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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14章(1 / 2)

在家休整了一天,次日一早钱多多的车就在楼下候着了。

钱多多说只是进京呆两日,我也就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和小西装,没什么行李。

同行的还有萧尧王将。

也是,他们三个一般都是一同入镜的。

候机的时候,我连上了wifi,我和同桌也是分开两天了,他一直没来过音讯。

他的扣扣头像是暗的,我知道他常年隐身,便发了三个点点点过去。

关机,登机,下机,开机。

他没有回复我。

“是朕是不是死了?”我把手机揣进兜里,随口问。

“他可能在睡觉”钱多多说着走到一旁拽来了一个行李推车,“大前天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挺累的,他说他要睡觉去了。”

“睡了两天?”我把背包放在他手里的推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准冬眠呢。”萧尧突然冒头,把背包也放在钱多多的推车里,“你看,都下雪了。”

“哼。”王将冷哼一声,很明显在表达对我同桌的讥嘲,随手把包也放进推车里了。

“诶呦我说军座,你听得见我们说啥呢么?你就哼上了?”萧尧贱贱地粘上王将。

其实老萧的问题我也好奇,王将至始至终都带着他那部头戴式耳机,那低音炮开得外人都听得到。我真怀疑他戴着耳机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讨论是朕的。

王将眼尾扫了一眼萧尧,“别吵。”

“你用啊!我超喜欢这个的啊!我前一部就是这个牌子的!”我去跟王将搭话。

他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只是款式独特而已。音质差点意思。”

“对对对”我说,“所以我最近换的森海塞尔。”我指指脖子上的头戴式耳机。

同为耳机发烧友,我为能和王将找到一个能聊的话题感动高兴。

我猜他应该也挺高兴的,关爱傲娇,让世界充满爱。

这时萧尧又钻出来,他脖子上也挂着一副耳机,“什么森海啊斯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机啊...”我瞅瞅他的耳机,“你用的魔声啊,好用吗?”

“啊?我不懂啊。”萧尧说,“我只是觉得这玩意儿挂脖子挺暖和,不用带围脖啊。”

“哦...”我打了个机灵,“真冷,都下雪了。”

我们三个聊得高兴,走在前面,倒是把钱多多忘在后面了。

钱多多暴怒地咆哮道,“喂!你们三个!怎么把包都给我一个人推了!太不要脸啦!”

我们三个动作一致,一起把脖子上的耳机戴上,留下了潇洒的背影。

听钱多多说,这次拍卖会是一户豪门的生日派对的开场。那户老爷子把家里几件珍宝拿出来,要在生日当天公益拍卖。

我们的飞机晚点,下机后直接坐着钱多多叔叔的车去了派对现场。

拍卖会举办在京城繁华地界的五星级酒店顶楼,把行李和棉外套丢在车上,我们就进去了。

虽说钱多多平时和萧尧混得很猥琐,但是西装革履的一架,也是笔挺英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车熟路的和侍者打好招呼,领着我们走进主会场。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叔叔阿姨不少,感觉他没少替他爸“买过东西”。

王将一进去就找了后排角落的空位置坐,他把耳机一扣,双臂抱胸闭目养神去了。

萧尧还是一如既往地猥琐。今天大雪的天气,他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大裤衩,上身竟套一件休闲西服。

拍卖会还没开始,我闲着没事儿就去长桌那边吃东西。我空腹上的飞机,一上午没吃东西快低血糖了。

我端着蛋糕,叉子很不好叉,我便把头低下去费力地咬了一口。

这时候一个人从我身后走了过去。

其实我身后来来回回的人很多,彼此寒暄的,拿着酒杯攀谈的,但是偏偏那个人的经过引起了我的注意。

当我站直身子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背影像极了一个我的熟识。

是朕。

如果说人可以通过外表来辨识,那么灵魂也具有辨识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如你听门外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不是你妈妈回来了,你听敲门声就知道是哪个室友在敲门。

那是一种印在人格里的习惯,人与人不是光靠整形就可以模仿地来的。

尽管只是背影,但是那个人的走姿与是朕如出一辙。

他离我有点远,我跌跌撞撞地跑了两步,“是朕!!!”

我可能一时有点激动,声音很大,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看着我。

我特别尴尬,站直身子看着那个背影。

那个人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和其他人一样,眼神里充满疑惑不解。

那是一种旁观人的眼神,似乎我口中的是朕并不是他。

钱多多突然过来拉住我,“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朕。”我指指前面给他看。

这时周围已经有恢复了刚才的气氛,钱多多望向我手指的方向,那个人已经混在人群中看不见了。

“你说谁?是朕不是在家呢么。”

“啊...可是!”

“快点走吧,去那边坐,马上就要开始了。”

人们陆续往坐席方向走去,我和钱多多萧尧他们坐在了一起。

坐定后,我又看到了那个像极了是朕的男人。

他和我同桌一样,有着一头极黑的乌发,不长不短,头顶的碎发凌乱却有型。我同桌很白,犀颅玉颊,我一直觉得他的黑发与脸颊简直绝配。

那个人穿了一身藏蓝色的短款西装,上衣敞怀,双手抄兜,系一条深黑领带,配一头黑色碎发,帅气不失贵气。

他择了我右前方的位子坐,还是双手抄兜,一脚蹬着前面椅子腿的后杆上,整个人懒散地仰在凳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桌有时候犯懒时就是这幅懒散样。

拍卖会的开场是几幅字,上了一定年份,但也说不上是什么绝品。因为据我所知,虽然都是真迹,不过写这几幅字的书法家还安详地坐在书房喝茶品人生呢。

但是因为是老爷子的寿宴,在场的各位也是送面子来了。每幅字儿的价格都以相当体面的价格拍出去了。

我犯了会儿困,不一会儿钱多多站起来了,“500万。”

我本来靠着钱多多打哈欠呢,他一起身,我一个机灵就不困了。

开始了吗?

我往台上瞅,果然在拍卖那具铁婴。

我看那铁婴瘆得慌,便不敢直视。我问身边的萧尧,“这玩意儿是个啥?”

老萧小声告诉我,“没说什么年间的,兴许是现代艺术铁艺制品,估计买不上什么价。不过起价有点高,400万呢,不知道到底是个啥,这么贵。”

“不贵不贵,我之前不是跟你讲我在生物器材室的恐怖经历了么,这铁婴定然不是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价400万还不贵!就那破铁!里面八成装着什么好东西,或者镶着钻”

“不知道,等钱哥买到手,咱们研究研究。”

在座的很多人本对铁婴没什么兴趣,但是叫价越来越高,一些好奇的有钱人也凑起热闹来。

一晃眼的功夫,价格已经直奔一亿了。

一个亿啊就这破铁!

“一亿。”钱哥掷地有声。

他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三亿。”一个声音。

我靠!玛丽苏大片啊!

这个三亿一出声,全场瞬间哗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叫两亿就够彪了,怎么出口是从一亿跳到三亿啊!太彪啦!

快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彪,我一瞅。

好家伙,是那个长得像我同桌的黑发男子。

“好的,这位先生出了三亿,还有哪位想要加价?”拍卖师询问。

钱多多坐在我旁边,神情复杂的看着黑发男,这会儿他顾不得纠结这个人为什么长得像是朕了,他忙着帮他爸抢东西呢。

“三亿五千万。”钱多多说。

“五亿。”

妈个鸡!!!!黑发男开始炫富啦啦啦啦啦啦夭寿啦!!!!!

“五亿五千万。”在场的只有钱多多和黑发炫富男在耍飙了。

“七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叫价声停了。

但是钱多多没有坐下来。

片刻后,他说,“十亿。”

我!去!钱哥你别!!!!!!!

虽说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但是我好歹不是生活在玛丽苏世界啊,就算再有钱的人,十亿十亿的买买买也说不过去的。

因为不管你身价如何,但流动资产不一定够用啊。

这种事儿还是让我意/淫/意/淫罗斯柴尔德家族就好。

“十二亿。”黑发炫富男去死吧!!!

钱多多坐下了,他不再叫价了。

“这位先生出十二亿,还有人继续加价吗?”拍卖师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钱哥你还加吗?”我现在看钱哥都像在看外星人,太遥远了,我只知道他有钱,没想到壕出了我的次元,他是玛丽苏世界的富二代。

“不加了。”钱多多说,“再加,就要引出有关部门盯上我爸了。虽说钱是干净的,但是太麻烦了。”

“我去钱哥,能不能别说得好像如果条子不查,你家还有的是钱一样好吗?你就不能说一句“诶呀不行呀,我家没钱啦”这种话,安抚一下我受惊的灵魂吗?”

“诶呀不行呀,我家没钱啦~”

“谢谢钱哥。”

我突然觉得特别对不起钱哥,以前我都不知道他如此壕,对他不够真心,今后我一定对他真心真意,用心去坑他。

总之最后那个破铁婴就被黑发炫富男用十二亿的惊天高价拍走了。

不出半小时估计就能在各大新闻上看到这件事儿了。

莫非这个黑发炫富男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派来的逗比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拍卖会结束后,我们决定离开会场。

王将和萧尧去了趟洗手间,我和钱多多帮忙拿着手机和外套,等在大厅里。

“钱哥,你没帮你爸买成东西,你爸不会说你吧?”

“不会,我放弃加价是对的,我爸常跟我说,做人要低调,不能露富,怀璧其罪,太麻烦。”

我可能要流出眼泪了,他明明刚才几亿几亿的叫价,现在告诉我做人不能露富。

好吧,我感觉到了人与人的差距。

那句话怎么说,不要觉得别人在装逼,因为那是别人的日常。

要说钱哥真不是一个装逼的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而看不起别的同学。相反他觉得自己能帮忙的都会去帮,虽然平时阔绰得看起来像装逼,不过可能是他太有钱,自然而然出现一些普通阶层鲜有的消费行为。一句话讲,钱哥就是那种有福拉着兄弟一起享,有苦也能陪兄弟蹲马路牙子啃鸡蛋饼的好兄弟,感动中国富二代。

想到这,我特别感动,我说,“钱哥三生有幸认识你,我真感动,中午能吃全聚德烤鸭吗?”

钱哥说,“好好好,其实我想吃人大附近那家麻辣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钱多多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微微皱眉,然后走远去接电话了。

看来是我不能听的重要电话,我没在意,靠着墙根等王将他们出来。

我低头刷微博,我同桌也是好几天没有更博了,扣扣依旧没回,我想给他打电话,可惜他没有手机。

有脚步声传入耳中,我也是无趣,就微微侧头看。

哦!是罗斯柴尔德.b.黑发.炫富男。

我是第一次看他的正面,我觉得除了他不认识我以外,他和我同桌没有丝毫不同。

那种感觉是很异样的,就连双胞胎都不可能如此相似。

除了外表,甚至气质都是如出一辙。

我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人可能就是是朕,他在装作不认识我!

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被戏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点点向我走来,我向前一步,停到他身前。

他站住了,看着我。

“请问你认识是朕吗?”我问道。

他他妈居然笑了。

“我靠!你居然装作不认识我!”

“没有啊,我认得你。”

“啊?”我被他的反应搞蒙了。

他没有继续说话,微微挑了下眉,礼貌的前倾身子,那个表情就是在说,“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莫非真的是双胞胎?

我闪身,他向前迈步,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住步回身,意味深长地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个遍,搞得我很不自在。

他如果真的是是朕,我一定要揍他。

这时,窗外吹来了一阵风,夹杂着零星的雪絮,落在脸上凉凉的。

“下雪了啊...”他说。

“喂!走吧?”萧尧低头整理着衣角从洗手间走出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萧尧和王将,再回头,那个黑发男已经不见了。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

我把今天黑发男的事情和他们讲了。

萧尧和王将表示忙着睡觉没看见这个人。

钱多多则说他今天没戴眼镜,没看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我说你们怎么都不震惊呢,原来都瞎。

总之他们一致表示,此人他们并未亲眼所见,不能体会我的震撼。

吃过饭后,我们坐车来到预订的酒店。

然后出了一个小插曲。

那就是我们预订的房间因为系统出错,已经被其他人入住了。

不过没关系,空房仍有很多,。

钱多多和王将要一起打英雄联盟,我便和老萧住了一间。

洗了个澡,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老萧趴在床上打psp,我出来,他说,“美人洗完啦?快侍寝。”

他就一直这么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无视他,经过他的床,走到自己床边坐下擦头发。

钱多多没有预定那种铺张浪费的酒店,舒适干净,有一个露天大阳台。

我拉开拉门,一边擦头一边走出去。

卧槽。

有一个声音!

老萧闻声也是一个机灵,顾不得psp掉落在地,连滚带爬的扑进阳台。

“恩....啊....恩....轻点轻点,啊...你真棒。”

“你真棒~”萧尧模仿了一声,把我惹的一个机灵。

钱多多预定的酒店档次也是有的,并不是隔音的问题。

问题是我们楼上的露天阳台上,有人在夕阳下奔腾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欢快了好吧!如脱缰的野马好吧!都没够十分钟就到站了好吧!

作为两个二十一世纪好青年,我和萧尧义愤填膺地给钱多多打电话。

萧尧气愤地道,“钱哥!我要投诉这家酒店!”

“怎么了?”钱多多懒懒地问道,电话那边还能听到王将的骂声,“树取妈二号树不谢,中路傻逼。”

“前台怎么没把我们调到十五楼去啊,我住十四楼就他妈能听见个声。”

“啥!”钱多多心领神会,“你们楼上啊?”

“对啊!酒店阳台py立体声体验。”

我拿着毛巾,在旁边悠悠补充,“没画面,再好的戏也不出来。”

话音刚落,就有画面了。

只听嘭的一声,我看到从楼上落下了一阵血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一滴砸在我脸上,我麻木的用毛巾擦掉了。

“怎么了?怎么了?”电话那端是钱多多的声音。

我抢过电话,按了。

“干嘛?”萧尧有点傻了。

“报警!”

钱多多和王将来找到我们,我和萧尧也很茫然。

我们四个上楼去敲楼上的门,没人开。

警察出动得很快,门被酒店经理打开。

我站在门口往里看,一个女人裹着浴巾从浴室里探头,见到警察有些惊慌。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女人泡沫还未冲掉,裹着浴巾慌张地走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刚才他们奔腾完,女人就去洗澡了,我们敲门的时候她没有听见。

我与萧尧等人被警察要求离开现场,我不甘心地后退,突然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我好奇地往前跑,尽管只是在门口的一瞥,我也忘不了那一幕。

整个阳台的房顶,糊着一层肉泥。

这让我瞬间想起教学楼滴血走廊和s县凶杀案这两件不愉快的记忆。

我的反应很激烈,当场就想吐。

王将拎着我胸口的衣领把我拽下楼去。

呼吸到了户外冰冷的空气,我感觉胃舒服多了。

“你没事儿吧?”钱多多问我。

我摇摇头,蹲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对我的冲击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案发房间的门牌号我注意了,1503,正是我预订的那间。

想到之前的经历,我很难不把这次案件联系到我自己身上。

若是酒店系统没出错,死的会不会是我?

有人想杀我?

胃痛。

我蹲在地上,皱着眉头。

这时警察走了过来,问我们谁报的案,需要提供下线索并做笔录。

我胃痛得厉害,萧尧便说是他报的警,跟着警察走了。

钱多多蹲在一旁问我需不需要去医院。

我抿着嘴摇头,缓上一口气来,“不用了,老毛病,吃点止痛药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等着,我去买。”说着钱多多就走了。

我蹲了几分钟,丝毫没有好转。

突然一个人把我拎起来了,“是这儿吗?”

“恩..”我疼得只能哼哼。

王将的手指按着我的胃部,他娴熟的活动手指,我的疼痛得到了缓解。

“你这么专业?”我终于能说点话了。

王将没有理我,皱着眉,好像挺不开心的。

我懂,傲娇嘛。

我享受着王将大师的按摩,很快就舒服起来了。

路边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在看我们。也是,王将拖着我上半身,一手给我揉肚子,用我同桌的话讲就是“基基的”,我都看到对面那小姑娘举起镜头瞄准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有个粥坊,吃点东西吧,好吃药。”钱多多拎着药袋和水走过来。

我们三个坐在粥坊里,点了三碗黑米粥。

过了一会儿,粥坊的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小警察走了进来,我认得他,他刚刚也在现场。

小警察点了粥和小咸菜寻了我旁边的空桌坐下了。

“嘿警察同志,你还记得我吗?”我端着自己的粥碗,啪坐在小警察对面的空座上。

小警察疑惑地皱眉,随后舒展,“刚才在现场看热闹的那几个?”

“警察同志,我们当时就住案发现场的楼下。”

“哦?”说着,小警察把自己餐盘一推,娴熟的拿起记事本和笔,“请问当时你们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

“看到倒是没有,但是我听到了。”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警察刚才应该是掌握了一定的情报,所以很快就懂了我的意思。他还是面不改色,很职业地问,“能具体一点吗?”

我想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给他具体讲,难道要我模仿给他吗?

我就说我学不来,“反正大概就是五点十分左右他们结束了战斗。然后那个女的可能是去洗澡了,接着就听楼上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在墙上,挺重的一声,然后楼上就坠下了数多血水。紧接着我们就报警了。后来...后来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几个去楼上敲门,坦白说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楼上的阳台,没想到还真是。那女的在洗澡没听到门声,后来你们就来了。”

“谢谢。”小警察在本子上圈圈画画,我看不太懂,“能具体描述下血水的降落方式吗?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定作案手段。这能为我们提供帮助。”

“好的好的,那种感觉就像...血水不是哗——流下来的,像是在我们头顶上溅开的。就是你抓条鱼,啪往菜板子上一甩,如果你力气足够大,直接摔成肉泥,血花炸溅,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我抽象的描述不知道小警察明白了没有,他还是一脸慎重地在本子上画画写写,“请问还有别的能为我们提供的线索吗?”

“有的吧...今天酒店系统故障,很巧合地,他们入住了我之前预订的房间。”

“哦?”小警察盯着我。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x市s县的一起凶杀案。”

我话音一落,小警察神色凝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多少?”他说。

“不多。”

我并不是单纯为了争做好公民辅助警察办案才提供情报的,我也想从警察那里套出点能用的情报。

“周医生的死,你们打算继续封锁消息吗?”我故作深沉地说。

警察闻言,一愣,“你是...?”

我轻轻用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特殊任务期间。”

“哦...”小警察立刻会意,把我当做便衣执行任务的同僚了。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周医生,只是楼上在奔腾的时候,那女的时不时的叫两声周医生。

再加上s县那起凶杀案也被封锁消息,我就顺水推舟,随便扯了这么一句,居然还真让我给猜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其实上次那起凶杀案,我们也只是瞒住了受害人的死状而已。”

“恩,我知道。”

“太邪门了,警方到现在都没有确认作案方式。局里不少人传言说非人类所为,为了避免恐慌,不得不瞒的。”

“我懂,我当时在楼下,凶手是在瞬间完成作案。”我沉吟片刻,问道,“你们对于杀人工具有什么推断吗?”

“...有吧...”小警察说,“只是我个人推断,从现场上看,我觉得死者是被大气压拍死的。”

“哦?”我扬声,“这种事情人能做得到?”

“做不到。”小警察说。

其实我心里早就知道这起案件不是寻常案件。一般人甚至都不会相信的事情,这个小警察居然如此镇静地大胆推理,看来接受能力非常高。

说起大气压,这不得不让我联想到实验楼一楼的低气压。

有门儿!

“你是说瞬间抽空死者上方的空气,或者快速推动压缩空气把他拍在天花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是的。反正我是这么想象的。死者的尸体已经成泥状,这么大的力,大气压,有可能。”

我点点头,随意往小警察的记事本上一瞥。

周平川。

这个名字...

周平川...周医生...医生...

&妇产医院的那个医生?!

这个人莫非是我认识的那个叔叔?

我妈妈有时候会领我参加她的饭局,这个叫周平川的叔叔我是见过的。

我妈还说,我以前就是这家妇产医院出生的。

突然联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口喝掉剩下的半碗粥,我和小警察道了别。

回酒店的路上,我没有说话。

钱多多知道我心情不好,问我要不要换家酒店住。

“不用了。”我说,“我先去睡觉了,好困。”说着我推开自己的房门。

我的眼眶很酸很胀,可是睡不着。

后半夜的时候,我的胃又开始痛了。

“你睡不着吗?”老萧的声音。

我翻过身,“你也没睡?”

“不是,我让尿憋醒了。”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老萧就起身上厕所去了。

“真冷,大夏天下什么雪啊!”他哆哆嗦嗦地走回来。

“需要开空调吗?”我说。

“我自己开,你睡你的。”说着萧尧钻进被窝。

不一会儿,他那边出现了光亮,他开始玩手机了。

“你咋不睡了?”我问他。

“妈个鸡,上个厕所睡不着了。”他说。

我翻个身继续睡,胃疼。

“我次..”

“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哥,你知道樱桃小魅吗?”

“啊...”我突然想起来,那次我同桌在去县城的客车上和我提过,“那个画漫画的?是朕告诉我的。”

“恩恩,他的漫画要被动画化了!”

“你喜欢看他的漫画?”

“挺猎奇的,咱们班不是挺多人都在看么。啊...不过作者前几天突然失踪了。”

“听说了。是朕说他在漫画完结的庆功宴上失踪的。现在找到了吗?”

萧尧把小床灯打开,“没有吧...没有看到相关新闻。不过他这部漫画确实厉害,这个作者和咱们差不多大,这是他第一部漫画,就火了。”

“第一部就?”我惊叹,“有点厉害。”

“恩呢,出动画pv了,我喽一眼哈,就不找耳机了。”

“喽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尧点开视频,我在那边的床上勉强能看清楚一些。

紫色的大森林,深海中行走的人体,染缸里浸泡的腐肉。

这时一个额角有刀疤的男人出现了。

“男主这么帅?”连我这种不看动漫的外行人都觉得画风很赞。

“恩,樱桃小魅的人设不错。男主尤其帅。”

&只有三十多秒,看不出什么门道。

后来我拉着老萧给我讲剧情,一直熬到天亮才睡着。

第二日,我们都没有出去玩的兴致,干脆买了回程的机票。

由于失眠一夜,飞机上我和老萧睡得昏天地暗。

出了机场,钱多多家的司机叔叔把我们送回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哥,把车停这里就行了,我买点东西。”我对钱多多说。

“买什么?你去买吧,我们等你。”

“不用了,你先送萧尧他们回家吧,我家就在那边,自己走回去就行。”

“行,过几天打你电话出去玩~”

“好,拜拜。”

从钱多多的车上下来,我抱着背包站在马路边。

雪已经化了,空气中弥漫起了泥土的味道。

我只穿了一件半袖,不再感到冷了。

为什么会下雪呢?

其实我没什么想买的东西,我只是想一个人在街上走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走到那家饺子馆,看到饺子哥忙碌的身影。我又走到我家楼下。

楼下花坛中的落雪已经化尽了,花被打落了不少,茎还是绿的。

现在是晚上五点多了,不少人刚好下班或者放学。

人们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我盯着花坛发呆。

“toki?”

“...?”

有个人站着我身后,我闻声转过去。

是一个身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男子。

我左右瞅瞅,在跟我说话?

“您...在叫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镜下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眉毛一挑,没有说话。

“铃铃铃!小心啊!”

“我次...”

一个大娘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擦过去,险险撞到我。

“没事吧小伙子?对不起对不起啊...”

我一个趔趄躲了过去,“没事儿的阿姨,您走吧,我没事。”

站直了身子,再回头,刚才那个墨镜男子已经不见了。

什么鬼?

认错人了吧...

回家以后,我在冰箱里翻出一罐冰镇啤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着一包薯片,我坐在自己卧室的书桌上。

黄昏,房间里很暗,我懒得开灯,就这么干坐着。

随意的往窗外一瞥,视线停在一处离不开。

由于我的房间暗着,对楼开灯的房间就显得格外清晰。对面二楼的阳台上,有个人在抽烟。

他是不是在向我这边看?

等等,我记得上次冷小台给我打电话时,我洗澡光着身子忘记拉窗帘,也是对面这个人在阳台上看我。

我心里涌上一股异样感。连忙拉上帘子开了灯。

灯一开,我有点傻了。

我说过我这人对于细节特别敏感。我甚至记得我离开前,床单上有几个褶子。

床单上印了一只小恐龙,出门之前我把枕头放在恐龙鼻孔那里。现在鼻孔露出来了,之前的褶子也被铺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离开卧室,茶几上的遥控机向东转了约三十度,我妈房间的抽屉也多伸出了半厘米。

我的眼睛仿佛有一把尺子,甚至能量化我离开前后所出现的变化。

我把手搭在自己的电脑上,热的。

有人潜进了我家。

我给我妈拨了个电话,电话那边挺热闹的。

“喂香丫儿,想妈妈了吧?”

