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CD里有她的独唱。”
“怎么样?唱的……啊!”孙天赋惊呼一声,“你是说……”
作图妹妹诡异地笑着缩缩肩,“我可什么都没说哦。你还是赶紧去买一张放到办公桌上吧。嘿嘿……你懂的。”
孙天赋的眼睛顿时从充满了旅途的疲惫变成了炯炯有神。是啊!还有什么能比老板的桃色八卦更振奋人心呢?
一连忙了几天,季风终于得出个空来可以约人喝酒了。一开始他想找小流氓,可翻了半天电话他才发现:两个人打了这么多次交道竟然没有互留过电话。想去他家找他吧,又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事这样直接冲去人家太突兀了。于是决定去他唱歌的酒吧,可想想万一要是小流氓真在的话,他一个人好像又过于刻意。最后纠结了半天,他给袁青打了个电话。
约好了时间,季风把手机丢到一边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妈的,我什么时候变这么磨叽了?这么点儿屁事儿竟然弄得跟个娘们儿一样思前想后的!
季风先到的地方,问了下服务生被告知今晚于子予不会来。季风无比失望,可也不能换地方了,好在时间还早,他要到个包房。
袁青到时,季风已经把酒和吃的都点好了。
“怎么又想起来这儿了?”袁青把车钥匙和夹包丢到茶几上坐下来,“嫌前两次丢脸丢得还不够?”
季风尴尬地笑笑,“要是每个喝醉过的地方就再也不去了,那北京城里恐怕早没咱们能再喝酒的地方了。”
“喝酒?嘿嘿……”袁青从果盘里扎起块儿哈密瓜,“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啊?”季风一边倒酒一边傻看着袁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告诉我,听了什么什么歌儿,就想跑来找原唱。结果喝多了跑到人家吐了一沙发不算,还赖在人那儿睡了一宿。”
季风把酒杯递给袁青,“你又拿我开涮是不是?”
“我拿你开涮?我看是你涮我吧?”袁青喝两口酒,撇撇嘴,一脸八婆相,“整天小流氓长小流氓短地抱怨人家的不是,到头来还非要跑到人家唱歌的地方来喝酒。唉──搞了半天,我是得借着小流氓的光才能跟你蹭顿酒喝啊。”
被袁青一语中的,季风觉得自己的脸都有点儿热了,“哥哥,咱们别满嘴跑火车了啊。天地良心,我找你来喝酒,跟小流氓可没半点儿关系。”
“那你找我干嘛?”
“这话儿怎么说的?我还不能找你了,没事儿联络联络感情还不行吗?”
袁青笑着朝季风靠了靠,“跟我联络感情?你不怕我跟你产生出点儿什么特殊‘感情’来?”
季风打了个哆嗦,“你就是做个手术变成女人,我对你也不会有任何兴趣的。”
“切!你以为我对你就能有兴趣?我喜欢的是温柔娴熟美少年。”
“别扯了。”季风干了一杯,“说点儿正事吧?上次你让我帮你找人办的事怎么样了?”
“嗯……”袁青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办着呢。别提了,府里那帮肥老鼠胃口大着呢,且得喂。讲究又多,直接给还不行。忙你已经帮到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下面就是等时间呗。要是审批过了,我第一个通知你,放心吧,先别想那么多了。”
喝着酒,又聊了会儿生意上的事,两人很快就把一瓶酒喝完了。让人又加了一瓶,袁青看着服务生转身离去带上屋门的清瘦背影开始抱怨,“你说你,非要来这么干巴巴的地方,搞得我想调戏个小男生啥的都没机会出手。”
“你想调戏谁就调戏谁呗,又没人拦着你。”
“刚才那小伙儿开酒的时候我放了那么半天电你没看见啊?他没反应啊,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么。”
“哼哼,你电又不是冲我放的。我内置天线接收能力太弱,没感觉到什么电流信号儿。”季风拿起冰桶往酒杯里加了几块冰,“不过说到这个,我还真想问问你。”
“什么?”
