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便是。” “昨个夜里,新文礼吃喝都在城头。” “有他在,想必南军讨不得便宜。” 可还不等农锦喘口气, 只见一火兵急匆匆跑来。 “主公醒来。” “南军攻城了。” 农锦从睡梦中转醒。 听到‘攻城’二字,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听着城墙上传来的阵阵喊杀声…… “王上,将军……西墙告急,求王上速速派兵驰援!” 派兵? 城内一共就这么多人,哪还有人手驰援。 “恶来。” “太史慈领兵南下,想必不远了。汝速去西墙,务必紧守城头。” “南军已经上了城墙?” “新文礼在哪?” “他可在城头防守?” 一连三问, 农锦已经肉眼可见地焦急了起来。 ‘南军人数于我数倍有余,唯一的不足便是顶级战力。’ ‘典韦,新文礼……’ “王上!!” 一声略带绝望的呼喊,将农锦拉回现实。 回过神的农锦,第一时间看向角落里的段思平。 “只待援兵一到,便是吾等翻身之时!” 典韦抱拳领命。 可临走时,却犹豫地看向农锦。 “主公。” “俺若是走了,谁来保护主公安危……” 见其口中涎液滴落不止, 心中稍定。 “王上!” “东北城角,遭到南军猛攻!” “无妨无妨。凭南军这些杂军,也配取孤的性命?” 宇文成都若是挡不住的猛人,换典韦也够呛。 坐在府衙内的农锦回忆着前世看过的经典战役…… ‘围三阙一?’ ‘也不像啊……围三阙一不应该是三处城门同时进攻么?’ 咚—— 还不等农锦走出府衙,便听东北方一阵闷响。 ‘发生了什么?’ 农锦心中一边骂娘,一边骑着火龙驹直奔东北方向。 赶至城角下, “弟兄们损失惨重,城头危在旦夕啊!” 农锦豁然起身。 “东北城角?” 他回忆着之前在北面城墙解救大理守军时的场景。 若是没记错的话, 那残存的城墙,早已无法保护城内的百姓。 目光越过残垣断壁,甚至能看到城外的南军攻城锥。 “城墙已塌!速随本将杀入城中!” “杀!” 喊杀声顿起。 那东北方向的城角,比其他地方矮了一大截。 由于年久失修,加上前些时日降雨颇多,半高城墙早已坍塌。 还没来得及修补, 谭城便成了战争前线。 “好一个声东击西……” “城外有大军杀来!!” “大军?” 南军的第一反应,是大理援军来了。 可不应该啊。 自家主力攻阳苴咩,就算有勤王兵马,也该是直奔阳苴咩城啊。 南军顺着城墙缺口,携如虹军势,蜂拥而入。 城头的大理守军见此情景,哪里该下来抵御? 一个个看向刚刚赶到的农锦,看着农锦一人一马一镋独据万军。 “哼!” “无毛小贼,不知无畏。” “胡说!” “惑乱军心,当斩!” 说罢。 也不等火兵辩解,一刀斩下其头颅。 “区区一人,难不成也想挡住我南越雄师!?” 所有越人面露胜利前的喜悦,眼中更是流露着杀戮前的疯狂。 正当时, 军阵后方突发骚乱。 “将军!” 越军主将并未将农锦放在眼里, 手挺长枪迎上,只想着将农锦速杀在此。 可二人甫一交手…… 铛—— 兵器交错,兵锋争鸣。 “杀!” “随本将杀入城去,占领谭城!” 占城之功,就在眼前。 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而这一切,都被农锦看在眼里。 只五合,被农锦击飞长枪,斩于马下! 嘶—— 后面跟随的武将心跳仿佛漏一拍,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他们南越有数的猛将啊。 五合! 别看他单人独骑,但此时面对南军冲来,脸上无半点慌张恐惧之色。 “来的好!” 农锦一拍坐下火龙驹,扬起鎏金镋。 宛如一只不要命的飞蛾,扑向黑压压的越军火焰。 “螳臂当车。” 中军将军吕得好掣截肘双钩,骤青鬃马,刺斜里也来助战。 这三个围住农锦,转灯儿般厮杀,仍是败势尽显。 赶来诸将不敢大意,纷纷挺起手中兵器,加入战团。 一时间, 农锦一人独战十余员南越大将,是丝毫下风不落! 五合便败于眼前之人手下? “再来再来!” “似尔等蝼蚁之辈,孤王一人便可挡之。” 其后越将,姓郑,名乃。 使得一手三十六斤水磨铜锤。 “全军止步!” “向后列阵!” 终于有越将反应过来。 此时他们的后尾,已经被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杀将进来。 见自家主将被斩,遂抖擞精神,欲酣战农锦。 可此人武艺,并不似其武器一般好看。 走不过一合,便已是空门大开,眼看就要步了前将后尘。 又有骑将夏侯虞见了,把马一拍,舞一百斤象鼻古刀,来夹攻农锦。 三匹马丁字儿厮杀,勉强战到十合,仍战不倒农锦。 荡开阵角,农锦倒拖金镋,飞马出阵,答曰: “孤,农王也。” “农……农王?” 众人皆不信。 一个世代研医的农家,居然出了一个绝世猛将? 只见来军, 个个身着铁甲,手持大斧。 其后又有身背弓矢,壶中插矢五十余支。 前方诸将拿农锦不下,后方又遇强敌。 “如此下去,只恐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仪态,尽入农锦眼底。 他也不解释, 遥望不远处的无当飞军。 “众将听令!” “前阵进攻!” 统兵之将转头看向农锦。 “来将可留姓名!?” 战团中, 农锦呵呵一笑,朝着夏侯虞脸上虚晃一招。 虚刺一戟,夏侯虞急闪。 有了统兵之将,适才略显慌乱的军阵终于缓和。 虽然农锦武艺超绝, 但他毕竟只有一人,对于南军来说,威胁远不如无当飞军。 “那农锦不过一人。” “只要杀光这支援军,取农锦人头,不过探囊取物!” 无当飞军,本是蛮兵。 作战风格,多以无畏著称。 令下,军动。 前阵飞军手舞大斧杀向南军军阵。 后阵飞军弯弓搭箭,阵阵毒矢冲天而起。 而后方的农锦, 又怎会做一个旁观者? “全军回转!” 越将高喊。 “前阵变后阵,后阵变前阵。” “盾兵向前!” “防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