“你在哪儿呢?”

“妈妈这边有篝火晚会,可热闹啦,还有好多帅叔叔呢哈哈哈哈”

“妈,咱家钥匙你有给过别人吗?”

“没有呀,就咱娘俩呀,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香儿砸,不说了啊这边要开始了。”

“好。”

“在家乖啊!”

“我挺好的,拜拜妈妈。”

放下电话,我异常平静的穿衣服出门。

我要去是朕家。

我哐哐砸门,王宝军在里面叫。

没在家?不开心。

我就改咚咚踹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踹了一分钟,门开了。

我砸门砸得一肚子气,本想破口大骂,但是一看到是朕我就萎了。

同桌披着一件睡衣,一副被吵醒的样子,疲惫不堪的靠在门口。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回了卧室。

“大哥...你咋了,三四天没你音讯了,你不会真冬眠呢吧?”我关好门,跟他进了卧室。

“冬眠?”他又钻进被窝,靠在床头上。

“下雪了啊!今天才化的。”

“下雪了啊...”他一手抵着上眼眶的穴位轻轻揉着。

“,不能够啊!你不会那天我们分开以后就一直睡吧?”我有点小shock。

他没有理我,皱着眉好像困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一会儿他把手放下,眼睛睁开望着我,“饿了。”

“......”

于是我又被发配到御膳房,伺候同桌殿下用膳。

王宝军的食盒子被是朕粗暴的灌了半袋子狗粮,我看不下去,又给宝军倒了点牛奶。

我坐在他的课桌前,他坐在床上用小桌板吃饭。

上次来他家,他也是在偎在床上,我甚至看到我同桌头顶上长蘑菇了。

“老同,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你是不是肾虚啊...”

老同吃饭不理我。

我望着他蜡黄的脸,发黑的嘴唇,突然打消了那个疑虑。

那个罗斯柴尔德黑发炫富男应该不是我同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你是双胞胎吗?”

“不是。”

“可是我..我昨天陪钱多多参加了一个拍卖会,见到了一个人,和你巨像!巨像!连跷二郎腿的双腿夹角都一样!”

我同桌面无表情的嚼着,眼睛缓缓看向我,“是么...”

我不说话,我就瞅着他。

他也不说话,一脸淡然地喝粥。

不一会儿,他居然自己笑场了。

混蛋啊!到底他妈是不是你啊!

我觉得我要掐死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不管,我一个熊扑把是朕按在床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骑在他的跨上。

他也没忘了挣扎,一边乐一边提醒我,“粥!粥!粥要洒啦!”

“快点说!那个人是不是你!”

“谁啊!”

“别装傻!那个装逼炫富男!”

“不是不是不是,诶呦,真不是。”

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其实我也不生气,我就是觉得特别荒唐。

我被人监视!我怪事缠身!本来脑子里就够乱了,他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

同桌一手举着碗,懒懒地躺着,任我掐他他也不推我。

他笑眯了眼睛,“起来起来,压死你哥我了。”

我松开他,质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他坐起来继续喝他的粥。

“你真不是双胞胎?”

“真不是。”他异常诚恳地回应。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的脑子里好乱,我觉得我同桌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但是他想瞒我,瞒就瞒吧,但是他演技太差了。

你看看他!撒完谎,强作镇定地喝粥,然后噗嗤一声自己笑喷了!别掩着了,我都看见啦!

这种演技让我怎么肯心甘情愿地被他骗啊!

“是朕”我站在床边,“幻境中我看见雪地中的死者是我,结果校棍说死者长得和我不像。那个帮李明办理转学的s县开发商死后,我出生那家医院的医生也被拍成肉泥。李明在练习本上模仿我的签名,我家今天还被人潜入了。那个给我留下恐怖记忆的铁婴,也在拍卖会上被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用十二亿高价买走了。说不准现在就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的声音也被转化成电波传入他们的耳朵中。说不准我这些话还未说完我就糊了你家一天花板。我觉得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织网,我每走一步,身上的网就会越缠越多,最后我会动弹不得。我不知道那只蜘蛛是谁,在哪。但我愿意相信不是你。我出门来到你家,站在你这里,不是来留遗言的。”

是朕微微仰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我之前的话,本应该是激动的,可是我确是平静,陈述般的语气。

他没搭腔,我也不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大约半分钟。

“无知而带来的混沌,有时比知识带来的混乱要容易承受。”他说。

“无知带来恐惧。”

“知识带来灾难。”

“可是我已经被吵醒了。”

“装睡。”

“......好吧,你可以瞒我,但是不能骗我。”

“我没骗你。”

“炫富男不是你?”

“不是。”

“你不是双胞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

“他的出现和你没关系?”

“是的。”

“好吧...”我重重呼了一口气,放佛我能放下似的。

我选择相信是朕,临走时我把一个信封甩给他。

“什么东西?”他问。

“电话卡。”

“干嘛?”

“干嘛?老子要给你打电话!这是我以前用过的,里面还有两块钱。”

我头也不回的开门就走,留下他在房间里呐喊。

“什么啊明明!你真的不是来留遗言的么?怎么遗产就留给我两块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重重地甩上了门。

其实我心里有底,我暂时还死不了,要死早死了。

他们那么小心翼翼地设计我,正片必定还在后面。

回到家,我大大方方地看了会儿电视,音响开超大。困了就睡,睡得特踏实。

第二天醒来,有点早,才五点四十多。

摸出手机给我送是朕的号码拨了过去,居然通了。

电话里,我同桌有点鼻音,“艹...要死啊你...”

我当然知道凌晨打电话的自己贱贱哒,所以被骂也不生气,便好脾气地哄着,“朕哥哥这么乖,我以为这电话不通呢。”

“......我”他半睡半醒地嘟囔,“我没剪卡器,翻出我哥以前的小诺基亚。”

虽然我同桌不用手机,但是我知道他以前有个4s。

由于万年停机,后来干脆废号了,我见他偶尔用那小苹果刷刷微博什么的,比较便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会用他那ipad上网,手机就丢在他抽屉里。

他还在那边有气无力的嘟囔,“能不乖么...我就知道你要打这电话,不装上你又要来踹门。”

“拉倒吧,当我多稀罕你似的。”

“失策啊失策,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早打电话,防不胜防啊你这贱人。”他打了个哈欠,“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你要死了?来留遗言?”

“不是,就是看看这电话通不通。”

啪叽。电话被我同桌挂断了。

也是,他一定是担心我出事才接的电话,结果只是一通骚扰电话。

上午八点准时,我又出现在同桌家门口咣咣踹门了。

这次他倒是比昨天开门开得快。

只见门刷一下打开,我被他怒气冲冲地揪住衣领,直接拎到厨房按倒在菜板子上。

他一手按着我,一手抽出菜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没想到他起床气这么大,特有诚意地求饶,“同同!老同!大哥我错了!”

“妈的,留你一日,老子就少睡一个懒觉。这就废了你,换我几日清静!”

“同桌殿下!小的是给您送早饭来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咣当,他闻言把菜刀往菜板子上一丢,转手把我手里装早饭的塑料袋扯走了。

他把两盒豆腐脑从袋子里拿出来,“这次饶你不死。”

我在厨房找出两个勺子,腆着老脸凑到饭桌上,“至于么,不就被吵醒了么。”

“没有下次。”他厉声道。

他好凶哦,我可真委屈。

今天我同桌的气色好多了,不像昨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了。

我问他要不要出去逛逛,他居然拒绝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管,反正最后他还是被我拖到大街上。

“你想去干嘛啊?”同桌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天气开始转暖,27°特别舒爽。

“陪我去看看我女朋友。”

“哦。”

一路上同桌打的哈欠比他说的字都多。

公交车上没几个人,我们俩坐在后排,吹着小风。

“啊...对了,这个号码别告诉冷小台他们。”同桌支着头,望着窗外。

“为什么呀。”

他没有看向我,继续说,“哦,干脆就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呀...”他突然三令五申,还真让我对他不用手机的原因好奇起来。

以前他是有号码的,我记得还有不少小女生朝我要他号码呢。

哈哈,我当然给她们啦,深藏功与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一哈,就这个原因?

“你怕别人给你打电话?”我说。

“烦。”他应。

后来他也没再理我,支着头睡着了。

终点站到了,我叫醒了他。

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我下车,站在一片荒凉的终点站。

“你女朋友住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呢~走吧,带你去见你嫂子。”

我同桌对于我拉他做灯泡的行为极度不解,我也没搭理他,就沿着街边走。

这一带非常荒凉,不远处有个巷子,走进去还要上山。

最后我们在一家疗养院停下了。

我同桌停止了对山高路远灯泡虐心没事儿拉我出来干嘛我要回家补番啊补番的抱怨,他看了看“长青精神病人疗养院”的牌子,乖乖地跟在我后面。

走廊上,不少护士姐姐都认出了我,她们还问我是朕是谁。

我说是同学。

其实我来的次数不能算多,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记住的我。

护士姐姐告诉我红叶还在睡觉,我道过谢,领着同桌走进病房。

病床上睡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黑发,长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她也白,我站得远,感觉她整个人都融在房间里。

我到床边坐下来看她,我同桌靠着窗子看窗台上的那盆花。

“一看就是你喜欢的类型。”他突然说,还是盯着那盆花没看我。

“恩,我喜欢黑头发。”我也盯着她没看他。

我的头发天生有些泛黄,所以一直很羡慕那些头发黑亮的人。

乌黑的头发,黑亮的眸子,白皙的皮肤。

喜欢!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我同桌突然用他黑亮的眸子看我。

“呃...就是...”我也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吧,我有次从补习班回家,她突然跑过来要来杀我。”

“......然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她打不过我,她就要跳河自杀。”

“......然后呢...”

“然后我说要不你别死了,不如当我女朋友吧。”

“......然后呢...”

“然后,我话刚说完,她就一不小心真的掉河里了。”

“......你他妈能自动播放吗?”

“哦哦..然后我就把她送医院去了,医生说她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就报警了,警察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的家人,数据库里也没有她的资料。我就把她转送到这家疗养院休养了。我又不能把她接到家里,这里有人帮我照顾她。”

“......哦。”同桌听完,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句。

这时候,床上的人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注意到床上的人醒了,我转头看她。

我坐在床边,是朕坐在窗台上。

按理说她醒来应该先注意到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睁眼开始就一直偏头盯着是朕。

我同桌一手撑着窗台,曲起左腿,懒懒地靠在窗子上。

她看他,他就也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那个...”房间里太/安静,我对红叶说,“你早上吃东西了吗?”

红叶这才把头转过来,对我点点头。

是朕收回视线,看看那盆花,又看看窗外。

其实我几乎和红叶没有什么交流,我从河里把她救上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后来我把她送到疗养院,也只是偶尔来看看她,送点生活用品,交交医疗费。

和她在一起,最多是我陪她在后园子的那颗大树下坐上一下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说话,我就看看书。有时试图和她交流,她最多也就是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由于找不到她的家人,她自己也不说话,我就给她起了名字叫红叶。

因为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条印着红叶的裙子。

要问我们是不是在交往呢?

我也不知道。

那天她跳河,我劝不下来,一着急就喊出口了。

“不如做我女朋友吧!”这样。

她竟然真的点头了,然后就脚滑掉河里去了。

之后我们就陷入一种毫无交流的莫名境地。我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这茬。万一她还记得呢?

反正我觉得,既然我话已经说出口了,不能言而无信弃她不顾对吧?除非哪天她突然告诉我“大哥我早就把这茬忘了,你不用和我交往了,哦不过得记得给我打钱”,到那时候这页就可以揭过去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该交这个月的医疗费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红叶有什么需要的,她摇头。

坐了一会儿,我就出去了。

护士姐姐告诉我,红叶一如既往地安静,平时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或者浇浇窗台那盆花。

我道过谢,掏出银/行/卡付医疗费。

这里的医护人员都知道我和红叶只是萍水相逢,对于我把姑娘送到较好的疗养机构还愿意承担费用的行为,他们都是以善举称道的。所以医生都帮我能省就省,最后所付的费用不算太多。

一旁有几个年长的阿姨还不忘调侃我,“怎么这么久没来啊?不想你小女朋友啊?”

我这人就禁不住被大妈调侃,耳根刷就热了,低头想否认来着。

结果我话没说出口,我同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了。

他说,“什么女朋友啊,人家又没答应他。”

诶呀!太打脸了!

我正要还口,他居然咄咄逼人,“再说,怎么会有人突然对陌生女孩子说你做我女朋友吧,这女生确定不是被你吓到才跳河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啊!”我憋得脸都红了,“她突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闹自杀,我是无计可施一着急就说出来的啊!而且她是黑长直!”

“那你干嘛还大费周章的把她送到这里,还自掏腰包,这种事情交给警察不就好了么,你是不是有歹心?”

“苍天可见我对她什么事都没做过啊!再说人家一个姑娘家,精神状态又不好,交给警察我也不放心啊!而且她是黑长直!”

“你能不能小点声!旁边这么多人在呢,丢不丢人?”

“咱们俩谁大声啦!咱们俩谁先大声的啊!”

“别挑衅!”

“咱们俩谁挑衅啦!咱们俩谁在挑衅啊!”

“你看...你现在就很大声。”他突然平静地说。

我靠我太委屈了,明明是他先吼我的!

一不注意就激动了,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好多护士姐姐在。

她们站在不远处,聚成几波,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还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懂,不知道,没有画面感。

我同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和我吵吵起来。他平时都一副死么咔嗤眼的样,让他多说两句话都闲累的主,居然凶我!

我不要理睬他了,转头回病房。

但是我感觉他比我还生气呢,居然一个人跑掉了。

别这样啊大哥!你不是吵赢了吗!给我拿出点胜利者的姿态啊!

不管他,我进屋陪红叶。

因为时间接近中午,疗养院又离市区较远,热心的姐姐们就留我们在食堂一起吃饭了。

我来的时候,是朕同志已经腆着个老脸吃上了,旁边还围一圈小护士。

无视他!

绕过他,我和红叶坐得远远的。我拿起两人的铁盘子去打饭的时候,他也站起来了。

他就和没事儿人似的站在我身后,放佛刚才没吵过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人最让人不爽了,我需要他遭受良心的审判!

所以,他向我迈一步,我往旁边迈两步。我要从行动上让他知道我很生气。

他是来打汤的,捧着个碗,在我身后腾呼腾呼地吸鼻涕。

“咱们啥时候回家?”他问。

不理他。

“吃完饭能走吗?我手机快没电了。”

“找那帮围着你的护士借啊,刷脸。”

“哦。”他应了一声。

之后是一小段的沉默,直到轮到我打饭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喜欢她吗?”

“啊?”我一愣,差点忘记要点哪个菜。

给打饭师傅用手点点几道菜,我应道,“哪有那么多情感外溢啊..呃..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啥?”

“黑长直啊!”

“你就这么喜欢黑发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正转身去拿筷子。我真没想到是朕当时站得和我那么近,肩膀蹭到了他的胸膛,我一抬眼,正对上他的脸。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黑色的碎发遮在他黑色的眸子上。

我别过头,错开视线,“喜欢啊。”

说完,我就匆匆接过打好的饭盘走开了。

吃饭的时候,旁边坐着几个保洁阿姨。

她们正在神神叨叨的议论什么。

我说过,早年我就已经在露天长廊上修炼出一副炉火纯青的顺风耳,她们说的话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主观原因!是客观被动!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着丝毫不想八卦的心理,我听了一场八卦。

大意就是保洁室的一位阿姨,大约两个星期没有来上班了。

因为她没有向单位请假,大家也无法联系到本人,有人已经报案说她失踪了。

之后,她们就开始讨论这个阿姨的出身。

说她年轻时是北京一家大医院的高护,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进监狱了,这两年才放出来,之后一直在这家疗养院做保洁的工作。

后来,不少用餐的人员都凑到这桌加入讨论。

说老刘这个人啊,品行不端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搞小动作,常找人借钱不还,偷别人柜子里的东西,还偷偷虐待病人。

失踪的阿姨叫刘淑云,我喝着汤,默默记下了她的名字。

虽然我嘴上说让同桌自己去打发时间,但也不可能真让他陪我在这里耗一下午。

饭后,我把红叶送回病房,叮嘱几句就打算走了。

离开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窗台上那盆花,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的日子,我没有再联系过是朕。

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来联系我。

我们俩的交际一般都是从我发起的,除了那次约我去教学楼怀旧,我印象中他从没有主动找过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再联系他。

从疗养院回来以后,心情突然很别扭。就像输液时被针管刺入的血管,酸酸的,胀胀的,又莫名兴奋。

我不喜欢把情绪交给激素支配,便把一段日子泡在了图书馆里。

图书馆有很多陈年的期刊,有些报纸的年份比我出生得还早。

那段时间我也少了那种“读西哲思当下”的耐心,只想看点平白的故事填塞时间。

所以这片地区的奇闻异事我大抵领略了个遍。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高考成绩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群里一片哀嚎,成绩好的同学十分体贴,只在私下相互恭喜,就不在群里虐人了。

萧尧在群里吵吵着要聚餐,上一本线的请客,考多少分掏多少钱,遭到了广大落榜同志的一致好评。

这时我们班的学神丢出一句话,妈的,不就690块钱么!老子今年不走了,陪兄弟们再战一年,明年掏700!

接着就被抱大腿刷屏了。

我盯着屏幕发呆,居然隐隐在期待我同桌的冒泡。

以往我肯定私敲对方问他,“儿砸,告诉爹你多少分~”

可是我没找他,他更没有。

虽然我早就在网上查到分数,但是还是想去学校门口的成绩榜上看看。

我记得高一时我就是这么站在校门口,看那些不认识的高三学长学姐们的成绩,时间一晃,轮到我看自己的了。

心里莫名有种落寞,又感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成绩不错,比平时多考了60分。其实在我预料之内,因为这次我手速突破天际,终于把生物给答完了。

士冥680是朕677。

我们俩的名字挨在一起,被写在第一列的上面。

身边不时有人围过来看榜单,有毕业生,也有小师妹,还有家长。

我听到有人调侃我和是朕的名字太猎奇,我就也跟着乐。

这时候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对我说,“恭喜你了,考得不错。”

我回头,说,“恩,我把生物答完了。你也不错。”

他歪头说道,“我也答了。”

相视一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了庆祝一下,我和同桌一起下了顿馆子。

用他的话说,我需要感谢他长达一年半的培养之恩,这顿得我请。

我表示不服。

他居然还拿数据说话,把我从和他成为同桌的高二下半学期一直到高考的成绩排成递增数列,他还特意指出,尤其是高考一百天开始呈现了指数增长。

我表示不服!

我说那都是我个人劳动的所得成果。

他居然还振振有词!

他说,“可是我没带钱。”

我服了。

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川菜,吃辣,爽得我不要不要的。

我同桌一手抓着螃蟹腿,辣得嘴唇红肿,“你打算报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妹子多我报哪,就你哥我这分,大学我还不挑着念?”

“德性。那就咱们市那个航空学院,都是空姐。”

“那不能,我想到大营子看看。”方言,大营子大城市。

“那你想学啥啊?”

“我想去搞艺术!”

“我记得你以前想学建筑学,做设计师啊?”

“改了,我要学媒体,做上层建筑设计师!”

“......”

酒足饭饱,我们俩懒懒地在广场上溜食儿。

“对了,你上次说有人监视你,现在呢?”他问我。

“我怀疑我家对面那栋楼的二楼有个大叔在视奸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叫监视。”

“我昨天出门的时候在门上夹了一个小纸片。”

“?”

“我在纸片上写了句“”...”

“so...?”

“然后我把这个纸片放在距离地面一米七十三厘米二毫米处。”

“自动播放。”

“然后就是我昨天晚上回家以后,我看到那个纸片上被人回复了一句“,3?”...这不是最chi激的,我注意了一下,那个纸片又被入侵我房间的大哥放回了1732毫米处!说明这个大哥进我房间的时候就注意到门缝有字条了,他回复完又放回去了,丝毫不差!太酷了!这才是专业的特工!al!”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人家没准想要你的命。”

“,那不能够,你看他还问我andu呢,他杀了我,谁回复他啊!”

是朕大哥不理睬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我接了一通电话,钱多多打来的。

钱哥表示高考成绩让他万念俱灰,决定在东山头的小别墅里借酒消愁对酒当歌寻欢作乐一下,把兄弟几个都叫到一起。

我说,您老人家这不是万念俱灰,这是万念聚会。

电话那边还有噼里啪啦的鼠标声和键盘声,估计是王将他们在打撸啊撸。lol英雄联盟游戏

一想到王将和萧尧是必然会到场的,我突然就忆起王将和我同桌不太对付这茬子事儿了。

“是朕也在呢。”

“叫上叫上!把朕哥叫上!”

钱多多话音一落,我就听到王将在电话那边不悦地嚷了一声,“让是朕去死!”

我当时正好把电话公放了,好让我同桌也能听到。

结果正好听到王将这一嗓子。

闻声,我同桌转过来,他微微俯身对着电话,细声细气儿地说,“你确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艹!!!”王将闷声两秒,怒骂了一声。

接着就听到萧尧在那边不怕死的狂笑,还有王将把耳机摔到键盘上的声音。

我同桌还挺高兴,双手抄兜,就这么让我举着手机,他和对面的钱多多聊起来了。

钱多多问他,“上次你让我帮你改装的那玩意儿,我弄好了,就放在东山这边的车库里,你正好过来取走它。快取走,我不想再看见它了。”

我同桌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笑个滋儿地说,“好的。”

“派车去接你们吗?”

“不用了,打车就....”

我赶忙拉住是朕的衣角,给他比口型,“我钱花光了。”

是朕意会,改口,“你还是来接吧。我们在心诚广场。”

挂断电话,我好奇地问,“你和王将什么仇什么怨啊?”

他又开始老生常谈了,“无知而带来的混沌,有时比知识带来的混乱要容易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犊子。”我骂道,“别拿话忽悠我。你们俩到底咋回事?”

他继续一副阿弥陀佛的架势,“在下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在下担心王将会害羞。”

“啊?”我云里雾里,“他害羞什么啊?难不成是他喜欢你,被你拒绝了恼羞成怒?”

我同桌突然一副wtf的表情,他显然没想到我脑洞这么大。

他摇头,否认道,“不能不能,我和他从高一就不对付。再说我俩都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我居然有点生气。

“好吧,王将是直男。”

“意思你不是?”

“我不是。”

我同桌突然一脸淡漠地出柜,我当时就亢奋了,“真的假的?!”

“是的,我很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多弯?!”

“一百八十度吧。”

这时候车到了,我同桌悠悠地往车那边走去。

就留我一个人傻愣住,一百八十度...等等!

“靠你逗我!!一百八十度不他妈还是直的嘛!!”

后来在车上,我睡着了。

车厢内嗡嗡的声音渐渐消失,我眼前的景象明亮起来。

我知道我在做梦,但还是很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里是,教学楼。

我站在教学楼的一楼,楼上是乱哄哄的喧闹声。

大课间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顺着楼梯上,不断有人从楼上下来。

走到三楼的时候,发现这里聚集了好多人。

校棍扯着大嗓门在遣散人群,“都回班!别一窝蜂往这儿拱!一群大秃子!班主任呢?把这帮小猪崽子都赶回圈里去!”

陆续有学生乖乖回圈里了,不过现场还是乱糟糟一团。

我一直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泛着一丝悲凉。

和上次一样,我又回到了李明坠楼的那天。

人群中,我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却发现冷小台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雪地,而我同桌也仍蹲在露天长廊的栏杆前。

人流逐渐散开,冷小台趁乱挤到长廊上。他对我同桌说,“你不是在班里睡觉呢么...”

我同桌没有看他,他居然笑了,“这是谋杀哦。”

这台词太过熟悉。

只见冷小台点了点头,大着胆子又迈了几步,低下头,凝视着雪地上的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视角,就和我最早的幻境中一模一样。

难道之前的幻境,我是以冷小台的视角重现了这一切?!

几位老师匆忙赶到,试图保护现场,做最后的疏散工作。冷小台转身就随人流走了,蹲着的同桌也试图站起。

这时有脚步声向我们走来,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朕?!

我瞅瞅蹲着的那位,又瞅瞅走过来的这位。

两个是朕!?

蹲着的那位穿了一身休闲小西装,而走着的那位,穿着宽松的大毛衣,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脖子上挂着一副耳机,手里还捧着一水杯。

噢噢噢噢!

我突然就回忆起来了!

当时所有人都去案发现场围观的时候,我同桌带着耳机趴在桌子上睡觉,穿的就是这件大毛衣!而后来我去天台上,那位蹲着和我说“这是谋杀哦”的人穿着小西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记得当时我还有些诧异地对小西装说,“你不是在班里睡觉呢么..”

