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袖酥胸微微起伏。
陈墨确实是属于讨姑娘喜欢的类型。
无论背景、天赋、实力都是同辈翘楚,性格幽默风趣、玩世不恭,但在关键时刻却又能担大任,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既轻浮又真诚,放浪却不滥情,这种与众不同的奇特魅力,足以让他在情场中乱杀了。
即便如此,这人数还是有点太多了!
切实发生关系的就有六个,再算上其他还在拉扯中的对象,保守估计,起码得有十个起步!
要知道他现在才只是年及弱冠,便招惹了这么多姑娘,若是再过个百八十年,后宫还不得开遍九州?!
“虽然贫道也没有资格多嘴,但是这种事情,清璇真的能接受吗?”季红袖询问道。
“为什么不呢?大家都是好姐妹啊。”
陈墨耸耸肩,说道:“她不仅能接受,甚至还…”
声音下意识压低,凑到近前耳语着。
季红袖闻言表情僵住,眼神满是不敢置信,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清璇甘愿被捆着,还是和沈知夏一起?!”
陈墨点点头,“千真万确。”
季红袖神色变得茫然。
她知道凌凝脂和沈知夏的关系,两人本就是好朋友,而沈知夏又是陈墨的未婚妻…
凌凝脂向来严于律己,道德标准极高,和闺蜜的未婚夫有了私情,按说应该会感到羞愧难当才对,结果却做出了如此荒唐且大胆的行为?!
这种事情,真的没关系吗?
若是换个角度思考,清璇能接受和闺蜜一起,是不是意味着也能接受师尊…
想到这,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抹嫣红悄然爬上了耳根,脸颊滚烫好似火烧一般。
看着她变幻不定的脸色,陈墨眼底笑意更浓。
道尊一直被师徒礼教所困扰,而他故意说出这件事,就是为了逐步降低她的底线。
除开一点点私心之外,他也不想两人因为自己而反目成仇。
“等等…”
季红袖回过神来,有些疑惑道:“你方才说,至尊里面,我还是第一个?难道你和玉幽寒还没有这样过?”
“没有。”陈墨摇了摇头。
虽然他和娘娘已经确定了心意,但是要突破一品才能拿到入学资格,任重而道远。
季红袖抿了抿樱唇,翘起的嘴角却是压都压不住。
“那女人总是都摆出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模样,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结果连老六都不是?”
“呵呵,小小贵妃,可笑可笑。”
“真要是这么说起来,她岂不是还得叫我一声姐姐?”
“咳咳,想歪了…”
赢过玉幽寒这件事,让季红袖心情十分愉悦,那些许阴霾也一扫而空。
“话说回来,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季红袖出声询问道。
“其实是这样…”
陈墨将方才的经过如实说了出来。
听完后,季红袖黛眉跳了跳,她就知道肯定是阴神搞的鬼。
她也能大概猜出阴神的想法,无非是担心她不敢面对自身的感情而选择逃避,最终被天道意志生生折磨致死…
“其实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我根本就忍不住…”
在两人神魂相融之后,原本便不太坚定的道心彻底宣告失守。
现在即便是想到陈墨的名字都难以自持,更别说人就在自己面前…
季红袖双腿下意识夹紧,不安的磨蹭了一下。
担心丑态被看到,她干脆抱起被子盖在身上,转而询问道:“你这次突然合道,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你领悟的是什么法则?”
“不好说,你还是自己看吧。”
陈墨摊开掌心,紫金色二色气芒如太极盘旋。
在阴阳鱼眼处,缀着两团光芒,一团呈赤金色散发着无穷热力,好似永远都不会熄灭的太阳之火,而另一团青色物质则变幻不定,弥漫着冰冷而死寂的气息。
一阴一阳,循环往复。
季红袖瞳孔微颤,惊诧道:“你居然同时感悟了劫运和归墟两种道则?!”
对于绝对大多数修士而言,所谓合道,其实指的只是“道痕”而已,属于法则的演化,而非大道本身。
比如兵道,就由劫运演化而来,除此之外,还有山火风雷、水木流沙…等等。
但陈墨不同。
他是在道域之中突破,直接接触了本源,融合了最纯粹的大道法则!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本源气息,在龙气调和下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哪怕以她的认知也难以理解,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两种?”
“没那么少。”
陈墨心神微动,太极图缓缓转动,道道华光透射而出,将周遭空间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咳咳!”
季红袖差点被口水呛到,脸蛋涨的通红,“因…因果法则?!”
怪不得陈墨让她如此迷醉,之前还没察觉,原来竟是获得了一丝因果本源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嗓子发干。
陈墨摊手道:“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和你有关…”
应该是两人神魂相融所带来的异变。
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原因。
季红袖眸子有些失神,低声喃喃道:“原来师尊的预言是真的…”
陈墨疑惑道:“什么预言?”
季红袖回过神来,解释道:“当初天枢阁上一任掌门羽化时,曾经燃尽精血窥探天机,称不远的将来会有‘命定之人’现世,携天地之大运,千年未有之变局系于一身…”
“彼时,天道轰鸣之音响彻九州四域,所有至尊皆有耳闻。”
“怪不得你老是说什么命中注定,原来是这个原因?”陈墨略微沉吟,问道:“那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个人是我?”
“本来还不能完全确定,现在却是八九不离十了…”
季红袖神色复杂,说道:“因为师尊用最后一点余力,看了天枢阁的未来,并且将遗谶悄悄告诉了我。”
陈墨好奇道:“什么遗谶?”
季红袖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其徒执因,其师承果,阴阳倒错之日,便是因果重铸之时。”
陈墨微微一愣。
其徒执因,其师承果?
阴阳倒错?
难道是说…
季红袖咬着嘴唇,说道:“刚开始我也没往这边想,现在看来,却是每一句都应上了。”
陈墨皱眉道:“难道还真是命中注定不成?”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清璇。”季红袖低垂着螓首,手指紧紧攥着被单,叹息道:“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推动,但在清璇看来,我只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罢了…”
见她又要陷入到纠结的情绪中,陈墨清清嗓子,出声说道:“放心,这事交给我,保证能解开她的心结。”
季红袖却不相信,摇头道:“良药万千,心病难医,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我比你更了解清璇,她的芯眼儿没那么小,保证可以根治的。”陈墨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你们负责到底的。”
季红袖撇过头,轻哼道:“你顾好清璇就行了,我才不用你负责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掠过一丝明媚的笑意。
“诶?”
突然,她感觉微微一凉,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陈墨无声醒来,看向怀中那沉静的睡颜,眼底掠过了一丝温柔。
“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陈墨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这么快离开,但京都发生剧变,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处理,娘娘和皇后也都还在牵挂着他…在此停留一夜已是极限,无论如何,今天都是要回去的。
他并没有惊动季红袖,悄悄下了床榻,将衣服穿戴整齐。
弯下腰来,在那红润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
然后便走出房间,来到庭院,取出了那枚青铜钥匙。
注入道力后,光门随之打开,身形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待到外面的元炁波动彻底消散,季红袖睫毛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满是复杂之色。
她知道陈墨还有正事要办,自己也不喜欢分别时的矫情,这样不告而别反倒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