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玲吞了口口水,总觉得这里面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得想想。
刚才她和曾沁凑在一起两句话就说到了曾小帅的感情问题,然后曾沁就说要去试探试探,她就跟着出去看戏了,钱仁负就和曾沁带来的那个男人一起呆在房间里。
那个男人?丁玲玲想着,起身往葱葱那里走,钱仁负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锲而不舍地阻拦着丁玲玲的行进路线,丁玲玲怒了,“你干什么!!!”
葱葱和曾小帅同时抖了抖,往旁边挪了挪。钱仁负一脸深情,“玲玲,你嫁给我吧!”
曾小帅用胳膊肘捅了捅葱葱,“你是不是忽悠他只要说这两句话就可以了?”
“那是心理治疗!!心理治疗!!”葱葱抗议,却在接触上丁玲玲吃人的目光时,自动收声,不再为自己的心理治疗翻案。
“玲玲!我爱你!嫁给我吧!”钱仁负把不存在的钻石戒指也往后一扔,扑上去抱大腿。
丁玲玲吓得立刻转身逃命,钱仁负一扑不中,连忙爬起来追了过去。
“……”
曾小帅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看天比较好。
“怎么样?这就是科学!”葱葱摇着曾小帅的肩膀,神情激动。
曾小帅被晃得有些晕,指着天空,大喊,“看!外星人!”
葱葱吧唧一下把曾小帅摔在玻璃窗上,自己扒玻璃,整个脸被玻璃压成了大饼型。
“……”
“你是怎么知道他喜欢丁玲玲的?”曾小帅也扒上了玻璃,鼻尖儿贴在玻璃上,眼睛看着无底深渊。
葱葱:“这是通过无数次试验加上无数次实践,以及敏感的神经和聪明智慧的结晶。”
曾小帅:“说人话。”
葱葱:“人家告诉我的。”
曾小帅:“谁啊?”
葱葱:“曾沁。”
曾小帅仰头看天,他倒忘记了,他家那个姐姐可是出了名的眼毒,看人一看一个准,不知道她看没看出来他喜欢上了安晓呢?应该没有吧?不然让她老人家知道他胆敢敲她的墙角,还不得翻了天,扒了他的皮啊?
想到这里,曾小帅不由得一阵皮疼,顿时觉得天上的云朵飘得都有点悲天悯人的味道,“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棉花糖?”
“……”葱葱随着曾小帅的手指看过去,“明明像羊驼。”
“你骂我。”曾小帅哭诉。
“我没有!”葱葱再看了一遍,“我说那东西像羊驼。”
“你又骂我。”曾小帅再次哭诉。
“……”葱葱看天。
没等到葱葱搭话,曾小帅扭了个脑袋,一抹鼻涕,再看天,“快看!那朵云好像安逸!”
“……”曾小帅自己喊完了,流了一坨汗。
葱葱念着羊驼,顺着看过去,脸色一变,曾小帅从玻璃反光里看见葱葱僵了一下,下意识的抓住了葱葱的胳膊。
“干嘛?”
葱葱口气很不好,曾小帅吸了吸鼻子,那摸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我以为你要嗖的一下没有了。”
葱葱顿了顿,不是因为曾小帅无辜的表情,而是因为他的话。葱葱皱着眉头将曾小帅来来回回打量了个遍,直到看的曾小帅捂住了胸口才收回了目光。
不应该啊,葱葱搓着下巴,鼻尖儿顶着玻璃,心道,他倒是真不会嗖一下没有,但是他会瞬移,可这个曾小帅应该不知道啊!
“哎,安逸的脸不高兴了。”曾小帅耐不住寂寞,又捅了捅葱葱。
葱葱皱着眉头看了看那片云彩,那个朵羊驼云正在晃晃悠悠的往安逸云靠拢,这只是普通人看见的。
“哎!那坨棉花糖在往安逸云反方向逃跑哎!”曾小帅一脸兴奋,默默地加了句,“看来就算是云彩,也继承了安逸的面瘫功力啊!”
葱葱一震,看了眼曾小帅,掏出手机,走人了。
曾小帅:“……”
龙潘顺着曾小帅离开的路线一路走过来,等他找到曾小帅的时候,曾小帅正因为葱葱跑去打电话不理他,而低头看着下面无底深渊。
龙潘看着曾小帅的背影,心里掠过一丝寒意,仿佛曾小帅随时会纵身跃下,对小楠的愧疚叠加在曾小帅的身上,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拉着了曾小帅的胳膊,“别!”
“???”曾小帅脸上写满了大小不等的问号。
龙潘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看风景呐?”
葱葱从会议室的门口往外看了一眼,撒了个隔音结界,电话那头,邵游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声,“你确定?”
葱葱皱了下眉头,电话不是通过正常途径接通的,说明邵游他们至少不和他们在同一个空间,以邵游的能力,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的,近几百年来,葱葱还没见过,强忍着心头的疑问,葱葱快速回答着邵游的问题,“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曾小帅说很像。”
“那大概是真的!我去!!!靠,差点废了老子。”约翰逊的声音比邵游显得更加狼狈,呸了一声,他接着喊道,“那小子跟安逸他们俩的感应很强。”
“你们怎么了?”葱葱还是不放心,邵游和约翰逊没有跟他们回来,而是留在N市说是要在探查一下安逸失踪的地方,从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他们俩应该是通过某种方式找到了绑架安逸的人,听起来情况不太乐观。
电话里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接着是约翰逊渐远的闷哼,应该是被人拍飞了,过了很长时间,邵游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别去,让康狼去看看。别进去。”
“你们……”葱葱话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显然邵游没有精力在维持和外界的通讯,“小心点。”
葱葱默默地讲完了话,才再次拨通了电话,简单的将事情跟康狼说了一遍,康狼答应了一声,嘱咐葱葱别轻举妄动,也挂断了电话。
医生不是人啊!葱葱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撤开结界走了出来。
曾小帅和龙潘一人一片玻璃扒着。葱葱下意识地抬头望天,羊驼云已经消失了,那团安逸云还在,只是葱葱用尽了目力也没能看出来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有一丝像安逸的地方。
“我觉得还是女人好,软绵绵,萌恰恰,多好。”曾小帅鼻尖儿贴在玻璃上,望着安逸云流着口水。
“是么?你不是说你喜欢安晓的?”龙潘用尽目力也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好像雾霾又严重了。
他们身后,安晓和曾沁已经掰扯完了,刚摸到这里,葱葱想喊,被安晓制止了。
“谁说的!我告他诽谤哦!那是我姐夫,姐夫你懂么?什么叫姐夫?姐姐的丈夫!”曾小帅努力将自己贴在玻璃上,这样可以阻止眼睛里水分的流逝,谈了六年恋爱,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原来,爱对了人才会美,爱错了人只会流泪。
“那个,我知道,不用解释。”龙潘和曾小帅一起生活过,听到他语调变了,自然知道这人已经到了极限,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貌似是他下错了注,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
“我解释给我自己听。”曾小帅眨么眨么眼睛,望了望天空,云朵一片片的,天蓝得带一点灰,很像某人的眼睛。
曾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葱葱低声跟安晓说了刚才的情况,安晓顺着曾小帅的眼光看向外面,云朵一阵阵的,来来去去的,他没看见曾小帅口里安逸云,只感觉不寻常能力波动。
“我叉!!救命啊!!!”丁玲玲叫嚣着从另外一头蹿了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