“这男的真就比女的好?你是怎么走上这条千回百转的搞基之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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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
袁青点着支烟想了下,“这哪个比哪个好的问题,要看你怎么看。是想找自己喜欢的,还是想找自己的喜欢的女人。”
“于是你找到的喜欢的都是男人?”季风还是没有十分明白。
“也不是啊,这么多年男男女女分分合合也都有过,只不过似乎在别人眼里,找个女人就跟吃饭睡觉上厕所一样,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可男人就不同了,一旦谁被知道了喜欢过哪个男人,那这人准会被大家另眼看待,就算没有任何歧视的意味,也绝对是与众不同让人觉得好奇的。总之,要想让人印象深刻,告诉人家睡过一百个姑娘,不如说自己睡过一个小伙儿。怎么样?虽说现在做咱们这行儿的,对什么GAY不GAY的早就屡见不鲜见怪不怪了,可刚认识的时候,让你对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我的性取向吧?”
“那倒是。”季风不得不承认自己最开始确实是因为这个才牢牢记住袁青这个人的,“其实,我不大理解的不是心里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身体上。你说两个大男人,没胸没屁股的,有什么可摸的?少两个洞不说,还得闲支枪,那不浪费吗?”
“哈哈哈哈!”袁青忍不住大笑,“你……哈哈哈哈……”
季风面无表情,“我说得不对吗?”
“哈哈哈……”袁青趴在沙发上又笑了一阵,才勉强止住笑声,“这个吧,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对于你这种直男来说……唉?你还直着吧?”
“当然!”季风急着辩白。
“对于你这种直男来说光靠听是理解不了的。这么说吧,第一,不论生理还是心里上,同性别的人永远比异姓更知道你想要什么,是怎么想的。第二,每个人不管是什么年龄阶段都或多或少地会有些叛逆心里,如今搞基还普遍被认为是有违常理的,所以就是找个妹妹穿制服角色扮演玩儿S、M,也未必能比找个男孩儿直接推倒了来得刺激。这最后嘛……”袁青突然挤眉弄眼儿地靠近了季风,“对方是男人的话,会更能满足你的征服欲。你想啊,即便是再瘦弱再娘,可同样是夹枪带炮的老爷们儿,你却能让他在你面前控制不住嗯嗯啊啊死去活来,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我靠!”季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别说了,我要去厕所。”
“啊?不是吧?这就有反应了?”
“去你的,我要去撒尿。”
季风确实尿急,只不过是还没到马上就尿出来的程度,他之所以反应这么激烈,是因为好像隐约听见包房外传来了于子予的歌声。可开门站到了外面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今天的歌手中场休息,酒吧里再放于子予他们的CD。
虽然有些失望,可尿还得去尿。
伴随着放水和于子予的歌声,季风想起了袁青刚才说的话:……同样是夹枪带炮的老爷们儿,你却能让他在你面前控制不住嗯嗯啊啊死去活来……
嗯──不知道小流氓唱歌这么好听的声音,嗯嗯啊啊起来会是有多销魂……
我靠!季风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在心里惊呼一声,身上一哆嗦,差点儿把尿淋到自己脚背上。
当天晚上季风直接杀到了秋盈盈家,企图用女人的娇、喘呻、吟洗刷自己无耻的幻想。可事实是秋盈盈娇、喘了,也呻、吟了,可他依然自认为无耻到了极点的幻想却如同野马脱缰、如同长了翅膀,他是无论如何也操控不住了。
完事了,秋盈盈心满意足地腻在季风的臂弯里闭目养神。季风点了根烟,无比忧郁地挣扎:是不是试一下,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就能消停了?妈的死袁青,表达能力那么好形容得那么生动,你怎么不去当老师是给学生答疑解惑,干毛传媒啊?!
第二天早上,秋盈盈去上班,季风回家换衣服。
刚洗了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季风就听见电话响。接起来是安雪,她说那个叫于子予的又在公司呢,非要见他。
“啊,好!我这就过去!”
在肾上腺素瞬间激增的情况下,季风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吹干头发剃了胡子,挑了身自己以为不算很正式又挺有个性的衣服换好,洒上香水出门,一路开车飙到了公司。这其中还包括他什么也没干,只是站在镜子前面欣赏自己的十分钟。
“来啦?”季风装出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晃进自己办公室。
于子予抽抽鼻子,“你一个三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总喷那么多香水把自己弄那么香干什么?”
“香水?”季风佯装吃惊,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我没喷香水啊,这是体香。”
“靠!体香你妹啊!你当我傻呢?”
季风坐进老板椅里翘起二郎腿,“你又找我干嘛?”
于子予把他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