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去。”寒亦冷冷丢下五个字。
“你……你们,呵,你们一个个都这般对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应该还没有得到都城的消息吧,七皇子昨夜在卿月阁突然猝死。我可记得七皇子常常在孤冷公子府上喝酒。七皇子死在卿月阁,你在皇后的心里还值多少。”她高傲得意的眼神直视着那个男子。
男子却异常冷静,缓缓放下信封,勾唇,“是么。”
孤水曜见他嘴角勾着的冷笑逐渐转为狠戾,倏地站起身来,“只要你把那东西交出来。”
“如果本王不呢。”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她所有的自信全部转化成怒气,大红袖摆里的双拳紧握着,冷哼一声愤然离去。大红裙摆消失在石门外,春丫头哈哈一笑,指着那处,对骆明说道,“骆明哥哥,你看着那只红色母鸡也会生气呢,特别像紫衣姐姐说的那样憋得生不下蛋才丢面子呢。”
正文 26 安然而去
更新时间:2013…02…07
“你这丫头,每天不学好。”骆明硬朗的面孔上带着强忍的笑意。
寒城站在春丫头身后亦是若有若无的笑着,看着寒亦带着一脸漠然走出来就知道孤水曜没有得逞,重新走下石阶,“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七皇子在卿月阁猝死,而且虽说他是皇后的养子,但是皇后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不过是个无用的棋子。”
寒城精致的五官怔然间,那高大凛然的身影已潇洒而去,春丫头好奇的跑过来,“寒城哥哥与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丫头怎的听不懂?”
“这些事丫头不需要知道,天冷了跟骆明回屋里去。”手指点点她鼻子,“今日的字还没有练够呢,赶快回去练。”春丫头撇撇嘴,一转头就由绽开笑颜拉着骆明进了屋子。
何莫溪已经简单的收拾后,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而且是赶路不易带太多,寒城走至书桌,细想了一遍,“多带点药膏,路上难免于遇上什么。”最近几日他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如果是以往他们会都城必定是极顺利,但是……这恐怕会危险暗伏。
第二日天还未亮,寒君府后门就准备好了三辆马车,几人亦是匆匆上了马车,在黑暗中奔驰出城。马车外面看起来与普通马车无异,但是里面极为精致。赶在前面的是孤冷公子,他靠着坐垫一刻也不闲下来,凭着微弱的火光处理着手上刚到的信报,另一边坐着的是昨夜刚赶来的单雪,马车外是单风在驾车。
第二辆自然是春丫头和何莫溪,春丫头是在还没睡醒的情况下就被抱紧了里面,至今还侧躺着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何莫溪则靠着马车浅浅的小憩着。最后便是寒城一人在马车里,架车的是冷迟,其余带的侍卫就骑马跟在最后面。
大兴王朝的都城在离孤冷城相距较远的东南方,如果按游山玩水的速度估计是要半个月才能到,他们则要在三日内赶回都城,马车里的人最受累。一日的时间,马车驶过了较为偏僻的几座小城,夜晚临近子时时分离雁城就很近了。不过这会赶过去城门已关,还不如在路途中的客栈歇下。
管道上的客栈孤零零的屹立着,整夜都有人招待。何莫溪先扶着一脸疲惫的春丫头下了马车,春丫头脚一沾地立即哭丧着脸,不断抱怨着:“撞的丫头都快散架了,莫溪姐姐,咱们不能慢点么,估计到了都城丫头也呜呼了。”抬起腿勉强踏过门槛。
客栈里的小厮瞧见也是艰难的睁开睡眼招呼着,单风上前定了客房,出了银子。大家才都选位坐下。春丫头一进来就感觉里面气氛压抑,忙抬眸看了看,咽了咽口水。
一楼内几张破桌子上还零零散散坐着些人,想来都是赶路经过临时歇息的,最靠门口的那桌坐着的两个人一脸凶神恶煞,腰间挂着两把大刀,两人瞧见进来的人就眯着眼打量着。
