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去凑热闹?”
我抬头呵呵呵笑了两声,点点头,伸手轻轻拂开贴在他脸上的湿发,指尖滑过他的皮肤,凉凉的细腻的触感很舒服,让我有吃他豆腐的感觉。
他抓住我的手,一小物体从他袖口滑落。我弯腰捡起,是一对耳环,女人的耳环。
“这是什么?”我怒气冲冲地问,反了反了,黑寐私藏女人东西。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睫从容,没有任何心虚迹象。我又看了眼耳环,忽然觉得非常眼熟;再看一下,认出来了,这不是我的吗?那会离开小岛后身无分文,忽然有个人出现买走了我的耳环给了我五百两银票。
这会耳环在他身上,难道说……我长久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原来他那次还是没有完全狠下心,肯定是看我实在太可怜了。
“黑寐……”我笑得极其猖狂,晃着手里的耳环,万分得意道。
他微叹了口气,偏过头。我继续眯着眼得意地看着他,虽然这个男人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甜言蜜语,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温柔浪漫,可是我感觉得到他是宠我的,只是每个人的方式不一样。
从他微张的嘴唇我可以想象他一呼一吸间带来的气流;凉薄疏离的眼在看我的时候已经和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大为不同,让我陷进去了就不愿抽离。
他全身湿透,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身体的曲线差不多全出来了。习武之人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练就一副好身材。身材对于一个美男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眼前显然是血脉喷张的镜头,我本想转移视线,却又很没出息地移不开。忽然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色胆包天地想扒了他的衣服……冷汗直飚,我是怎么从一个纯洁的女人变成一个色心旺盛到惊人地步的色女的?为什么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老是会宵想垂涎一个男人的身体?难道说我骨子里真的如周念心和那个变态男人说的,很豪放?
脸上打到了雨水,鼻子下面被打湿,只是感觉温温的,我继续反省我的无耻想法。
“流鼻血了。”他的嘴唇动了一下。
鼻,鼻血……什么?简直是晴天霹雳,我快速用手摸了一下,竟然真的是鼻血。天哪,我居然在他面前流鼻血,有这个必要吗?明明更亲密的行为都有过好几次了,为什么还会流鼻血?
我捂着鼻子仰起头,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用雨水打湿好好清理了一下。雨水的又一层功效,被我挖掘出来。
撇开头不看他,没脸见他,只希望他不要误会我流鼻血的原因,我发誓绝对是上火了。
过了好一会,终于平稳下来,我低着头试验了一下,没有再流出来。
尴尬地笑了两声,嗡着声音道:“这两天,桂圆吃太多了,你知道的,桂圆补血,吃太多就容易流鼻血。”
他点点头,不说话,我又心虚了。
“也可能是下午客栈里看到了打斗场面,受了惊吓,你要知道,人精神一紧张就可能流鼻血。”我试图从神经学角度解释,虽然有点滑稽。
这次他没反应了,我只能继续傻笑。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抚上我的脸,指背轻轻摩挲着,我一个激灵,侧过脸捂着鼻子仰起头,可别又丢人,不得不防啊。他拿开我的手,头低了下来,起初很轻,只是浅尝着,渐至吮舐,抱我的手也越收越紧,在我身上游荡……
那句歌词咋唱的?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和你躲过雨的屋檐。”
隐含的深意莫非就是这个?我果然深得精髓!等有机会回现代,一定和朋友们好好普及一下。
深夜被劫
我现在完全就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整天眉开眼笑的。永乐他们三越发不待见我,不过还是绷着脸送我离别礼物。
虽然我喜欢八卦,可对那武林大会也没什么兴趣了,还是过我的小日子比较实在。
破天荒的,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练武。永乐慢吞吞来找我,斜着眼睛指指外面:“简萧,门外有人找你。”
我收好鞭子走到门外,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迎上去激动道:“大叔,你终于来找我了。”
此人,正是在树林里给我一个小包裹让我替他保管的人,我总算能在走之前了却这桩事情。
听到我这句话,大叔的眼睛瞬间亮了,亮的晃眼,微笑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我笑盈盈点头,惊叹这些江湖人物寻人方法的奇妙。
他又问,带着点试探的意味:“不知,东西在何处?”
