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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第14部分(1 / 2)

>  包拯的心痛,公孙策的心痛,四大护卫的心痛。

他们都心疼展昭,但他们的心疼与白玉堂的都不一样!

只有狄凯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噬心蚀骨的无助和几近癫狂的压抑。在白玉堂眼中他看见了同自己一样的痛心疾首,只是他的痛必须掩藏,而白玉堂的痛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展昭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白玉堂比起自己,幸福的多。

狄凯没有时间想,因为陆川真的动手了。

只听到弹剑出鞘的声音,寒茫一闪,白玉堂已然出手,陆川的剑还在鞘里,他的手还搭在剑柄上,而白玉堂的画影却已经狠决的搭在他的脖子上。

一道细如蛛丝的血口,灼得元昊眯紧了眼睛,再次将这个侍卫装扮却透着凌人盛气的人细细打量……

斜飞入鬓的眉峰张扬霸气,一双桃花眼中逼人的狠决凌厉,冷酷不可一世,他的鼻翼亦是高挺的,却不同于展昭的江南俊秀清奇,而是任性和无所畏惧的顶天立地,唇红齿白,却是将牙咬得咯咯作响仇视着自己。

元昊看得出,展昭对于这个人而言,很重要!

他也看得出,这个人要从这里带着展昭走出去,不费吹灰之力。

白玉堂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烈火,如若不是为了展昭,这柄剑早已抹过陆川的脖子,他的手因为竭力克制而微微有些抖,可如果谁觉得这抖是可乘之机,那这个人便离死不远了。

陆川不蠢,所以陆川不敢动。他知道,在这样的一个竭力克制的狠辣角色面前,动就是死!

元昊的打量与白玉堂的逼视于无声处汇于一点。

白玉堂冷冷的杀意溢于言表。

元昊却笑了。

当他看到有资格做自己对手的人,通常都会笑。

在大宋境内,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在性格上大相径庭、实力上不分伯仲的江湖人,都同样的程度的让他感觉到开心感觉到刺激。

他孤单的太久了,没有人可以真正意义上称得上是他的对手。

今天,在这里,他确实很开心。

他笑着看白玉堂,看着白玉堂的剑,“你不是侍卫!”

白玉堂的目光有了片刻闪烁,却在刹那间恢复狐高冷漠。

元昊自然捕捉得到,他冷笑,“你是一个江湖人!”

白玉堂挑衅般的勾起唇角,在原本张扬冷俊的脸上画上点睛之彩,他轻蔑的笑;“那又如何?”

元昊笑了,在欣赏这个男人的瞬间让他忽然间想起了早上那个被捏碎头骨的猫。

但白玉堂不是猫,比世界上所有的猫加起来都迅捷,都机警。

这样一来,便更有趣。

张扬不羁的白玉堂远比沉默隐忍的展昭更加有吸引力。

元昊看向他的剑,“你跟展昭都用剑,都足够快,都有嫌疑,所以都要拿下!”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明明白白的挑衅,“那倒要看看阁下有没有这个本事!”

风起,衣动。

不知是寒意,还是杀气。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这骤然凝聚的空气中寻找转机,可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却均无退让的意思。

包拯心头叫苦,看了一眼身旁的公孙策。

公孙策会意。

片刻后,公孙策稳布上前,拱手行礼,“世子有所不知,这白玉堂同展昭一样本都出身于江湖,是我朝国主仁德固国,重武惜才。是以经包大人引荐一同借调开封府委以任用,可时日尚短江湖气息使然,还望世子位高权重,莫要屈尊同江湖草莽一般见识。”

“白玉堂”三个字犹如一记闪雷在元昊头顶炸开,分裂的电网一波波触及内心深处无以渲泻处心积虑被毁于一炬的屈辱愤怒!

如鹰隼的阴狠眸子再一次衔在白玉堂身上……

公孙策的意在开脱白玉堂心下了然,可是心中暗自叫苦不已,这样一个谎不是真的要把自己同那只“可怜的猫”拴在一起受困于开封府?这公孙狐狸玩笑开的未免太大了!

