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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我哪敢?只是很想知道些事情罢了,本宫,也很想找出真凶来还您一个公道呢。”燕祉祾笑得很美,灯火下的雪肌愈发明艳。

“你和你娘,长得真像。”尚沁垂了眼睑,“可你这性子,却像你父亲。不过是帝王脾气罢了,可是——”

“如何?”燕祉祾追问道,“尚大人总是提起我母亲,又是为了哪般?”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长得和她太像了。”尚沁将声音压得很低,“太子之位的确未定,但你若想争储君,现在还为时过早。”

“笨鸟先飞,”燕祉祾说道,“不过,尚大人刚才那话,晚生愚昧,还请明示。”

“你不笨,你是太聪明了。我说了,太聪明的孩子不招人喜欢,锋芒毕露只会死得更早,聪明的人不能着急,一着急就被玩死了。”尚沁玩味一笑,“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来耍弄我了,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现在太早。为什么不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尚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燕祉祾拜谢道。

“何止何止,还可以‘借刀杀人’嘛,你还小,着什么急。”尚沁撇撇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等你得到权力的那一天,也许你会发现,它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那么重要——甚至,不如没有。”

“或许吧。”燕祉祾小声说道,“或许,我只是想先发制人而已,没有再多的意思。”

“这么相信我啊……”尚沁捂着伤口朗声笑道,“不怕我把这些都说给了别人听?那样的话,还没开始玩你可就输了。”

“您是尚槎的叔叔,是他最敬爱的长辈,就凭这一点,尚大人不会那么做的。”燕祉祾笑得自信,还透着一点贵族脾性的那种自负。

“押对宝了啊,这马屁拍的好,说实话,在尚家下一辈分的孩子里,我最喜欢的也是尚槎,”尚沁轻咳了一声,“尚槎是个很好的孩子,你能选他当伴读,也的确是看了眼,很好……”

“尚大人说远了吧,”燕祉祾礼貌的打断了了尚沁,“您还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要雇凶伤了自己?而且还给那么少的钱,这种败笔,不像您啊。”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好奇心太强可不好,”尚沁摇摇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

“雇凶伤了自己,无非是想逼着大鱼狗急跳墙吧,可是你怎么笃定他会有所收敛而不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你灭口?”燕祉祾疑问道。

“非也,非也。我不是拿自己当诱饵,只是想借此暴露一下,如此我就被摆到了明面上,料想接下来的日子,我可就安全了。”尚沁一脸的无所谓,“我傻啊拿自己当鱼食?万一折进去怎么办?不过殿下不必夸赞我,此乃臣的本分之事,我这是再用另一种方式忠君爱国,替皇上分忧罢了,不用客气。”

“这个嘛……本宫并没有替父皇感激您的意思,因为您自己说了,这是为人臣的本分嘛,是吧?”燕祉祾先是调笑,然后又关切道,“那您这本儿下得可是够大的,居然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还流了那么多血,很疼吧?”

“啊呸,谁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是个两面派,居然对我下黑手,白白拿了我的钱,当然疼了,疼死了,哎呦。”尚沁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两条秀气的眉毛因为吃痛而拧在了一处,“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啊,整整一百两黄金好不好,我给的都不是银票,实打实的是黄澄澄的金子!我居然就买回来了一刀,扎死我了!混蛋,抓住他以后一定要重重责罚!”

“这可不好说……谁知道还会不会留活口……”燕祉祾无奈的摊了摊手,“不过,尚大人您也太吝啬了一些,只出了一百两黄金,便要人家给你卖命,这也不太可能吧……”

“谁要他卖命了,我很可怜的好么,受骗还要受伤,”尚沁很委屈的倾诉道,“我只是让他用金瓜砸我一下,然后我躲开就是了,谁知道那家伙专挑拣着没人走的小路下手,幸好我闪了一下子,不然肯定得扎到什么东西,心肝肺肚肠什么的可说不准,那我就真死啦。”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也难怪,就是想演个苦肉计吧,”燕祉祾连连点头,对冤大头尚沁充满了同情,“不过您这钱出的也是不大方,难怪那个人还能被再次收买,然后把您扎伤。”

“可不是嘛,看来对方财大气粗,很有势力,不然怎么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掷千金?”尚沁附和道,“这真是‘人心险恶,宫闱难测’啊,不过我估计这么一出下来,我应该不会再被人算计了,我明天还是会翰林院窝着吧,至于九皇子你呢,还是静观其变得好。”