我觉得他声音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怪,不过那位大叔我也没说过几句话,不记得声音很正常,答道:“就在那次我们见面的地方,东边最高最粗的大树下面,我把它埋起来了,放在身上不安全嘛。”
“原来如此。”大叔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我一下,笑道,“那就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有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
“当然没有,别人的东西我怎么会碰?”
他状似满意地点头,抱拳道:“那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我也抱拳恭送,笑得十分轻松,放下了最后一个包袱。
楚帘这个师父还真是尽职尽责,该颁发荣誉奖章。
他递给我一本小册子:“徒弟,师父没什么好送你的,只能再传你一些内功心法,这比较适合你的根基修为。”
“谢谢小师父。”我差点眼泪汪汪。
他又叹了口气:“以后他若是欺负你,就来找师父,好歹师徒一场,为师会收留你的。”
我拍着胸口打包票:“放心吧,我不欺负他就不错了。”我和黑寐,还真说不准谁欺负谁。
楚帘看着我微笑,言谈间有一丝不舍,其实我也舍不得他。想着是不是能在走之前撮合一下他和周念心,如果他们好上了,周念心又是黑寐的小师妹,亲上加亲,以后见面机会就多了。
眼睛里冒着星星道:“小师父,不如,你和周姑娘一起跟我们回去?”语调暧昧,一听就明。
他脸色顿了顿,转而又发出大笑:“我徒弟还真是执著地古道热肠啊,早就说不用你担心我的事,顾好你自己就行。”
我奸笑两声,心里盘算着怎么给他们来点火花。根据我平时观察,这两人绝对是有戏的。只是两人性子都要强,谁也不肯踏出那关键性的一步。
明天一大早我和黑寐就要出发了,今天算是大家最后一天相聚,我约了他们一起去湖上泛舟。
那边武林大会如火如荼地召开,各路英豪斗得大汗淋漓,我们泛舟湖上,还真是悠哉。
尽管天气很热,我竟也习惯了没有空调的日子,人的伸缩性就是这么强。不过为了防晒,我还是戴上了一顶大帽子,因而被楚帘批为村姑。我真想一脚把他踹进水里,居然敢在黑寐面前毁我形象说我像村姑。
特意找了两条船两个船夫,我和黑寐一条,楚帘和周念心一条。楚帘笑说要和黑寐聊聊,我考虑了一下,跳上了周念心那条船。
阳光拨天漫地,湖水粼粼闪着华光,我看着不远处船上也闪着光芒的两个身影,欣慰地笑着。怨不得大家都要穿,真是太养眼了。
黑寐背对着我看着远处,楚帘双手环胸侧对着我,听不清在说什么。
周念心的眼睛也盯着他们,好像在神游太虚幻境。我扑哧笑了一下,她转过头看我,我向着楚帘的方向挑眉道:“觉得我师父怎么样?还不错吧。”
她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偏头:“这个无赖。”
我暗笑一声,蹙眉深沉状:“如果没有黑寐,我都忍不住要跟你抢楚帘了。”套话,暗示。
她嗤了一声,灵动双眼里满是不屑:“就他那样,我才不和你抢。”
看她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红衣耀眼如火,异常夺眼球。我发现她特别喜欢穿红衣,也穿得特别漂亮。想到她才十七岁,正是花样的年纪,我都二十二了,不禁悲怆起来。
“有些话你可别让我师兄听到哦,小心他治你。”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什么意思,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傻了啊,黑寐的醋劲和占有欲是很强的,我可不敢在面前乱说,他会狠狠修理我的。
伸手拂着船外的水,凉凉的,感叹:“这么热的天就该跳进去洗个澡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