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的习惯,尤其是这要是让记者们看见,可又是一场风波恶。”
苏羽一口把杯里酒闷掉,傻笑起来:“没事,我就是和孔杰来喝一杯休息一下,他上厕所去了,我又看见了你,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王文静轻轻叹了口气,甩了甩长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苏羽觉得那种眼光颇为幽远。
“你猜猜要是陈好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会怎么样?”王文静的话,慢慢悠悠的,却像一道天雷劈的苏羽摇摇欲坠,“我听我哥哥说,你吃了一个什么药,所以身体一下子好了起来。没想到你身体刚好,就跑出来偷腥来了。”
苏羽想起陈好的名字就发抖,尤其是现在被人抓了一个现行。他却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实际上并不需要心虚。但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自己老婆,所以让王文静一说,心里就更乱了。
看着苏羽脸色煞白的样子,王文静噗哧笑了出来,娇滴滴的说:“看你吓得这个样子,陈好又没跟在你身边,反正现在知道你在这里的也只有孔杰,你还怕什么?”
说的是。苏羽立刻停止发虚汗,清了清嗓子咽下一口虚痰,又要了杯酒压惊。
“说实话,我也知道你小子跑到这个地方来要干什么。”王文静凑在他耳朵边上悄悄地说,“陈好怀孕了,你也不容易吧?”
说话的还没怎么样,苏羽却先闹了一个满脸通红,低着头看杯里的红红绿绿不言语。王文静吃吃的笑了起来,让苏羽心里面感到很疑惑:这个王文静,是王文达那个娇怯怯的妹妹,一向玲珑可爱见人就脸红三分的小姑娘么?
“其实,我也挺无奈的。”王文静忽然转个脸,满脸的郁闷,“钱程走了之后,我哥也劝过我让我再找个对象,但是我眼前啊,就是飘着这么一个人影,就是忘不了,这几年,我一个人,总是觉得孤单。所以有时候就要来这种地方,也能排遣寂寞。”
后半截苏羽做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正惦记着钱程走了这句话,正满脑子琢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唔唔的答应着却没往心里去。实际上他要是听见了,可能心里面有所警醒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也许当场就跳起来跑路了。但他就是没听见,还一个劲地琢磨:钱程,这句话什么意思?她这话,是不是正念叨着要给那弟兄报仇雪恨?打算找我索命来着?
但他偏偏还有这么个模模糊糊的印象,顺口就说出来这么一句:“你寂寞呢?没关系,哥陪你聊天。”这话他跟那帮单身汉们说惯了,顺嘴又露了出来。
王文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双明眸怔怔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当初你为什么会精神病发么?”
苏羽还惦记着钱程,迷迷怔怔的说:“还不是因为你,当初看见你之后心里面就乱了,所以闹腾起来,结果竟然查出来这么个毛病。”
“那么,你还记得当年的我么?”王文静幽幽远远的声音,却把苏羽惊了起来:“我是有老婆的人,说这个话不合适……”
“喝酒。”王文静举杯,和苏羽碰了一下,又看着他一饮而尽,继续说,“我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你有什么难受的,不高兴的,都能跟她说。但我心里的苦又该跟谁说呢?我没有……”
苏羽脸都绿了,心惊胆颤的打断她:“这话,您就不能跟我说了。跟你哥哥说都比我合适。我还有事,我去找孔杰了,你慢慢喝。”说完站起来要走,却被王文静软软的拉住,接着就看见她脸上留下两行清泪,颤声说:“难道,我连个能说说心事的人都没有么?”
“以前,有什么话我都能跟毛毛说,可是现在她三天两头的往韩国跑,我又让我哥打发出来全国的转悠,心里面有什么话一直都憋着,想说都说不出来。”王文静呜呜咽咽的,朦胧的目光罩在他身上,让他迈不动步走不了路,只好坐回去继续听着,两只手放在酒杯上不自在。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王文静定定的看着他。
他只好实话实说:“不是。我不讨厌你,而且挺喜欢你的。”说完了开始头疼:我***说这个干什么。看看杯子:今天也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就这样了?
王文静刚停下,听见这话又要哭:“那你怎么多少年都不来看我一次呢?”