“尚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燕祉祾点头道,“我听命便是了。”

“这是和尚槎学的么?一般我说一,他绝对相信不是二。”尚沁微微一笑,“不过,尚槎好像没有你这个小九九的脑子,这一点,我觉得他就和我不像,你倒是像。哈哈,要是让皇上听到了我说他的儿子和我很像,他大约要气的把我拖出去痛打一顿,骂我占他便宜。”

“和您相像是我的荣幸,不过要是有可能的话,去给您做个侄子也是不错的。”燕祉祾也跟着笑了,“那您先歇息着,我先走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尚沁在燕祉祾离开之后摸了摸自己的刀伤,连连摇头,“不值啊不值,燕玙珣啊,你这次把我坑惨了,我可是真的差点把命搭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尚沁并不会告诉燕祉祾,自己受伤的这处败笔,其实也只是这个小局的一部分而已。第二天早晨,尚沁被人抬回了翰林院的后堂,毕竟赖在皇后的寝宫里这种事情,怎么能是长久之计。只是翰林院里的上上下下都不知道学士大人的身体究竟怎么了,只听说他是害了病。

尚槎和燕祉祾依旧在一起读书,每天课业结束之后都悄悄地会去翰林院里看望伤员,尚沁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他们很和善。

皇帝陛下下令淘干了鹿泉的水,居然在水底的假山缝隙里,真的发现了一个紫檀木的阴纹匣子。打开之后看到的东西自然不令他意外,因为这已经是看见的第三遍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去找寻那个最为关键的握在主位手里的符咒,皇帝的眉头又鼓起了包,一筹莫展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厚着脸皮敲开了翰林院的某一扇木门,找到了尚沁。

尚沁把头和手摇的都像个拨浪鼓一样的拒绝道,“皇上,给微臣留个活路吧!上次只不过说了个‘土涸之咒’就被人捅了肚子,要是再掺合进来,我岂不是要人头搬家了?不要,不要!”

“尚沁,哪有你这样的,捅了篓子又不管!”皇帝陛下厉声道,“你哪里还有一点为人臣子的样子,朕不是来和你谈条件的,是来命令你的!你要是敢抗旨不遵,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拖出去砍了?”

“你砍吧,这样我还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总不会遭人黑手,正好也不用趟这浑水了。”尚沁把头偏过去,伸长了脖子,一副引颈待戮,视死如归的表情。

“是朕错了,不该对尚爱卿大吵大闹,朕哪能砍了您的脑袋呢是不是?”皇帝只好憋着一口气再次服软。

“这还差不多,要礼贤下士嘛。”尚沁翻了一个白眼,“紫檀木匣极少用阴纹镂花,盛符咒的锦袋又是青金闪绿双环四合的起花八团倭缎,臣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接下来要如何,还请您自己看着办吧。微臣这伤还没好,不能为您分忧了。”

尚沁的话说的再明显不过,皇帝陛下马上会意的去各处搜查,然后吩咐太医院每天准时给尚沁看伤,御膳房不得拒绝尚沁的任何饮食要求,同时又打赏了他许多金银布帛。

嘴上说着“客气客气,不敢当”的尚沁心里其实是乐开了花的,来者不拒的通通笑纳。

尚沁所说的布料,宫中较为少有,是只有嫔位以上的后妃才能领到的赏赐,而阴纹的木盒子因为本身就少,所以查起来也容易。

但是尚沁没有想到,皇帝陛下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更没有想到,诅咒的本位,居然发现在长皇子燕祉礽宫外的府邸里。

至于皇帝的裁决就更为迅速,觉得这种罪过简直是罪不容诛,将长皇子和他的生母一并赐死,然后长皇子的所有家室要么拉去陪罪殉葬,要么干脆遣散。

据说临死前的燕祉礽和他的母亲一并大呼冤枉,即便是“人赃俱获”,一样是不停的辩解,只说木盒早已遗失,至于那种布匹又不是他们独有,而况里面的东西他们一无所知,无论是女巫还是男祝都没有找到,甚至连那个刺杀尚沁失败的杀手都没有找到,皇帝就匆匆的定案了结了此事。

不过说来也巧,此事了结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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