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2)

小伙计呆住了,这个掌柜为人最是精明,摆明了不会有银子不拿,那么他不拿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这两银子,绝对不是什么正义之财。

对不义之财的处理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花出去。

自古以来,挣钱都如针挑土,花钱犹如水推沙,所以,不消片刻,当小伙计垂头丧气的走出赌场,身上输的就只剩下一条遮羞用的内裤。

在冷风里,冻的瑟瑟发抖的小伙计,边搓着双肩取暖,边大声咒骂,“男子过美则妖,果然是的,你这个害我输的只剩内裤的妖精,我恨你。”

已经洗好热水澡,正躺在软软的被窝里打算睡个好觉的言惜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这天夜里,还有一个地方的人,也基本是通宵未眠,那就是整个大历皇朝,令许多世人都羡慕妒忌的皇宫。

本在江南巡查的大历皇帝——慕容南诏,连夜返回了盛京。

得到皇帝返回的消息,整个皇宫灯火通明,把半边天空都映照的清清楚楚,在宛如白昼的皇宫里,所有的嫔妃皇子皇女,对着正午门的方向跪了一地。

有年幼的小公主揉着眼睛,刚想嚷嚷,“母妃,我困困了……”

话没说出口,就被身边盛装打扮的宫廷女子一把捂住嘴,“乖孩子,再坚持一会儿,父皇马上就回来了。”

小公主受母亲紧张情绪的影响,睡意全无,瞪大黑葡萄似的眼睛,用孩童特有的懵懂而无知的眼睛,看着远处汗白玉铺成的通道。

小脑袋里,满满的都是疑问,父皇是个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小公主的疑问,一方面反应出慕容南诏很少和孩子见面;另外一方面也反应出慕容南诏的繁殖能力挺强大的,也只有皇嗣太过于多了,孩子才会连父亲的面也很难见到。

事实上,慕容南诏的子嗣还真的挺多,却有个奇怪的现象,除了在他还是太子时就生下的皇长子慕容兴衡;初登大宝时生下的二皇子慕容兴平;历经一番血雨腥风的厮杀,在朝堂上可以独挡一面,彻底树立起他帝王的威严后,生下的皇三子訾容枫,其余一十六位皇嗣,皆为公主。

这么多公主里,当属皇后所出的长公主慕容彩蝶最为他喜爱。

其余的公主,哪怕是站在他面前,只怕他也喊不上名字。

☆、第一十七章:后宫女子

透露着肃严森穆的赤红色宫门徐徐打开,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巍峨的宫墙边,在头戴凤冠,身穿凤袍皇后欠身的带领下,所有下跪的后妃,皇子,公主,对着皇帝乘坐的龙辇大呼。

“臣妾恭迎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四周一片安静,静若寒暄中,有人急步跑到皇后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皇后脸色大变,转过身,狭长的凤眸,冷冷扫过下跪在身后的众人,“皇上明天才能回京,你们都先行退下。”

正当一行人,对雍容华贵的皇后行完礼,悄无声息的朝禁苑深宫里退去。

屏息静气的人群里,响起一声稚嫩清脆的孩童声,“母妃,那辆马车好漂亮哦,金黄灿灿的,上面还有很可爱的小蛇。”

听出是自己的女儿在说话,柔妃吓的忙伸手去捂她的嘴,晚了,四周太过于安静,奶声奶气,又毫无任何顾忌的童言童言,已经落到每个人耳朵里。

今晚的月色清湛晶亮,外加几十把火把,早把皇宫上面的半边天都照亮了,那些妃子,皇子,公主又岂会看不到皇帝专乘的龙辇就停在不远白玉铺成的地砖上。

小公主所指的蛇,正是做工精致,雕刻在车身上的飞龙。

皇后凤眸微眯,冷冷的落到慕容南诏最小的公主身上,柔妃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像是被人刚从冰水里拎起来,想求饶,却连一个字都说不来,只是抱着小公主,不断对身穿织锦华烟凤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凤凰的皇后磕头。

磕磕,单调而响亮磕头声回荡在幽静森严的皇宫内苑,眉宇间端庄高贵的皇后,看着俯伏在自己凤屐边的美艳女子,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皇后纤细光滑的手,轻轻一抬,就有两个侍卫跑了过来。

意识到了什么,柔妃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终于说出话来,带着颤抖的声音也同样落到其他人耳朵里,“求皇后娘娘看在十六公主年幼的份上,饶了她吧。”

孙梦梅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三年里最得自己丈夫宠爱的妃子,嘴角慢慢的绽开一抹冷笑,“十六公主是年幼,可是本宫记得很清楚,十五公主比十六公主大了不过个把月,为什么她却没有年幼无知?”

