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後的日子,b我想像中还要漫长而沉重。
每天醒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泪水就先夺眶而出;吃饭的时候,也常常咽不下几口,泪水就不自觉地滴落餐盘中。夜晚,房间里的寂静像被一层厚重的低气压压得喘不过气,我蜷缩在被窝里,抱着邱玥送的维尼熊哭着入睡;醒来时,泪痕还未乾,痛楚像cHa0水般再次涌上心头。
每天我过的像行屍走r0U,只让自己专注在训练场上。
高强度的C练把时间切得JiNg准,早晨的冷风、午後的汗味、h昏灯光下护具碰撞的清脆声,全部叠成一个单一的节拍,刺、退、拨、挡、击,重复,重复,再重复。身T在动,思绪却被cH0U离,像没有心脏跳动,不知道累,不知道痛,只是拼命灌注一种麻木,能暂时忘记分手的事实。
有时我会在练习间隙站在场边,看着远处的跑道,脑中反覆播放她说话、她道歉、她哽咽的声音。那些声音像潜伏的节拍,没入汗水里,却从未远离。
教练的命令在耳边回响,同队的笑闹像背景噪音,只有钢铁相击的声音是真实的,敲打在骨头,震散x口的疼。
朋友们会拍拍我的肩,打趣我这段时间变得更认真,但他们看不到我紧握剑柄时指关节发白,看不到我关灯後伏在床上无声啜泣的背影。
夜训後的更衣室,镜子里的我眼神暗淡,汗水把头发黏在额头,肌r0U酸得几乎不能动。
别人换衣匆匆,有说有笑,我却在镜中看见那个曾经笑得很亮的自己正慢慢消退。
有人拍了拍我肩膀,问一句「还好吗?」我只是勉强点头,笑得像机器人,笑容紧绷,没有温度。
有几次,我在C练中差点崩溃,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我感觉呼x1像被扼住,膝盖发软,教练喊着「稳住」,队友扶我一把,我勉强笑着说「没事」。
但回到孤寂的房间,那种心慌就像野火,被悄然扑灭又再燃,越烧越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自己在用身T抵挡情绪的侵蚀,用无止境的C练换取暂时的安宁,但那只是暂时的麻醉,伤口依旧渗血。
秀秀终於看不下去了。她试着叫我出去散步,叫我吃点东西,甚至用力摇我:「昕,你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累垮。」可我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无力地摇头。
像是知道无法单靠言语改变我的情绪。有一天,我在教室发呆,秀秀正打扫环境。她拿着扫把,悄悄扫到一只蟑螂,然後趁我发呆时,把那只蟑螂放在我面前。
我尖叫一声,跳起来,心脏像被雷劈中一般狂跳。
惊吓过後,突然间,心底堆积已久的悲伤像决堤的洪流,一口气全都冲出来。我蹲在地上,手紧抱双膝,哭得撕心裂肺,几乎无法呼x1。
秀秀走过来,蹲下身,轻轻拍着我的背,低声安慰:「昕……哭吧,尽情哭。哭完就好了,别憋在心里。」她的声音柔软又温暖,像一条细流慢慢浸润我乾涸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