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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顾和以不心疼他了(1 / 2)

许随贺整个人被禁锢住,像一条被扔到岸边的鱼,用力喘息着求救,心脏仿佛被重物压住,沉闷得难以跳动。

他曾得到过三年的母爱,后来楚瓷逾走了,父亲家暴不止,他的世界从此只剩下顾和以一个人。

但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全世界,他活该,每当顾和以对他做出冷漠的态度,他会时常这样想。

高二寒假,他被一个陌生人告知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消息。楚瓷逾的离开,无疑给过他巨大的打击,所以在得知生母在世时,他控制不住地想去见一见。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很容易被别人唆使,许随贺在一个最容易轻信别人的年纪,做了这辈子都后悔的事。

他把顾和以一个人骗出来,信誓旦旦地以为自己拥有十足的把握,后来才知道那些骗取他信任的人都是顾家被赶出去的叛徒,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从他这里下手。

许随贺眼睁睁地目睹那些人对顾和以开枪,他又想,顾和以命真大,被自己的蠢弟弟坑了一把都没死成,还能一点好处没让别人拿到,如果是顾和以坑他,那他一定被坑得死死的。

出事之后他想也没想就逃走了,最害怕的不是顾和以惩罚他,而是不敢看见哥哥失望的样子。他可以自我开导,是他自己跑了,不是顾和以不要他。

可这一次的相遇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自我欺骗的面纱,他最终还是被迫面对了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

顾和以不心疼他了,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手指在身体里搅动,很快就摁到他敏感的部位,仿佛有电流在他身体里流动燃烧,顾和以显然发现了这个情况,恶劣地在那一处反覆碾磨,听见许随贺一声一声带着情欲崩溃而颤栗的哭喊,偶尔还会戏谑地勾起嘴角。

许随贺大脑一片混乱,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下去了,身体在短暂的排斥之后又出现了一丝隐晦的兴奋,但很快又会被恐惧和委屈淹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下的前端一点点翘起来,生理上经受剧烈刺激后无声地诉说着还想要更多。

“不要吗?”顾和以听了他的话垂下眼,视线扫过他立起来的性器,弯唇笑了一下,“可你的身体很诚实。”

“许随贺,相不相信,我会让你哭着求我操你?”

顾和以平时内敛稳重,总给人清冷的错觉,即使再怎么生气,也很少听见他有过什么不文明的言行,与现在一本正经说着荤话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许随贺难堪地别开脸,伸手捂住耳朵不愿意去听,就当是被鬼压床了一回,第二天,他撞撞脑袋就能把这事给忘了。

他正安慰着自己,双手手腕突然被握住,强硬地从他耳边拿开压过头顶。

“接受不了吗?”顾和以表情冷漠,把手指退出来一点,又毫不留情地顶进去。

许随贺颤抖着倒吸一口气,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腿根狠狠哆嗦了一下,想求饶,但嗓子哽咽得像是被灌了冷水,发不出声音。

许随贺脸颊涨红,不停找空间缩着躲避身下的侵犯,却被顾和以握着臀部逮了回来,他手指在许随贺臀尖捏了一下,用了点力,让人痛得发麻。

他凉笑着说:“那怎么样?许随贺,看清楚了,就是养了你十几年的亲哥在操你。”

不要,他不要听,哥哥才不会这么对他。

许随贺无力地喘气,侧脸划过一阵冰凉,眼泪砸在枕头上,他听到了很轻微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言上的挫伤更加让人心痛,顾和以在说什么他也没听清了,那一句狠话就足以让他难受到窒息,许随贺胸腔因为抽泣不断起伏,最后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顾和以对他很凶,好像真的不打算要他了,可能这次发泄过后就会把他扔掉,就像电视剧里那些大佬一样,睡过一次的人就找人处理了。

身体被碾磨顶撞出细微快感,但畏惧和难过的情绪占了主导,他后穴被顾和以一手挑逗着有些酸胀,难受得想蹬腿,可又浑身瘫软无力,被迫分开的双腿连反抗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只好缺氧一般地大口呼吸。

铃口被不轻不重地摩擦,不可控制地流出液体,下身前后被不断刺激临近高潮,顾和以却坏心眼地做一阵停一阵,故意缓慢地推出再指指深入,狠心地搅弄着穴肉,许随贺痛得不停吸气。

欲望在临界点来回起伏,许随贺手指紧紧攥住凌乱的毛毯,牙关不由打颤,心里快要被折磨到崩溃。

扩张的准备工作,顾和以在心情好的时候讲求一个循序渐进,他在许随贺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之后又往里面放进了第二根手指。

