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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内心有些得意,又感觉有些好笑,觉得这一切都好像狗血的港剧剧情一般。当她又看向正对她微笑点头的兰慧时,心里却不知怎地猛地紧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向兰慧的左边。兰慧的左边站着一个身穿朝服的年轻女子,从她朝冠上的装饰来判断,她是一位侧福晋。淡扫的峨嵋,温润白皙的肤色,水嫩樱红的唇,最出彩的是她那双似乎流动着潋滟波光的眸子,似乎总含着似羞又喜的笑意,让人忍不住看着看着就陷了进去……
第六感明确地告诉璇玑:那是年氏!是胤缜的侧福晋!
看着妩媚动人的年氏,一时间她的眼前模糊了,脑子里也“轰”的一声炸响,脚下有些发虚,身子晃了两晃,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没有倒下去,却止不住身上不受控制的颤抖。幸好事前引礼的程序她已经熟悉、练习过很多遍,以致这些程序在她身上已经变成了一种机械性行为,才没有在引礼过程中出什么差错。等皇帝带领皇子、皇孙们向皇太后行了礼,璇玑引导这些皇室贵妇们来到宁寿宫的丹陛上也向皇太后行礼。礼毕后又引导她们入座,这才又回到康熙身边,候着为康熙斟酒。
自一废和复立后,康熙就没有这么高兴过。他频频举杯,为了皇太后的高寿,为了大清国送走了暗流汹涌上看似平静的一年,为了自己暂时复立太子的英明决策……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个一会儿盯着胤?,一会儿又看向年氏,有些魂不守舍的璇玑。
在康熙御座另一边伺候着的李德全看着高兴得有些忘形的皇帝和全然一副丢了魂儿似的璇玑,心里那个着急啊!他真想跳过去给那个心不在焉,频频给皇上斟上满满一杯酒,任着皇上不顾龙体安康豪饮的璇玑一个暴栗。
这时,欢快的乐声响了起来,台下表演“莽式舞”的队列已经登场,康熙也走下御座,来到皇太后的宝座前,和着悦耳的乐声跳起舞来,并且频频向皇太后劝酒祝寿。虽然皇上要亲自为皇太后起舞祝寿是元日后就已降谕礼部的,可台上台下的人看着皇上微酣的神情,浅醉的步伐,不约而同地都挂上了一副强忍着不敢大笑出来,却显得有些抽搐的微笑。有些人甚至破功,只得假装轻咳,用衣袖挡住已经笑开的腮帮子。
李德全趁皇上离座的当儿,把手上的一串珠子飞速甩向璇玑,正砸在她的腿上。正在愣神的璇玑一怔,神情半清醒半恍惚地看向串珠飞来的方向,正好看到满脸笑容,眼神却非常凌厉的李德全。她顺着李德全的暗示向康熙那边看去,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她只顾想自己的心事,完全忘了李德全再三嘱咐她,每次给皇上斟酒时只准斟小半杯的话,结果现在把皇上给灌高了……
璇玑看着越舞越high的老爷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不容易熬到寿筵结束,皇上也回到寝宫睡下了。一半因为看到了传说中的年氏而心里别扭不已,一半因为今儿办错了大事儿而担心受罚,璇玑浑身冰凉,头脑发蒙地站在乾清宫暖阁的门外候着。等了好久也不见李德全出来,她思度着大概是皇上醉得不轻,李谙达今夜要贴身守着,所以出不来了。又过了一会儿,隋景从暖阁里走了出来,一脸的严肃。他瞥了璇玑一眼,就径自走开了。那一瞥把璇玑吓得一个激灵,追过去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见隋景用瓷盘端了两只奶子饽饽进来。璇玑忙迎上去,轻声问他:“皇上怎么样了?说了什么?睡了么?”