柔妃本就惨白如纸的脸,倏地下,更是变成了土色,随即,把十六公主推出怀里,对着傲然端庄,贵不可言的皇后,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十六公主妄言,都是臣妾教导无方,臣妾愿意接受惩罚。”

皇后金光灿灿的护甲在半空中浮虚而过,柔妃感觉到一阵冷风,随即下颌被人紧紧的捏住,外力逼的她不得不抬起下巴看着眼前人。

她从那个史官笔下,贤良淑德,笃孝思进的女人眼中看到了寒芒毒怨。

她忽然就不怕了,也许自从三年前被皇帝恩宠开始,就注定了她这样的结局,侧过脸看着,躲在她身边,紧紧拽着她衣服,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儿,心里很舍不得。

这勾心斗角的深宫之中,如果没了她,她的女儿,是不会被人善待的。

为了她唯一的女儿,她牙一咬,伸手拔下头上的金簪,月光森冷,手起簪落,哗啦一声,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澄亮如镜的簪面上倒影出的不再是花一样的容貌,一道狰狞的血痕从左眉处横过整张脸,落点已在右侧耳根。

皇后眉都没挑一下,只面无表情地说了声,“柔妃,本宫还没开口,你自毁容貌做什么?”

柔妃疼的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心里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口气恭敬,对着眼前的女人又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十六公主刚才那番狂妄之语,完全是臣妾教导无方,臣妾甘愿自毁容貌以谢罪,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孙梦梅在心里冷笑,这后宫的女子,果然个个都不容小觑,入眼的那张脸血迹斑驳,令她一阵反胃,厌恶的挥挥手,“都退下吧。”

……

这天晚上,自弱冠之年就搬离皇宫,住到宫外自己府邸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没有回自己的府邸。

兰贵人的怡月殿,大皇子坐立不安,手负在背后一直在母亲的寝殿里走来走去。

兰贵人正是大皇子慕容兴衡的生母,是当年慕容南诏还是太子时,在身边伺候的大宫女,一次酒醉,把她当成天仙下凡,就压到了身子底下。

兰贵人那时还只是个连大名都没有的宫女,也是她肚子争气,就一次,就让她怀上了慕容南诏的子嗣。

慕容南诏那时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不想让先帝知道自己干了件荒唐的事,就千方百计的想隐瞒下来,没想到,当时还只是叫兰儿的兰贵人却很有心计。

乘有一次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来太子府邸,当着她的面干呕了起来。

皇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慕容南诏虽不是她亲生,隔着一层肚皮,就是隔着一层血脉,却是她一手带大的,而且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帮着他登上大统还帮谁。

于是,她让兰儿当着先帝的面唱了一出戏,刻意的设计,落到先帝耳朵里却成了慕容南诏仁慈孝意。

正是因为兰儿在慕容南诏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时,伸手帮了他一把,登上那张九五之尊的宝座后,慕容南诏把她破格升为了贵人。

二十五年过去了,兰贵人却依然只是兰贵人,而且已经是年老色衰的兰贵人,如果不是皇长子慕容兴衡,慕容南诏只怕早忘了自己的后宫里还有个叫兰贵人的女人。

兰贵人真的很老了,这么多的后宫生活,让她越发的心力憔悴,看儿子一直走来走去,她走过去招呼他坐下,“衡儿,你走的母亲眼睛都花了。”

慕容兴衡想起刚才的事,真是越想越火,“母妃,你刚才都看到了,父皇明明还在龙辇中,那个女人居然敢这么猖狂!”

兰贵人脸色大变,走到门口,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把门带上后,才压低声音训斥儿子,“这深宫当中,人多嘴杂,当心隔墙有耳。”

慕容兴衡看着自己的生母,不是第一次觉得她懦弱,想到自己身为皇长子,到现在却连个封号都没有,心里的怨气更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起身,大步朝殿门外走去。

兰贵人伸出手想去拉他,却连个衣袖都没抓到,看着自己举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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