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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别不开心。相信皇上这样做,有他自己的理由。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而水妃又是他亲自御封的贵妃,手上也有免死金牌。只要她亮出免死金牌,皇上便不能拿她怎么办。”悠儿见到杨花意兴阑珊的模样,赶紧跟上去说道。
杨花回过头,笑道:“悠儿,你发现没有,夫唱妇随,这句话从来都是最佳诠释。”
“对不起,姐姐。”悠儿低下头,这三个字便脱口而出。
她曾想过断了水缘的心思,但在不知不觉中,她还是希望那个人好,为他开脱。她怕是,没救了吧?
“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只是在想,如果水云没死,我也会夫唱妇随。很可惜,这一天我再也等不到。”说着,杨花黯下了脸。
这个时候,她不想假装自己很快乐,在悠儿的面前,她不想再伪装。
悠儿傻傻地看着杨花,却不知应该怎么安慰她。现在再说什么都矫情,因为自己也参与其中,让杨花不快乐!!
“姑娘,水妃驾到!”这时希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刚才还了无生气的杨花,这时立刻打醒精神,准备应战。她和悠儿对视一眼,两个人同事点头,便往室外走去。
那身着紫色盛装宫裙的水水正站在正厅,打量着雾花宫的布局。浑身珠光宝气,眉眼狂妄,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美则美矣,却远没有初见她时的那般令人惊艳。现在的这个女人,很俗气。显然,她自己没有这份认知。
“民女叩见娘娘,娘娘金安!”杨花识趣地往前一步,行礼道。
悠儿则悄然站立一边,这时她不便说什么。因为官阶比水水低,没有她说话的权利。杨花倒是识趣,立刻上前行礼,这点倒是令她放宽了心。
水水看向杨花,不屑地瞪着这个女人的头顶。据说这个女人身体不好,因为水云的去世伤心欲绝。今日过来,便是想看她要死要活的模样。
杨花见水水迟迟不免她的礼,便假装稍一踉跄,往悠儿的身上靠过去。悠儿慌忙把杨花接住,着急地说道:“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我的头,有点晕眩,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的缘故。”杨花故意把水水比做是脏东西,现在,她要激怒这个女人。
水水既然敢来,那她就要让水水知道,她杨花的厉害。别以为她不会反抗,很多时候,她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听到杨花把她比做是脏东西,水水立刻扭曲了脸,上前一步抓住杨花的手,厉声吼道:“你这个见女人,既然敢把本宫比做脏东西,本宫决不饶你!”
杨花故作害怕地往悠儿怀里钻,低声辩解道:“娘,娘娘误会了,民,民女并没有诋毁娘娘的意思。悠儿,你帮我说句话呀,告诉这位美若蛇蝎,不,美若天仙的娘娘,我刚才不是在说她。”
水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尤其是听到她说美若蛇蝎四个字时,她美目一瞪,手已经甩向杨花的脸上。
杨花似乎被惊吓住,没有的闪避动作。她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巴掌印,嘴角溢出血丝,脸也迅速肿了起来。
刚刚赶到雾花宫的水缘,看到的正是水水逞凶的这一幕。杨花脸上的巴掌印很深,即便站在门口,他也能清晰地看到。
“皇上驾到!”李公公的声音响起。
水水顿时大吃一惊,是自己失策,没想到会有人到雾清宫报信。这一回,让杨花这个女人占了先机。
水缘沉着脸,大步走向杨花,待看到杨花含着眼泪的盈盈美目看向他时,他的心顿时一阵抽搐。
“来人,把水妃押下去,杖责四十!”水缘黑沉着一张脸,冷声下命令道。
四十大棍?杨花在心底冷笑。想以前她受二十棍都差点要了小命,这个水水捱四十棍,不死也只剩下半条人命,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如果可以,她会在她捱完刑杖之后,上前再给她撒一把盐。
“皇上,不可以,臣妾只是惩戒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女人——”水水的话还没嚷完,脸上已经捱了一巴掌。水缘的动作很快,快到令杨花心惊。
原来水缘的武功也这么高,若是如此,她要怎样才能杀了这个男人?
水水委屈地捂着脸,现在的水缘根本就在借题发挥,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杨花那个贱女人这边。可她还是不甘心白白捱四十大板,那极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今天她是前来向杨花示威,而不是找罪受。
“是她辱骂臣妾在先,还请皇上明鉴!”水水收敛了脸上的戾气,想让自己脱身。
水缘冷冷地看着水水,而后问悠儿道:“悠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悠儿便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当听到杨花说水水是脏东西的时候,水缘的嘴角不自觉溢出笑容。
这个小女人,倒是知道怎么气水水,居然把水水形容成脏东西。难怪水水会沉不住气,对杨花下手。
宫廷卷 第七章 复仇的快感
“皇上,民女看到有老鼠经过,便不自觉地把它形容成脏东西。却不想水妃为何认为自己会是脏东西,令民女好生疑惑,还请皇上明鉴。”杨花立刻插嘴道。
关键时刻怎么能让水水占了先机?她可是很想看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呼天叫地的模样。如果可以,到时水水被施刑的时候,她要站在一边观看。
听到杨花的话,水缘差点再失笑。既然这个小女人极想看到水水受惩罚的模样,他当然不能令她失望才是。
“水妃,花儿并没有指名道姓说你是脏东西,你分明是借此机会对花儿施毒手。今日若不罚你,无法服众。来人,把水妃押下去,杖责四十!”水缘沉声说道。
“皇上,臣妾不服,皇上——”水水的声音渐渐隐去,她逃脱不了被严惩的命运。
“谢皇上成全,民女感激万分。”杨花上前一步,施礼道。
她当然看到了水缘脸上隐忍的笑意,他一定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才会顺着她的意思惩罚水水。
当然,她也知道水缘对她有企图,才会利用水水自己找上门的一瞬演了这一场戏。
水缘没来找她,但她的行踪一定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就连她在练武的事,可能也是如此吧。
今天水水找上门,而水缘的眼线一定会第一时间向他禀告。这不,正在好戏精彩上演的时候,水缘已经赶到。
一切都刚刚好,但也让她知道一件事,要杀水缘,很难很难。他露的那一手,不知是故意做给她看,还是无意中使用出来的招式。总之,让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而她刺杀成功的机会,几乎为零。
这,可要怎么办才好?或者在关键时刻,只能使用美人计?
“我知道花儿一定恨极了水水,如今我把她从天牢放出,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只希望今日对她的严惩,能消解你对她的怨气。”水缘扶起杨花,如是说道。
“当然,皇上的帝位与自己的兄弟比起来,当然不能相提并论。皇上放过水水,也是万般无奈,不是吗?”杨花语带讽刺地说道。
她这样说,是故意的。之前自己让水缘心生怀疑,而这一次,希望这话能让水缘放低对她的警戒心,以为她只是为水云的莫名逝去,昨天才会对他讽刺了一番。
可惜疑窦已种下,想要清除恐怕已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试试看。能消除他对她的怀疑最好,若是不能,就只能另想办法。水缘对她有企图,而水云遭他毒手,极有可能是因为她爱上了水云的关系。说起来,她才是令水云无端丧命的罪魁祸首。
她杨花,该死!
水缘,更该死。她死不要紧,但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这关垫背的人,首先是水水。再接着,就是水缘。
水水和水缘一定勾搭在了一起,算计她和水云。她当初就应该毫不犹豫地随水云出皇宫,而不是在皇宫逗留。所以最最该死的人,是自己。
她找不到原谅自己的理由,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