元昊眼风扫过公孙策,这进退有拒的言语已将自己欲要追究的目的毁于无形,强加追究便是应了“屈尊”一词,元昊冷笑,“公孙先生此言差异,江湖人本就旧性难改野性难驯,此种人能有什么重用?”

白玉堂不语。

公孙策暗捏了一把冷汗,还好这白五爷这次舍得忍下脾气,其实他哪里知道,白玉堂一颗心全在护卫一词上纠结,对于元昊的言语全未上心。

元昊知道此种情形一味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展昭若让他们带回去,想再擒回来怕是难上加难,他有些不甘心。

对于展昭,他还没玩够!

包拯见他踌躇,适时上前,“世子所言极是,白玉堂!还不速速前来向世子告罪谢恩!”

谢恩一词已迫得元昊无法再作追究。

白玉堂未成想包拯与公孙策这一唱一和竟出此“下策”,一时竟怔在当地。

他不是没看过展昭曾经数度隐忍、义然决然的跪拜在庞太师轿前,讥讽嘲弄,展昭不置一辞,默默承受,自己当时多么不屑甚至出言相讥,展昭自始之终没有一个字是为自己开脱。如今换了自己,同样的处境同样两难的选择,试问,自己当真有展昭的气度和决然、胸怀和大义?

不禁扪心自问:展昭,白玉堂自高自大,自认知你懂你,自认平日里诸多体恤诸多柔情蜜意,时至今日两难之下,方能体味你红衣下艰难之万一,白玉堂何来资格换你将心抵心,又何来资格得你相知相惜?

转向怀中人的一刻,他眼中的凌冽碾化成柔软。

不是说过吗,为了这个人,他什么都愿意做。

想明白了,唇角竟微微浮了一丝笑意。

似乎在这种两难决择之下,他更加可以设身处地的了解展昭,更加明白这个隐忍宽厚温文尔雅的男人胸怀中承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厚重。

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人交予另外一个侍卫,撩袍曲膝,“白玉堂今日之举实属鲁莽,感念世子既往不咎,白玉堂铭记于心。”

这一跪,震慑了所有了解白玉堂的人。

千金一跪,跪的却不是西夏世子。

正如展昭,跪的不是庞太师,乃是黄天厚士天理诏诏的大义。

他的变化,元昊看在眼里心莫名的一紧,有百种滋味缠绕纠葛。

是嫉妒,是醋意……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天空数朵浮云悠然疏远,自己孑然一身立志成就雄图伟业,虽居万人之上,身边却何曾有过这般信靠依赖倾心以对之人。

元昊有片刻的失神,目光也便跟着黯下来。

包拯行至近前,“世子,本府这便即刻命人将嫌犯带于开封府关押大牢等候圣上发落,世子信不过包拯,自是信得过当今圣上!”

元昊回神,冷笑,这帽子扣的够大,拿圣上来压他。

疏不知,这个大宋皇帝他根本未看在眼里,只是时候未到,天时地利人和尚未周全……

此时,便忍上一忍又何妨。

思及至此,元昊道:“包大人,人是你大宋的人,地界是你大宋的地,展昭带回去可以,但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过堂受审时须我坐堂听审,本王倒想领教一下包青天是如何公私分明,断案如神。”

包拯见元昊已然退步,便应下了。之后的事再做打算,先将展昭带回开封府再说。

开封府的人陆续离开,白玉堂搀扶着展昭的身影一直冲撞着厅堂中犹自负手而立的元昊,他看得出展昭倚靠在白玉堂身上时是全然放下戒备的。而在他这里,展昭即使昏迷不醒,条件反射的躯体依然带着防备和敌意。

展昭对于白玉堂,白玉堂对于展昭,不一样!

他心中虽有大夏的周密颠覆计划,身边虽有狄凯、陆川及一干侍卫,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空,有些东西莫名的迫切想要占为已有。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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