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吃完饭还没九点就被他拉着进了卧室。还弄得第二天上班都迟到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给他炖排骨了。呃,不是,再也不炖山药了。
上午刚到公司正好被经理逮住了,还被拉去进行了一番严肃的批评。
本来已经决定放假回来后便可以正式任职部门经理的,但原经理却提前回来了,而且把她的升迁硬生生给挡了下来。说还要好好考查一下。
而这段考察时间景安的日子实在不好过。不言而喻,这是上司的故意刁难。景安的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甚至一度受到终极老板的好评。可是如果她上任为经理,那么原经理定要另作安排了。
公司里私下都盛传经理是草包经理,是通过不正当关系才爬上那个位子的。景安对这些倒是不在意。这些都与她无关,不背后说人坏话是她做人的起码原则。因此对于这些她都是付之一笑。
况且现在的社会,人才济济的北京,从来就不缺人才,缺的只是展示自己的平台。用各种手段谋取机遇的人数不胜数,她景安能笑得过几个?所以她对经理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不过对于她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做法还是有些惋惜。
可她没想到被批评完经理竟然借题发挥,把不是问题的问题也拿出来数落她。最后还甩出一句如果再被抓住一次就卷铺盖走人。
就因为不小心迟到一次就要卷铺盖走人应该是公司有史以来听过的最荒唐的炒人理由了。平时大家偶尔迟到一下下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连听到这些话的同事都愤懑不平,开始为景安喊不公。
而也是那一次,她们之间不宣而战。有些事不用捅破当事人都是知情的。经理是下了决心要将她赶出公司的。而她当然也不会就这样罢休,景安是怕麻烦,不喜欢一些勾心斗角,但实在过于欺人太甚毫无理由便触犯了她的利益的话她也是会反抗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只不过今后的日子就必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了,尽量不给她拽住尾巴借题发挥。
校庆
这天晚上刚回家她便把一封邀请函重重地甩在桌上,一脸怒气。弄得跟在她后面的他捉不着头脑。他拿过桌上的红色信笺,打开看了一眼。是大学百年的典礼,还有校学生会的周年庆。
“怎么你和学校有仇么?一个校庆把你气成这样。”他好脾气地在她身边坐下,笑着问她,“那去不去?”
“不去。”她回答地干脆,嘴唇嘟得老高,双手环胸气呼呼地模样,完全一副孩子气,他倒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直接地闹脾气。
上午一个邀请函又被经理拿来说事被训了一通。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刚好有一个企划案没有完稿,经理本来也没有说清楚什么时候上交,想想也应该是不打紧。今天或许是正好看她在琢磨这封邀请函便借机生事,甚至还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子训话。虽然大家都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样大众受训想想还是很气。而且这些日子也积压了不少委屈,刚好今天的事便成了导火索。
晚上她气得也不做饭,搞得他只好叫了外卖。
他拿着香喷喷的盒饭诱惑她,却被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放下饭盒挠挠头,无辜地问道,“不会连我也被株连了吧?”
只见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严肃而郑重地点点头。
如果不一起株连掉,那么她肯定会一头栽进他怀里放纵地发泄。可这样的温暖到底能够持续多久?万一有一天熟悉了,依恋了,等到发现要戒掉已经来不及了,却发现那个温暖的肩膀已经决定要远去了,那时的自己会是怎样的惨不忍睹?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会在她生气的时候任她为所欲为,等她发泄完之后又开导她恢复回一个神清气爽的景安。可是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再这样做了。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洗完澡她进房间之前回头主动跟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今天我得反思一下,你怎么办?睡哪里?”
他从杂志上抬起头,看她的面无表情哭笑不得,虽然不明白她的反思和他睡在哪儿有什么联系,却也没忤逆着她的意愿来。
“我随便怎么办都行。”
“那你在我生完气之前都不要跟我说话行么?”她走进卧室开了灯,从里面拿出一套棉被抱到客厅里,“你今晚不回去的话就只能睡沙发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将被子铺好,在她将要关上卧房的门之前问道,“那我一个晚上都睡这么?”
“嗯。”
“能进来么?”
她指指锁孔,“只要你进得来。好了,晚安。”
怒而不乱的家伙,气头上还记得维持礼貌。他轻笑,眼睛扫过被放在桌上的钥匙,忽然口气轻快地回了一句,“晚安。”
一个小时不到他便有些按捺不住,拿了钥匙开了卧室的门。刚凑近她却听见均匀的呼吸。还说生气呢,气到睡着了?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却看到她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
应该是真的在外面受到什么委屈了吧。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好像完全忘了昨晚约定好不让他进来睡的事情。冲着他懒懒地说了声“早”便像往常一样开始在床上拱来拱去,半个小时后才完全清醒过来。看到客厅里还没来得收起的被子才想今早他应该是从沙发上起来的才对。
他故意搓搓手臂博些同情,“沙发上太冷了,半夜被冻醒不得已才进去睡的。”
本以为又会被白一眼,却不料她只轻轻“哦”了一句便不再说话。然后又开心地去准备早餐了。
看样子怒气应该过去了。
最终还是去了的。邀请函是原学生会主席亲自送发的,景安自是要给面子。况且出来工作后就没有再回去过,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那天正好没事,便也要跟着去凑个热闹。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喜热闹的。拗不过便只好随了他。多个免费的司机她也没什么亏损。
到的时候学校已经熙熙攘攘。她直接去了学生会,只见早先的师兄师姐都大变了样,谈吐着装都透着一丝成熟有礼。
她刚推开门原主席蔡释便迎了上来。他倒没有太大变化。可能是当年在学校已经进化成型了吧。
“景安,等你好久了呢。快进来吧,外面这么冷。”蔡释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将她迎进门,这才发现她身后的人。蔡释看着他错愕了两秒,继而转头问她,“这是?”
景安望了一眼还站在外面的他,忙又退回去为他们介绍,“哦,这是我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定义,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再看向蔡释继续道,“我的朋友,江逸寒。呃,这时我大学时期的师兄,蔡释。”
蔡释先向他笑着打了招呼。他只在回礼的刹那笑了一下,之后便一直表情淡淡的。
办公室里除了当年他们的那一群人还有几个现任的干部。她感觉还真有“回娘家看看”的感触。
在办公室里做了些交流工作,大家便散去各自逛着校园。约好晚上在西门的“HAPPY HOUR”相聚。
她和他并肩走在校园宽阔的大道上,四周都有热情的师妹师弟忙碌着为观光人员导游简介,整个校园一派繁荣,热闹非凡。
“那个蔡释好像对你很好。”他还是问了出来。从第一眼见到蔡释看她的眼神他便觉得不爽。
“哈?”她顿足仰头看着他,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