没办法,苏羽绞尽脑汁的开始圆话:“不是不去看你,我也挺想你的。”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妈的臭嘴,别胡说成不!“我是脑子里面啊,就是记着当年你和钱程一起来北京的时候,你们俩特亲密的样子。当时我就想,哎呀,人家有主儿了,我就老老实实的和陈好过一辈子就行了。后面我让毛毛下让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好心,没恶意。”
“我知道。”王文静转着手里的小酒杯,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是好心,是对我好。当时虽然特怨你,但后来想开了,知道你是好心,也就不怨了。说说你吧。”听见这句话,苏羽松了口气,也不这么不自在了,看着她微笑:“行啊。”
“喝酒。”王文静又拿起来酒,跟苏羽碰一下,一起喝干,“陈好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我虽然跟她接触过,但了解得并不深。”
“陈好这个人吧,喜欢她的特喜欢,不喜欢的又特讨厌她。”想起来陈好,苏羽笑了起来,“她这个人吧,就是……怎么说呢,是个好人。长得也漂亮,也善良,也爱我。就是脾气差了一些,对我管的比较严,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不过我也知道,这是对我好,我明白,所以也不怨她什么。不过她这个人也傲气,不知道是不是德国血统的毛病,所以很少拿正眼看别人,这让孔杰他们对她特有意见。不过对我好就行了,我也管不了她。她说得有道理,我听就是了。”
王文静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堂堂苏大名人竟然如此惧内,我在北京可是听过你这方面的不少事情。”
苏羽脸红了起来,自顾自的喝酒,低声笑着说:“都是那个张璇闹得,都是丫教的。我去他们家的时候,可没看到我丈母娘这么对我老泰山。”
“那么,你朋友去你家的时候,陈好对你好不好?”王文静似乎不以为然,笑着问。
“很好啊。”苏羽笑了笑,“他们在不在都挺好的。”
“我听说,陈好特喜欢买东西,花钱如流水,北京大大小小的店主都认识她,看见她就看见财神爷。是有这么一说么?”王文静换了个话题,说。
苏羽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是。不光北京,从天津到上海到香港,这几年也没少去,去一趟就是花好几万。我的比赛补贴啊奖金啊,这里面填进去就不少。她什么都好,就是太虚荣,有钱就花,化妆品什么的在我们家都能开展览会了,世界上的牌子只有你不知道,没有说你在我们家找不到的。”
“啧啧,真是。你觉不觉得心疼啊。”王文静满脸的心疼,拍了拍苏羽的肩膀,顺势手就搭在苏羽的胳膊上了。
“唉,但这个毛病谁也劝不动。她妈妈数落过她,说她脸上的一层东西就顶她爸爸半个月的工资,让她省着点花。但她也不听啊。”苏羽倒是没发觉胳膊上多了个东西,还觉得软软的挺舒服。
王文静叹口气:“这么花下去,你怎么也抗不住啊。我就没这么好命了,连个疼我的人都没有,连化妆品都舍不得买舍不得擦,这亏着我哥哥是公司的总裁,要不然我连这酒吧都下不起。”
“我知道。”苏羽喝了满杯酒又要了一杯,头有些开始发晕,说话也有些没边了,“你们家从小就是工人家庭,从小就拿钱当钱看,当然知道赚钱的苦。说实话,当年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了,也算得上门当户对,省得我妈天天得这么讨厌陈好,看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而且,她也不孝顺。”这些话一说出来,苏羽就觉得心里面痛快,自己还纳闷干吗跟王文静这一年也就在公司大会上见这么两三面的人说这些。
“唉,当年是当年啊。”王文静看着他又喝一杯酒,低声说,“八年了,就别提它了。”
极少踏足酒吧的苏羽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这是伏尔加混的烈酒,毕竟好几年没怎么喝酒了,现在光顾着痛快了也没发现自己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只见他满脸的沉痛:“当年都是我啊。病发之后我一直呆在北京让聂老师看着不许出门,你又在天津上学,咱俩人一直见不到。不然我早就……”
“早就怎么样?”王文静两只手全搭在他胳膊上了,静静地看着他。
“我早就追你了,何必去找陈好?就算她长得好气质好这个好那个好,可她跟咱们这种劳动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啊。”苏羽都快哭了,还念了句诗,“恨不相逢未嫁时。”
王文静轻轻地拉着他,搂着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抚着他的头发低声说:“反正,都是我命不好。”
孔杰并不知道正在跟苏羽聊天的是王文静,远远的喝着酒看着还挺高兴。等看到他们俩站起来互相搀扶着向外走,心里还念叨着今天晚上估计苏羽少不了折腾。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远在北京的陈好,不过转念一想,苏羽这年轻力壮血性方刚的小伙子,又有钱又有人,憋了这多少个月,偶尔发泄一次也算是正常。所以心里面也不以为意:只要没人知道,就万事大吉。
不过,那个背影很眼熟啊。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孔杰看着那娇小的背影心里面觉得奇怪,就开始想自己的认识人里面谁从后面看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