这下比之前更加不好受,疼痛更甚,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许随贺哭着扭动身子,胸腔因为抽噎不断起伏,声音委屈地求他放过自己。

顾和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即使因为不愿意弄伤他整个过程都十分小心,但奈不住动作还是十分直白,推出顶进毫不迟疑,许随贺难受得疯狂掉眼泪。

“哥,不要……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对不起呜呜……”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哥哥,你放过我好不好!疼……”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道歉的话,哭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虽然他本质上与这并没有多少区别,可他却遭到了不近人情的惩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和以听着他的哭声,腔调明显再发颤,还带有时不时的抽泣,听起来委屈又可怜,像暴雨中被露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脆弱而易碎。

他可怜吗?他一点也不,从他敢和外人勾结背叛自己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顾和以不太喜欢把东西打碎了再拼凑起来,因为裂痕难以修复,即便真的能恢复如初,也在时空上多了难以消磨的痕迹。

但此刻他听见许随贺哀哀戚戚地求他,却有一种更加炽热的冲动。

知道他在痛,但想报复他,折磨他,更想把自己的分身顶进他柔软的甬道,去听他战栗的哭声,看他承受着自己的侵犯时无措又痛苦的表情,或许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欺负这个养不熟的小孩更能让他心中得到快意。

耐心早在一声声哭喊中殆尽,准备工作完成得有些草率,顾和以扶着他的腰给他翻了个身,许随贺被摆弄着跪趴在床上,纤细的软腰隔着衣料在白腻上留下几道指印,膝盖颤抖地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

“跪稳。”

顾和以气息温热又沉重,不带情绪地发出指令,他轻松把许随贺的衬衫掀起来,露出光洁的后背以及肩胛骨的形状。

皮肤白皙细嫩,薄薄的皮肉下,椎骨以及蝴蝶扇呼之欲出,仿佛带了诱人的钩子,浑圆温软的臀肉更加漂亮,像两片粉红的糕点。

顾和以握住许随贺纤瘦的腰,轻微抬起,让他把屁股翘起来,另一只手在他阴茎轻一下重一下地来回抚摸,同时把性器并不温柔地顶入他的穴口。

“啊!”许随贺吃痛地惨叫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前后的疼痛都十分清晰,顾和以用他灼热的刑具凶狠地顶撞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进一步的开拓撕扯着神经,后穴被抽插的疼痛与刺激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他本能地夹紧屁股去排斥,却引来更甚的不适。

这一场欢爱没有丝毫温柔可言,漠然地将他拖进恐惧又黑暗的深渊。

眼泪浸湿了枕头,许随贺除了能感受到让他额前冒冷汗的痛苦,无法体会到一丝欢愉,他牙关打颤,哆嗦着身体哭喊,求救一般一声一声叫着哥哥,而他不知道自己这副依赖又畏缩的行为有多么令人疯狂,像是带着恐惧和泪水将自己进献,无瑕而珍贵。

“好疼……”他哭腔颤了颤,夹杂着难耐的呻吟去哀求,“求你了哥,我真的受不了了。”

“放松。”顾和以不理会他的求饶,沉声命令着,见他不肯配合,伸手用力捏住他的囊袋,语气警告,“你再不乖,我们就出去继续。”

许随贺被他捏得抽痛,身体狠狠抖了一下,心里惧怕顾和以再次对他做出什么惩罚的行为,努力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顾和以趁虚而入,把性器一次顶到了最深,又毫不留情地退出来循环往复,被摩擦得红肿的穴肉跟随着动作微微翻出来,带着水光又被送了回去。

许随贺跪趴在床上,喉咙难耐地发出带着喘息的呻吟,急促又间断,身体痛到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全靠顾和以的力量托起咬牙承受着身下的折磨。

“我不要,太疼了,我不想再做了哥哥,我错了,你怎么报复我都行,别用这种方式好不好?”

不带温情的性交几乎称得上虐待,许随贺难受得头晕脑胀,趁着顾和以要脱他上衣的间隙急促道,“我真的受不了,你会把我身体弄坏的,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求你了哥,求你……”

顾和以掰开他的双腿,下体的性器已经完完全全挺立起来,但被顾和以用手握住,欲望和液体一起堵在里面没法释放,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阴茎有点发硬,台灯微暗的光线钻过来,将湿润照得泛起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随贺,你硬了,难不难受?”顾和以的声音听着有点蛊惑,像是从很远的天上传过来,感受不透彻。

许随贺呜咽着哭声,难过地把脸埋进枕头。

顾和以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一手堵住释放的小口,坏心眼地摩挲过敏感的顶端,许随贺被强烈的刺激引出生理性泪水,大腿颤抖着挪动想要躲开。

“唔……哥……不要碰!”