春丫头一看见刀就害怕忙躲到何莫溪身后,挪着小步,何莫溪握紧她的手,浅浅一笑:“不怕,丫头不是饿了,赶紧跟姐姐坐下吃饭。”拉着她在靠近楼梯口的位置坐下,“公子,你们也坐这吧。”她神情镇定自若,动作优雅脱俗。
寒城今日身着普通的浅青色纹绣长衫,却挡不住那浑身的贵雅之气,在春丫头旁边坐下,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孤冷公子最喜黑色,今日倒收敛了几分凌厉,先是迅速环视一周后坐在了旁边的空桌上,跟着的十来个侍卫相继而坐,大大方方。
“在外不比在府里,丫头吃饱肚子即可。”寒城看着春丫头对着一桌的清茶淡饭露出的怨气而温声相劝,主动夹起一块豆腐放到丫头碗里,“这里的豆腐做的还算不错,你尝尝。”那宠溺之味令人羡慕,春丫头才动了筷子,以前她也是吃这些粗茶淡饭,但是进了寒君府就把胃口吊了起来,再去吃这些难免有些不可口。
客栈破旧但可以看出生意很好,这么晚了依旧有不断的人三三两两的进来。本来很沉闷的气氛,不一会被进来的几人打破了,看装束是匈奴人,其中唯一的一个女子淡紫色长裙,动作豪爽一点也不娇气,那双清丽的面孔与中原女子的娇弱不同,多了几分戾气。其中男子大喝一声,小厮忙满脸堆笑招呼着坐下,并帮几人倒好茶水。
这边,春丫头瞧了瞧就把脑袋缩着,凑到寒城耳边,低低说道:“丫头认识那个女子,她叫梓绮,是遥中镇管事的女儿,阿婆说她嫁了三次,相公都不到一个月就惨死在草原上,所以后来也没人敢要她。”说的一板一眼还带着幸灾乐祸,哼哼了两声,重新把头移过来嘀咕了一句,“真是活该。”
寒城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正好听见丫头说的那句话不由轻轻一笑。不料,那梓绮一眼就瞧见了那边低着头的丫头,大笑一声拍拍旁边男子的肩膀,“权心,那丫头好生面熟啊,不是……那个与我抢马的那小丫头么,倔的要命,今日怎么正好就见了,你去把她给我抢过来,事办好了,今夜让那丫头陪你睡一晚。”
刚说完坐着的骆明倏地站起来准备拔剑,冷越快速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名叫权心的男子摸了摸下巴,露出意味深长的阴笑来,起身拿起弯刀向丫头渐渐走来。
春丫头眼睛瞪得浑圆,忙抱住寒城的胳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寒城面色一冷,却异常冷静。饶是何莫溪这样的女子也不由愤然,这些人竟然明目张胆就口出恶言。
那女子看着眉梢微微扬起,又说道:“你这丫头倒是好命,当初在遥中镇不过一条贱命。我父亲正要寻你为遥中镇所有惨死的人报仇,没想到今日让我遇上了,哈哈……你就等着让我把你喂狼吧。”梓绮一脚踏在桌上,动作粗鲁语气蛮横。
客栈的老板瞧见想劝也不能劝,只好悄声进了一处小门,还是躲着好。只留下小厮站在柜台后托着脑袋一脸痴迷看戏的样子。
权心走近这两桌后立即感觉到全身犯冷,不由紧了紧衣襟,目光浑浊的扫过这些人,他不是不畏惧,只是这是梓绮姑奶奶的话他不敢不听呐。不过看到他们都面色冷静,就不由向前又走了几步。
单风得到孤冷公子的示意,一拍桌子,长剑出鞘,向权心横扫而去。权心面色一紧连退几步,那人的剑自己根本挡不住,终是垂着头返身回去。梓绮则一掌向权心胸口拍去,呵斥一声,“没用的东西。”权心被直接拍飞了出去,砸在了一张空桌上。
梓绮冷哼一声,右手一挥,另外两名男子拔出弯刀飞身直直向丫头而去,离得寒城最近的冷迟,冷越同时出剑迅速挡在寒城身前。寒城这才缓缓起身,看向梓绮,“我劝姑娘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这是我家百般宠溺的幺妹,一直在家中玩闹,何曾去过关外那么远的地方。你必定是认错人了。”
梓绮向说话的男子看去,见其俊逸温雅,不由生出坏心思想要夺为所有,就把刚才丫头那事抛在了脑后。倒满酒杯,收回踏在桌上的脚,向这边而来,一个眼神两名男子收起弯刀站到梓绮身后。梓绮伸出手按着面前的长剑,并媚笑道:“公子不会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吧,快把剑放下,我的手可是握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