原来上次的幻境中,小西装和大毛衣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由于那次我太震惊了,居然忽略了着装上的细节!

我猜测,大毛衣才是我如假包换的同桌大人,而小西装应该是那个炫富男。

我同桌看都没看炫富男一眼,直接漠视掉,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炫富男也没理我同桌,从长廊走下来,与我同桌擦肩而过。

......

裤子都脱了给我看这个!

你们俩个是看不到彼此吗?!好不容易这惊人相似的两人相遇了,什么都没发生就完事儿啦?!

我简直要给编剧寄脑白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那把我气得呀,一拍大腿就醒了。

一睁眼,正对上我同桌惊恐的脸。

我一瞅,我已经从梦境里出来了,坐在后驾驶座上。我同桌正拿着手机换歌听,被突然拍腿而起的我惊到了。

主要是因为,我拍的是他的大腿。

“那什么..做了个梦。”

“哦...”

到别墅的时候,王将已经走了,只有萧尧钱多多还有几个平时一起撸啊撸的坑友。

我跟同桌说,“你看!王将听说你要来,都走了!你到底对人家干了什么?”

我同桌笑而不语,闲庭信步,一路逛到后山。

他突然甩给我一把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双手接住,“这什么?”

“就上次,朕说要赏你的雷文顿。”

“......”五秒后,我,“*?”

我记得上次被冰淇淋大怪兽追,我同桌说护驾有功有赏。

可是!上千万的兰博基尼雷文顿啊!

换做是你?你会给你同桌买千万的跑车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转念一想,我同桌的家境确实存在疑点。

我知道他的抚养权在他一位年长的哥哥手上。亲爹亲妈从没听他提起过。平时吃的穿的都相当有品位,但不奢侈。他家我也去过,普通社区120平米装潢简约但不失格调。

莫非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隐形土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抓起他的手,把钥匙放在他的手心上,“一开始让我接受这台车,其实我是拒绝的。因为不能你让我收,我就马上收。第一我从不知道你居然是土豪,因为这很可能是假的,是加了特技!”

“那你他妈倒是放手啊!”

“不要!!这是我同桌欧巴送给我的!!”

我一把扒住是朕大哥的肩膀把他好个歌颂,我说,“我的好同同,我的好同同,快走快走,快带我去看看我的爱车!”

其实我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你说这么大的礼,我能腆着老脸说收就收吗?

不能!

那不是我的人格!

做人要懂得礼尚往来。

我可以以身相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停在了钱多多家后山的车库里。

我站在车门前,心情激动的看着大门缓缓上升。

然后我更激动了,简直要拿板砖招呼我同桌了。

我他喵要是没瞎的话,车库里停着的不是那辆拖拉机吗!?

没错!就是我们上次躲避冰淇淋大怪兽,一路红尘作伴开得潇潇洒洒的那辆拖拉机!!

“阿同,这就是你说的雷文顿?”我已经低头四处找砖头了。

我同桌看着那辆车,眼睛都放光了,根本顾不上理我。

只见他三步两步的跳上车,说道,“我这不是考虑到,你一个未成年,天天开辆跑车拉仇恨么,引祸上身懂不懂?所以我特意给你改造了下外型,你就安心开吧。”

“我也太他妈安心了啊!”我都要哭了,尿个叽的爬上驾驶座。

我一边哭,我同桌一边安慰我,“没事,你看,我特意把驾驶座拓宽成双人的了,不影响你开车出去把妹!”

我抽得更猛烈了,“哪有人开拖拉机把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拖拉机怎么了,你看我还特意根据你惯有的口味,对它的外观进行了炫酷设计!”说着我同桌还指了指方向盘上的图案。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低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不是比巴卜泡泡糖的贴纸嘛!两毛钱一块儿!

特意根据我惯有的口味?

&艹,这简直就是侮辱我!

我明明是高贵的绿箭派!

我一脸*u的表情,我同桌都快要在副驾驶座上笑死了。

太讨厌啦!欺负我!

我满肚子怨气没处发泄,索性大/力/插/入钥匙,一脚油门飚出去。

飙出去的一瞬间,我就懂了。

这个逼!他居然装的是跑车的发动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他是买了台雷文顿,然后丢了跑车的车壳子,改装成了这辆拖拉机!

太彪啦!

同桌欧巴冲我邪魅一笑,用手指轻敲挡风板,“这个我也换成防弹的了。”

“你太贴心了是朕欧巴。”我被这霸道总裁的气场吓哭了,“可是我宁愿你把雷文顿的车壳子送给我。”

“那怎么能。”同桌双手抱胸,安稳地往改装的真皮座椅上一靠,“你开个跑车上街,别人会以为你被哪个爸爸包养的,影响多不好。”

我抗议!

他表示抗议无效,又自顾自的说,“拖拉机多好,你往大街上一停,都没人偷。”

我抗议!

我说,“你就是把它改装成坦克也比拖拉机强啊!没人敢偷!”

同桌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只见他懒懒地伸手,在挡风板上一摸。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现了一个半透明显示屏!

他在显示屏上按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键,接着车厢内就出现了类似于飞机滑翔时的声音。

我的驾驶间还是四平八稳的,但是我的视角应该是升高了,屏幕上还出现了准星。

真变成坦克了?!

&!

“是朕爸爸!!!!!!!”

“诶,乖儿砸。”

“是朕爸爸,还有别的模式咩?!”

“我们到车道上开吧,你开这么快,把钱多多家的草皮都碾坏了。”

到了车道上,我自己乱戳,然后又回到了拖拉机模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儿,就是和你开拖拉机兜风。

夕阳西下,我问他,“他爸,给咱儿砸起个什么名儿啊?”

“他妈,儿砸可以随你姓。”

“姓shi?”

“对,姓shi。”

“朕朕你真好~”

“明明,不如这车就叫亮亮吧。”

我摇头,“不行的,亮亮是孩子它老舅。”

“你弟弟叫亮亮?”同桌笑出声,“你妈妈真会起名字诶,你和你弟是小明亮。”

“恩,他叫士凉,湿凉的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凉?”我同桌有点蒙,“他比你小几岁啊?”

“我们俩是双胞胎。”

“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他啊...”

我沉吟片刻,换了话题,“就叫这个车拖拖吧!”

一路漂移环山。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他问我。

“我.......”

对哦!我不会开车啊!

“减速!”

同桌一声令下,我乖乖把速度降回四十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开,感觉就像我一出生就会吃奶那种感觉。

好在是这条路是钱多多家别墅下山专用的私人道路,我才能在这里试试车。

“回去吧,以后你成年了,有了驾照再开走。”

“恩呢!”

我乖乖调转车头,这时候,后车镜里出现了一辆重型卡车。

怎么回事?

这个私道只够双车并行。我就乖乖停在一边,把另外一个车道让给他。

但是他的速度也太快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咣的一声!

它居然和我爱车的后/庭来了个激烈的碰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追尾了...

还好我同桌在车尾装了缓冲装置,不然能让这卡车撞得我吐出二两肺。

我正骂骂咧咧地要下车去跟卡车车主对砍,我同桌突然抓住我肩膀,“快开!”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然后就看到身后那个卡车,倒车,然后加速!

它居然还想再来一发!

我这个做家长的,怎么能让卡车渣男如此粗暴的对待我的拖拖!

一个油门踩出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现在无证驾驶是不是罪大恶极了啊!我要逃命啊!

绝命追击,生死时速,头文字d,速度与激情。

观众朋友们,您此时收看的飙车类节目,由我为您播报。只见一辆时风牌拖拉机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急转而下,东风重卡也不甘示弱,一个加速与拖拉机并排。

两辆挥洒着社会主义新农村气息的车子并驾齐驱,火花四溅,映出一片东方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看着下山以后就进市区了,我同桌说,“减速吧,这车是非法改造。”

遵守交通规则人人有责,于是我一个无证驾驶的未成年,开着一辆非法改造的拖拉机,在被穷凶极恶的卡车追杀的时候,居然在等红绿灯。

下了山,正是我上次和是朕一起逃离冰淇淋大怪兽时的美食街。

这个点,路边的烧烤摊子已经坐满了。

上次那个喝扎啤的大哥还在,我风驰电掣地在道边卷起一阵风,这是24k真拉风,风中还余音不绝地夹杂着扎啤大哥的声音,“快看!这不又是手拉手那俩小伙子嘛!”

大哥你动态视力也太好了!

我之所以会开到这儿,是因为前面是一条废道,悬崖边上,几乎已经没人走了。

不是我艺高人胆大,主要是有其他车辆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敢快开。

上了这条废道,我换了个档,正要猛踩油门的时候,我同桌又在显示屏上摸了一下。

我明显的感觉到底盘降低,后视镜里车身变成了流线型,前方的路况也开始在我两边飞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跑车模式!

“我靠大哥,你有这个模式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同桌皱着眉,又按了一个键,咣当一声,车身上的重载被卸掉甩在道边。

他说,“后面这辆卡车的车身是特殊材质的,我们和他硬碰硬没胜算,只能甩掉。不过跑车模式是有缺陷的,它减轻了车身,没有其他模式那么坚固了。”

“你怎么知道它是特许材质的?”我追问。

他还是皱着眉,没有答话了。

我泰然自若地把车速开到最快。说实话我有点被自己吓到,我虽然很喜欢看汽车杂志,有时候也在我妈的监督下在空地上练练车,但是真车上阵还是第一次啊!

娴熟的在几个连续弯道上开出了最佳路线,我以为能把卡车甩掉,可是它仍紧紧跟在后面。

后来,我都有点丧气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开始担心油是否还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道越来越窄,窄到我的轮胎快要在悬崖边上打滑。

我低头看了看山崖,并没有感到害怕,而那辆卡车也没有再跟上来了。

正当我舒了口气的时候,我看到了路的尽头。

这是个山道,道路的尽头是凸起的山石。早些年,有些车辆走这条道往山下运山石,后来因为太险峻,就废弃了。

我在山石前不远处把车停下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只见我同桌突然向我扑来,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打开了车门,把我推了下去。

我根本无处着力,几个趔趄就在悬崖边踩空,所幸被峭壁生长的繁茂树枝拖住了身体。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那辆卡车突然就冲了上来,刹那间,就将我同桌还在的跑车推到山石前。

因为速度太快,卷起的风沙刮疼了我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属刮擦和爆裂的声音让我心里泛起难忍的不适。

那辆跑车在卡车和山石的积压下,瞬间变成了铁饼。

支离破碎!

我靠那是我同桌欧巴刚刚送给我的变形金刚!动力强易操控重武装,可飙车可把妹可对轰,丢在路边还不会被偷,车把上还粘着比巴卜限量版小人贴纸的罗伯特.埃尔斯.拖拖!它还不到一岁啊!你居然给我碾压成了铁饼!

当然上面那句话是我大概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的。

当时我看到那个七零八落的车祸现场,大脑已经呆滞了。

月光下,令人分不清那渐渐摊开的一地血水和汽油。空气中只有土腥味和入夜的湿凉。

我只有一个念头。

是朕,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朕葬礼那天,我见到了他那位年长的哥哥。

很高,很白,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他是出事当晚闻讯,从外地匆忙赶回来的。

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案发当天,我从树上下来,连滚带爬地扑到废墟前查看是朕的情况。

车身被积压得严重变形,我根本无计可施。

我越扒越绝望,直到警察赶到把我拉开。

我蹲在现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警察们在一旁开展救援行动。

直到最后,尸体暴露在空气的一瞬间,我还是侧开了视线。

我不敢看,空气里的血腥味让我想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警察说,那辆卡车里居然没人云云。

我丝毫没有感到震惊。

后来我被警察带走录笔录,但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说我太混乱了,能不能让我缓几天。

他们说好,但会派人跟着我。

我说可以,请问是朕在哪?

从审讯室出来,我走到是朕所在的停尸房。

我的大脑与其说是混乱的,不如说是空白的。

我也没有什么情绪,就是觉得胸口好酸,好胀,但是不痛。

靠着墙,我蹲了下来,一蹲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个人在一旁叫我。其实我没睡着,我就是有点呆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是是朕的哥哥。他哥哥是个法医,与警察局里的人都混的很熟。

他一下飞机就风尘仆仆地来停尸房看是朕,然后发现了我。

“你回家休息一下吧。”他哥哥对我说。

我想他心情肯定也很糟,实在不好意思给人家添麻烦,便点点头,回家了。

葬礼的消息我是从钱多多那里得来的。

大约来了二十多个人,大部分都是我同桌的家人。观察了一下,感觉里面没有他的爸爸妈妈。

我认识的人,只来了冷小台,钱多多和萧尧。

王将没来。

冷小台虽然生得一副冰冷俊俏,其实是个真性情的人。

现场就他哭得最凶了,搞得钱多多也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就连平日里猥琐的萧尧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装进黑西装里,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站在一旁,发呆。

在家闷了两天,我妈回来了。

她问我,今天怎么不开心。

我说,有些事情,我都已忘记,但我现在还记得。

记得什么?她问。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说话了。

她看我心情不好,问我要不要出去吃大餐。

我说我心情不好,你还是让我自己呆着吧。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回忆起高二下半年开学第一天,班主任突然全班座位大调整,我和是朕成为了同桌。

当时他正好坐在第三排靠窗。我坐在第四排。

班主任说,士冥,你去是朕的那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不开心了,因为是朕那个人给人感觉拽拽的,不好伺候。

我一手拎着书包,怀里抱着一摞重重的书,跌跌撞撞地往他那边走,他居然都没有搭把手接一下!

他头也没抬,靠在暖气上,抓着一本书。

我的视线被怀里的书山挡住了,结果一不小心就被桌子腿绊了一跤,厚厚的一摞书就哗啦地一声,全掉了。

他抬头看着我,面无表情地将掉在他腿上的书拿起来,放在我桌子上,然后便继续低头看书。

前座后座相邻的同学都蹲下帮我捡七零八落的书和试卷,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俯身捡书,心里泛起些许不快。和这么不友好的人建交,共享疆域互惠共赢真是任重道远。

其实当时我们算是熟人,从高一开始,因为姓氏字母相同的关系,每次学校活动都被分成一组。用是朕的话讲,我们那算是战略伙伴关系,说白了就是“保留对话权利,跟你算不上朋友别往老子身上粘”。

我把书整理好,拉开椅子坐下。这时我才有功夫仔细端详一下我一衣带水的邻国。邻国那天戴了副黑框眼镜。靠窗其实是有点透风的,他整个人都裹在天/朝蓝白校服里,紧紧地贴在身后的暖气上。

尽管这样,他也还是聚精会神地看房龙的那本《人类的解放》。

整个班会都在换座位,我闲着没事做完了当晚的化学作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课铃一响,我就起身要出去。

“士冥。”

“干嘛?”

他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五十块钱,“帮我买瓶营养快线和好丽友。”

“......”你看,不平等条约的征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操场那边?”

“你们宣传部这几天大课间会去体育馆做田径赛的海报,你们部长告诉我的。”

“......”我保留做出进一步反应的权利。

去操场的路上,会路过学校超市。应邻国要求,我带回了他要的物资。

后来我知道那个是他那天的晚饭。

因为我们的家都住的和学校近,有时候会特意在学校上晚自习,比较有学习气氛。

我一般都是放学后先回家吃饭,然后再回学校。他一般也和我一样,但是那天没有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是因为他那天没有外套。

大东北三月零下十几度啊!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加校服!他的外套呢?

下自习的时候,我就看到冷小台抱着一件鼓鼓的羽绒服等在班级门口。

他一看就是从校外赶过来的,脸被冻得红红的。

我同桌拎着书包走出去,一把抓过衣服,连句谢都没有的。

冷小台嬉皮笑脸地上去帮忙拿书包,趁着我同桌穿衣服的时候,抓他手腕,“媳妇儿,你看把我脸冻的!”

说着非要让是朕摸摸他的脸,被我同桌甩开了。

冷脸贴了个冷屁股,我记得当时我还被逗笑了。

我的记忆突然有序地播放起来,就像在看一部老电影。无声,却清晰。

我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眼前却都是记忆里的彩色画面。眼角干涩,心情也是干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在看别人的记忆,我只是看了一个故事,却丝毫无法牵起我的情绪。

我记得是朕第一次主动和我建立战略协作关系,是因为一次班级活动的时候,班主任问了全班一个问题。

他说,如果全世界有一样东西可以被你掌控,你希望是什么?

那个时候班里刚火起来一本书,叫《货币战争》。大抵讲的是银行家们如何通过货币掌控世界脉搏。所以很多同学都回答的是货币。

班主任看着答题纸,把我叫了起来。

因为我当时的答案有些猎奇,是粒子。

我说掌控了粒子,我就能控制物质的构成,甚至时空和次元。通过控制粒子运动轨迹和周期,我还可以创造平行世界。

班里一阵哄笑,萧尧说你这是要超神啊明哥。

是朕也跟着乐,眼睛都笑弯了。我坐了下来,他突然凑过来对我说了一句,我很欣赏你。

我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以后,他的好丽友我也有的吃了。

后来我去班主任办公室帮忙送作业的时候看到了那张答题纸,是朕和我写了一样的答案。

粒子。

忽地我突然胸口一紧,那个画面又一次出现了。

他说,停车。

我熄火,转头。

我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当时是惊恐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突然扑向我,单膝跪在了我的车座上。车门咔吧一声,我只觉得身后一空,接着就被他推出车外。

我不知道他这全套动作可以精确到几点几秒,但是足够他逃离那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外,是悬崖。但我却安安稳稳地被那几棵蓬乱的树枝拖住了。

他连这个都算计好了。

我突然觉得脑袋很胀,这短短十几天的记忆瞬间充斥了我的大脑。

李明是谁?怎么死的?他来干嘛?

s县凶杀案与周医生的案件和我有关系吗?

那辆卡车是来杀我的吗?

感觉很口渴,我坐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对面那栋楼的二楼仍开着灯。

我那时非常的冷静,但现在来看,我一定是疯了。

我套了件t恤,推门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里的社区很静,四周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走上二楼,声控灯没亮,楼道很黑。

咚咚咚,我轻敲了下门。

我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期待。

大脑中枢并不兴奋。

门没有开。

想当年我敲是朕家的门可是很有韧劲儿的,我便一遍一遍地敲着。

大概敲到天快亮了,我没带表,感觉应该到了四点。

叹了一口气,但是仍没有踹门的念头。

绅士如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某绅士的额头就狠狠地撞上了门。

咚的一声,整个楼道的声控灯都亮了!

并不是我傻到用头撞,是有人从后面抓住了我。他按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暴击了门。

然后他说,“still?”还没开...

我动弹不得,无法回头。隐约感觉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声音很粗。

还他妈说英文!

这个人的手非常大,我觉得我整个后脑勺都被包住了。

我记得我身后那家住着一对母女,我不想吓到她们,我说,“可以的话,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hi!!”那个啥,dj,我搞不定中文啊另外一个声音,居然有两个人?!

“...”我说,“”我可以说英语,我们能换个地方谈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那个人没有理我的问题,他俯下身贴上了我的耳朵,“ki?”

“......”他的烟味很重,我皱了眉头,“''''w.”

“?”

“”只是个路人甲

“.”

对话戛然而止,他松开了我。

我转过身,稍微松了口气。

可是我错了。

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我的腹部遭到了重击。撕裂的痛感蔓延至胸口,一口血气上涌,我哗地喷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股煎饺子的油腻味把我熏得有点恶心。

被迫告别了睡眠,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半挂在沙发上,头在地上,双脚被绑住。

这个沙发是个真皮的,我懒懒地伸手,试图爬回去躺好,结果总是滑下来。

哎。

叹了口气,我一鼓作气翻滚上去,然后把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嗷呜!”我痛呼出声。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哥的额头和小腹这他妈是裂了吗!

这时候厨房里的人闻声走出来。

卧槽,大美女!

好吧,其实他是个男的。

但是他穿了一条y粉色围裙,而且长得有点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美女拿着个锅铲子,满脸鄙夷,“问吧,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快点。”

“啊......”我这会有点疼,不想思考。

“快点,我锅里还煎着饺子呢。”

“哦,油有点大,把抽油烟机打开。”

“哦,好。”

然后他转身就又进厨房了。

等等,我这应该是被绑架了吧!?

为何我要在一个莫名的绑架犯面前莫名地淡定,而他也莫名地就进入莫名地老夫老妻模式了!?

好痛,不想思考。

于是我就继续在这个莫名的房间里莫名的痛。

额头,小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记得昨晚我在对面二楼监视我的人所在的房前敲门,然后被两个外国人袭击了,然后我就..痛昏了呵呵。

我伸长了脖子,望向窗外。这视角怎么...怎么感觉是我家对面的...二楼?

我进来啦?!

我又把视线转回茶几上,上面放着遥控器,果盘,瓜子,漫画书,还有一把手/枪和墨镜。

这个墨镜我是眼熟的,就是那天在楼下花坛前,把我错认成toki的那个黑衣墨镜男戴的。

还有这手/枪怎么回事儿啊!

我挣扎了下,发现脚上绑的绳子连结都没打,我一动就松了。

这也太有恃无恐了吧!他不怕我挣开后拿着手/枪袭击他吗?!

事实上我真的没这么干,我很疼,还很饿。

然后我就和绑架犯安定地围在茶几上,吃完了他煎的两盘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他泡了壶茶,给胃去去油。

我捧着个茶杯,“我是被你绑架了吗?”

他捧着个茶杯,“对的。”

我抿了口茶,“可是你绳子绑得好松的。”

他抿了口茶,“只是象征性地绑绑,好让你醒来以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省的我解释。”

我放下了茶杯,“那你不怕我袭击你吗?你看桌子上随随便便放着枪。”

他放下了茶杯,“没关系,你打不过我。”

我点点头,“也对。”

他又给我斟茶,“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吐了满地血,害我好一通擦。还好是清晨没人,不然会吓到邻居的。”

我又捧起茶杯,“我昨晚看你家开着灯,来你家敲门,被两个外国人袭击了,我以为你是他们的同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捧起茶杯,“我昨晚有事儿出去了,灯没关,凌晨四点多才回来,然后在家门口发现了你。那外国人有什么特征么?”

我又抿了口茶,“没看见,不过有一个人好像叫dj。”

他顿了一下,又抿了口茶,“哦......”

我放下了茶杯,“那么...绑架犯同志,你接下来该对我做点什么绑架犯该做的事情了吧。”

他放下了茶杯,“你这句话说得好色/情。”

“好吧......换个说法,你绑架我有什么目的?”我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这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我的房间,“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半个月前,第一天开工就看到你洗完澡不穿衣服,还不拉帘子。”他说。

“......”

以前我每次看到对面都是逆光,所以看不清对面人的面貌。

我一直以为是个猥琐的大叔,没想到居然被一个美人监视了十多天,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潜入我家里的人也是你对吗?”我问。

“?”

“,3?”

“.”

“好吧,我知道了...”

他接着说,“那天我第一次潜进你家,下楼的时候就在花坛撞见了你。”

“恩”我说,“我知道,我回家发现了被潜入的迹象。”

“l”他吹了个口哨。

“酷什么酷啊..”我要哭给他看了,“我从一开始就发现自己被监视还被秘密调查了好伐!你看看你,监视我的时候就在阳台上抽烟!两眼直勾盯着我一点都不怕被我发现!潜入别人家里还回复人家字条!有你这么当特工的吗?能不能严肃地对待你的工作?!你这也太有恃无恐了啊!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啊!我就这么弱鸡吗!请尊重你的监视对象好吗!你身为特工的职业操守呢!你的敬业精神呢!你的职业道德呢!?”

“谁说我是特工了。”他淡定地说,“我明明是个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已经开始哭了。

我扒着栏杆哭得老伤心了,拼了命地向对楼喊,“妈妈,我被杀手绑架了,快来救我!!!欧卡桑!!!!!塔斯该带妈妈,救救我!!!!!!!”

他居然还在就纠正我的日语发音!

他穿着个粉色小围裙,正在厨房霹雳乓啷地刷碗,嘴里阵阵有词,“是塔素开胎不是塔斯该带,最好加上个敬语,都卡塔素开胎股大赛请救救我这样比较好。”

我盯着他围裙上那y,不打算哭了。

这个杀手不太冷。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平息了下来。

“你..抽泣是来..是来抽泣杀我的吗?”我哭个叽地走到厨房。

“是啊。”

怎么办,我又想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别哭啊。”他打断了我酝酿的泪意,“上头派给我的任务是杀一个人,但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所以我才会调查你,我总不能错杀无辜吧。”

“你为什么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呢?”

“不不不。”他摇头,“那不符合我的杀人美学。”

“......”

我沉默地帮他整理完厨房,“你调查我调查到什么地步?”

“我装了监听器。”

“哦,都听到了什么?”

