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着沉默了好一阵,最后,陈老先生开了口:“你想知道什么请随便问吧。”
半晌,梁康才开口:“他留下信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在得知你苏醒后的第二天,他去了日本,执行他一生中的最后一顼任务,被对方杀死了。我想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曾说过,如果他不死,组织不会放过你。”
梁康的心一阵绞疼。“那,他被埋在哪儿啦?”
“唉!”陈老先生十分痛苦地叹了口气,“据我查证,他的遗体被“死神组织”运了回去,大约葬在那儿的公墓里吧。真可怜,就连死了也不能摆脱其组织。唉!”
梁康没再问什么,她起身准备告辞。
“请等一下。我倒是收集他身前用过的一些物品,为他立了个衣冠冢。你,想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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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墓碑前,她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就这么站了好久才离开。梁康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小敏,便匆匆回美国了。
她将他所有的私人财产全捐给了海事救难队和儿童福利院,也许是不希望这世上再发生他那样的悲剧。至于他留下的信、录音带和画,她是如何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没有任何誓言,但她再也没回过香港。
第一节
天气很好,是最适合旅游的那一种。
“阿笑!”一青年男子兴冲冲地推门进来。
“啊,是小南哥!”少女甜美的嗓音。她卡好行李箱的最后一道锁,这才转过身来。这是一张纯美、爽朗的笑脸,让人见了便会神清气爽,正如她的名字——镌笑——将笑刻在脸上,也印在人们心中。
“都收拾好了吧?旅游巴士停在大门口了,大伙正在上车呢!快去吧,别晚了。”
“好,马上出发。”镌笑提起那并不重的行李箱,旅游不多带东西是她的习惯。“我会扩你的,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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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之后,旅游团登上了另一辆旅游巴士,将大伙直接送达目的地——圣约金海岸。车上的乘客都很兴奋,交谈声、嬉戏声此起彼伏,望向这一片热情的欢闹,镌笑的脸上也洋溢着快乐,然而——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股不祥的预感侵入她的意识。镌笑慌忙看向窗外,道路越来越窄,而且见不着其他车辆或行人。
“糟!”镌笑心中暗叫。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迅速冲向驾驶台。
“停车!”整个车厢中的沸腾声即刻平静下来。
“这是往圣约金海岸的路吗?怎么这么偏僻?”大伙都不解地互望。“地图上标明应该是条高速公路。”
“司机向镌笑瞟了一眼,”高速公路得绕个大圈,这是近路。”
巴士似乎正在加速。天哪!180KM/H!难怪像在飞。
“停车!停车!肯定错了!没这条路!”镌笑尖叫道。
车厢里开始骚动起来,议论声一阵盖过一阵,人们露出疑惑、焦虑甚至惊恐的表情,有些人甚至站起身来。
这时候,坐副驾驶座上那名男子侧过身来,勾起嘴角,不急不缓地说道:“小姐,你最好坐回位上去,小心摔着。”
镌笑一偏头,就瞧见了那男子敞开的外衣中插在右腰侧的一把微型机关枪。她立即像掉进了冰窟……
混乱的的局面未继续多久,巴士最终停在一片开阔地上,一侧便是海,停了不少大小小的船只,另一侧是陡峭高耸的悬崖。
人倒是不少,共有六辆旅游巴士,其他的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船上有着制服的船员。
气氛很诡异,洋溢着不安。六车的游客都被押上了一艘军用海轮,行李及随身携带的利器都被搜走了。
海轮行驶了近两个小时,抵达一座岛屿,一座设计得极规整的城市。被押来的游客很快被分成几组:强壮的男子、身体健康的女子、老人和病残体弱者。十岁以下的孩子被几个女人带走了。男人和老人分别被押往两个方向,女人则被关进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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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里的女人不光是这批次的游客,还有少数几个是上个月到的,但她们都不清楚情况,因为一直都未出去过。据说,出去的女人没一个再进来,因此人总是在减少,但每隔一两月就有一批新人被抓进来。
第一天傍晚,有几个女人被拖了出去,第二天也是。到第三天清晨,吃过几团不知为何物的黑东西后,外面传来了一阵尖细的抱怨声:
“给我查清楚,那头猪叫什么!耳朵还不好还当差?我说四十个、四十个!他给我送来十四个!想彻底搞砸我的实验吗?哼!”
“是、是、是,博士说得对、说得对,下次把他找来交您处置。我马上给您再送二十六个人去,马上就办。”
“要快!要身体健康的!”
“是、是、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近了。外侧的牢门被打开。“要二十六个人!”有人命令道。
女人们纷纷发出哀求和尖叫声,可还是有二十六个人被副了出去,镌笑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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镌笑默不作声地跟着人群走,前前后后打量着周围的景物,暗自记下。
有好几个女人因哭闹被打,不少人在抽泣,镌笑不吱声,而眼中正燃着两团怒火,心里只觉得气闷。
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十分钟后才出监牢大门。一出门,押解的人员便换了,手臂下都夹了挺枪,女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外边的人无一例外的穿着统一式样的制服,只是颜色不同。又过了十来分钟,镌笑瞅见迎面走来一名穿着笔挺黑西装的青年男子,经过的人都向他点头致意。镌笑正纳闷着,队伍被拦住了。
“去哪?”西服男子问道。
“实验室。”回答是。
西服男子将队伍扫了一遍,而后目光落到镌笑身上。他踱步走近前来,挑衅似的笑望着镌笑。“去换一个!”他回头对押解人员命令道,“当实验品太浪费了。”镌笑没啃声,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突然他好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