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2)

>过去:

“我刚见秀儿去请大夫,怎么忽然就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把包砒霜的纸包塞到了谢临炎床下。干完后,出了一身的虚汗,贼眉鼠眼的偷眼打量谢临炎。谢临炎见魏良面色越来越不对劲,正吩咐锦儿去叫魏老夫人和夫君,根本没注意李义的举动,李义才松了一口气。

等大夫到了,魏良人已经不行了,翻着白眼抽搐了起来。大夫见她的情形,告诉魏老夫人和夫君,人看着象是中毒了,忙命人灌解毒的汤药,没等药灌完,魏良已经一命呜呼了。

魏家哪肯干休,当即告了官,又暗中派人去找顾太师,一面去通知魏良在外地经商的姐姐。

皇上还在病中,顾太师代传圣旨:

“因案情重大,谢临炎涉嫌毒死魏良,削去其镇国将军封号,着令大理寺卿审理。”

第二天,大理寺卿周玉海升堂办案,将谢临炎带到堂前。谢临炎因已被削去封号,贬为庶民,换上了灰色的囚衣,身体本来虚弱,经此变故,更显得苍白憔悴。

周玉海一拍惊堂木,沉声对堂下跪着的谢临炎说:

“谢临炎,经仵作银针验尸,魏良为中毒而死。残粥中,验出砒霜,另外在你房中被褥下面发现了包砒霜的纸包,证据确凿。我念你也曾在朝为官,不想难为于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供了吧,也免皮肉受苦。”

谢临炎朗声回道:

“大人,我并没有毒害魏良,也不知道谁在粥中下毒,那碗粥本来是我自己喝的,谁知道被魏良抢了去。而且我一直卧病在床,如何得到砒霜,我又为何要毒害魏良?”

周玉海一阵冷笑:“好利的一张嘴!我且问你,你因何卧病在床?”

见谢临炎不说话,她接着说道:

“给你诊病的大夫作证,你小产前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你嫁入魏家还不到三月,哪来的三个月的身孕?你小产是被魏良打掉的吧?还不把你和奸妇通奸,合谋毒死亲妇的经过从实招来!”

“我并未毒死魏良,还请大人明察。”见周玉海在堂前旧事重提,谢临炎有苦难言,但是自己的确没有毒死魏良,如何认罪。

周玉海见谢临炎不招,一拍惊堂木:“来啊,给我大刑伺候,重打四十大板!”

见衙役们上来就要拖走自己,谢临炎厉声喝问:

“大人,我的确冤枉,你为何不问清楚,就要严刑逼供?”

当时的律法,对男子通奸犯科的要去衣受杖。那些女衙役们见了漂亮的男犯人就等着这一出呢,一听大人吩咐下来,不管谢临炎喊冤,把他拖到堂下,一起上手按住他,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双颜公子,这次逮住机会,几个色心重的趁机上去摸了几把揩油。谢临炎又羞又怒,大声喊冤,使劲的挣扎起来,奈何他病后体虚,又被几个衙役按住头脚,根本挣脱不开。一个身强力壮的衙役抡起沉重的红木板子就打了下去。

衙门的红木板子不比一般的家法板子,又厚又沉,打板子的衙役都是经过训练的,板子打在人身上,没人受的了。谢临炎只觉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下半身剧痛难忍,如骨头寸断一般。他紧紧咬住牙关,也忍不住从胸腔发出的声声闷哼。指头紧扣着地面,因为扣的太紧鲜血都从指缝中渗了出来。打到三十多下,谢临炎终于昏了过去。

几个衙役见他昏迷,停了板子,将他又拖回了堂前。他鲜血淋漓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蜿蜒的血迹。

一桶冷水泼了下来,谢临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浑身剧痛难当,他想抬头向那个坐在堂上衣冠楚楚的大人喊冤,使出浑身的劲儿也没有抬起头来,头无力侧躺在冰凉的水泊里,嘴里仍然喃喃的喊着冤枉。

周玉海得了顾太师的暗示,急着结案,她又一拍惊堂木,冲着谢临炎喊道:

“谢临炎你到底招不招?如若还是抵死不认,我大理寺一百八十种刑罚不怕撬不开你的嘴。”

谢临炎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问案……不……。不清,草菅……人命,我没有……杀人,怎么招?”

剧痛让他的牙直打颤。

“来啊,用拶刑。”

周玉海话音未落,一旁的衙役将一付红木拶子哗啦一声扔到了谢临炎面前。

谢临炎强抬头看了看面前令人胆寒的刑具,拶子上隐约还可以看到浸入木纹的陈年血迹,他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走过来,将他拽着跪了起来,将他的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把阴气森森的拶子夹在了他的两只手的四指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一日双更,大伙要留爪支持偶哦

第 38 章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走过来,将谢临炎拽着跪了起来,将他的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把阴气森森的拶子夹在了他的两只手的四指之上。

“收!”

随着一声断喝,两旁执绳的衙役猛的收紧了拉绳,谢临炎整个身子顿时绷紧,在半空中凝成了石雕,他的牙齿紧锁下唇阻止着差点脱口而出的惨叫,唇边的血丝逐渐成流而下。

拉紧的拶子嘎吱作响,谢临炎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如筛糠一般。他将头埋下,依然闷声不响。

见他始终不出声,堂上传来师爷冷酷的命令:“撺梭!”

一个衙役拿了绳套和木锤走了上来,用绳套缠在拶子两端绑牢,拿起木锤开始上下敲打拶棍。拶棍紧夹着手指来回拉扯,谢临炎的手指皮肉脱落,已经血肉模糊。他开始忍受不住,象落入陷井的猛兽般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一个衙役在他身后紧扯着他的头发险些被他挣脱,连忙用肘部压着了他剧烈晃动的肩膀。

十指连心,谢临炎刚受了杖刑的虚弱身体,如何经得起这样的酷刑折磨,他拼命提着一口气抵抗剧痛,喘不过气来,大脑缺氧,眼前一黑,绷紧的身子瘫软了下来,又一次昏了过去。

一桶凉水浇下来后,谢临炎身子只是微微动了动。

“你还不从实招来!”

周玉海急切的逼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待去取竹签往地上掷去,旁边的师爷附到他耳边低声嘀咕道:

“大人,这犯人刚刚小产体虚,若再动大刑,只恐没得口供就弄出人命来,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周玉海沉吟良久,方冲下面挥了挥手。衙役们给谢临炎戴上枷锁,将已经意识不清的他拖了下去。

“唉,可怜啊,被打成这样。”

“是啊,许头,当年他当将军出征时,我还见过,长的好啊,多威风,谁想到落到这种地步。”

“一会上完药,把这碗参汤喂他喝了,”

“唉,心气这么高的人哪受得了这种羞辱,喝了汤还不就为了吊着这口气,多受些罪罢了。”

灯光如豆,昏暗潮湿的牢房中,两个狱卒正在给谢临炎伤口上药。

谢临炎戴着二十多斤重枷,斜倚在牢房血迹斑驳的墙上,上药时伤口的刺痛让他悠悠醒转。

他黑发散乱,脸色惨白,眉目依然清俊非凡;干涩的唇边的血迹让他显得格外憔悴。

发现自己光着臀,两个狱卒蹲在自己身边,他本能的蜷起身子,躲闪了起来。

“别动,给你上药呢,这大夏天的不上药,伤口溃烂了连命都得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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