“恩...比如你去你同学家里说...”他突然开始模仿我的口气“说不准现在就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的声音也被转化成电波传入他们的耳朵中。”

“......”我突然开始庆幸我这十几天太忙,没顾得上打飞机。

我擦着盘子上的水,靠在大理石桌台上,“你要杀的人是toki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花坛前,你叫了我这个名字。昨晚上那个dj也提到了toki这个名字。”我说,“我不是他,我也不认识他。”

“你没有理由承认你是。”他说。

他和我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toki手里人命数不胜数,想杀他的人可不止我一家。不过他这个人,做事看不出规律,一些国际恶*件他都有参与,从中东极端组织,到金三角武装毒枭,再到欧洲黑手党,看不出他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最重要的是,无迹可寻。他出入各种场合,参与过诸多犯罪事件,可当你搜寻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世界上似乎从未存在过这个人。没有任何档案,监视器没有记录,连记得他的人,都少之又少。”

听到这...我突然有了一个计划!

我突然轻笑了一声,扬起声调“你这是在当着一个疑似是toki的人面前,标榜他的丰功伟绩吗?”

我语气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头盯着我,“所以,你是?”

我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学着他的话,“我没有理由承认我是。”

事实上,这个toki可能就是我一直想找寻的人。

如果我想继续追寻真相的话,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刻承认我只是一个路人甲。我要渲染我的角色,让他不把我排除在暗杀调查对象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我失去价值,就了。

大美人眯起了眼睛,“你说这么迷惑性的话,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会的。”我自信一笑,“我是,或者我不是,在你不能百分之一百确信我是toki之前,你是不会杀我的,这不符合你的杀人美学。”

“你说的对。”大美人有些不悦了,他显然察觉到自己被设计了,但也无计可施。

“你之所以会找到我这个十八岁普通高中生,是因为我们长着一样的脸吗?”我抢在他之前,丢下这句话。

他说,“toki这个人并没有档案,没人知道他出生在哪里。不过我见过他,我记得他的脸。他和你一模一样,所以我找到了你。然后我发现...”

“然后你发现我们是一对双胞胎对吗?”

“你自己知道?”

“废话,那是我弟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没有弟弟,至少户口本上,我是没有的。

他是一个死胎。

我们是一对双胞胎,在我出世的那一刻,也伴随着他的死亡。

我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

父母从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他们可能是怕我难过。

其实我没什么好难过的,我又没有见过他。

当然,也许是抱着同样的心情,尽管我后来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我也从不在父母面前提起。

我怕他们难过。

虽然这个孩子的哭啼不曾在我们的记忆中停留过哪怕一秒。

七岁那年,我在妈妈的衣柜中,无意间翻出了我的宝宝日记。

那时我识的字不多,却识得那一个士字,一个凉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时起,我知道我有过一个弟弟。我叫明明,他必然就是亮亮了。

有关他的一切停留在宝宝日记的倒数第二页。

但却并未止步于我的记忆中。

因为,我觉得我见过他。

“我以为你不知道他的存在。”身旁的人把我的思绪拽回来。

“我父母确实从未和我提起。”

“那你怎么发现自己是双胞胎的?”

“我以前翻出来过我妈的日记,还有一张b超照片。”

“然后你拿着那张照片,问过医生?”

“小时候不懂,直到前年我才去打听过。”

“然后你就确信自己有弟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又能怎样?他是个死胎。”

杀手阁下似乎完全猜到了对话的走向,我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不是答案。

我之所以回答他这些,也不是为了解答,我只是在推进这对话。

这个时候,杀手阁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然后他拿出了厚厚的一摞文件。

他把那些文件夹放在茶几上,“我承认,我最初锁定你,单纯只是因为你们长得像。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记得toki长相的人并不多,更别说还要他身世的资料和dna,他那张脸是我唯一的线索。所以我才会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了你。”

“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是的。”

“那么,后来呢,你调查了我?”

“都在这个桌子上了。”他用下巴点点了茶几上的文件。

“我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品学兼优、兴趣广泛、钢琴十级、物理学奥赛全国一等奖、哈佛ctb创新思维奖获得者、世界街舞大赛中国队最年轻的成员,总的来说,是个一点也不普通的普通高中生。”

“谢谢。”

“从出生到现在,你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我全部调查过,不旷课不缺勤,假期充实,档案齐全。”

“所以,我这样一个不旷课不缺勤假期充实档案齐全的普通高中生,是没有时间今天飞飞中东、明天贩贩毒、后天跟黑手党火个拼、隔天儿再杀个人什么的,对吗?”

“是的,完全想象不到你有这个时间。”

“所以我的嫌疑排除啦?你怀疑是我的弟弟?我说过了,他是个死胎。”

杀手阁下从文件堆里扯出一份,递给我,“你那张b超照片是几月份的?”

“十月二十七日。”

“你的生日是十一月五日。”

“我早产,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

“恩,所以你妈妈是在预产期的前二十天做了最后的产前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将文件扯出来,是我妈妈在医院就诊的相关记录簿。

“你应该看到了,一直截止到十月二十七日,你的弟弟都没有出现任何异样。”说着他又递给我一张纸,“你再看看这个。”

我接过这张纸,上面印着一张图片。是由手机拍摄,拍的是b超显示器里的画面。

日期标识在十一月五日,胎儿画面与我之前那张没有什么差别。

“看b超图片又看不出来胎儿的生命迹象,这个要看动态的。”我说。

“是的,那我告诉你,十一月五日的时候,你的弟弟还活着。”

“你是说他是在我们出生的当天,胎死腹中的?”我简直要笑出声,“他干嘛?对我有什么不满么,居然都不愿意看一眼人世间就死了。”

“他也许是嫌护士长得丑。”

“那至少呼吸一下啊,不然呼吸系统白发育啦!”

“他也许是嫌帝都有雾霾。”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我妈妈日记本上所写,她十月二十七号做完检查,一切安好。

正当她安安稳稳等待着预产期临近的时候,早产了。

医生告诉我妈说,士凉不是夭折的,他从出娘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起初我以为这孩子应该是从十月二十七到十一月五号这几天中的某一时刻,大概是被我蹬了,表示很不开心,然后就想死一死。

但是照杀手阁下的意思,胎儿的死亡时间被精确到十一月五号。

一个发育完好的健康胎儿,即将临产的时候,突然就死于腹中?

概率缩小了,疑虑增加了。

“这是用手机拍摄的。”我把纸放在桌子上。

“是在你母亲临产的现场,被别人用相机偷偷拍摄到的。事实上是一段视频,胎儿有动的迹象,所以我确信那孩子当时还活着。”

“呵呵。”我真帅,这么小就被偷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我叹了口气,“说说吧,你是怎么得到这段视频的。”

“周平川。”他说道。

周平川,我出生那家帝都产科医院的医生。上次和钱多多进京,在酒店被拍成肉泥的那位。

他继续说,“周平川和一位护士被人买通,要求在接生第二胎的时候,对您母亲使用一种速效微型注射剂,所以第二胎是死的。”

“他既然在做坏事,为什么特意留下这段视频?”

“他可能比你想得还恶劣点。他觉得这件事情能卖个好价钱,再捞一笔。”

“他死了。”

“我知道。”

“是谁杀的?”

“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理了理头绪。十八年前,周平川是负责我妈妈的产科医生,他和一位护士受人唆使,在第二胎出生时,造成了胎儿的暂时假死现象。如果士凉真的还活着,那“死婴”应该是在之后偷偷被掉包了。

“他是受谁指使?孩子后来去了哪?”我问。

“周平川收了我的钱,把视频卖给我。当我想继续打听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不是还有一个护士吗?”

“她失踪了。”

我闻言,快速翻阅记录簿,发现了一个名字——刘淑云。

我差点笑出来。什么啊,怎么都被我撞见了?

刘淑云,上次和是朕去疗养院看红叶,食堂里众人口中的那个失踪的保洁阿姨老刘。

我仰在沙发上,既不难过,也不恐惧,更不会兴奋。

异常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早就知道士凉还活着,因为我见过他。

我的弟弟在还未出世的时候就被人设计了。如果那个无恶不作的toki真的是他,那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童年?

为什么我没事,偏偏只他一个?

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

至少我心里清楚一件事情,不管toki是不是士凉,我都要去找到toki。

眼前的这位杀手阁下是一株应该被抓住的藤蔓。我要给他造成一种我可能是toki的错觉。

第一,他为了确认我的身份,会继续调查我,我们的交集不会断。我便可以顺藤摸瓜,从他那里得到toki的线索;第二,万一toki真的是我弟弟,他现在一定躲在世界某处,我的存在可以吸引杀手的注意力,从而掩护他。

我突然笑起来,把手里的文件往茶几上一丢,“好了,我们俩的逻辑捋顺了。那么,杀手阁下为什么要和一个普通高中生解释这么多?”

他眯起眼睛,“我不觉得一个普通高中生会在这种场合表现得这么从容淡定。尤其..”

“尤其还是在讨论关于他自己身世的事情?”我笑道,“那么问题来了。你现在有三个选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只有两个。”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士冥这个人确实是存在的。他十八年的记录完完整整地印证着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并不存在士冥就是toki这个选项,士冥没那个时间。”

我仰着头看他,“那么剩下的两个选项呢。”

他也看着我,“a,你是士冥,一个普通的十八岁男生。我可以在你身上得到线索,找到你那个死了的弟弟。”

我站了起来,和他平视,“b,我是toki,我杀了自己的哥哥,代替他的身份,存活于世。”

我们对视着,僵持着,客厅里很安静。

杀手阁下反倒是先笑场了,“哎呦,我被你搞得好烦啊,你到底是不是toki啊。你如果是,我们直接火拼好不好?你这一会儿说自己是,一会儿又说自己不是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啊?”

“那怎么能呢杀手大大,你的杀人美学呢?!”

“去你妈的吧,这份工资也太他妈难挣了啊!好吧好吧,就算你不是toki,我也越来越确信toki是你弟弟了,你们兄弟俩神经病啊!给点正常人的反应好吗!”

我俯视着这位穿着小兔拖鞋,系着小粉围裙,蹲在地上笑到飙泪的杀手大大,有点无力吐槽。

杀手大大,你也不太正常好吗,给点大片式的反应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他拉了起来,给了点正常的反应,“交个朋友吧。”

他盯着我,一秒,两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大笑起来,差点把我拽倒。

“你笑点太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笑场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叫什么名字啊。”

“安以乐。”

“......俺易乐?那你就接着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算走了,拉开房门。

他还挥手跟我拜拜。

“哦对了!”我刚要关门,又突然回来了。

“干嘛?”他问我。

“刚才你煎那个饺子是不是楼下那饺子馆买的?”

“对的。”

“诶呀妈呀,太难吃了。”

“就是说啊,太难吃了!”

说完,我关上了房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杀手大大家出来,我下楼,回家。

一路上,我特别平静。

说句真心的话,我安静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打开家门,我妈在门口换鞋。

她注意到我,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倚在门口,安静地看着她。

她也不是很在意我的回答,说着中午不回来吃了,今天要和编辑见面,就出去了。

目送她出门,我走回自己的房间。

从我家房门走到我的卧室需要七步,走到第六步的时候,我蹲了下来。

胃疼。

我蹲着,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会是你吗?

在我之前的陈述中,应该有人会发现一个悖论。

我说我在寻找一个人,可我又说他死了。

我说我没见过他,可我又说我可能见过。

整件事,需要重新放大一下时间轴。

今天在安以乐那里得知的事情,其实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有人造成婴儿假死现象,骗过我的家人,也蒙混过在场的其他医护人员,然后悄无声息地将死婴掉包了。

没人再提起过这个孩子,我便一直作为家里的独生子成长着。

直到我七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翻到了我的宝宝日记,也是从那时起,我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存在。

起初的我,那个七岁的我,对士凉的存在是没有概念的,我那时甚至都不清楚双胞胎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我有过一个兄弟,出生时就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没什么好难过的,那时我又没有见过他。但我不敢和父母提,因为我怕他们难过。

你看,这就是一种血缘逻辑。好吧,理论上,我还是有点难过的。

事情的转折源于我八岁那年经历的一次事件。

这件事后来还登了报纸,出于对当事人的保护,没人知道事件的主人公是我。

十年前,我们一家去埃及旅游。

尼罗河的赠礼,埃及。

我被父亲牵着,穿梭在石雕与神殿之间。

卢克索,这座坐落于尼罗河河岸的古城,其所孕育的古文明是那时的我所难以领略的。

身边的人们走走停停,有人静驻,一脸朝圣。

有人疾走,呼朋引伴。

也有人打转,忙着拍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前面的一个阿姨停了下来,她举着一部看起来很重的单反,对着眼前的石雕按下了快门。

咔嚓。

不知道她手里的那部大家伙有没有好好记录下那个瞬间,至少我的大脑是记录了下来。

爆头,血花四溅。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他们尖叫着,慌不择路。

我盯着那个倒地的阿姨,她的相机甩在地上,一路滑到我的脚边。

我想去摸那个相机,却被我爸爸迅速抱了起来。

之后我又是听到了几声枪响,视线里又炸开了几朵血花。

我感觉身体一晃,我父亲似乎是被谁撞倒了,我也跟着从他肩上滚了下来。

视野忽地变暗了,只能看到人们的腿,在我周围编织起了一个笼子,一个随时会倒塌的笼子。我吃力地爬起来,被人群冲出去好远。

我甚至没有力气喊出那声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我从这人网中脱落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八岁的我,迷路了,在异国他乡。

事后过了很久,当我在网上检索那天的事件时,只用了四个平白的字解释了一切——恐怖袭击。

不过那时的我不懂,我最害怕的,是我可能找不到妈妈。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身边的神像被笼上了暗金色,天边泛着红,就和我在书上看到的一样。

路过一排一排的神像,最后我在一处停了下来。

那是一片废墟,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坐在那里。

他靠着身后的柱子,迎面的夕阳照着他的脸。房檐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我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像。

事实上,他确实如雕像一般安静。尽管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视线还是很模糊。当我走近,仰头望着坐在废墟上的他时,这才意识到,这个孩子,和我长着一样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在夕阳下泛着黝黑的光亮。和我不一样,他养着一条小辫子束在脑后,一条粗糙的麻布军裤,裤腿掖进一双小军靴中。而他上身却披着一件带点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脖子上系了一条藏蓝图纹的三角围巾。

“你好...”我说。

他头倚在身后的石柱上,面朝夕阳。听到我说话,他突然眯起眼睛。似乎我打扰了他的宁静。

见他没作出任何反应,我也只能悻悻地找个柱根坐了下来。我走了好久,很累。

太阳渐渐沉了,我想找妈妈的愿望更为迫切。

“那个...你叫什么呀?”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烦了,终于有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我没有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叫你士凉怎么样?喜欢吗?”

他继续沉默着,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

然而不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问我,“为什么是士凉?”

“这是我弟弟的名字。”

“......”

我站了起来,“你和我长得很像!”

“像?”

“对!”

后来我才知道他压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他从废墟上跳下来,自顾自地走了。我无人可依,便屁颠屁颠地跟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去岸那端的集市,我跟着他坐上了船。

我们荡在河中央,卢克索被尼罗河分割成两半,这一岸是生,那一岸是死。

河畔两岸的喧闹向我诉说着这长久的文明,而我那时是听不懂这呢喃的。

他坐在船头,手里是一把刻着镂雕的短刀。

“刚才就是那边,有人开枪杀了好多人...”我跟他讲。

他无视了我,平静地坐在那里。

“我迷路了...”我又说。

他看着河岸,手里娴熟地转着那把短刀。

下了船,我跟着他走上了集市。在集市的尽头,他找了个角落停下来。

他回头看我,从口袋里扯出一个面包丢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震惊的,因为我一路跟着他,居然丝毫没有发现他偷了东西。

我当时有些蠢,我居然有些生气地说,“你偷东西是不对的!”

他丝毫没有生气,竟然扯动嘴角笑了一下。感觉在嘲讽我。

哦,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这么小就学会嘲讽别人了,很讨厌。

他老三老四地叼着面包蹲在地上,嘟囔了一句,“货币交易是人类社会的发明,我不属于社会范畴,更别提什么文明。”

用现在的话讲,我当时的内心是卧槽的。

我忘了我当时说了一句什么,但一定是想表达卧槽的。

大概就是,卧槽,我没听懂。

他也没打算让我听懂,感觉只是中二病发作而已。

事实上,我们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我找他搭话,一般有三种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种,他无视我。第二种,像刚才这样说些卧槽听不懂的。第三种,他会突然整出两句外语。

个人感觉,他的语言系统还是非常混乱的。毕竟才八岁就游荡各国,装了太多外语导致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说的是哪国语了。

比如我们吃完面包,又逛回集市上。集市边上有卖色彩斑斓的灯饰的,很有异域风趣,我便围着看。

他从我身边走过,并不打算等我。我便跑上去,拉住他。

我说,你看这边有块铜镜!

我紧紧地靠着他,试图把我们俩都挤进这块镜子中。他看到我们俩极为相似的脸,不易察觉地愣了下。

他说,他很久没机会照镜子了,有点忘记自己的样子了。

我当时万千感慨,感叹道你这是过了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他好像是给我解释了下,但是可惜他说的是不知道哪国语。

我假装听懂了的样子,听他踢里拖落地讲完一大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我跟着他。看着这个和我年纪相仿,面容相仿的少年,心里莫名升起一种矛盾的陌生与熟悉感。

熟悉是因为我们的相似,陌生是因为他似乎有着和我截然不同的童年。那种我无法想象的童年,而我们偏偏还那么相似。

我感觉他还是挺开朗的,有路人滑稽地跌到他也会扯扯嘴角。与我相处了几个小时,他也不再对我沉默。

他说,“你要回家是吗?”

“是的。”我甚至说,“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回家。”

“为什么?”他平静地问,“就因为我们长得像?”

我说,“你还这么小,你的爸爸妈妈呢?”

他将短刀在指尖转了一朵刀花,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发现没有答案可以回答我。

按照我的回忆,他把我领到一个巷子,“有印象吗?你爸妈是不是住在这里?”

“大概...”我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往巷子中走去。

他站在巷子口。

“你...”他叫住了我。

我停下来回头望他。

他说,“回去以后,告诉你爸妈快点离开这里吧,这几天不是很安全。”

我点点头,不舍地看着他。

突然,头顶一声巨响,有土屑落了下来。

感觉有人冲过来拽住了我的手腕,我的双腿也随着跑动起来。

他拉着我往巷子里跑去,身后不断坠落的碎石与瓦砾。

这条巷子是极窄的,两边是六七层高的旧楼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情况太紧急,他来不及拉着我转向往巷外跑,所以只能顺着往巷子里跑,随后他发现走投无路了。

如果不拉着我,我猜他完全可以冲上前,翻过前面那座矮墙脱险。

可是他没有,他抓着我,一个惯性把我甩到前面。

我只觉得视线一暗,随后鼻腔里充满了扬起的尘土。

我感觉我要窒息了,恐惧蔓延到胸口。

“你?!你怎么样了!喂!”我喊他,我知道他趴在我身上。

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脖子淌在地上,湿润了我整个侧脸。那不是我的血。

我奋力爬起,从碎石的缝隙中爬出来。

随后我愣住了。

我顾不得眼泪是否糊住了双眸,只记得那一片废墟之下,有着一个和我一样弱小的身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样的幼小,可他却护得我毫发无伤!

我把他从里面扯出来,两块大石在我们上方支起一个三角,这才保证我们俩没有被拍成肉饼。

但是仍然有几块大石块砸在了士凉的后背上,我把他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呕血了。

我帮他按着腹部,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他吐得几乎缺氧,上半身软在我怀里,张着嘴,像一个永远倒不尽的水壶,任凭大口的血流出。

这个画面,一度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见血会失控。而这个场景也在我去教学楼怀旧那天上演了——王将在我怀里狂呕鲜血,由此勾起了我十年前本已沉寂的记忆。

看着怀里的士凉,我开始感到绝望,我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你别害怕,等爸爸妈妈来了会送你去医院。

他听不见我说话,他的眼神开始发直。

我觉得他可能是快要死了。

我用士凉这个名字一遍一遍的唤他,他也只是直直地望着天空,满口都是流不尽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当我再次回忆的时候,只记得医生在帮我包扎胳膊上的擦伤。我问他们,和我一起的那个孩子呢?

他们说没有我所说的那个孩子。

我拉着他们一遍一遍地用他们听不懂的中文说,还有一个孩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被砸得重伤!

可他们都觉得我是被吓坏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做起那个梦。

夕阳西下,废墟之上,我说,“那个...你叫什么呀?”

“......”

“我叫士冥。”

“......我没有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叫你士凉怎么样?喜欢吗?”

有一种血缘逻辑告诉我,那个孩子就是士凉,他不是死胎。

我觉得他可能是死于了那场意外,但是我仍妄想有一日能再次得到他的消息。

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对于士凉的事,我无计可施。

去年的时候,我拿着那张b超照片去了一家医院,打听到照片中确实是一对双胞胎。

我记得那天我哭了。而今天的我,不想哭。

我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

&,士凉。

真的会是你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定是杀手大大的饺子煎的太硬太油,我蹲了好久,胃痛都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叮咚。

手机突然响了。

我依旧把头埋进膝盖,手一阵摸索,掏出手机。

把手机丢在地上,一根手指划开屏幕,是一条微博私信。

“你好,打扰一下,在吗?”

这是谁?

我把手机拿起来,一头栽进被窝里。这才好好看了下这条私信,是上次和是朕去s县电视台在食堂偶遇的记者姐姐发来的。

“在的。”我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了!!!”她说,“请问你能联系到朕不大大吗?”

朕不?哦,那我同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找他什么事?”我回。

“55555555555之前大大回fo好高兴啊...男神的声线好喜欢啊prpr一激动我就找他帮我录一个广播剧,他答应了,可是马上就要出剧了他还没交音,我敲他好久都没有回复,哭了_:3」∠_”

“......”

“请问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咩_:3」∠_我是网配圈小透明,认识的大大不多,联系不到他,现在整个剧组都在等他了,我才想到找到你,打扰你了....”

“那个....”我回她,“朕哥最近有点事,估计是录不了了,你们换人吧。”

“啊啊啊啊残念_:3」∠_谢谢你!”

退掉了私信,我手滑滑到我同桌的微博主页。

朕不>

恩,挺符合他的逼格的。

偏偏“朕不”这个名字还这么傲娇。

老同吃糖吗?朕不。

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老同因为手机没卡,所以外出时很少带他那小。有时候他无聊,就拿我手机登微博。

这哥们儿也是信任我,密码都是自动保存的,反正他自己拿来切换下账号就开始用,所以我手机里,基本他的人人扣扣微信b站y/y密码都是有的。

哦,他还帮我下载了个陌陌。

点开账号管理,我换上了他的微博。

好家伙,呼的一下子,千十来条消息提醒。

其中私信还挺多,我随手往下一滑,一水催音的。

我编辑了条微博,大概就是我是朕哥的同学,他最近有点事儿,欠的债还不上了,麻烦换人吧,给大家添蘑菇了,不好意思。

微博刚发送,评论就开始炸,雅蠛蝶卡起码擦浪嘿诸如此类。

有一条评论很快被点赞到热门评论,我一看,就三字,“滚出来”。

这谁?

再一看id,哦,加v的,而且这id我眼熟,我挺喜欢看他的游戏实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有些在意,便回复了他一句“...”

他立刻回了一句,“扣扣说。”

我又切出微博,登了扣扣,好家伙,又是轰地一炸,一堆扣扣留言差点害我手机死机。

我同桌才死几天啊,就这么多人想他了。

很快,刚才那个大v同志就敲是朕扣扣了,他说,“我以为你死了。”

我竟无言以对。

我回复了三个点,“...”

他说,“朕菊苣,你嫌弃黄少台词多,我把小周给你,你说要录拉风的,我把金闪闪给你,你说要录大帅比,我把小哥也让给你了,你他妈这是去长白山体验生活去了吗?还能不能交音?”

“我是他同学...”我说。

“这是你最近新发明的拖音理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是你们家楼上装修有噪音,上上次是感冒了嗓子疼,上上上次是你被冰淇淋大怪兽追击了,你他妈还挺有创意,这是要出本拖音荟萃啊?”

“真的,我真是他同学。”

“!上次就说你明天一早就交,上上次还说你明天一早就交,上上上次还他妈是明天一早交,您老人家这个明天什么时候能到?还看的见明天的太阳吗?”

他看不见了...我默默吐槽,回复道,“这都是命运石之门的抉择。”

“oh!d!我们还有友谊吗?咱整个月声配音社都交音了!连老主席都交音了还是交!音!首!杀!你的ok?”

“他车祸..”

“dship?”

“他都快过头七了...”头七:习惯上是指人死后的第七天,灵魂会返家

“那感情好,墓地安静,省的我降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

“你真的不是老朕?!”