他嗓音断断续续地求饶,可下身在顾和以手里,如何也躲不掉窜上身体的敏感神经,而生理欲望被遏制住,这样的痛苦愈演愈烈,许随贺情绪崩溃地用手指揪紧沙发垫,嘴唇几乎被自己咬破。

性器的洞口缓缓渗出液体,许随贺的双手已经完全撑不住身体,顾和以扶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开口时犹如恶魔低语:“求我操射你,不难吧?”

经过这晚的折磨,对许随贺来说求人都不是什么难事了,即使这句话说出来十分羞耻,但他现在已经不愿再承受多一分的痛苦,那些生涩的话于他而言毫无负担。

然而听见这个要求的时候,他还是谨慎地开口:“我……我说了…….你该不会照做吧……”

他只想求顾和以放过他,不想被顾和以从后面做成那个样子。

“你真聪明。”顾和以从身后夸他,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审判,许随贺更加绝望了,眼泪隐忍地掉到抱枕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顾和以丝毫不怜惜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许随贺的哭声都变了调,腿间液体疯狂地想要冲破桎梏,阴茎一阵阵磨人的酸胀,硬得发痛。

“许随贺。”顾和以表情好整以暇地喊他,简单提醒道:“你知道吗,这样憋久了,你前面会用不了,你好好想想,哪个更划算?”

许随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几乎没有犹豫地开口:“哥哥!求你了,操射我……”

算了,从长计议,保住命根子要紧。

顾和以满意了,松开捏着他性器的手,从鼻腔里愉悦地“嗯”了一声,“满足你。”

许随贺:……

漫长的射精过程里,身体仿佛被抽去魂魄,许随贺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大脑中一片空白,失神的忘了哭泣,身上无力的感觉更甚,他觉得自己好像趴在了一朵云上,没有半点知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听见了顾和以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的声音,“很舒服,是不是?”

许随贺反应过来打了个寒战,害怕急促地喘息着,听见顾和以的话连忙摇头,“哥,不要……”

“啪”的一声,顾和以手掌往他屁股上抽了一下,用了点力,许随贺高潮过后的身体十分敏感,这一下对他来说疼到了极限。

他声调徒然变高,带着哭腔叫喊,臀肉立刻翻了红,而他现在的姿势正背对顾和以跪趴着,股缝随着动作自己往两边分开一些,穴口还插着灼热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羞耻的情绪还没上来,顾和以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来,摩挲过肠道和内壁,许随贺缩着身子闷哼了一声。

他手撑不住身体,脸颊埋进枕头里,不太明白顾和以为什么突然揍他。

“再说谎,打得更疼。”

顾和以冷声道,仿佛真的只是像小时候那样教育他,许随贺有些分不清以前和现在,脑袋又昏又重,表情有些茫然地道歉:“哥,对不起。”

顾和以没理他,换了个姿势把他抱进怀里,背脊贴上了胸膛,挺硬的阴茎刚好抵在肉洞口,许随贺没有缓冲的时间,被顾和以按着身体,一点点坐下去,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

“啊!”

许随贺痛呼出声,缩在他怀里不停大哭,夹着穴口不断蜷住身体,顾和以因他夹紧的动作气息更加粗重,扶着许随贺的腰肢抬起又往下按,毫不心软地肆虐,不顾及他的哭求把里面的嫩肉磨得鲜红。

顾和以说到做到,真的操射他。

许随贺痛得竭力挣扎,但总能被顾和以轻松制服,他这半年来身体瘦了不少,力气更是有限,这点推攘的力度在顾和以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一夜昏黑,许随贺见到了最想念的人,毫无尊严地被压着肆意玩弄,他只得到了冷漠和凶狠。

顾和以扼制着他的身体疯狂占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清晰地确认许随贺的存在,确认他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呜……哥……”许随贺被几次强制射精折磨得眼冒金星,臀部处处充血肿胀,包括他的脑袋也是昏的。

意识模糊到分不清现实,他好像看见了那些围在他身边狂笑的人。

“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她过得很不好,你不想见她一面吗?”

