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麦抽开身,看着他,拽过他的双手查看他的手背,一片鲜血淋漓,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流了好多血。”
“没事。”林启辉冷着脸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陶麦看着他,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启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尽是冷意,却是并不回答,陶麦问不出什么,看着他受伤的手犹豫了,要带他上楼去清洗包扎吗?可她又不想他涉足她现在的住所。
陶麦的犹豫,林启辉洞察的清楚,立刻转过身,掏出烟,打火机刺啦一声响了,他深深吸一口烟,“你上去吧。”
声音听着冷飕飕的,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陶麦鼓了鼓腮帮子,哼了一声,转身就上了楼。
正文 153第153节 他的失常
陶麦一米宽的单人床上,林启辉端坐在床边,长手长脚,立刻让这间本就狭小的卧室显得更加小,陶麦放好脸盆,踢了他三下,他却是还不动手,陶麦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睨着他,“干嘛?还要我伺候你?”
这家伙也太莫名其妙了,大半夜站在楼下不要命的挨冻吸烟,对她说些有的没的,这都快天亮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在陶麦越想越气之时,林启辉徐徐朝她伸出了手,却是手背朝上,望着头轻声道:“我手受伤了。”
陶麦一愣,低头,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他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指甲修饰的十分整齐干净,透着健康圆润的光,只是此时,那骨节上,破了皮,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血渍早已凝固了,布满整个手背,让她看了不禁心里一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也没有想到林启辉并不是个怕小伤小痛的男人,此时,却故意给她看。
陶麦侧过身弯腰从脸盘里捞出柔软的毛巾,握住林启辉的手轻轻的给他擦洗上面的血渍,她擦的分外细心,一点一点的用水把血迹浸透化开,然后再轻轻抹去辶。
林启辉的目光始终盯着陶麦几乎虔诚的脸,她清秀的模样,澄澈的眸子,近在咫尺,她忽然站起身,“好了,我去拿医药箱,再擦点碘酒消消毒,再上点儿药。”
她把脸盆端出去倒了,进来后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看见他仍坐在床沿,蹙眉问道:“你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他的手冰的厉害,估计一不小心就会感冒。
说着,陶麦走至他身边把医药箱放至床头柜,瞄一眼依旧不动不摇的林启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打开医药箱,可还什么也未拿到,整个身子被一股大力猛地后扯,等到反应过来时林启辉强健的体魄已经完完全全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澌。
“你……你干嘛?”陶麦一时慌了,用手推着林启辉的胸膛,感到手掌下是坚硬的男性肌肉,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林启辉自动自发地脱了外套,此刻只着一件衬衫,暧昧地压在她身上。
林启辉不说话,只拿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陶麦看,看的陶麦一阵心悸,陶麦的手推不开他,双脚还挂在地板上,试图用膝盖顶开他,却只是加重了他下压的力道,蓦然间,就感觉到小腹处有一抹异常的灼热顶着她,羞得她涨红了脸,不敢再乱动。
“呜呜…。。。”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下了,他混着烟草味的好闻气息席卷着她,时而绵密如春天里的细雨,时而狂暴如夏天里的狂风骤雨,陶麦吸着气,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反抗似是羞恼,但她全身的力气怎么也抵挡不了男人山雨欲来的狂猛气势。
陶麦原本穿着毛茸茸的系带睡袍,这会儿,三下五除二被林启辉解开带子扯下了身,陶麦缩着身子,踢着一双细腿,嘴里尖叫着,“林启辉,你发什么神经,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适合做这种事吗?”
林启辉甩开上身的衬衫,颀长的身躯欺上去,再次堵住陶麦喋喋不休的嘴,磨着她的唇嘶哑低语,“不想隔壁听见,就小点声。”
经他提醒,陶麦才想起隔壁还住着晚归的于颖,这会儿也不知听见这边的动静没有,她可真是羞死了。
林启辉见陶麦果然忌惮,眼里眸光一黯,乘她发愣的几秒钟,起身解了皮带,陶麦听见一声清脆的银质声响,一怔,反应过来时,林启辉已然一丝不挂地扑到了她身上,目光闪动间,她看见他身上线条流畅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力量的光泽,惑人性感,还来不及躲开,他整个人已经倾身而来,眼里的光,带着凶兽的锐利,让她莫名一颤。
“啊……”他右手掌控了她的腰,左手扯下她现在身上唯一的障碍物,两个人瞬间裸逞相见,“林启辉,你怎么可以……”
一切的反抗之声全数被他吞没在纠缠的唇齿间,只要她稍微发出一丝反抗的声音或是看她露出不愿的表情,他便抵死与她缠绵,吻到她全身发软发虚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吻到她浑身燥热难耐,只能拿一双水雾蒙蒙的眸子瞅着他,好似弄不清今夕何夕。
他的手掌始终在她身上探寻游弋,好似在了解一件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却又从未仔细检查过一样,这种错觉让陶麦觉得不舒服,她睁开眼定定看林启辉,却只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里面有她看不懂的光芒。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目光突然由温柔转向凌厉,陶麦一愣,这一瞬间,他却抬起了她的双腿放在他的腰间,一个有力的俯冲,狠狠进入了她。
“嗯……”陶麦皱眉,虽然不是第一次,林启辉好像也同她做足了前戏,可却这么疼,这疼丝毫不亚于第一次撕裂的痛,她的不由自主拱起身子,双手抓在他肌肉掳起的手臂上,咬着牙道:“轻点,好疼。”
林启辉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不轻反重,他用力压着她的上半身,全身的力量仿佛都凝结着与她相连的那个点上,他悬在她身上,字字千斤重般说道:“就是要让你疼,疼了你才会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才能记住我,只记住我。”
陶麦的身子被大力撞得不住地往后退,而他大手一挥,却又把她拖了回来,他说的话字字砸在她的心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他这么做,这么说,是因为在乎她吗?可他脸上的表情为什么欢愉中带着暗痛?是难过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吗?可是,她自始至终都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啊,可是,她如何开口告诉他?如何?尚若他们的孩子没有死去,尚若……
“启辉……”她细长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他有力的撞击疼痛中激发一种快慰的酥麻感,理智渐渐消失,从头到脚都只有欲。望在叫嚣。
正文 154第154节 只是因为寂寞?
“该死的陶麦……”
方倾墨在清澜医院的病房里咬牙切齿,苏柔遥也跟着黯然伤神,两个人,默默无言地愁着自己的心事儿。
另一边,陶麦的住所。
陶麦这一觉直睡到下午三点,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转头看向窗户,窗帘并未拉开,但仍有亮光从外面透进来,不难发现现在是白天。
一只白玉似的纤长手臂探出温暖的被窝,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原本放在这处的手机怎么也摸不到,只够到了小闹钟,摸过来迷迷瞪瞪地一看,不禁愣了一下,随即爬起来,“哎哟……辶”
卧室门忽地开了,林启辉走进来便看到陶麦狼狈地跌回了被窝,唇边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怎么了,一起来就浑身没力?”
随着林启辉的出现,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鲜明强烈地冲击着陶麦的脸皮,让她不禁红了脸,与他的第一次时,在时光会所,被他当成了苏柔遥,回忆留给她的感觉便是痛,身痛,心痛。
与他的第二次,在林家老宅他的卧室里,他还是醉酒,但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