隋景面无表情地把盘子往她面前一推,说道:“这是皇上赐你的奶子饽饽。”
璇玑挠了挠头,不敢轻易接过瓷盘,着实是因为元日家宴的时候他们刚用“冰饽饽”捉弄过让老爷子不高兴的九阿哥,弄得九阿哥有气没法撒,只得把那两个冰饽饽硬塞进嘴里,费力地嚼得“咔嘣”响也拼命咽了下去。事后可把璇玑和隋景给笑坏了。然而没曾想才过了十来天,自己却也落得个被“捉鳖”的下场,而且绝对是“御赐”的。
“还不接着?”隋景那边口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又把瓷盘往她怀里一推。
璇玑无奈,只得接过盘子,愁眉苦脸地拿起一个奶子饽饽就往嘴里送。本想胡乱嚼两下赶紧咽进肚子里,却看到对面隋景一脸得逞的狂笑。璇玑又仔细嚼了几下,并没有发现这饽饽有什么异常的状况或味道。她疑惑地看向隋景。
“快吃吧,这真是皇上赏你的,说你今儿向着他,没有听李谙达劝他少进酒的胡话。皇上今儿可真是高兴透了。”隋景笑着对她说。
璇玑听了,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拿起另外一个奶子饽饽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隋景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他又开口道:“不过,因为你没按李谙达的嘱咐做事,所以我遵照李谙达的吩咐,在上面撒了些巴豆粉……”
还没等隋景把话说完,璇玑已经飞快地跑出乾清宫,蹲在一个盂盆旁狂抠嗓子眼。追出来的隋景站在一旁笑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继续说道:“李谙达说了,吃了巴豆粉夜里肯定会闹腾肚子,会影响到皇上的休息,所以你今晚就不必当值了。”
璇玑转过头来,无语地指着隋景,送给他一个“算你狠”的大白眼,便向住处飞奔。她需要大量喝水,来稀释刚才吃下的带有巴豆粉的饽饽……
站在夜色中的隋景笑看着璇玑的背影,突然轻念起了一句戏词:“枉你成仙家,也脱不了这八八劫难,九九轮回,实实在在的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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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年的塞外出巡,胤?被指定为陪同皇子之一,这让璇玑略感欣慰。虽然不能和他有过多的言语,也不能和他亲近,可只要常常能看到他,她就觉得安心很多。胤?那边也表现得非常正常,一如别的皇子对她的态度。可也就是这样,倒让璇玑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但有时看到胤?注视她的眼光中,似乎又包含了很多没说出来的言语,她确信他认出了自己。
可惜好景不长,六月初,五阿哥和十阿哥陪同皇太后前往热河,留守京师的三阿哥就开始向康熙上折子说京中值班阿哥人手不足,请前期陪同去狩猎的阿哥们回去几个。当然没人心甘情愿地回去,可老爷子一道旨意,就把老四、老五、老九和十二阿哥给打发回京轮值去了。胤?临回的前一天,璇玑悄悄去看他,结果被他发现。他引她到了一个无人的僻静处,把身上戴着的那把小腰刀给了她。璇玑认得,这把小腰刀是老爷子赐给胤?的,他从小就戴着,很少离身。璇玑捧着小腰刀看向胤?,胤?只是笑了笑,简单地说了句“塞外野兽多,你拿这个用来防身吧”。璇玑不舍得他走,可她知道,老爷子的圣旨是不容人违抗的,就算她想他留下也无济于事,他还是得走。璇玑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再说些什么。可胤?那边却只是笑,用手指划了一下她因不甘心而无意识噘起的嘴,笑道:“都可以挂油瓶了。”
璇玑被他的举动给逗乐了,刚笑出来,就被紧紧地抱进了他的怀里。她贴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一股巨大的安全感涌向全身,她只想和他这么静静地呆着,却听胤?轻声念起了偈语:“稽首三界尊,皈命十方佛,我今发宏愿,持此金刚经,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云何得长寿,金刚不坏身,复以何因缘,得大坚固力;云何于此经,究竟到彼岸,愿佛开微密,广为众生说……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璇玑知道他说的跟《金刚经》有关,可自打穿越后就对佛法敬畏不敢近观的她却不大明白其意,只好抬头茫然地看向胤?。
胤?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般若①化舟渡苦海,菩提②为心过红尘。”③
璇玑用下巴在他胸前磕了两下,笑道:“说人话,不许念佛语!我本一凡人,暂还不能通达佛的境界。”
胤?亦笑:“别整天迷迷糊糊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而且,你自己迷糊不当紧,可外界有那么多睁大了眼睛窥视内廷一举一动的人。他们看皇阿玛身边的人如此迷糊,会怀疑皇阿玛用人的眼光。驳了当今皇上的面子,罪过可是很大的……”
璇玑双手合十,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嘴里却念道:“所谓大智慧,即大愚昧,诸法无常,万事皆空,我本无相,谁能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