“你终于发现了啊!!!”我喜极而泣,“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了,你是怎么顿悟的?”

“因为你发了六个点!”

“......”

“老朕那么懒!从来发点点不超过三个!”

这个我信,我同桌想表达无语,一般就发一个“。”

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靠这位大v同志对我老同甚是了解啊!

“他人呢?”大v说。

“死了。”

“别闹。”

“......”

“总之麻烦下你,要是能联系到他,就转告他。后天樱桃小魅那个漫画的动画电影首映,虽然他不愿意露脸,但好歹他也录了人家男主,主办方都邀请了,最好还是来一下。”

盯着这条消息,我突然很难过。我同桌过世好几天了,哪怕是现在我都丝毫没有实感。

我和他们说,他死了,那种感觉就像说他出差了的心情一样。

当我意识到他绝不可能再回来的时候,我就会让自己的思绪在那一刻静止,不去深想。

我的心绪像机房中缠作一团的电线,又沉又难解,被我塞进看不见的角落里。等过了很多年,电线上落满了灰,文艺点我就叫这个尘封。我无心解开它,更不会给自己那么一点时间专心专意地追忆他,再哭一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也太恶心了。

我突然开始贪恋起屏幕里的那些人艾特评论和他讲话的样子,他们不知道是朕的离去,让我有种他还活着的错觉。

回了一条,“他最近确实有事,他的角色换给别人吧,替他先道歉了。”

丢开手机,我蹬掉鞋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开始补眠。

好吧,我他妈没睡着。

倒不是因为我想我同桌了,主要是我忘记把微博和扣扣切换回来,结果被手机震瞎了。

我极不情愿地抓过手机,退出微博,正当我要退出扣扣的时候,我看到冷小台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他的留言很快被不断涌出的新消息淹没下去,我便换到好友列表里去找他。

我同桌的好友分类只有两个:各种人类。

各种人类,恩...就是字面意思,同学朋友楼下阿姨快递小哥二次元三次元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股脑堆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恩...还是字面意思,他的仆人们。

这个列表十来个人,我认识的...冷小台钱多多萧尧我们几个都在。

点开冷小台的留言...我日。

从是朕出事那天开始,一天发朵玫瑰花。就是扣扣内置的那种,特别牙碜。

这孩子没事儿吧?

我赶紧翻出通讯录,给冷小台拨了个电话。

他刚是用手机发的扣扣,电话接起得很快。

“喂...”他说。

“你没事儿吧?”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陷入了两秒的沉默。

“我什么事儿啊?”他不解。

我没告诉他我看到了他给是朕的留言,我感觉他可能有点伤心过度,需要适当的社交来稀释下情感激素,就张口约他出来吃饭。

他的语气再正常不过了,完全想象不到他每天都给一个死人发玫瑰花。

特牙碜那种。

他说,好,晚上去撸串吧!

我就说,到时候我去找你。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随手划上静音档,这回是真的丢开手机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睁眼,目测下午三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盯着天花板,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报了一串电话号码。

果然,不出十秒钟,我手机开始震动。

我接起,是监视我的杀手大大。

我说,“杀手大哥,能把你的监听器关闭半小时吗?我想打个飞机。”

他说好的,挂了电话。

然后我打了个飞机。

洗澡,换衣服,出门。

我打车到了冷小台他家那个城区,离我家有点远。他家那边有一家烧烤店非常有名,是冷小台所谓道上的哥们开的。

跟着冷小台,我们一路越过在门口排队等桌的客人,走到里屋享受了vip。

我觉得跟着冷哥就是这点好,总能占个便宜什么的,连校棍办公室沙发都随便坐,舒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冷小台其实真的不熟,是朕不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他人不错,比我健谈。因为初中我俩邻班同学,他就和我扯起了初中的事情。

对于他,我只知道他很能打,还学习不好。再就是追他的人特多,男的也有女的也有,他女朋友就没断过。

因为他长得好看。

“我以前..其实有点怕你的。”我用筷子把蚕蛹从铁钳子撸下来,“那时候天天听说校门口有大混堵你,你在学校也独来独往的,我还以为你不好相处呢。”

“哈哈哈!是吧?!”他大笑了一下,“好讨厌啊!我明明是个好孩子!”

没等我吐槽,他继续为自己声张,“那时候我那副样子,确实大家都很怕我,咱们老师不也拿我当反面教材么,说什么,你们都不要跟冷小台玩啊!他这种孩子不学好!之类的~”

“哈哈。”我尴尬地笑笑。

他很委屈地撇撇嘴,继续笑起来,眼睛真好看,“其实我特别想好好学习!可是我笨呐!考试垫底!而且讲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和他们打架,是他们来招惹我的。我哪知道他们的女神喜不喜欢我?他们偏说我抢他们马子,要揍我,老子长得人见人爱是我的错吗他妈了个巴子的!你知道的我这人脾气特别炸,他们惹我我就炸了,然后我就变成爱打架的坏小孩了...”

“十万伏特的同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

他举起扎啤杯,我们俩悲壮地碰了一个。

我说,“我就感觉么,你这人挺好的,初中时候经常看你就一个人,别人也都说你冷。这不能够啊!”

“哎..”他叹道,“能不一个人么...好学生都躲着我,那些小混混我也不想跟他们混,就只能一个人了。”

“但你人缘不错的,感觉你挺够义气的。”

“恩,有些小兄弟还是不错的,这家店的老板,就是高一的时候打群架被全校通报批评那个!”

“哦哦我记得!”

“诶呀,其实那次也不能怨他,他人真的不错。”冷小台叼着根豆角去找辣酱,“那次的事儿要怨就怨是朕。”

“是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一那次的校园斗殴事件,印象中没有出现严重的伤患,但确实是我校有史以来最壮观的群架。

整件事,要从我们学校的死对头——阳早高校说起。

我市每年秋季有场跨省级超高校篮球赛,非常有名,乃至后来包括内蒙古部分市区在内的整个东北地区的高校也都纷纷加入。

虽然正统的叫法是东北联合高中生篮球制霸赛,其实私下,人们都称之为跃阳之战。

我们学校占了一个字,庆跃高校。

这场赛事在我们这里可谓是家喻户晓,也算是我们市旅游业的一个招牌。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庆跃高校和阳早高校一年一度的正面交锋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我们这两所学校是百年老校,省重点,全国前百所重点高中里都是榜上有名的。

在教学方面,两所学校谁也不服谁,其他方面这对死对头也是针尖对麦芒。

比如,对砍。

要知道这里可是大砍省,不是说好学生就不砍了。相反,越是有名的高校,骨子里的气焰就越傲,各方面都很活跃。

就拿我们班要复读冲700分的那个学神来说,他就是我们庆跃帮的三当家的。估计冷小台对他比我熟。

最初,校方也是考虑到年轻人火气盛,所以才举办了这场友谊篮球赛,试图用一种体面的方式让俩校学子撒撒气。后来赛事越来越火,就被扩展成整个东北地区的大赛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虽说参加的学校很多,但在这十年赛事里,冠亚之争一直是属于跃阳两校的。

我们两所学校对这场年度篮球赛非常重视,毕竟都要讲究一个面子。既然下了废刀令,一年份的积怨都堆积在了赛场上,自然都要体面体面。

比如我们学校每年特批招录一些特长生,像是王将和冷小台这种成绩平平却能进我们学校的,都是特长生。

每年十月,这场为期一个月的比赛就打响了。与之交相辉映的,就是贴吧大混战。

两校师生分为四大阵营,一部分在赛场上挥洒汗水为校争光;一部分组成人人水军,24小时发布最新动态,包括凌晨三点x校球队帅比队长在我家楼下吃麻辣烫呐;一部分宅男消无声息地对敌方贴吧展开地图式碾压;还有一部分妹子,可谓是实力悍将,不但用她们无比的热情和卖力的嚎叫炒热了赛场气氛,赛后还组成星探大部队,专门在各大论坛发布赛场睾/清1080p近照,年年捧红好几个小鲜肉。

比如王将。

要说我们高一那年的跃阳战真是盛况空前。王将也是大出风头。

因为那年九月我们才刚刚入学,他作为新生就直接被拉去篮球队,还迅速成为了正选,可谓是史无前例。

那年和阳早的决赛非常精彩,打了两个加时赛后,最终我校以三分胜出。

不过王将因此成为了阳早的眼中钉,毕竟他全场拿分最多,还断了他们几个好球。

之后的日子里,虽然比赛结束了,但是贴吧却迟迟没能降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一个帖子!

据冷小台所说,发帖人就是这家烧烤店的小兄弟,这个小兄弟当年也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实力战将,比我们大一届。

帖子里爆出阳早高校收买职业篮球选手参赛,实际上根本不是阳早的学生。

事实上,这个职业选手曾经是阳早的交换生,就待了三个月,后来就回美国读高中了。

如今他回国,正好赶上跃阳战,就被平时一起玩球的篮球队队员拉去打比赛了。

话说回来,他确实已经不是阳早的学生了,这是事实。

这位爆料的小兄弟一开始也不是非常清楚对方的来龙去脉,不过他确定这位职业选手是阳早的临时工,并不是篮球队正式队员,所以一气之下就在贴吧曝光了。

这则爆料当天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们庆跃人当然是要开撕的,其他学校也都兴致勃勃煽风点火。

之后那位职业选手发布了澄清贴,但很快就被后续的“庆跃vs阳早多年积怨818”等帖子给淹没了。

一时间,群情激昂,大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情阳早是对是错了,大家都忙着对掐和围观对掐呢。

百年积怨登时全都扒开了,就连哪年哪年,你们学校老大抢我们学校老大的女朋友这种事都扒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所学校剑拔弩张,就等着个导/火/索。

然后,导/火/索来了。

王将。

好像是件特别小的事情,听说是阳早一哥们在我们学校胡同里调戏妹子,被王将给踹趴了,然后战争就一触即发了。

要我说,这些人就是年轻啊,为了一点小事就动手争个面子,幼稚。

冷小台点头不跌,他说,“对对对,幼稚!”

我无语,面无表情的涂辣酱。

他接着说,“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特别小的事情,但是青春期嘛,都争那口气。你瞅啥呀?瞅你咋的!别逼逼哦我告儿你!你他妈是不是找削?靠知道你哥我谁吗没nai过揍是包?!有种明晚放学后山见!他妈了个巴子我还怕你啊!你爹我等着你别尼玛跑咯!....诶好,你看,这就约上了。”

“恩恩。”我面无表情的撒孜然。

他继续说,“而且啊,群架这个东西,就是谁找的人多谁就厉害呗。矛盾当事人就开始给兄弟们打电话,然后他的兄弟们为了帮兄弟争个面子,就给他们的兄弟打电话,他们的兄弟再找兄弟的兄弟,就这样连锁反应,然后黑压压去了一大片。其实最后动手就那几个,最多踹两脚,吓唬吓唬,只要面子到位,彼此给个台阶,诶~这个事就结了。好几次我被别人叫去,都不知道他们为啥干起来,我抽了根烟就散伙了。”

“好的吧...”我开始吃我的羊肉串了,“所以你才不愿意和他们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幼稚。”他拿起我刚涂抹好的肉串,“我也烦,我想当个好学生。”

不过这聊了半天,他也没给我解释是朕和这起校园斗殴有什么关系啊?

考虑到冷小台还没从我同桌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我没敢正面提,便拐弯抹角的说了句,“我听说那次和阳早打起来,是因为王将踹了他们一个大混,英雄救美。”

“啥?”冷小台喝着扎啤,抬眼看我。

“那个阳早大混在校门口胡同里调戏妹子。”

“咳咳咳咳。”他突然就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呀...”

“哈哈哈哈哈哈,那一脚不是王将踹的,是是朕踹的!”

“啊?”

万万没想到,那历史性的一脚,居然是我同桌那个小残体踹的。

“是朕踹的?他打得过人家吗?”我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当时就表现出一种你果然还是太年轻的表情看着我,“你没见过朕哥打架啊?嘶...”

“很厉害?”

“啊...”他又开始一脸怅然了。

之后他酝酿了下情绪,说,“是朕很可怕的,他有力气,只是没体力!”

“说白了就是不持久。”

“对的!”

“好吧,我明白了,你接着说。”

冷小台一脸娇羞,“你这是听到了什么版本的八卦啊,其实那天胡同里的人不是妹子,是我。我媳妇儿英雄救美救的是我。”

“哦...”

他忍住了笑意,丝毫看不出这家伙对我同桌的死很介怀很难过的样子,“其实那段时间,咱们和阳早不是关系紧张么。我们这些人都是尽量收敛,谁都不想先挑这个头。结果那天我放学,阳早几个人突然叫住我,把我推到胡同里。我当时一点都不想动手的,因为冻手啊!那天天特冷。他们骂骂咧咧地好像是说我很嚣张啊之类的,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来挑头的,我就忍住了,听他们磨磨唧唧半个小时,把我都快冻死了。然后,这个时候!”

“我同桌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的!”他好兴奋,“我被他们围住,抵在墙上,不耐烦。后来我也有点火了,一抬头,然后我眼前抓我衣领那大哥就不见了,我一瞅,飞出去好远,在地上趴着呢。”

“我同桌脚力惊人。”

“对的!”他依旧兴奋,“然后其他几个人见自家老大被打了,就去围攻是朕,然后朕哥就跟他们打了一架,差不多五分钟就结束了。”

“真快。”

“对的!”他兴奋了一脸,“然后那些人就爬起来,问是朕叫啥,是朕就说,王将。”

“闹了半天让王将当了冤大头啊!这俩人到底多大仇?”

“对的!”他兴奋的表情一如既往,我都想不出词形容他了,“那时候跃阳战刚结束啊,王将这个名字简直让阳早的人恨得牙痒痒。而且那天在胡同里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再加上是朕怕冷啊,他口罩围巾帽子手套捂得跟个出自超能陆战队大白似的,他说他是王将,这帮人也都信了。第二天就掀起战争了。”

我放下扎啤,抿了口茶水,“我可能要打击你了,我同桌那天可能不是在救你。”

“那他干嘛?”

“他是故意的。他想挑起战争,看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太了解我同桌了,两个字,坑比,三个字,大坑比。

专注强行装逼十八年。

此话怎讲?

就说他这个人吧,有点任性。

虽然成天端着一副你们这群愚氓meng的*比气场,但偶尔也会到愚氓圈子里搅合一把,用他的话讲就是研究人类。

那话说得就好像时常下乡检查个工作,定时验收下人类发展成果一样。

说他任性吧,就是他这人没有充分意识到自己是个小残体的客观事实,还懒。

他自己开心了,就作个死,装个逼。

强行装逼装不下去了,就甩得一身干净,让周围人帮他收拾烂摊子。事后他还一脸视察完毕的表情评价道,“一群激情动物。”

你说他多讨厌?!

&,因为他有3d眩晕症打不了网游,所以平时我们讨论游戏他就听不懂,然后是朕大大就不开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有次我就把我一个很牛逼号借给他,然后钱多多我们几个带着他刷副本。你猜怎么着?

这大哥自己不会玩,还瞎凑热闹,自己想看啥就满地图瞎跑,有几个大怪我们开不动,不让他碰,他非说想看看就拉了一堆仇恨,而且他还乌龙砍自家队友,总之就是团灭了。

是不是坑比?!

再比方说说上次冰淇淋大怪兽那次,他搬草垛子迎战,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妙招,结果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突然说他没带打火机,最后还是我献身才干掉了大怪兽。对不对?

再说说英雄救美这件事,冷小台估计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大脑皮层兴奋,过度花痴导致他忽略了几点。

首先,我同桌虽然可能大约放佛是个很能打的帅比,但是他没体力。冷小台说他打了五分钟,我觉得当时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我同桌入冬时的那身行头我是见过的,我就没见过他这么怕冷的男人。

套两件羽绒服还套个羽绒马甲,帽子手套口罩围巾全副武装,整个人就跟个球似的。

就他那个样还跟别人打架?他能把腿抬起来就不错了。

那天天气确实冷,冷小台被堵在胡同里,然后球朕就乍楞乍楞地走过去,咣踹了一脚。

这一脚确实比较有震慑力,把对面那几个人都虎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我对我同桌的了解,他那个体力顶多撑个一分三十六秒,等他没力气了就往旁边一站,自己捅完篓子就开始坑冷小台。

冷小台稀罕我同桌稀罕得跟那什么似的,怎么能让别人伤我同桌一个手指头?

那自然是顾不得避讳阳早,直接上去开/干/了。

冷小台的实力我还是信得过的,那几个人加起来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而之后的三分二十四秒,球朕八成是站在旁边看戏,撑死戴着他那副大手套拍拍手,噗噗两声,给冷小台加个油什么的。

我一问,还真是。

冷小台一拍桌子,“那是!我能让他们动我媳妇儿?!当时我就急了,别管冻不冻手我都得动手了!”

“恩恩。”我一副洞悉一切的神色,开始烤大蒜,“所以那次大会通报批评的时候,也批评你了吧?”

“对呢,记了个大过...”冷小台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被坑了的觉悟都没有,丝毫不伤心,就眼巴巴地等着我手里烤着的大蒜。

“也就是说,是朕才不是想救你呢,你看这事儿最后还是把你给牵扯进去了,还顺带一个王将。”

“哈哈哈哈哈。”他笑了起来,挺好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冷小台这个人可能什么都懂。

吃吃喝喝,后来话题又扯到是朕身上。

我忍不住,就问他,“你知道王将和是朕为什么关系这么差吗?”

“哦哦那是因为..”他刚想回答我,手机突然响了。

叮咚,是一条扣扣。

他不易察觉地对着屏幕笑了一下,然后一边回复着留言,一边回答我,“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的人你和他几乎没什么接触,但就是看不顺眼。”

“没这么简单吧...”我自顾自地吃,“而且他们俩都这么能装逼,按理说应该比较合拍呢。”

“逼频不同呗。”他还是盯着屏幕,回答我。

这个答案我喜欢,大笑了一阵。不过就我一个人笑,没意思。

他还是忙着扣他的手机,断断续续地进行着我们的对话。

他说,“最初是因为一碗刀削面吧他俩,军训的时候,你们班教官不是特别严格么,我们都提前放了冲去食堂吃饭,就你们还要站跨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对,噩梦。”我应。

他打完一串字,放下手机开始吃豆角,“然后..就是你们解散的时候,食堂几乎被洗劫一空了。然后王将应该是费了好大的劲去刀削面的队伍排队,买了一碗刀削面。”

恩,我们学校食堂的刀削面小哥是个特别帅的回族小哥,每次队伍都排得好长。

“然后呢?”我说。

“让是朕给倒了。”

“啥?”我同桌是在搞笑吗,“为啥?”

“呃..这个事情我还是听你们班学神说的,那时候他和是朕关系比较好,军训解散以后,他俩就拼桌一起吃了。王将正好坐在他们旁边那桌。之后王将应该是没打招呼就把是朕桌子上的醋给拿走了,是朕就觉得自己的存在遭到了无视。”

“我同桌是小学生么,这么幼稚。”

“嗨,中二病晚期呗,自我意识太强。”

我点点头,继续道,“但是王将也不对。至少说一句同学我用下醋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小台解释,“他们俩军训是一个排的,王将是那排的小排长。是朕不听指挥,所以王将早就看是朕不顺眼了。”

“好吧,我理解了。然后呢?”

“然后啊,王将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喝可乐,就起身去买可乐了。但是你知道可乐也需要排队啊,王将就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是朕以为王将吃完了,觉得王将特别没素质,吃完饭不把碗筷送到食堂收盘处。然后他就把王将剩下的那半碗给倒了,一起送到收盘口。结果...”

“结果...王将拎着可乐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对的。”

“多么神奇的误会。”

“对的。”

我简直要被这两个幼稚鬼蠢瞎了,吐槽道,“不能够啊,为什么我感觉王将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啊,就这么点事儿?”

“不不不,还有后续后续!”冷小台特别激动,“还有著名的马尿事件。”

“马尿?”我闻言一个激灵,登时就打挺坐直了。我记得上次也是提到马尿,萧尧和钱多多就喷了,王将还诡异地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对有料!

叮咚。冷小台的手机又响了,

他忙着拿起手机看留言,我催促着,“快说快说快说!”

“不不不。”他突然180°态度大转变,“不能说不能说。”

“为什么呀?你刚才不是还挺兴奋的吗!”我好失望。

“,我要守护我媳妇儿的节操!”

“......没事儿,上帝会教他如何宽恕你的。”

“,他做鬼都不会放过我的!”

“......没事儿,他打不过你。”

“也对,那我偷偷告诉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刚才说好的守护是朕的节操呢!

我当时就有种是朕晚节不保的预感,果然后来听到的事情让我大跌眼镜!

好吧,我那天没戴眼镜。

事情是这样的。

军训结束以后,九月中旬我们学校有一个迎新晚会。

这个晚会还挺盛大的,灯光师都请的大牛级别。

我记得当时我们年级组表演了一个街舞,预选的时候特别受欢迎,被安排成了压轴。

学校里特意派专业老师帮我们编舞,我们整一届会跳舞的帅比都被强行拉去了,我记得还有冷小台王将钱哥和老萧。

是朕起初是强烈拒绝的,但后来我因为临时有事,他就被拉去代替了我的位置。

等演出圆满结束,当天晚上整个学生会和演出人员都去学校东门的那条烧烤街上聚餐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就出幺蛾子了。

练舞期间,王将怎么看是朕怎么不顺眼。

那天聚餐的时候,王将因为不胜酒力,喝高了,就跟萧尧抱怨他如何如何烦是朕。

老萧那人极其猥琐,不安好心眼子,就是他出了个馊主意,说学校那边不远有片棒子地,住着一户人家就我偷拖拉机那家,还有几匹马呢,你去接点马尿,说着还塞给他一个饮料瓶子。

喝得二朝八蛋的王将就雄丢丢气昂昂地拎着个饮料瓶子走了。

我们东北这里,虽然说未成年人不喝酒,但其实有时候图个气氛,偶尔也会适当喝一点。

王将属于特别易醉的体质,又是第一次喝,所以喝猛了就高了,其实喝的真不多。

我同桌就一直坐在那里安静的吃,特别不合群,他说自己还是未成年,全桌就他一个人喝饮料的。

后来王将回来了,偷偷在一杯扎啤里加了几滴马尿,然后非要跟是朕碰酒。

顺其自然的,我同桌就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说,我同桌喝了马尿?”我趴在桌子上盯着冷小台。

“是的。”他趴在桌子上盯着我。

“是朕hingu.”

“别这样,我好怕。”

我的天呐,我当时的反应就是,上帝也救不了你了冷小台,你居然把是朕这么丢脸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甚至还能回忆起那次我在是朕家喝酒,他一脸淡漠地评价说啤酒和马尿似的,我还吐槽他喝过马尿么就瞎说。啊!原来是被人欺负了我的小可怜儿,把我给心疼坏了!

“那然后呢?我同桌的反应是啥?”

“马尿就几滴答,他没怎么喝出来。不过后来萧尧没憋住乐出声了,然后我们那桌的几个人就都知道是朕刚刚喝了马尿。”

“我同桌炸了?”

“没有没有,我媳妇儿当时啥反应都没有,就淡定地把酒杯放下,继续安静地吃他的炒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what?他什么星座的?”

“天蝎座的。”

好吧...

天蝎座,忍着,等逮到机会neng不死你。

然后就是十月份的跃阳之战了,是朕让王将背了黑锅。

可是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味。

理论上,感觉我同桌更委屈。但为什么从现在的战况来看,王将恨我同桌恨得入骨,但我同桌面对王将却是谈笑风生悠然自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所以跃阳战后的斗殴事件,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同桌绝对在悄无声息的时候,赢了一把大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跟冷小台说,是朕和王将之间的恩怨绝对还有后续。

他说应该是没了。

我说,那校园斗殴事件绝对有□□。

他抿了口酒,说那他就不知道了,然后起身去上了个厕所。

我要了一份炒田螺,拿着牙签专心致志地吃。

叮咚。

我扎起一块田螺肉放在嘴里。

叮咚,叮咚。

我把手上沾到的油用纸巾擦了擦。

叮咚,叮咚,叮咚。

这他妈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小台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从刚才开始收到了一串的扣扣消息。

我当然不会去偷看别人的信息。

但是实在被烦的不行,就往手机那边瞟了一眼。

我有一二百度的近视,平时不看书的时候不戴眼镜,所以我自然是看不清手机屏幕里的留言的。

不过我能大概看到字符长度。

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我这个人对细节的敏感度能通过很多小事发现问题。

比如教学楼撞鬼事件的第二天,我重返教学楼的时候遇到了冷小台。他在我旁边发扣扣消息的时候,我通过消息的字符和频率,推断出他可能在和我同桌聊扣扣。

再比如现在,以我同桌平时发扣扣的习惯和手速,我怎么都觉得对面的那个人是我同桌。

想到这,我不禁自嘲一番。

是朕明明都已经死了。

叮咚,叮咚,叮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边是有节奏的叮咚声,这个节奏让我太熟悉。

我觉得,可能冷小台有一个朋友和我同桌发扣扣的习惯相同。教学楼那次也好,现在这次也好,都不是是朕。

只是我想太多。

冷小台回来以后,瞄了一眼手机,我看他回了一句,然后我们的饭局也要接近尾声了。

因为是我约他出来吃的饭,所以我打算去结账。

结果冷小台说,他刚才上洗手间的时候顺便结了。

我说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他说没事儿,开店的是他朋友,便宜了不少,没多少钱。

从饭店出来,我们俩站在街边。

冷小台说他家就住在后面那条街,吹吹风挺好的,打算走回去。

我点点头,和他再见。我家有点远,我得打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路边走了几步,我打算打个电话问问我妈能不能来接我。

掏出手机,屏幕上有个提示。

就是扣扣的提示。

您的账号在另外一台机器上登陆了,是否是您本人?是否被盗号?

