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凉紧闭着眼,手指用力的抓着床单,身体有些害怕似的发着颤。
林唯轻柔地一下一下吻着他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在洛凉的脖颈间,安抚似摸着他僵硬的背脊,“洛凉,洛凉……”
洛凉睁开眼,有些孩童的无措。望着林唯满是柔情的眼,心脏猛的一震,跳得厉害。这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是被林唯捧上手心里呵护,他真的觉得林唯爱他。眼角不知为何竟会留下泪来,洛凉想要抬手拭去,却让俯□的林唯舔。吻干净。
被扯开的衣服,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夜里的凉风惊起一层鸡皮,温热林唯的手掌轻柔的抚摸上洛凉光洁的皮肤,手指轻轻捻着胸前的粉红,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直击洛凉的神经,脸上漫起不自然的潮红。看在林唯眼里说不出的诱惑,忘情的吻着他尖细的下巴,脖颈,一路温柔的吻着,含住洛凉胸前的一点,舌尖挑逗似的刺激着肿胀起来。手往下伸,握住洛凉微抬头的分。身,熟练的上下滑动摩擦。
一声低哑不明的呻吟再忍不住从洛凉紧咬的唇上泻出,春水般的眼睛浮上一层淡淡的雾霭,可怜可爱。衣裳半敞,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之下,上头还带林唯点缀的点点红痕,惊心动魄的诱惑。
林唯只觉得脑子里理智的那跟神经“啵”的一声断裂,再也忍不住想要立刻抱洛凉的冲动,加快手里的动作,洛凉喘息着射了出来。衣服被撕裂的裂帛声,刺激着洛凉的耳膜。眯着眼,陷在欲。望里的男人根本没有发现,洛凉的手掌间正隐隐发出微弱的蓝光。
咬牙心下一狠,只见眼前倏的闪过一道冷光。
林唯警觉一阵不对劲,低头看见自己腹部不知道何时插上了一把下了的匕首,该死的还是自己送给洛凉的那把。伤口上正不断地涌着殷红的血液,滴滴点点染着林唯的白衣,落在洛凉光。裸的身上。林唯不敢置信,受伤的何止身上的一块肉!他一心善待的洛凉,他把整颗心呕出来喂给他的洛凉。他真想发狂的大笑……
望着洛凉明净的眼眸,冷冷的闪着清光,他哪里有失掉记忆,林唯苦笑。
果真是自己太大意了,给了他可乘之机,但心里是为什么会出现从未有过的酸楚,这种难受的感觉和他以前经历的都不一样,这就是背叛么?
林唯想要伸手拔。出匕首,身体却僵硬着动弹不了分毫。
“对不起,我不下狠手根本离开不了这个地方。我在匕首上施了咒语,你不要乱动。”洛凉抓着林唯握紧的拳头,低声道,“你法力高强,这样的诅咒也只不过困住你一时。”
洛凉抱歉的说完这些话,伸手麻利的从林唯身上摸出王林给自己的锦囊,果断而坚定的放入口袋。
“你走不了的!”林唯低沉道,仿佛是用力最后一搏般威胁道,“你要是去阳间真的杀了那三个人便是逆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知道,我已经有这份觉悟了。”冷淡地说着,望着林唯激动的脸,心里居然腾起一丝怜惜。
林唯激动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只是动弹不了的身体根本无可奈何,放声大叫“小五,小五!快给我滚出来!”
洛凉伸手堵住他大声嚷叫的嘴巴,淡淡开口道,“别叫了,白费力气。他吃了我细心准备的牛排,没有三两天是不是醒的。”
“你!”林唯怒极反笑,恶狠狠笑道,“好,你走,我看你走得远!”
洛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气鼓鼓的林唯,心里竟会温暖慢慢浮出几丝欢愉,这些时日被压抑的郁闷反都一扫而空。白皙的手掌解下林唯系在身上黑色令牌挂件。
林唯的脸已是黑的不能再黑,一双鹰隼般的眼阴狠地瞪他。
洛凉微笑着,果断的塞进自己的口袋,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唯薄怒的脸,心里对他的感情一直都是复杂难解。最后还是礼貌地道别,“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了。谢谢你在忘川救下我。那么,我就走了。再见了大叔。”
望着洛凉义无反顾决绝离开的身影,胸口被什么剧烈的感情膨胀地似要裂开。用尽全力大声呼唤道,“洛凉,洛凉你别走,别再任性了……你会逆道会下地狱的,恶人上天自有报应,何苦执迷不悟……”
17
17、第 17 章(大修) 。。。
第十七章
一连几天的阴雨天气阳光像被这巨大的灰色吞噬,城市像被泡在水潭里,湿漉漉的潮湿感像挥不去的臭虫,在身边嗡嗡的叫个不停。
在个该死的天气,出门又遇上这该死的堵车,望着前视镜上不断摆动的雨刷,前头黑压压的堵车车队,惹得心里一阵烦闷。
陈晨东抽完手上的最后一根烟,身子前倾将香烟摁灭在车子驾驶座前的烟灰缸里。
扔在一边的手机兀自的震动着叫嚣着,不耐烦的接听。
“喂。”懒洋洋的拖着声音。
“怎么了大少爷,又是那个不长眼的给你气受了。”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的揶揄。
“堵车呢。老子能好吗?该死的鬼天气!”说着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惊得车子尖叫地响起一声车鸣。
“嘿,勿动火啊,火大伤身啊。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千万别又出差错。”司马源(注:夹克男,当初一直不知道要起什么名字。)嘿嘿的诡笑。
对了,自己倒是真的刚出院不久。还是个没完全康复的病人。
陈晨东嘴角裂开扯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他从来都不信邪,对鬼神之说从来都是不放心上,甚至是嗤之以鼻。但是酒吧的那件事,他的坚定开始动摇。到现在回想起那一幕,还是毛骨悚然,心有余悸。太邪门了,施方当时仿佛给妖媚俯身了般疯狂,而后原本活生生的男人扑到地上,竟是具死去多时的男尸,怎么想都是诡异恐怖。他从来不信报应,做的恶事全凭一时兴起,手上沾的罪孽也够他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了。到现在他还是老样子,一副高枕无忧的模样。倒是施方清醒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一脸的忧戚。还神神鬼鬼的请了法师一本正经的做起法事来了,陈晨东现在想起那个满脸褶皱的老道士着一件布满油垢的道袍,拿着木剑上跳下窜的滑稽样子只想笑出声来。
“我好着呢。”陈晨东毫不放在心上般的轻松。
“今晚施方要过来,我们哥儿几个凑一桌打小牌啊。莉莉听说也来,还带了新人过来,其中有个男孩,今年刚满14,生得眉清目秀的,你看见了准喜欢的。”低沉的嗓音,不可忽略的诱惑。
“那人妖又来拉皮条啦。”陈晨东不冷不热的说着,司马源也听不出他的情绪。
“是啊,带来的听说还是个雏儿。”
陈晨东笑得玩味,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方向盘,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暧昧地笑着,不说话。
“呐,大家图个开心。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今晚一定来啊。”手机的那头男人满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