽动著,肉体被击打、血肉崩裂的声音,腥甜的血腥味,男人的情绪与痛苦清晰传入脑海,这令他暴躁,“亚罗尔放开,贝斯特,帮忙!”
怀中宝贝随时准备暴走这种始料未及的情况令亚罗尔非常无奈,一下、一下啄著贝斯特的唇,诱哄道,“贝斯特,乖乖听话,不要乱动,等派对结束,我就有办法把他带回紫馆,你如果不听话,我。。。”顿了顿,手指隔著裤子往销魂处刺了刺,戏谑道,“我就把你绑起来弄洞洞!”
贝斯特一个哆嗦,浑身汗毛全部立正报道,要不是亚罗尔早有防备,他早逃没影了。
亚罗尔对他这种像只受惊炸毛大型犬的表现不知该笑、该哭,小野兽的烤肉阴影究竟什麽时候才会过去,左手加冷水澡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
毫不留情的鞭挞令男人痛苦的垂下头颅,他的後背几乎找不出一处完好的肌肤,强健的身体因疼痛战栗发抖,现场气氛却为这残虐的一幕蒸腾起来。
贵族们的情绪开始亢奋,粗重喘息交织出一首充满欲望的协奏曲,他们不满足区区二十鞭的暴行,想看更多、更多人类痛苦挣扎的样子,那能给他们带来超越高潮的快感。
泰塔打开铁门,迫不及待的跑到男人身边,五指都带著大颗宝石戒指的肥硕大手,在血肉模糊的背脊上来回抚摸,甚至深深扣进伤口,残忍的拨、挖,碾动。肥肉堆积得几乎找不到五官的面孔,兴奋狰狞,比起人类更像某种不知名的寄生怪物,蚕食其他生物的养分与生命,用来供给自身自私扭曲的欲望。
泰塔爬在男人的裸背上,肥大的舌头舔食温热血液,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竟然张开嘴露出满口泛黄的牙齿,像几天没吃到东西的饥饿野兽,硬生生撕下一条血淋淋的肌肉,咀嚼、吞咽。
为了避免贝斯特再度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注意力,亚罗尔一边用唇舌挑逗他胸前敏感,一边握著挺立的分身搓揉把玩,他的手法十分巧妙,始终让贝斯特在欲望的巅峰沈浮,却又不让他真正达到极点。
贝斯特瘫软在沙发床上,性感薄唇一声声吐著甜腻诱人的呻吟。亚罗尔不担心他们的行为会引起别人注意,此时的宴会虽然尚未到达高潮阶段,却早有猴急的贵族,三五成群,在自己或他人带来的宠物身上肆意发泄,高低缓急、起伏不定的吟哦秽语,随著肉体碰撞引发的拍打声、水渍声从不同的方向袭来。
被亚罗尔用性与欲作成的无形枷锁囚困,贝斯特低鸣著晃动脑袋,那个人很痛、很痛,想帮他,但身体的控制权却不在自己手中,快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著每一个细胞,不够,远远不够,想要获得更激励、能够将灵魂融化的炙热高潮。矛盾的渴求在贝斯特脑中彼此纠缠、推拒,却迟迟无法分出胜负,令他只能继续做一只幸福又痛苦的困兽。
亚罗尔在撩拨贝斯特的同时,一心两用,观察核心舞台正在上演的无聊节目,当泰塔从活生生的人体上撕咬下鲜活带血的生肉,津津有味咀嚼时,连他都有作呕的冲动。
隔著纱帘,紫眸一一扫过众多宾客,目所能及的贵族不要说对罪子的怜悯、对泰塔兽行的厌恶,他们脸上扭曲的亢奋甚至一点不比变态肥猪少,只有少部分人待在人群最外围,冷眼旁观正在发生的一切。而那些与今夜的羔羊,舞台上受尽凌辱的罪子有著相似境遇的奴隶,对於所发生的一切仅仅是沈默的接受。无论奴隶有著怎样的外表,无不失去作为人最重要的东西──灵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甚至比不上一只做工精良的人偶。他们机械的服侍著靠近的生物,神情麻木、双眼无神,即使他们的心脏仍在跳动,也不过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罢了。
为什麽一直没有发现呢?这座生养他的岛屿,这座宏伟壮观的岛屿,这座象征最高权力的岛屿,像一只外表华丽强大,内在却早已病变腐烂的巨兽,一条条肥硕的蛆虫,在破败肮脏的肠道中蠕动爬行,它们早已在这里生根,除非将宿主一同毁灭,否则,永远不会有清除的可能。
不,我早就发现了!
亚罗尔自嘲的扯动嘴角,像他这样的聪明人,能蒙蔽自己的往往也只有自身,不是没有发现,而是身为蛆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