大概是这样的提醒。

晚风吹着我脑门,我愣了两秒。这才忽地一下想起来!

白天的时候我好困,给冷小台打完电话就直接划上静音档,根本没从是朕的扣扣里退出来!

我猛地回头,冷小台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街的尽头。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来了。

打车到了南山,天气阴着,早上有些冷。

南山陵园,我们市最高档的墓地社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年有个推销的到我们家,说墓地在搞团购,我妈一高兴就把我们娘俩那份都买了。

记得那时候,我还和我同桌调侃说,一百年后咱们还能当个邻居。

这两年墓地价格飙升,我同桌可能有点着急,这么早就入住了。

我蹲在他的墓碑前,山上的风吹得我冷,便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今天是他的头七,我可能来得早了点。

蹲了一会儿,腿麻了,我便到不远处的燃烧点给他烧东西。

给他烧了一本五年模拟三年高考,扬起的纸灰迷了我的眼睛。

我眼睛被熏得睁不开,泪眼婆娑地从烟雾缭绕中走出来。

抬头的时候,看到是朕墓前站着一个人。

视线全被眼泪糊住了,只能一边擦拭,一边往墓前走。

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穿着一条略松垮的浅灰运动卫裤,隐约衬出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

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外面套了件短款的蝙蝠型外套。

蓝白条纹的,连着个大大的帽子。

别问我为啥知道这么清楚,这套衣服我在今年的时装杂志上见过。

里面帽衫的帽子被扯出来,塞进外套的帽子里,从后面看鼓鼓的。

穿这么多!

虽然我也觉得今天早上很冷,但好歹也是夏季的早上,这位大哥也是真挺怕冷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我走近一点后发现,他双手抄在大口袋里,下巴埋进大衣领里。

那套衣服本来就是松垮休闲类的,他这个pose还挺好看。

“是朕。”我站在旁边,平静地开口。

他还是那个姿势,盯着眼前的墓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来啦?”我说。

“今天是头七,我回来看看。”

“诶好的,您慢慢看。”

我在旁边默默地看他,额前的黑发遮住眉头,黑眸平静而深邃。他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同学!”这时候有人在身后叫我!

我回头,是我同桌那位略年长的哥哥。

很白,很高,戴副眼镜。

“你也来看朕朕啊?”

“啊!我...?”

话到此处,我突然愣住了。

出太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阳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给世界刷上了颜色。

随着云朵的偏移,阳光从这头扫到那头,视线从暗到明。

天放晴了,我周身感觉到了温暖。

我猛然回头,是朕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

我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那个穿着蓝白外套的身影。

又是...幻觉吗?

好吧,毕竟我是有前科的人。

“刚才您没有看到吗?这里站着一个..站着一个...”

“恩?什么?”他哥哥友好地笑着看我。

“是朕...”我小声说道。

“你看错了吧。”他哥哥还是有礼貌地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

我本来不想继续打扰,想回家。但他哥哥说可以开车送我下山。

“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个早饭~”他哥哥说。

“哦好。”我同意了,便默默在一旁帮他哥哥燃香,烧纸,摆贡品。

他哥哥的话不多,安静地完成了整套繁琐的仪式。

如果让我用几个词语来形容这位哥哥,应该就是温和,斯文。

我偷偷注意了一下,他那副金丝边眼镜下是一双丹凤眼,很长。

和是朕长得不像。

驱车下山,我们来到了城区的一家早点城。

走进去后,他哥哥快我几步走到桌子前,帮我拉开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连忙感谢,坐在那个位置上。

整个用餐过程,他哥表现出无微不至的关照。

包括帮我拆餐具,涮茶杯,凉牛奶,拿勺子,找辣椒油,结账,出门时撩门帘,上车前开车门。

我突然有点理解我同桌那句,“我想我哥哥了”

怪不得他那么懒呢,原来享受的是太上皇般的待遇啊!

我都不好意思了,一直在说谢谢谢谢。

他哥哥就微笑着看我,表示不用谢。

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哥问我家住在哪里。

我想了想,说,“是朕以前借过我一本书,方便的话,我能去你家里拿一下吗?”

“当然可以。”他哥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发现王宝军没有来迎接我。

“狗狗没在家吗?”

“啊...”他哥哥帮我找出拖鞋,“那是朕朕的狗,我上班忙,先送到朋友家养几天。”

“哦...”我莫名有点难过,也不知道是想王宝军了,还是想我同桌。

他哥哥倒了杯饮料给我,告诉我请随意,然后他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推开是朕的房门,卧室被整理得干净整洁。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被子叠起来的样子,以往不是他在被窝里等我送饭,就是他在被窝里等我送饭。

我走到书桌前,开始翻书。

当然,我根本没有借给过是朕什么书,那只是我随便编的一个借口。

在他书柜中,我找到了他高考时带入考场的文件袋。这里面有他的准考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找到了吗?”

!!!!

他哥哥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我那时因为心虚,总之用了两秒钟才稳住情绪。有些尴尬地转过来,撒谎道,“呃...没找到,可能他又借给冷小台他们了吧,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

“哦?”他哥哥扬了下声调,递给我一本书,“是这本吗?朕朕放在书房了。”

是那本房龙的《人类的解放》。

“哦!是的是的!”我假装应下,连忙接过书。

那本书当然不是我的。

我对自己逢场作戏的能力还是自信的,可偏偏那天却慌了神。

拿着书,我赶忙从是朕家逃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哥哥站在门口和我道别。

他嘴角总是噙着三分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笑,还是已然成了习惯。

出了他家社区,我看了看表,上午十点二十七分。

今天除了是是朕的头七以外,还是一个大日子。

高校投档。

恩..就是填报志愿。

我们省和一些估分填报的省份不太一样,是网络实时填报。

得知成绩后,在一周之内找出自己想报的学校和专业。

等到正式填报的那天,你只要在网上登录自己的账号,去每个学校里排队就好。

所谓排队,解释起来就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生在择校期间会收到一本书,里面记录了每个学校的每个专业在该省份要录取的人数。

比如帝都大学媒体设计专业在我省的文科录取人数25人,理科录取人数26人。

诶好嘞,大家都去网上排队,谁分数高谁就排在前面,正所谓一分压一人,全凭分数说话。

如果你是理科生,你还排在27名,那基本就是没戏了,换别的学校队伍排一排。

这种报名方式,很公平。不会出现那种我明明考得比你好,但你却报得比我好的情况。

而且很难暗箱操作,因为网络实时显示的。

最重要的是不容易报漏。

当然了,除非你真的那么倒霉,临到时间截止的最后两秒钟,叭,来了个人,把你从27挤到28了。

诶,那好,下回再来玩吧!

我记得我同桌以前说,等他报学校的时候,非得最后几秒再登陆系统,专门到帝都大学去挤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贼坏!

我可没他那么缺德,十点四十二分,我随便在街边找了家网吧,开了两台机器。

把我们的准考证号以及身份证后六位输入登录窗口kin!

好的,两台机器上分别显示我俩已经在帝都大学媒体设计专业的队伍里了。

没办法,学习好,就是随到随排,强势插/入。

一个排第三一个排第四。

距离十二点第一批录取截止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切出系统,开始打lol。

你可能觉得我有病,为什么要给他也报名。

我其实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是觉得,我想等他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打游戏的时候,遇到了老萧。

这小子八成也是在报学校呢,闲不住就开始打游戏。

今天是一本线的投档日期。王将他们是在第二批或第三批,得过两周才开始报呢。

老萧这个人算是这群人当中最精的了,虽然平时他们都鬼混在一起,但老萧成绩还不错。

在我们班排个中上游,很体面,混个好学校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看我在线上,便发来一条消息,“明哥,哪里的干活?”

“网吧,我家东门那个。”

“不是,我问你报哪儿了?”

“帝大。”

“不愧我明哥”

我们俩胡扯八扯,一起在游戏里拿了个首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了,电脑里显示我和是朕投档成功,我就退了机器打算回家了。

前脚刚出网吧,手机扣扣响了,老萧又发来一条消息。

他问我明天愿不愿意陪他出去。

我手机快没电,不想抠那全键盘,就打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里,他说明天是樱桃小魅动画大电影的首映,他想去帝都围观一下。

我说,哦对,我记得你是那漫画的粉丝。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再加上这动画据说还是我同桌献声给了男主角,就欣然地答应了。

下午在家整顿一番,我和老萧买了晚上直达的火车票,睡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到那种,非常方便。

火车上,老萧拉着我非要再给我看一遍pv。

我爬上中铺,“上次进京陪钱哥买东西那次,你在酒店给我看过了...”

“诶呦,再看一遍再看一遍,特帅特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我就又看了一遍。

紫色的大森林,深海中行走的人体,染缸里浸泡的腐肉。

恩,男主角额角有个十字刀疤,特帅。

不过整个pv男主没说话,我也没能听到我同桌的声音。

老萧一脸兴奋地给我推销这部漫画有多么好看,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男主是我同桌配的。

听他说着说着,我开始犯困,就在卧铺上睡着了。

第二天七点,我们准时到站。在老北京包子铺吃了顿早点,他领着我早早地来到首映式的会场。

据说这种票还挺难搞到的,只有老萧这种骨灰级粉丝才有门路整两张前排的票。

电影开场前,一些工作人员上台接受了采访。

我这才想起来,我同桌告诉我这部漫画的作者好像是失踪了,至今都没音讯呢。

好的吧,反正就是男主的声优没来,作者也没到,粉丝哀嚎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场的几位声优大大深谙转移重点之道,卖了个萌圆了下场再搞一下基,互动环节就在一片尖叫声中结束了。

电影正式开始,我戴上了3d眼镜。

紫色的大森林,深海中行走的人体,染缸里浸泡的腐肉。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喜欢看这些东西?

不得不说,男主刚出场的时候把我帅到了。我同桌压低了声音,用了比较清冷的声线。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他,我觉得我应该很难听出来。

整个片的剧情,大概就是男主受尽折磨,最后联合小伙伴干掉大魔王的24k纯狗血故事。

到了决战时刻,在场不少观众又是尖叫又是加油,还有人泪洒当场。

我他妈当时都要笑抽了。

真的。

不为别的,这人声音是我同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都不敢想象,我同桌平时那副死么咔嗤眼的*脸,居然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卖萌一会儿呻/吟啊!

男主带着哭腔对大魔王歇斯底里地咆哮,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求看录音现场!

就他那个残体,喊这串台词居然没有缺氧不科学啊!

不是我不想入戏,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朕朕。

好像发现了你不为人知的一面啊,朕朕。

我终于理解当年我加你微博的时候,你那副受惊的样子了啊,朕朕。

总之,就在周围人挥洒泪水激情燃烧的时候,我笑完了全场。

结束后,我捂着脸,还没有从如此羞耻的朕朕那里解脱出来。

老萧抱着我那半袋子爆米花,嘎嘣嘎嘣地吃,“诶!是不是特好看?看你乐的!”

我还是捂着脸,“恩,好看好看哈哈哈哈,咳,哈咳咳,哈哈咳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说吧!我粉这漫画好几年了,真他妈带劲!”

“嗯嗯嗯!哈哈咳哈哈哈哈”

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平缓下来。

老萧问我吃不吃爆米花,我怕呛着,没敢吃。

他说,“诶,你不觉得男主声音有点像那谁吗?尤其咬字那种感觉...”

“谁啊?”

“我感觉挺像是朕的。”

“噗,哦。”我忍了一下,“哈哈哈哈,哦。”

老萧丝毫不在意我为啥一直笑,他忙着逛附近的周边摊位。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跟着他走。然后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同桌那微博上几乎没加认识的人。

有次下课的时候,他在我旁边刷微博,我看见了id,就把他给加了。

我跟他讲,我加你微博了,说着往他身上靠了靠,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他当时就表现出“!?”的表情,然后默默点开粉丝列表,把我给互粉了。

多么悲壮隐忍的举动啊!朕朕对我可真好!

他平时的微博没几条,偶尔发的我也看不懂,所以一直不清楚他在网上是搞啥的。

好吧,如今我知道了,今晚我打算去他微博视奸一圈,呵呵呵。

“啊!你好!”

感觉有人叫我,我就回头,哦,这人我还记得,就是s县的记者姐姐。

她抱着大包小包买到的周边,见到我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连忙回应,“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啊!”

“嗯嗯嗯!对呢~”说着她往我身后张望了一下,“呃...朕不大大没和你一起吗?他不是今天没来吗?”

“恩对。”我笑了笑,“他没来,我和别的朋友来的。”

“哦。”她有点失落。

“今天没上班吗?”我找了下话题。

“呃,今天我到这里出差,要见一个记者前辈。”

“哦哦。”

“其实...”

“怎么?”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和上次那个凶杀案有关的新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一听来了精神,连忙做出愿听详解的神情。

“紫金大厦那起凶杀案的作案手法不是比较特殊么,我最近又收集到了两起案件。”

“两起?是不是帝都某酒店那个周...”

“对,这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就是..”

我抢话道,“刘?”

“...你怎么知道的?”

“呃...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我还不是很清楚,明天我要去见一下帝都的记者前辈。因为几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是一样的,所以连环杀人案差不多就是敲定了的。”

“好吧,这个刘,是咱们市长青精神病疗养院的保洁,我有朋友在那里住院,探病的时候,听说了她失踪的事。我只有这么多情报提供给你了。”

“谢谢谢谢!”她好像对我的情报很满意,“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去查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有什么消息,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我赶紧坦白,“放心我不是别的报社的,只是单纯非常感兴趣,好你啦记者姐姐。”

我这声记者姐姐叫的还是很苏的,女记者表示完全信任我,等有消息会主动私聊我。

不得不说这次的首映式还挺隆重。虽然只有少数人有入场券,但是场馆外围了很多摊位,人来人往聚集着不少人。

老萧告诉我这叫什么only,全都是和这部漫画相关的。

和记者姐姐道别,我和老萧找了附近一家吃中午饭,然后又撞见了一个熟人。

其实也没有多熟,就是上次酒店案件时,在粥馆被我忽悠的那个小警察。

小警察不愧是警察,记忆力超群,快速认出了我!

他仍以为我是个执行特殊任务的便衣同事,过来跟我打招呼。

“你好!”

“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小警察不上班,穿了条短裤,半袖上还印着个蝙蝠侠。

他脱去制服,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像个大男孩一样的小警察把餐盘往我旁边的桌子上一放,“你也来看首映式啊?”

“啊...对。”老萧去点餐,我负责占座,“你也是?”

“哈哈哈,这个漫画我追了好多年了,抽奖抽中了两张票!”他嘻嘻哈哈地捧着三明治,酱汁都流桌子上了。

说话间,一个人走到小警察对面的位置坐定了。

看来,这个人就是另一张票的主人了。

大热的天气,那人穿了一件白衬衫,掖进西装长裤里,很有白领的气质。

这时候老萧也回来了,我们相互打了招呼,就开始各吃各的了。

老萧喝着绿茶觉得不过瘾,又去旁边的冰柜里拿了一罐冰镇可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开拉环,噗呲,里面的可乐瞬间喷了出来。我连忙帮他找纸巾擦拭。

闹腾了一下,我总算能安心吃饭了。

我一边吃,一边偏头看小警察。

今天的小警察与之前那副认真工作的禁欲气质完全不同。

他一手拿着三明治,激动地比划着,不断地对身旁的小白领讲今天的电影哪里哪里精彩。

小白领嘴角噙着笑意,不厌其烦地帮小警察擦拭着他桌子上洒落的可乐和面包屑。

“你不热吗?穿这么多?”小警察皱着眉问道。

“我下午还上班呢。”白领答道。

“哦,喝吗?”小警察把自己的冰可乐递给白领。

白领看着罐口被粘上的甜酱,有些嫌弃的偏头,“我自己再去拿一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小白领起身,也走到旁边的冰柜里拿了可乐。

他迎面走回来,这时一位挺胖的哥们突然站起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小白领手一滑,那罐可乐就嘭一声砸在地板上,然后咕噜咕噜地滚到我脚边。

我轻轻俯身把可乐拿起来递给他,“给。”

“谢谢。”小白领接过,对我道谢。

“不谢。”我微笑。

小白领和小警察比我们吃得快,先走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和老萧一致决定在帝都住一晚,第二天一早赶飞机回家。

旁晚时分,萧尧和他几个住在帝都的朋友去面基,问我去不去?

我说我都不认识,你们去吧,我自己在酒店附近的胡同转转。

说转转,我还真的转转。

然后我就转进去了。

酒店的选址是老萧订的,这一片我还真不熟。

反正天色还早,我也不着急回去,索性沿着红墙根走,走哪算哪。

这个大个男人还怕走丢?

然后我就走丢了。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给安以乐打电话。

我说,“杀手大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活腻了?”

我继续沿着红墙走,“想你了~”

他在那边霹雳乓啷地炒菜,“我他妈也想你,小爷对着你的档案看一天了。”

“诶呀感动感动!”我笑了起来,“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

“不加班。”

“别呀,没准能帮你找到toki呢~”

“干嘛?”

“帮我查一个叫张靖泽的人。”

“...好吧好吧,不和你说了,我烧菜呢!”

“别挂别挂!还有一个事情求你!”

“什么?你那边信号不好!喂!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能..用你在我身上装的定位仪查一下我在哪么...”

“喂!我听不清了,你说什...哗..”

哗...电话里一阵电流嘈杂的声音。

我微笑着把手机放下,停下了脚步。

那一刻的我僵住了,不是我想笑,而是我的面部肌肉来不及褪去方才的笑意。

我眼前的,竟然是一片深海。

之所以说它是深海,是因为我正站在海底,而我眼前是冲天的巨大水柱。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水族馆里观看海底,我仿佛站在一个大到离谱的鱼缸前。

我走上前,伸手,竟然能触摸到水。

没有玻璃隔离!

这些海水脱离了重力原理,就好似我这边与海那边是两个世界,水柱垂直竖立,没有一滴水落到干燥的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只奇形怪状的生物游过,近在咫尺。

它们应该是看到了我,张开它们丑陋的前爪挠我。

我赶紧后退了几步,它们便缩回水里,游走了。

恐惧。

深海恐惧。

我的灵魂深处惧怕着两样东西,深海和宇宙。

而如今的海底,它并不是深不可测,相反,它水平地展现在我眼前。

我甚至能感受到水流携着一阵微风,在我眼前流过。

抬头,天有多高,海就有多高。

平视,浅蓝,深蓝,通往尽头的黑暗。

手机显示着没有信号,我敢肯定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我又进入了某个幻境。

转过身,我拔腿就跑。

顺着刚才来的路跑回去,可是越跑越绝望。

那条红墙像是没有了尽头,直到我筋疲力竭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一个院子。

一个老北京四合院,让我觉得违和的是,本该用红漆漆染的墙和柱,都变成了蓝色。

莫非这幻境加了滤镜?

这个院子很大,里面立着许多木质栏杆,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缎子。

像是个染坊。

天色很阴,四周扬着不大不小的晚风。

我看着那些挂在晾杆上的缎子,觉得很不适。

额前的刘海随风扬起,为何我眼前的绸缎却纹丝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奇心驱使着我走上前去,我发现那些绸缎都是不规则的,有的一大片,有的一小片。

正当我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咕咚。

我身边的一个染缸突然冒了个泡泡。

吓了我一跳!

染缸里有一坨东西翻了过来,染料如油漆般粘稠,我仔细分辨了好久,才明白那一大坨是个什么东西。

哦,是大腿肉。

。。。

我嘞个青春大艹!

这他妈是肌纤维脂肪层和结缔组织!!

那个肉絮还在他妈的飘动啊飘动我的妈!

我可能要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我当时大脑一阵短路,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这么眼熟。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右肩。

我根本不敢回头啊!!!

“买多少钱的?”那人问我。

“什什么...”我用余光勉强看清了那只手。

那只手非常干瘪,指骨分明,手指非常长,像是迪士尼老巫婆的手。

哦,她还做了美甲。

那只手抬起来,指了指晾杆上的缎子。

我这才发现,那些不规则的绸缎下摆有着几个洞。一个大洞,七个小洞。

如果我脑补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去掉了头皮后的人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呵呵呵。

“买多少钱的?”那手继续搭回我肩上,继续问我。

“呃...人民币收吗?”我试探着问问。

接下来是可怕的沉默。

“y~指甲不错!”我侧眼看着那只手,心脏都蹦到嗓子眼了!

继续是沉默。

沉默是很可怕的,它代表着未知,与之伴随的是想象带来了恐惧。

我终于鼓足勇气转过身!哦好的,后悔了。

我身后的那个人,不,应该说是那个生物,长着一张没有眼睛的脸,没有双臂。至于那只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是从嘴里长出来的。

“买多少钱的?”他坚持地问着。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会把胳膊移到嘴角,口水顺着胳膊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哥们实在是长得太对得起我的勇气了,我打算逃一逃。

然后我就逃了。

跑出来以后我发现,方才那面长长的红墙变成了黑板。整个视野的颜色都变得诡异起来。

比如褐色的花朵,蓝色的枝叶,紫色的天空。

像极了幼儿园小朋友乱用水彩笔的画作!

顺带一提,小时候我最喜欢金黄色的水彩笔。

我撒丫子跑出去好远,而那个美甲甜心没有追上来。

松了口气,我想停一停。

而就在这时,指甲划过黑板那般尖锐的声音撕裂了我的耳膜。

这种声音令人难忍,我觉得脑仁要炸,整个人都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头,那只手居然无限伸长,它划着黑色的墙体,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逼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跑啊啊啊啊啊!

我被抓住了。

美甲甜心的力道极大,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长长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血肉。

我整个人被她拽飞了,就好似抓着鱼尾巴,把鱼往地上摔的感觉,她抓着我的腿,将我狠狠地往地上甩。

我甚至可以预见,下一秒钟,我将化作肉泥更护花。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松开了我。

不过由于惯性,我还是摔的很惨。脸着地了。

我趴在地上,痛得睁不开眼睛。

耳边是凄厉的尖叫声和打斗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来救我了?

我捂着脸,血水糊了一脸,视线十分模糊。

四周安静下来,战斗在短暂的几秒钟内结束了。

“活着呢?”那人对我说。

我赶忙站起来,想给救命恩人道谢。

人呢?

“喂喂喂!”那人好像是在跟我说话。

可是他人呢?!

我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这时我觉得身上一痛,有什么东西打到我了。

我低头,好吧,他在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小孩目测也就一米六二,正愤怒地跳起来,一拳打在我的膝盖上。

“我在这呢!”

恩,看到了看到了。

我蹲了下来,对他说,“小弟弟,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哈~”

“滚您母上的生殖器官,老子今年19了!”

“......”比我还大一岁!

我尴尬地笑笑,回头望向美甲甜心y她现在的死相很不dy,从中指的正中间部分一直裂开到她的身体。

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

“这..是你切的?”我问那19岁的大哥。

“对呀。”大哥随意一挥手,甜心的尸体就灰飞烟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什么人?”

“我是新世界的神。”

“......”

大哥气场非常霸道,目不斜视地走了。

突然,他站住了,微微侧过脸没有看我,“你,是那边世界的人吧?”

“地球?”

“当局领导班子谁?”

“习/大大。”

“恩,那就对了。”

说着那位大哥一改刚才的*比气场,猛地向我扑来,“亲人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情况?

大哥抱着我不撒手,一个劲儿地往我肩膀上抹鼻涕,“啊,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来了不止我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我好感动我好感动。”

“别哭别哭”我把他扯开,“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大哥一阵抽泣,“我爸姓殷,我妈姓陶,我叫殷陶小槑mei。”

“樱桃小魅?”

