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个子从怀里拿出一个针筒说:“我在岳神医那里偷出了这个,他说过这针里面的毒可磨人了。
中毒后不会直接致死,却是每隔半个时辰就会疼一次,次次钻心,直到活活疼死为止,听着就带劲。
我要把这个让沈北镜好好尝尝,十年前他废了我的一只手,今儿,我要亲自报这个仇!
直接让他死了就太便宜他了,要用这个好好地折磨他。”
矮个子的表示没意见,两人敲定了计划之后,就立即行动了。
他们刚出账外,童稚之就赶紧出来,她本来想抄着近路,抓紧时间去通知沈北镜。
可却发现,他们俩人跟她走的路是一样的?他们到底在这里勘查了多久,竟然能做到如此熟悉。
两人不止能准确地找到沈北镜的营帐,还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迅速地找到了他的窗口处。
他们对于这针筒似乎还不是很熟悉,正低头研究着。
童稚之赶紧快跑绕到另一边,掀开帐帘的那一刻却发现,那针头已经瞄准了沈北镜。
“小心。”话音刚落,毒针也一同发射出来了,童稚之跑上前,想都没想地直接抱住了沈北镜。
搂住他身体的那一刻,“噗嗤”的一声,童稚之感到脖子一阵刺痛,这是针扎进肉的感觉。。。。。。
第26章 毒发
沈北镜抱着童稚之感到不明所以,还未等她有下一步动作时,就听见外头喊着:开饭咯。
童稚之赶紧说:“快,快去阻止他们开饭,饭菜被下毒了!”
沈北镜脸色一变,朝外吼着:“来人啊!”
帐外的小将赶紧进来,沈北镜说:“今晚的饭菜被下了毒,让伙夫全部拿去倒掉,赶紧去。”
“是。”
童稚之去窗口边察看,发现那两人果然走得无声无息的。
她摸了摸脖子后面的针,然后一个用力,把它拔了下来。
沈北镜确认将士们都是安好,没有碰到毒饭菜后才回过头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完之后,又看见童稚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着它发呆。
他靠近,原来是一支发黑的针,好奇地问:“这又是什么东西?”
童稚之还是没回话,沈北镜碰了她的肩头问:“诶,你怎么了?说话啊。”
童稚之感觉自己体内开始出现了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一样。
她红着眼眶地对沈北镜说:“正是毒针,我。。。。。。我中毒了。”
“中什么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毒/针,可能就是师兄所说的制胜法宝。我刚在厨房里遇到了两名黑衣男子,他们在饭里下了药。
下完了之后,一个较高的男子说要来你这,报十年前你废了他手臂的仇。
他们想用这毒针来暗算你,我在他们身后偷偷地跟着,想提前来通知你。
可却发现,他们竟比我还熟悉到你这的路。在我赶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所以。。。。。。”
童稚之觉得自己的力气慢慢地在消失,连话都说不全了。
这时童炎之掀开帐帘进来了,他一边拍掉裤子上的草屑,一边笑骂说:“静和那帮孙子也就只有这样了,竟在饭菜里下毒,幸好发现得及时。
哦,对了,王爷你怎么知道有毒的?”
说完他抬眼,却见看见妹妹也在?沈北镜脸色凝重,气氛不对。
妹妹的脸色这么苍白?他上前问:“这是什么了?”
沈北镜:“稚儿她,中毒了。”
“什么?中毒了?是吃到毒饭菜了吗?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请大夫啊!”童炎之皱着眉头就要出营帐。
“哥,哥哥,你别去,没用的。”童稚之虚弱地阻止着。
“什么没用?怎么没用了?你都成这样子了,还不请大夫?”
“是我,师兄特制,的毒,谁来都没,用,唔。。。。。。”童稚之突然用双手抱住了头说:“好疼”
“稚儿,稚儿你怎么了?”沈北镜赶紧扶住了童稚之。
童稚之缩成了一团,牙齿咬住了嘴唇,想借此把疼痛缓一缓。
沈北镜深怕她咬到了舌头,赶紧伸出手臂哄着说:“稚儿,你快咬住我的手。”
童稚之只是摇摇头,嘴唇都出血了,还是不放开。
她心想,原来刚刚那两人说这毒折磨人,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头上如针扎般的疼,疼得入骨,可意识却是异常清醒。
清醒地。。。感受这疼痛。
沈北镜和童炎之可急得团团转,童稚之又只是咬牙忍受这疼痛,脸色苍白又满头大汗的。
正当他们想做些什么的时候,那疼痛似乎就过去了。
童稚之没了力气,晕倒在了沈北镜身上。
沈北镜把童稚之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身立马向童炎之下令。
命他与方白二人,立即率领两万精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下静和,务必找到岳鹏飞。
童炎之片刻不误,赶紧点兵动身。。。。。。
却没想,不等童炎之他们亲自去抓岳鹏飞,他自己就先送上门来了。
小将来报:“王爷,城外有个称是童大夫的师兄求见。”
“独身一人?”
“是的。”
“赶紧让他进来。”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地点:敌军营
岳鹏飞采完药回来发现,自己正研究的毒/针竟然不见了?
他着急地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就是怎么都没有。
正想出去找人问清楚,却碰见了主将和他的弟弟,两人穿着黑衣灰溜溜地回来了。
看到木戈时,岳鹏飞倒是想起了,自己昨天才对他提起毒/针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
他截住他们俩人直接问:“将军,您有没有见到,昨天我拿给您看的毒针?”
“哦,那个啊,被我拿了。本将想着反正都要潜入敌军营,那就趁着这个机会,送个好东西给我的“老友”尝尝鲜。”
“老友?”
“就是敌军主将沈北镜啊,你上次投毒的那个,没想到他命还真大,竟然没死!”
岳鹏飞听着笑说:“那将军这次就可以放心了,毒/针您也是知道,他沈北镜今必死无疑了。
再加上今天去投下的毒液,明天一早,将军不就直接过去收城即可?”
“唉,别提了,要不说沈北镜命大。”木戈挠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哦?将军的意思?”
“被一个小鬼给发现了,突然扑身挡住了那针,沈北镜可真走运。”
听到这话岳鹏飞觉得真是可惜极了,这毒/针虽然是研究出来了,可还没来得及抄录,解药也还没做好。
要是说这针用对了人,他也觉得此事就算了,可现在竟然用偏了。。。。。。。还真是,白费心思了。
岳鹏飞遗憾地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在关上房门前,却听到北戈贼兮兮地说:“大哥你就是没见过世面,刚刚那人可不是什么小鬼,是个小娘们。
你是没听到,她扑过去喊着“小心”的那个声音,可真是苏极了。”
岳鹏飞瞪大了眼睛,他立即出来,拉住北戈问:“你说被针射中的那个,是女子?”
“是啊,没想到军营竟藏了女子。”北戈自顾自地说:“岳兄你是不知道,小爷我可是阅女无数啊,别说声音了,就光一个侧脸,我都辩出雌雄来。”
“你可有看清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