“相信我,我们只是想救出自己的同伴,不会伤害他。”

“我能保证,不过是威胁他,只要他放了人,我就带你去看看你母亲。”

“顾家真令我大开眼界,居然还能教出你这样的蠢货,现在还想留顾和以的命!”

枪响声把顾和以推倒了,但他很快就看见了顾家赶过来的人,他们把顾和以抬上车,然后准备把他也带走。

算是有惊无险,跟着他们上车以后,这件事差不多就能解决了,但他在顾家人走向自己的那一刻选择了转身逃跑。

他不敢再面对顾和以。

许随贺大脑浑浑噩噩,被几次推到高潮,他隐隐约约听到顾和以在骂他,说他没良心,白养了,许随贺听个大概,觉得他说得对,眼泪不停难过地往下掉。

敏感点被数次冲击顶撞,许随贺眼神开始涣散,手指无意识紧紧抓住顾和以的手臂,他觉得双腿间有些难受,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酸软的感觉更加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哭喊得太激烈,他这个嗓子沙哑到听不出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道:“好冷……”

顾和以闻言便随意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又听见他说:“热。”

到底是冷还是热?

顾和以不再理会许随贺那些矛盾又无理的要求,把那具娇软而战栗的身子翻过来面向自己。

他重新分开许随贺的双腿,仿佛听不见颤抖着嗓音的求饶,命令许随贺放松身体,之后又是一番跌宕旖旎。

许随贺浑身无力,连哭都哭不出声来,跨坐在顾和以腿上一下一下挨着顶进,只是身上的冷汗还昭示着他的痛苦,敏感的位置被一次次冲击,他牙齿颤抖着,眼泪无声外落。

顾和以发现许随贺变得安静了许多,无论他怎么欺负自己都没再挣扎和反抗,一双几乎透明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他,有时候他动作太激烈,许随贺也只是痛苦地皱着眉,口中含糊不清的喊他哥哥,说自己被弄得好疼。

但顾和以向来不体谅这种事情上许随贺痛不痛,只要做不死就往死里做,他一晚上后半段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来制服人,许随贺就这么配合地承受了他所有的风暴。

一夜无话,风雨摇绕出奇异的弧度,小夜灯被调到最暗,除了虚晃的人影轮廓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顾和以直至半夜才惊觉许随贺的喘息声弱了下来,反抗的动作也逐渐甚微,他皱着眉伸手碰了一下许随贺的额头,瞬间欲望全无。

灼热感传来,温度烫得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和以大脑一瞬间猛然清醒回神,他视线透过昏暗落在许随贺身上,怀里的人浑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唇瓣没有丝毫血色。

冷静下来思考了几秒,顾和以这才发觉许随贺一个晚上都在喊疼,从始至终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求饶和认错,而是他仿佛走火入魔一般视而不见。

现在的许随贺似乎已经哭不出来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喉咙里有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很轻微,却很痛苦。

在顾和以年纪不大的时候,顾家就面临了破产,母亲丢下他们和顾潜离了婚,许随贺找不到妈妈夜间哭到扁桃体发炎,高烧接近四十度。

许随贺有轻微的低烧体制,发热的反应比一般人要严重一些,嘴唇泛白干裂,有时候身体抽搐,伴随着恶心呕吐等种种情况,把顾和以吓得几乎没了动作。

顾潜对许随贺向来不上心,七岁的顾和以一个人在入秋的晚上把许随贺抱去了医院,一路上跑着他也没觉得累,直到有医护人员从他手中把许随贺接过去,他正在发觉自己肩膀发麻,手臂已经没有知觉。

在走廊道里冷白的灯光下,顾和以一个人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许多次有路过的人问他是不是和父母走丢了,见他不回答又摇摇头自顾离去。

年幼时感受到的孤独往往更加令人畏惧,医院里有比他年纪还大不少的孩子牵着父母又哭又闹,而他手脚冰凉地站在门诊室外,努力踮起脚尖想透过玻璃窗看见许随贺和护士们在里面做什么。

在短短的几十分钟,顾和以脑子里闪过很多不成熟的东西,有会儿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长高一点或者跑快一点,有会儿恨那扇门为什么有这么好的隔音效果,有会儿又恨楚瓷逾狠心把他们丢下,最后,恨到顾潜。

可是到了这里,他却突然没了勇气,浑身仿佛坠入一片无光的深潭,湮没在慌乱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离开,父亲家暴,许随贺成了他所剩无几的亲人,那天,他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绝望的滋味,浓烈的恐惧让他心脏骤疼,分秒煎熬,等到医生推开诊室房门的时候,他直愣呆滞地站在门口,双眼空洞无神像是被抽离了魂魄。