“那是我笔名。”

哦哦哦哦哦!我当时就一拍大腿!

那路后都!无买噶有!原来如此,原来是你!

我伸手架住他的腋下,将他稳稳地在我面前摆好。

那次去s县,我同桌给我看过樱桃小魅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长的刘海,大大的眼镜,一脸宅气。

而我眼前的这个人,圆圆大大的眼睛,白白嫩嫩的包子脸。不羁的刘海被拢到脑后,露出额头。不戴眼镜的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看起来像个十三四岁的小正太!可爱与桀骜兼容那款的!

“殷陶大哥!”我连忙作出讨好相,“您不是失踪了么!”

“对,我来这边十多天了。”

“这是您的漫画世界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您能把我送回去吗?”

他沉吟了一阵,突然抬头看我,“你知道这个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

物质。

听到我的答案,殷陶小槑笑了笑,继续问我,“包括人类的灵魂?”

“灵魂也是物质,这是个物质世界。”

“你觉得二元论是错的?”

我也是扬起了嘴角,“人类的智识还很肤浅,没有谁敢说出绝对错误和绝对正确这种话。不过,我个人认为二元论的提出,也正是由于人类智慧尚浅才被创造的一种研究方法论。”

“方法论?”

“对。”我抄着口袋靠在墙上,“二元论,简单的讲就是世界分为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人类为什么要区分?因为当这两者搅在一起的时候,人类的理解能力很难辨析其中的相互作用。剥离是个不错的方法。你看,中学课本上总有些大前提,假设某些变量不变,请研究其他变量,都是一个道理。再比如很多人玩魔方,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转好一整面同色的,否则他们很难在错综复杂的六面体中辨析出其中关系和规律。”

小槑也老三老四地走了过来,往墙根儿一蹲,“恩,那就用这种方法问问你,假设人类分为肉/体和灵魂,你觉得灵魂的构成是什么?”

“超弦。”

“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们常说宇宙是由粒子构成的。粒子是一个范畴,人类普遍认知的基本粒子有分子原子质子中子这些,再细分下应该还有费米子波色子夸克等等。但自然界的基本单位不是点状粒子,而是比它们更小的线状物质,超弦。灵魂是由超弦构成的。所以物质世界是物质的,精神世界也是物质的。”

殷陶小槑吹了口哨,“口气这么坚定?”

我表情不变,眯着眼睛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我说了,没有绝对正确和绝对错误。我对你阐述的这些也都是我的假想?”

“sure,那么肉/体呢?”

“细胞组织。”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人类不过是一大坨神经元。”

“对s,这坨神经元就是灵魂吸附器。人的生理机能衰亡后,由超弦构成的灵魂就会消散,最终重新融入宇宙,经历下一次的重组和循环。”

“酷!”

说着,殷陶小槑突然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了摸我的腰。

“干嘛...?”我淡定地低头问。

“摸摸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

“没别的事。你接着说。”

“哦...”

我重新整理了思绪,“古希腊人将哲学和自然科学一起研究是对的,天文学也好物理学也好数学也好哲学也好,任何学科都不是独立存在的,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在各大院校研究科的简介上看到这个单词交叉学科,学科的整合与发展应该是的,是螺旋上升的。若我说,神学也是自然科学。虽然科学家们尚还没有做出明确的表示,但我觉得物理世界和精神世界已经统一了。粒子内部的超弦因震荡频率不同而赋予粒子性质,不同性质的粒子构成了物理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大大大的拼图,每一个粒子都是一小片拼图。而维持这个由小粒子拼建成的大世界的,是秩序,而秩序就是神。”

说完这些,我转头看向殷陶小槑,“那么,请问这位新世界的神,现在能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了吗?”

殷陶小槑摸摸我的额头,把我的伤口治好了,“你自己不是都有答案了么。你说了,灵魂是超弦,超弦是物质,而物质...”

“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我道。

“!”他面对着我,双手背在脑后倒着走,“物质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即物质就是能量,即灵魂就是能量。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灵魂,但是灵魂也有高品质和低品质。正常人类的灵魂只能维持他们生存期间的思考认知理解想象记忆等等,再高级一点的,就是我们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意念控制,心灵感应这种。也就是说,灵魂能量可以外溢,可以去干涉物理世界中的其他粒子。这就是我们口中的超能力。比如我,我的灵魂可以控制粒子构成这个世界。”

“你可以控制这里的时间和空间吗?”我也跟着殷陶小槑沿着墙根走。

“在我的漫画世界里,我是可以的。”

说着他一挥手,美甲甜心的尸体突然又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是看到他的尸体灰飞烟灭,现在是看尸体分子逐渐将它重新构成。

“如果看不清楚我可以慢一点。”殷陶小槑说。

然后我就看到了整个尸体重组的慢镜头回放。

“这真神奇。”我叹道。

“是的。”殷陶小槑又拍了拍手,整个场景由那个胡同变成了高空!

我和殷陶小槑站在数千米的高空处,低头,我竟然看到了那片海域。

那个脱离重力原理的冲天水柱,从上空俯瞰居然是个心形的。

我的天呐,上面好像还写着几个小字,什么...!

“你这是跟谁表白呢?”我问他。

他突然捂着脸,特别害羞地说,“我家男主,我怎么把他画得那么帅啊”

“好了好了...直一点直一点!”我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手指轻轻一划,那片海域就卷着狂风变成了一个五角星形!

“正如你所说,这个漫画世界中的每一个粒子在我手上都如同积木一般,我可以通过分解和重组,做到物质的构成,时间和空间的变化。”

“时间的控制,是让粒子沿着原来的路径倒着运动吗?”

“是的!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拖拽视频进度条。”

“呃...你还可以改变分辨率。”

“和剧情。”

“对。”

有点累,殷陶小槑带着我降落在一片紫色的大森林中。

他继续和我科普道,“其实,世界上存在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的空间。如果岸本齐史日本漫画火影忍者的作者的灵魂能量足够强大的话,火影忍者世界也是非常可能存在的。这简直是二次元的福音。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这些空间几乎互不干预,互不相见吗?”

“愿听详解。”

“宇宙一词不仅包括我们看得见的,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我们看不见的。因为宇宙是多维的,而你只能感知到三维空间。在不同的维度,不同的粒子群沿着不同的轨迹运动。所谓平行空间,就是三个不同的维度排列组合,你在这个三维空间中看到这批粒子是这样这样运动的,而你在另外一个三维空间,换了一个视角,另一批粒子就那样那样运动了。不同三维空间的粒子运动路径不同,所以编织的景象不同,而你只能感知你所存在的世界。比如你现在所站着的土地,在我们的世界可能是奥/巴/马的被窝。你前面那个大树,在我们的世界可能只是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解道,“这些平行空间都一样大吗?你为什么说是大大小小的不同空间?”

“你觉得分子是无规则运动吗?”

“课本是这么写的。”

“其实,粒子是有规则运动的,只是周期很大。人类的认知还很短浅,你想,如果我们的世界,粒子的运动周期是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上亿,人类能觉察出粒子是周期运动吗?”

“很难。”

“不同世界的粒子周期都不同,神的意志赋予了它们秩序。谁的灵魂能量更强,谁控制的粒子就越多,周期越长,它的空间就越大。我的漫画世界的粒子运动周期是三十年,换算成质量其实只有五千吨。平行世界并不是完全平行的,它是包含的。假如火影的世界存在,我们两个的漫画世界是平行的,是互不相交的集合。但是我和岸本齐史创造的世界是包含在这个宇宙世界中的。也就是说,我们俩手里的积木都是某个人手里积木的一小部分。”

“某个人?”

“就是我们口中的上帝,那个灵魂能量最庞大,创造了我们的世界的那个人。”

他看向我。

我看向他。

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秒,两秒。

我满心关切地捧起他的手,“你是中二病吗?”

他饱含热泪地握着我,“久治难愈的老毛病了!”

“都有什么症状呀?”

“失眠多梦/性/冷淡,胸闷气短刘海乱。”

“诶呀!”我一声叹息,“我家那口子也是中二病晚期了,自从吃了这敖东牌安神补脑液啊,这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装逼也有劲了!两个疗程就见效!”

“好的好的谢谢大嫂!快把您家大哥的联系方式留给我,我们哥俩也时了务的探讨探讨病情!”

“好说好说!”

然后话锋一转,殷陶小槑发表了整场学术研讨会的总结陈词,“总之,灵魂是超弦组成的,超弦震荡控制粒子。物质是能量,灵魂拥有能量。灵魂能力庞大的人可以利用灵力对外界进行干预,因此拥有超能力。比如我拥有的超能力是控制五千吨粒子构建这个漫画世界,在这个漫画世界我可以分解重组,控制时间空间。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可以控制粒子。谁的能力大,谁的粒子就多,粒子的运动周期就越大,世界就越大。但是我们手中的粒子积木都是属于创造人类世界的某个人的,这个人被誉为神。也就是说,这是个拼脑洞的世界,我的脑洞只有五千吨,上帝的脑洞是宇宙,谢谢。”

讲话结束在一片掌声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可是我不明白,灵魂是怎么控制其他粒子的?”殷陶小槑靠着一颗大树对我说道,“其实我也是后知后觉,无意间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也许是暗物质...我也不清楚了。”我摇摇头,“有机会,我帮你问问我同桌。他也许知道。”

“你同桌?”

“别期待,他死了。”

“哦哦。”殷陶小槑茫然地点点头,感慨了一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这回换我茫然了,他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既然明白了世界原理,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你回不去吗?”

“我能回去。”他说。

“那为啥不回去?”

“我......我.......”他突然就又羞涩起来了,“我想追我们家男主”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当时就想起来了,以前老萧和我说过,这个樱桃小魅啊特别自恋,画自己的漫画萌自己的男主,经常全副武装地去逛漫展,买自家男主的同人本,还被同僚爆料他家里放满了男主的海报周边和手办。

不能好了,全世界就剩我一个直男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找到你了。”

这个声音我是很熟悉的。

怎么感觉是我同桌?

我特别激动,赶忙回头。

眼前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身背大剑,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看到他额角的十字刀疤,我知道了,哦,这男主。

男主斜着目光盯着我,“你是?”

对视了。

悲报,世界上最后一个直男,士冥,缴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陶小槑一脚把我蹬开,浑身散发着“滚开小婊砸”的撕逼气场。

不得不说,他家男主确实是帅的。

他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哦,好吧,他本来就是漫画人物。

但是,朋友妻不客气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能勾引小槑大哥家的男主吗?!

不可能!

“我是士小冥!”我正气凛然地跪舔道。

“哦。”男主盯着我,目不斜视地扬起大剑。唰地一声,一阵剑风在我左侧三毫米处扫过!

眼前一阵白光,再回头,殷陶小槑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嘭!

他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巨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情况!

我连忙跑过去,把殷陶小槑抱起,“怎么回事?”

“我...以前是按我自己为原型,设计的大魔王。”殷陶小槑一副重伤状地说。

“所以男主以为你是大魔王?”

“对...”

“他要杀了你?”

“对。”

“那你怎么不攻击他?”

“这都是那该死的爱。”

“滚你妈的。”

眼看着男主执着大剑,一副杀气蓬勃地走过来,我赶忙拉起殷陶小槑,“快跑啊,你不是这世界的神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见到他就萎了...”殷陶小槑说着还呕了一口老血。

“给醉...”

这时他突然拥开我,“别管我了,你快跑吧,你会被波及到的!”

“不行!”我一派正气地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是朋友,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说着,我已经跑出了银河系,我的声音还在山谷里回荡,“..不管的...管的...的..”

事实上,我对我背叛朋友抛弃小槑的作法是深表痛心的。

因为在我逃跑后,我又一次的迷路了。

当然,迷路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又一次的招惹上了大怪兽。

起初让我招惹这个怪兽我是拒绝的,可是它似乎是加了特效。

当我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之时,才后知后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我在森林中跑累了,就在一个山脚下休息。

我无聊,就开始唱歌。

我的歌声曾被我同桌这样形容过,“士冥的歌声应该比核武器更早的写进条约里,我国应承诺对外不首先使用士冥,他的歌声简直是人类的灾难,是人性的泯灭!”

然后我就被大怪兽人道主义毁灭了。

我的歌声吵到了正在小憩的大怪兽,他忽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身后靠着的大山就是怪兽!它是一只巨型穿山甲!

穿山甲随意地挥动它的巨尾,一阵狂风将我猛地掀飞。最终我重重地撞在一颗树干上停了下来。

我无力地靠着树干,背部钻心的疼痛让我睁不开眼睛。

偏偏在这个时候,巨尾再次向我袭来。

可是我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定了!

突然,我眼前一黑!

空气的流动告诉我,此刻的我被一个人抱住,正以六十度角斜向上倒飞!

他一只胳膊揽着我的后腰,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而我的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

是谁?

鼻翼间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这个味道太熟悉了,我整个高三都生活在这个味道里。

我趴在他的胸口处呆滞了几秒,然后我想伸手去抓他。

“是朕!”

可是视线一亮,眼前那个人突然消失了。

我就这样,茫然地悬在半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四周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空气气泡,我可以从高空中俯瞰地面。

那只穿山甲于我而言应该有百层高楼那么大,只见它突然跳起,向远处一个身影扑去。

我看不太清,只知道下一个瞬间,这只穿山甲就被击中腹部飞了出去。

其速度之快,导致它身体所过之径,所有的大树都因高速摩擦而化为了焦炭。

其距离之远,以至于安静了六秒钟后,远处的大海巨柱突然轰的一声!

它居然飞出去了那么远!

冲天水柱瞬间断裂,溅开的海水将附近的森林砸平,冲开。

一只水生蛟龙突然从海柱中钻出,愤怒地朝我这边袭来。

这时,远处身影一晃,下一刻他的背影便出现在我眼前。

他随意伸手,抓了一把空气,那空气瞬间焦灼起来,变成了黑色的金属颗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迎面的巨龙冲过来,那人轻轻扬手,那一小撮黑色颗粒瞬间暴增,居然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面墙!

只见那面墙突然炸开,无数的小颗粒在空中四窜,剧烈摩擦导致空气温度骤升!

我无法感受到四周的灼热,因为裹着我的这个气泡应该是具有抵御防护的功效。

眼前的光景是,那条巨龙甚至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化为灰烬,身下的紫色森林也在我回神间化为乌有。

不对!

不止是树林,整块土地都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了!

一片虚无通向了无底的深渊!

结束了?

战斗结束了?

刚才眼前的战斗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太巨大,太宏观,以至于我有种在看特摄影片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虚弱地靠在气泡上,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眼前那个身影离我很远,看不清。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穿着蓝白外套的黑发少年,意识就在那一刻停止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老萧的大脸。

我一把呼住他的大脸,让他的脸离我远一点。

“你醒啦!?”

“恩...”

“医生说你是贫血才昏倒的。”

“哦。”

我的伤势已经被治好了,不过看来是掉了点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失踪了一夜,几个晨练的大妈在路边发现了你!”

“路边?”

“对呀,潘家园那片儿,你怎么跑那儿去了呀!”

我心里一阵呵呵,是朕不地道,怎么把我往大马路上扔啊!

“你哥我去了趟鬼门关。”我有些虚弱地开口,嗓子干干的。

“哦,朕哥你们俩口子去叙旧了啊。”

“请注意你的用词,基尧同志。”

“好好好!”萧尧给我倒了杯水,“你今天在医院住一下吧,好好休息。”

“哦。”

“我在这陪着你,明天咱俩回家。我票改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她说她来不了,你是不是亲生的?”

“今天几号?”

“七月三号,怎么了?”

“哦...”

她确实来不了,今天是老士的忌日。

恩,我爸。

老萧在我旁边坐着咔嗤咔嗤吃薯片,我无聊,就让他把电视打开。

窗外的天气阴阴的,还冷。

“昨晚下雨了?”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啊,突然就降温了。”他应。

电视哗啦哗啦地播放着午间新闻,我嫌声音吵,就摸索着找遥控器。

有一条新闻是这样说的,“北京时间凌晨三点左右,北非地区迎来了极为罕见的特大降雪,降雪范围涉及埃及利比亚苏丹突尼斯等多个国家。这是继我国华北地区后的第二次夏季降雪事件,目前各国气象专家正在就此现象进行分析,下面我们连线....”

我抬手抢走了萧尧的薯片,问他,“我手机呢?”

“我给你充电呢。”萧尧转身把我手机拔下来,递给我。

我右手在输液,左手都是薯片油,有些费力地给手机开机。

“对了,你怎么想找我陪你看首映式了,你们家王将呢?”

“军座说他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呢。”

“哦。”随心应着,我手机开了。

好家伙,十来个未接来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几个是老萧的,剩下的是杀手大大的。

我给杀手大大回了个电话,毕竟是美人,待遇肯定不一样。

安以乐接电话还是很快的,在那边问我,“你昨天去哪了,电话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你的定位仪也没信号?”

“没有。”

“好的吧。”

“你让我帮你查的张靖泽...”

“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把线索都发短信给你了。”

“恩我知道,我把查到的内容发你邮件了,你的那个邮箱。”

“太快啦!”我激动地坐起来,“我的好杀手大大,你太al,为了提升您的工作体验,等你杀我的时候我一定摆个好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你是个不错的客户,我也会选把好刀,给你贵宾级的客户待遇。”

就这样,我们挂断了电话。

我是真的低估了安以乐的职业水准,没想到一个晚上就查到了我想要的全部内容!

用手机登陆了邮箱,虽然邮件很长很全面,但由于我早就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所以这封邮件我草草扫一眼就全懂了。

安以乐的邮件证实了我的猜想,我连忙去拔手上的输液管。

“干什么,还有大半瓶呢!”老萧拉住我。

“你还记得上次酒店楼上那个凶杀案吗?”我对萧尧讲。

他点了点头。

我慢条斯理地拔掉输液管,下床穿鞋,“这是起连环杀人案,我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得去阻止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楼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身影。

s县的记者姐姐。

今天天气温度骤降,她一个人站在医院的露天长廊。

我把手中的外套摊开,给她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呆滞的眼球轻轻晃动了一下,这才抬头看向我。

“出什么事了?”我问她。

“我那个...一个记者前辈他...”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打断她,“是不是姓佘?”

她点了点头,眼神里透露着恐惧,看来是回忆起了可怕的经历。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安抚她找了一个椅子坐好。

我自己也往长椅上一瘫,身体沉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昨天的伤势被治愈了,但是毕竟元气大伤,不痛但是很累。

老萧在旁边拍拍我,问我到底要干嘛。

我摇了摇头,累得不想说话。

记者姐姐口中的记者前辈姓佘,正是我所查到的那位连环凶杀案的下一个目标。

我晚了一步。

不过,这里是医院,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佘记者还可以抢救一下。

“他在哪个病房?”我问记者姐姐。

“还在手术室。”她应。

“哦,那我下午再来看看。”说着我站了起来,“那个...记者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吃个中午饭?”

吃饭的时候,记者姐姐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告诉我,这个佘记者就是她此次出差要来见面的记者前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俩人都是负责这起连环杀人案报道的记者,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记者姐姐今天一早就去佘记者家里拜访他。

她说当时她发现门没锁,敲了几下没人应,就偷偷把门开了一个小缝往里张望。

佘记者那时正带着耳机,站在梯子上换灯泡。

然后当他注意到门被打开了,把他吓了一跳,就从梯子摔下来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就在他从梯子上跌下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打在天花板上。

顿时血花四溅。

因为佘记者掉下来的时候,身体倾斜,所以那股力量没能打中。

不过还是废掉了他的右臂。

记者姐姐当时都吓得呆住了,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清楚凶手的样子了吗?”我问。

她猛摇头,“根本没有任何人!”

“那作案手法你有头绪吗?”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当时记者前辈周身的空气有些模糊...呃...就是我们平时看火焰上的景象,和周围的空气不一样!然后嘭的一声!”

“然后...”

“然后前辈他那时正好梯子踩空,掉下来了,所以只有右臂和右胯受伤,不然肯定...”

“所以你觉得这起事件和连环杀人案是一个凶手干的?”

“这是我第一次...目击现场。太...太...血腥了。”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佘记者现在在医院,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好好吃饭。”

我叹了一口气,疲惫不堪地靠在座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累。

吃过饭,结了账,记者姐姐说下午要去一趟电视台就走了。

老萧又把我架回了医院继续输液。

医生说我发烧了,度数还挺高,我也忘了是多少度了。

我只觉得头晕,口干,眼睛疼,浑身酸痛不想动弹。

废话,今天温度降到十度以下,大半夜给人家丢大马路上能不感冒嘛!

太不怜香惜玉了某位同志。

萧尧低头在一旁打psp,问我,“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恩。”

“那你怎么不去告诉警察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

老萧也学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哎,和你聊天太难了,能不能讲明白?”

“我这会儿不想说话,累。”

“可是我想听。”

“......”没办法,我就扯着嘶哑的声音给老萧讲了讲我的想法,我说,“这个凶手,我暂时还不能贸然地告诉警察。”

“why?”

“他压根不是人类啊。”

“哦。”

老萧的反应也是出奇的淡定,我们庆跃人的大脑构造可能都挺别具一格。

他说,“那你自己去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打不过他。”

萧尧突然扯动嘴角笑了一下,继续低头玩他的psp,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闭着眼睛,难受得要死,“打不过他也要想想办法,我先睡一觉,一会儿睡醒了我去佘记者的病房看看他。”

说完我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高烧导致我耳鸣严重,脑子里嗡嗡响,眼前不断闪着各种画面。

我知道我在做梦,也知道我只是浅眠,可是我醒不来,也不想醒。

梦里的我,坐在一辆客车上。

最后一排正中央。

车上坐满了乘客,客车行驶在一条颠簸的碎石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车厢忽明忽暗,不断穿梭于接连的隧道中。

前面第三排靠过道的一位少年吸引了我的注意。

因为他染了一头红发。

他的右耳带着一个夸张的耳饰,额头上包着一条藏蓝色的头巾,一头蓬乱的红色短发随意垂下。

好潮!

他站了起来,对身边那位一直低头玩手机的青年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红发倾过身子,把窗子打开了。

之后的画面,不知道你是否和我想的一样。只见红毛猛地拉开窗子,一把抓住青年的后脑勺。

车子的前方就是一条长长的隧道,他居然把手中的青年往窗外扯去。

那名青年的额头咚地一声被按在隧道墙壁上,随着车子的行驶,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有一日能够以第三视角目击这个场景。

这不就是上次在s县车站,被冰淇淋大怪兽缠身时我产生的幻境么!当时我是那个被爆头的青年,我还以为那个红毛是我同桌!

我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令我不解的是,我周围的人都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这时我注意了一下,整辆车厢里没有老人小孩和女士,他们全部都是年龄在三十左右的精壮男子。

车厢里的气氛尴尬又诡异。

车子从隧道里驶出,视线也跟着变得明亮。

那名红发少年随意地将手中的尸体丢下,站直了身子。

他慵懒地站在车厢中央,一手抄着口袋,另一只手垂着。粘稠的血水和脑浆不断从他的指尖滴落。

我这才仔细地看到了这位红发少年的正面。

少年的头巾斜着绑在额头上,遮住了他的左眼。高大的衣领遮住了他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仔细看看那人的眉宇...难怪当时我模糊地感觉这人是我同桌,因为他就是我同桌啊!

虽然他们的装扮完全不同,但是那个站姿那个气质,那张死么咔嗤眼的*脸,和我同桌如出一辙啊!

等一下,这中二的打扮怎么个情况啊!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当时我把幻境的场景讲给我同桌听,他居然反问我“确定那张脸是我么?”

人潜意识里是会怀疑自己的记忆的,再加上幻境中的感知都是模糊和微妙的。

那时我被同桌这样一问,便开始怀疑那个人不是他的脸。

难道他是故意这样误导我?

所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是朕?!

红发是朕歪着头,目光涣散没有生气。但是他却皱着眉,感觉有些生气。

整个车厢的人笔直地坐好,目视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

“够了。”他说。

就在此刻,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忽地站起来,齐刷刷地拔枪对准红发是朕。

红毛眯起他仅露出一只的眼睛,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刹那间,血光四溅。

在场所有人的后脑都炸裂开来,除了我。

我就这么看着站在车中央的红发是朕,他也看着我。

然后他向我走过,弯下腰俯身对着我的脸,“你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乘客。”我说。

“哦~”他扬着嘴角站直了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缓缓停下。

“头巾不错。”我随口扯了一句。

他那时正转身,闻言扬了扬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下车了。

随后,我连忙查看了下车内倒地的人们,可惜没有发现生还。

在他们的口袋中,我试图找到一些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证件。然后我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着一枚徽章。

我拿在手里颠了颠,感觉应该是个小型发射器。

至于这枚徽章的图案,是一朵五瓣花。

所以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一整辆车包括司机都是这个五瓣花组织的成员?