刚走出来的医生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弯下腰摸摸他的脑袋,告诉他许随贺已经没什么事了。

时隔多年,顾和以快要忘记那种恐惧到窒息的感觉了,而如今他把手放在许随贺的额头上,感受到惊人的温度时,那种情绪又在一瞬间倏地清晰起来。

他在枕头边摸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到手机,颤抖着手指拨去了一个电话。

“——嘟”

“顾和以你他妈的要分娩了是不是?”周京问凌晨三四点还在睡梦中,遭报应似的被砸来一个骚扰电话,一接通他就忍不住对着手机来了一通问候。

穿过无线电,顾和以沙哑的嗓音传过来,声线已经完全乱得失了节奏,语气失措又惊慌:“周京问,你来我这里一趟,有急事!”

周京问躺在床上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冷酷地留下一句咱俩到底谁是谁爹,之后又果决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他躺在床上用两秒钟消化了一下起床气,然后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骂一句傻逼,最终认命地起床收拾东西。

为了保险起见,他临出门前又折返回去,提上了自己心爱的小药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包厢里的音响早被关了声音,屏幕上显示那首纯音乐已经循环了三十多次,顾和以动手把音乐屏关了,室内又少了一份光源,变得更加昏暗。

空气里残留着暧昧的气氛,能清晰地听见许随贺细弱的喘息声和时不时的抽泣,发丝沾了点汗水变得潮湿,软绵绵地垂在额前,顾和以扯过一条毛巾想替他擦擦头发,可不料许随贺受惊一般颤抖地往旁边躲,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

他看向顾和以的眼神里不再有信任和依赖,只有无尽的恐惧。

许随贺拽着坐垫,险险把重心稳回来,顾和以的手就停在半空,那一刻他的思绪飘了很远。

爷爷那一辈的人去世得早,父母离婚前,他们一家四口住在璞观,那时候父亲顾潜还没染上赌瘾,偶尔工作回来还会陪他们一起看电视。

许随贺还没上幼儿园,处在一个特别粘人的年纪,但家里忙不来照顾他,把他送到了早教中心,每天早上在机构门口又哭又闹,顾潜对他没什么耐心,站在楼梯口教训他,顾和以每当这个时候总能用一些骗小孩的话把他骗进去,再去附近的小学上课。

顾潜经常问他是怎么把许随贺哄好的,顾和以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但这段时间来他有半年没哄过许随贺,感觉真要做起来估计有些生疏。

房间里没了刚才的水深火热,安静到压抑,顾和以盯着许随贺的后背,侧腰被指腹留下不少印子,肩胛处的淤青最为明显,是当时许随贺受不了崩溃地往沙发角躲时被茶几撞到的。

他身体微微发颤,呼吸的时候起伏很浅,浅到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没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周京问一路骂骂咧咧来到顾和以发的位置时,许随贺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他此刻睡眼紧闭,脸色苍白毫无生气,活像是半年前被崩了三个枪子的顾和以。

周京问进了包间,直到看见缩在被子里熟睡的人,整个脑袋还是呆滞地木了一下。

躺床上的人,是许随贺啊?

他站在原地盯了好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他怎么会在你这儿?”

几秒的沉默间,气氛降至冰点,他这时候觉得这段时间一直在帮顾和以找人的自己就像个傻子,于是没头没尾问了一句:“你不会早就找到人了,还故意让我们劳民伤财吧?”

“没有,刚见到。”顾和以及时止损,打断了他的想象,说话时语气已经比电话也正常了许多,“先不说这个,你帮他看看。”

周京问从见到许随贺的那一刻,表情就十分不好看,当初这小崽子看起来温顺乖巧,见了谁都是一副讨喜又可爱的模样,跟顾和以从小一起长大那几个地主家的傻儿子都把他当自家弟弟看待,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能干出算计兄长的事。

不管怎样,他们刚开始都没打算对许随贺下死手,还以为这小孩过几天会乖乖回来认错,结果最后一句解释也没有,转眼间跑了个没影儿。

京城几位少爷气到摔桌子,大家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几乎一致,要把喂不熟的狼崽子抓回来好好教训一顿,周京问就是其中那个扬言要把许随贺抓回来祭天的激进派。

放狠话的时候他最嘚瑟,如今真正见到人,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忍不住把人拖起来揍一顿。

许随贺犯了错不敢回来,在外面躲了半年多,身高自然没见长,气色也差了不少,周京问寻医问药许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小孩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并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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