他们要杀红毛?

然后被红毛反杀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我的这副身体是谁?

我身上既没有枪,也没有那枚徽章。

站起来,在反光的玻璃上隐约看清我的身影。

我穿着一条短裤,上身是件棒球服,身后还背着一个双肩包。

怎么看都像个普通的学生。

我赶忙拿下书包,试图在里面找到更多能证明我这副身体身份的线索。

然后我翻出了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扉页还写着一个名字。

对,李明。

我都快把这哥们给忘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今年二月十五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是李明刚刚转学的时候!

正当我想用手机前置镜头看看李明的脸的时候,我突然醒了。

我是被老萧的笑声吵醒的。

他趴在床边,指着手机说,“不好意思昂明哥这条微博太逗了我没忍住。”

我说,“哦。”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轻易不会生起床气。

但是那天我把老萧打了个半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反正我也醒了,便起身去楼上。

和护士咨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佘记者的病房。

我没什么想和他说的,该说的他自己应该都懂。

这则连环凶杀案的新闻也是他亲自经手的,会遭遇的这一切也该是他预料得到的。

我站在监护室的大玻璃窗前,看到了心脏测试仪显示着生命的迹象。

轻叹一口气,转身下楼。

他不会死。这一切也该到此为止了。

那个凶手如果真的想要杀他,也不会留他到现在了。

毕竟,结束掉他的生命,对于凶手来说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当然也包括我的生命。

所以我自然是不会贸然出现在凶手面前,然后告诉他你不要杀人,这是犯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简直是找死。

傍晚时分,我打算出院了。

萧尧尿急,一头钻进一楼的男厕里。

我说我先去打车,在门口等他,便径直出了医院大厅。

这附近打车的人很多,我站在路边,看着这车水马龙。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也看到了我。

我本想就笑笑以示礼貌,可是他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们相距不到十米,气氛有些尴尬,便随便扯了一句,“小张呢?”

“他在这家医院办案子。”他回答道。

“哦。”我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医院里就住着今早刚刚出事的佘记者,小警察既然是负责这门案件的刑警,我自然料到他是来这家医院办案的。

而眼前和我说话的正是昨天在撞见的那个和小警察一起吃饭的白领。

“你等他下班啊?”我说。

“恩,等他一起吃饭。”小白领说。

小白领一袭西装,拎着公文包。尽管下班,领带也是板正地系着。

一时间没话可说,我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张望老萧的身影,这家伙是海膀吗?好慢!

“你呢?来医院是...”这时小白领打破沉默。

“哦..”我赶忙回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来医院输液。”

“这样啊,希望你早点康复啊。”小白领面带职业笑容,看起来是个很温良的人。

“谢谢。”我说,“小张这查的是什么案子啊?”

“呃...不是很清楚,您不是他的同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们不同局。”我编了个瞎话回道。

然后我仰起头对小白领说,“不过,我猜他应该是在查一起杀人未遂案,今天住院时听说了,伤者就在这楼十九层住着呢。”

小白领闻言也跟着我仰起头,望着高不见顶的住院大楼。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哪层是十九楼。

他说,“真高啊。”

“恩呢。”我笑笑,这时萧尧终于出来了。

手边停下了一辆出租,我简单地和小白领道别就上了车。

车子发动前我望向窗外,小警察抱着记事本和外套从医院出来了。

他一路小跑到小白领旁边,“饿死了,终于完事儿了,你等多久了?”

“我也刚下班。”小白领帮小警察拿着外套,“刚才碰见你一个熟识了。”

“啊?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吃饭碰见那个。”

“哦,我们不熟,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哈?”小白领笑道,“你这孩子咋这样,人家还知道你姓张呢!”

“不能吧,他怎么知道的啊...”

“走吧走吧靖泽大大,我饿死了,去吃饭。”

出租车扬长而去,我所能听到的对话也就这样结束了。

事实上,我过分高估了我白细胞的速战能力,第二天一早从酒店出来我就开始低烧。

我坐在机场大厅,难受的要死,分分钟都想开个任意门,赶紧回到家里的被窝躺下。

结果老萧居然扣留了我的退烧药!

老萧说,“发烧好,那是你的免疫系统正在和病毒奋勇作战的余温。”

我说,“能不能先签个休战协议,等我转一个阵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萧说不能,“革命的精神一刻不能停歇,稍有松懈你就得让病毒占据高地。”

我苦苦哀求,我说,“我家就住那松花江上,待我返回被窝高塔,一定全力迎战。”

萧尧语重心长地抓起我的手说,“士冥同志我实话说了吧,你那包药让我不小心落在酒店了,走吧我们该登机了。”

下了飞机,我被残暴的病毒大军碾压得就剩半条命了。

萧尧这个没良心的,说他家军座约他上午一起打排位,就把我塞进出租车让我自己回家了。

对于这个不孝子,为父没什么想说,反正我抢走了他的外套。

出租车停在我家楼下,今天比昨天还冷,我裹着萧尧的外套下了车。

我昏昏沉沉地往楼道走去,前面不远处有两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争吵。

可是我很难受,不想理睬他们。

不幸的是,他们发现了我。

“喂!士冥!回来啦!”安以乐挥手朝我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假装没听见,谁也不能阻挡我回家钻被窝的脚步。

“喂!同学!你回来啦!”饺子小哥也挥手朝我喊。

&艹,他们俩居然还迎着朝阳向我跑来了。

滚啦!让我回家啦!

我闷头找钥匙,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结果这俩人还恬不知耻地拉住了我,安以乐说,“士冥!你给我们评评理,这个黑心商贩居然卖我这么难吃的羊肉饺子!”

“怎么说话呢这位顾客,你可以说饺子难吃,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怎么黑心了?”饺子小哥站在我旁边嚷道。

我只顾低头翻钥匙,脑袋快炸了。

安以乐也是,咱们楼下那饺子馆难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经做好觉悟走进那家饺子馆了,怎么还能呢。我就不理解这种人,花二十块钱买的裤子非要跟两千的比,还差评卖家质量不好。

只听饺子小哥继续嚷道,“我家的饺子难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经做好觉悟走进来了,怎么还能呢。我就不理解你这种人,花二十块钱买的裤子非要跟两千的比,还差评卖家质量不好。”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以乐不甘示弱,“道理我都懂,可是这羊肉为什么这么难吃?!”

“别瞎说,那是我刚才不小心把盐放成味素了。我们这的羊肉可都是正经羊肉。”

“正经羊肉?!那不正经羊肉是啥?”

听他们俩争吵,我不耐烦地靠在门上,插话道,“就是指,这只羊生前从事过不正当职业。”

他们俩个突然就不吵了,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虚弱地笑笑,伸手拍拍安以乐的肩膀,“杀手大大,你回去好好查查饺子馆家的羊生前有没有从事过□□活动,有没有吸毒史,如果没有,咱得还饺子小哥一个公道。”

安以乐点点头。

我回身继续找钥匙,我想回家。

令人悲伤的是,最后我终于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换了条裤子,钥匙忘在家里了。

安以乐看我身体不舒服,就问我要不要去他家里先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玩笑!我能去成天密谋要杀我的人家里毫无防备地睡大觉吗?不可能!

他就算长得再好看,我能放弃原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吗?不可能!

然后我伸手勾住杀手大大的脖子,整个人都软到他怀里。

杀手大大把我的背包甩给饺子小哥,顺便附赠一个白眼,“拿着,帮我把他送回去。”

“诶呦,我店门还开着呢~”饺子小哥抱怨了一句,不过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安以乐我把送到他家。

他把我送到他的卧室,给我量了体温吃了药,就合上门让我安心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睁眼天都黑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整天!

高烧使我的身体十分虚弱,而且我还没吃东西。

从床上爬起来,我想打电话给我妈妈,问她回家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的外套和背包都放在客厅,没办法我就开门出去找。

安以乐正在沙发上坐着讲电话,还说着日语,还撒娇。

我听他一口一个aniki,八成是在给他哥哥打电话。

他看到了我,问我,“怎么了?”

我没力气说话,就靠在门框上,把手比作打电话状晃了晃。

他指了指卧室,比口型告诉我,让我先回去躺着他马上就来。

我躺好,很快他就结束了电话,走进卧室。

他把我的手机放在枕边,“吃点什么?”

“碳水化合物和氯化钠。”

“......”安以乐无语,“你直接说你想吃大米粥配小咸菜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给我倒了一杯一氧化二氢,让我等着,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我拿起手机,看到了我妈妈的短信。

好吧,她说她临时又有事出差了。

别这样妈妈儿子我没带家钥匙啊妈妈。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耳边突然就唱响了那首小白菜。

小白菜啊,没人要啊,跟着乐乐,把基搞呀~

唱着唱着我就想我同桌了,我想他想得咬牙切齿。都怪他服务不到位才害我体虚乏力,高烧难退。现在还沦落到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境地!

越想越委屈,我就把鼻涕眼泪都往安以乐枕头上蹭。

真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得不承认安以乐的白粥还是不错的,他还给我准备了一盘什锦咸菜,还有果盘。

一顿热粥下肚,我叼着草莓躺平了。

滋润!

安以乐端着碗筷去厨房刷碗,居然怕吵到我,还特跑回来关门。

我的天呐,这哥们要杀我你信吗?

而且他的材料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丢在床头,不怕我看到吗?!

我随手扯了一个文件,上面写的是关于我的简历。

有些无趣,我丢开手里这份,又扯出一个。

这份是关于toki的。

我一个翻身趴过来,从这乱糟糟的文件堆中找出toki相关的。

大致扫了一遍,正如安以乐所说,这小子真的是无恶不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扑所迷离,感觉他什么都插一脚,但脚印都留不下。

简单的两张纸,圈圈画画,就类似于大纲一样的记录了他十八年的人生。

四岁,丹麦。七岁,比利时。八岁,埃及。十一岁,以色列。十三岁,泰国。十四岁,日本。十六岁,意大利。十八岁,中国。

图纸上记录了他可能参与的部分事件,可惜除了大概的地点,并无更多。更多的是“大概,大约,应该,估计”这样的字眼。

就连一个能被称之为他亲信的线索人物都没有。至于他之后的去向,他留下的线索,他幕后的组织这些更无从得知。

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只是一些人故意流露出些许关于这个人参与事件的消息,让人们把恐惧都聚焦在这个虚幻的人物身上。

不过我知道他存在,至少他八岁时出现在埃及这则消息给我吃了定心丸。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血缘逻辑,我们是双胞胎,我冥冥之中觉得就是他。

眼睛酸痛,我重重地倒在枕头上。

随手帮安以乐把凌乱的文件整理起来,恰巧看到我简历的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个字——703,捷克。

哦。

我把纸放下,开始穿外套。

把门打开,手在门把上僵住了。

因为我听到了安以乐在外面讲电话的声音。

他说的是英语,但是我听得懂。

他说,“我知道toki三年前在捷克出现过,可是你怎么确定他参与了703事件?”

对面不知道讲了什么,安以乐有些不耐烦地继续道,“dj?你是说的佣兵团呆过?拜托我打死也不会亲自去问dj的,我怕不忍不住想杀了他。”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我说,“toki绝不可能参与703事件。”

安以乐回头看见我,皱着眉对电话说,“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放下电话,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当时的表情糟糕透了,我觉得呼吸不顺畅,胸口很沉,眼睛还无法聚焦。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翻了翻手机的邮件,然后又震惊地抬头看我。

我的眼神一定是死的,因为那一瞬间我发现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就觉得眼前很黑,脚底发飘,大脑僵直,感知不到任何情绪。

下一秒,冷风穿体,我应该是把门打开了。

安以乐在我身后喊我,“你去干什么?这么晚了还生着病呢!”

“出去走走。”

无视安以乐的阻拦,我轻轻带上门。

我的脚步很轻,就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没有亮起。

摸着扶手,我缓缓走出这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夜间的天气更凉了,小区楼下里没有人,除了我。

沿着草坪上的石子路我走着,累了就蹲下来,然后哇就吐了。

我垂着头蹲着,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没找到纸巾,不过摸到了手机。

按下那几个熟悉的键,拨通了是朕的电话。

我那时的耳边很静,不知道是我听不到了,还是本来周遭就很安静。

电话那端不知是忙音还是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听不到,也放弃了思考。我就是觉得特别憋屈,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跟他说,是朕啊,我好累啊。

我说,朕哥,我告诉你,我有个弟弟,真的。

我说,朕朕,我一直以为他死了,后来我发现他没有。他才刚刚出生就被人设计了,我不知道是谁收养了他,是谁让他在世界最黑暗的角落里长大,是谁指使他参与那些反噬人性的犯罪。八岁那年我见过他,他淡漠得不像是同龄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老同,你听说过703事件吗?三年前发生在捷克布拉格的恶性恐怖事件,那次本来是有人买下佣兵去围堵某组织头目,结果牵连了在场的游客。双方走火惊动了警方,这些不法分子就挟持了上百名游客作为人质。最后那个佣兵团伙顺利逃走了,在巷子角落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一个是组织的二把手,还有一位是一名普通游客。那什么朕哥,那游客是中国人,是我爸你知道吗?是我爸。toki,不对,士凉他可能参与了这起事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他是我弟弟,那也是他爸。

我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不知道是因为我真的淡定还是因为我太疲惫了。

我就这样一直蹲在草坪前,举着手机,电话里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有些烫耳朵。

“同同...”我轻叹一口气,“回来吧。”

就这样我蹲了很久,久到站不起来了。

我把手机一股脑揣进口袋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个人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俯下身,鼻息喷在我的后颈上。

他说,“ki~”

我没动,我没力气。

他突然从我身后伸手,抠住我的脖颈,我顺势被他拎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腿都站不稳,后背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个人很高大,有力的手指嵌入我的脖子让我几乎窒息。

他低下头贴着我耳边说,“~”

我身体很虚弱,无力地垂着双手,任凭他掐着,“dj。”

“?”

我的神经中枢是罢工的,不会有恐惧和思考。

我不想费脑改变现状,连英文都懒得说,“放开,我想回去睡觉。”

我才懒得管他听不听得懂中文。

之前突然站起,害得我低血糖了,我索性就闭上眼靠在他身上。

至于他后来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累啊,我想。

就这样,我在他的手里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眼前的是刺眼的云层。

是的,我在一架飞机上,飞机在云层上,万里云层映着剔透的阳光。

这是一架百人客机小大的飞机,我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他不是客机。机舱里只有十二个位置,非别在两侧。

每个座位可以调整成单人床,旁边还有小桌子,放着果盘和红酒。

这是一架私人飞机。

我顾不上思考,因为在我醒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对,就是昨晚我发烧烧糊涂了,是不是给我同桌打了个电话?

而且还说了很多矫情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呐,我那时情绪不稳定,这可真是黑历史!

抓!心!挠!肝!

我很想拔/*自尽。

不过,印象中那个电话是不通的。

就是!他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接电话!就他那个尿性这手机八成早就停机了!没人听得到我怕什么!我士冥的英武形象还建在!

这么想着,我舒服了很多,随手把口袋中的手机找出来,想看看时间。

结果我看到通话记录里,昨晚那通电话......通话时间二十二分钟?

打通了?

打通了!

啊!为什么这个死人的电话会打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我昨天说的那些我同桌都听到了?

他接起了电话?!听我说了那么多?!而且他还一言不发!?

我想把小唧唧切下来粘在我同桌额头上...

这时,一个人从前舱走进来,“~”

我忙着羞耻,不理他。

“?”

“我在忙着切唧唧...”

“需要刀吗?”

“我靠!”我转过头,怒视他,“你他妈会说中文啊?!”

“我不会说”那个男人用中文说,“不过我们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钉,“这个耳钉,可以控制你的大脑,让你精通全世界所有的语言。”

说完,他突然俯身贴过来,伸手掰过我的下巴,摸了一下我的耳垂。

他笑了一下,把我松开,我顿时感觉右耳垂一胀,不是很痛。伸手触摸,发现我多了一个耳钉!

“你...!”我无语。

这么简单粗暴!直接给我按进去啦?!都没消毒都没用耳钉枪!

“宝贝儿,我以前就觉得你戴耳钉一定好看,可是你总是不打耳洞。”那个男人一脸玩味地盯着我右耳看。

我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好地道,“所以你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给别人身上开洞?”

他吹了个口哨,很挑衅地,“比这大的洞我都给你开过,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知道,他应该是把我当作tok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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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什么叫比这更大的洞,你到底对我弟弟干了什么?

当然我是不会问出来的,我又打不过他。

他没打算继续和我聊天,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便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他,这个男人目测195,一条军裤一双军靴,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棉背心,肌肉线条尽现。

目光上移,欧洲面孔,高眉骨深眼窝,棱角分明,留着些许胡茬,糙帅糙帅的。

好吧这是右半张脸。

当他回身去拿酒杯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左半张脸,他的脸颊居然有一道惨不忍睹的刀疤。

伤势目测是直接被削掉了一块肉,愈合后十分狰狞扭曲。

我不忍直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过头,我心里打起算盘。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不是toki!

为什么?

这哥们就是dj,之前在安以乐家门口被揍晕,还有昨晚挟持我的,都是他!

安以乐在电话里不是说过dj是佣兵团的人么,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如果被他发现我只是一个路人甲,而且这个路人甲还和他有了过多接触,他会留我这个活口?

除了自保,我也有另一番打算。

这个dj既然认出toki这张脸,相处模式又这么随意,看来有交情。

这是一个接触toki的机会,只要他以为我是toki,那么他可能会带我见识到更多。

我不知道toki的性格是个什么尿性,不过他既然是我弟弟,那肯定是随哥哥的。

所以我表现得一点也不拘谨。

给自己倒了杯芒果汁,随后起身到空地上开始做广播体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天大病一场,骨头都僵了。

&就坐在位置上擦刀,抬眼看着我。

“这是什么?”

“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

“中国功夫?”

“害怕吗?”

他突然就笑了,我发现他只有右半张脸能动,受伤的左脸完全僵硬了,有点瘆人。

他说,“我怕啊,怕死了,尤其怕你啊toki...你怎么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刻突然玩失踪呢!”

我挑眉,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对。

他继续说,“你突然回中国,什么任务啊?”

什么任务?我上哪知道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拿起芒果汁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就像你所看到的。”

切记,当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像这种答了就和没答一样的装文艺玩深沉的答案准没错。适当添加扶眼镜,神秘微笑等动作均可增添效果。

诶,这里要插播一句装逼要领。以我多年对我同桌这种资深装逼人士的观察研究,我发现城府这种东西简直是装逼通行证。

只要让别人觉得你有城府有深度,那你就是放个屁都是自带屁格的!

&好像还真想出了一个什么答案,然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扯动嘴角笑得很神秘。

妈个叽的,搞得我有点想知道答案!

“得到答案了吗?”我想套出dj的话。

只见dj也抿了一口手边的红酒,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就像你所想到的。”

我去你表姐夫哟。

这大哥是不是故意的?想打架吗!

当然了,我深知自己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只能继续走深沉的装逼路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说吧,你来中国干什么?”我端着果汁往位置上一靠。

他还是擦着刀,“我最近在休假,去中国见一个老朋友。”

“安以乐?”我猜的。

&挑眉,应该是被我猜中,随后笑了。

说起来,我和dj第一次的会面就是在安以乐家门口。

那些天是朕刚死,我整个人都跪跪哒。大半夜失眠就干到安以乐家撒气去了。

结果被恰巧也去安以乐家的dj一拳打吐,晕了过去。

对不起弟弟,哥哥给你丢人了。

你看,dj这不就问我了,“你那天在他家门口干什么?而且还装死?!”

“我困了,不想和你打。”我故作轻松道。

“妈的,你怎么总是这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总?”

“你他妈战场上都敢睡,上次那子弹就落你耳边你都不带醒的。”

“......”

恩,是我亲弟。

&继续道,“昨晚我在他家楼下草坪发现你,本想找你去喝一杯的,你怎么睡过去了!”

“然后你就把我拐到这飞机上?”我故作不满地调侃道,“小心我告你贩卖人口,小爷现在可是有身份证的人!”

“我临时有事儿了,不然怎么办?把你丢大马路上?”

“......”

我也是不能开心了,连dj这种久经沙场的野蛮人都知道怜香惜帅比,偏偏就有那么位同志把我往大马路上扔。

飞机缓缓下降,钻进厚重的云层。看来这里天气不太好。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问dj。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埃及。”

“去办你说的急事儿?”

“昨晚我突然接到电话,来这里见个人。”说着dj把手里擦好的军刀抛给我,“你就当旅游,跟着哥哥我转一圈。”

飞机停在一户豪宅后院的私人停机坪上。

&递给我一张卡,让我自己逛。

啧,本来我是想跟着他去见见世面的。

但是他好像不希望我插手他这件事,丢了我一串车钥匙把我打发了。

有车开,我自然是顾不得管他了。

把玩着手里的一串钥匙,我来到了车库。

然后我感受到了惊吓。手中的钥匙有七八个,而这车库里赫然停着八辆豪车。

拥有这样的车库对于我这种爱车一族简直是毕生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绕过一辆奥斯莫比h,我在车库的最边角发现了一辆军用悍马。

要知道悍马可是绝版了,而且这辆车明显还被改装过。

三步两步跳上车,我发现没有钥匙插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密码器。

我输入了dj,密码器泛着红光宣示着错误。

我又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输入toki,结果密码器突然就变成了蓝色。

窝则发!

&弟弟大人,

我是你未曾谋面的哥哥,请你记得,若是哪天你真的把自己作死了,请把这车作为遗产馈赠给哥哥。爱你。

&和你一样帅气无比的哥哥

操纵着方向盘,我缓缓驶出车库。就在我马上开出别墅的一瞬间,我猛地踩住了刹车。

没错,我没有驾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悻悻地把车开回原位,揣着dj的银/行/卡还有兜里的二十块钱人民币走向了街区。

右耳上的耳钉确实神奇,我明明知道身边人说着地方方言,可偏偏我就能听懂。

向一位当地的住民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这里居然是卢克索。

我有些兴奋,便匆匆购了票,坐着船荡到河那岸。

河畔两岸的喧闹向我诉说着这长久的文明,十年了,我依然无心去细听这呢喃。

凭着记忆,我沿着一条小道走向了最初遇见士凉的那片废墟。

周遭的景致保留着千古以来的样子,我为心里泛起的那份熟悉感而兴奋。

最后我在一排神像立柱前停下脚步。

透过一排一排的神像,我看到那片废墟。

令我惊奇的是,与十年前相同,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坐在那里。

他靠着身后的柱子,房檐的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我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他确实如雕像一般安静。尽管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当我走近,仰头望着坐在废墟上的他时,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和我同桌长着一样的脸。

他有着一头扎眼的红发,略长的头发被束成短马尾。

一条粗糙的麻布军裤掖进一双军靴中,上身披着一件带点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只是脖子上却没有系那条藏蓝图纹的三角围巾。

那条藏蓝图纹的围巾被系在了额头上,遮住了左眼。

我见过这个人,在那个客车的幻境中。

“那个...你叫什么呀?”我选择了和十年前问士凉时一样的台词。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烦了,终于有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名字。”

“那叫你是朕怎么样?喜欢吗?”

他继续沉默着,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

然而不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问我,“为什么是是朕?”

“这是我同桌的名字。”

“......”

我站了起来,“你们长得很像!”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放佛是十年前的样子,包括这台词。

我本以为他会像士凉那样接纳了我,继续我们的对话,可是他没有。

他选择安静地坐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办法,我也只能找到那根柱子,蹲坐下来。

不知不觉,下起了雪。

是的,埃及,正像电视中报道的那样,经历着全球第二次的夏季降雪。

我有些无趣,扭过头看那个坐在我身后废墟之上的红发是朕。

他的侧脸很好看,和我同桌一样,是我喜欢的。

唯独令我不解的是,他的眸子竟然泛着暗红。

他曲起右腿,右手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慵懒地靠着身后的石柱。扬起下巴的他拉出了一条好看的颈线,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微微一震。

他说,“像个屁,老子比他帅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是他什么人?”我问他。

这位红发少年与我预想中一样,继续选择无视我的问题。

但是他不沉默。

他抬起右手,零星的落雪飘落在他手上。

我相信,以他手掌的温度,那雪片是可以转瞬即化的。

但是没有,几片雪花凝聚在一起,竟结成了一片半个拇指肚大小的枝状晶体。

小小的,晶莹的。

他说,“下雪了啊...”

下雪了啊...这句台词,也是那个西装男说过的。

“还有一个和是朕很像的人,你认识吗?”

我话音刚落,他竟然突然侧眼,锐利的目光钉在了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之前一直被无视,所以放松了警惕。但是当他的视线直直射/向我的时候,我竟感到一瞬间的窒息。

一双泛着暗红的瞳仁。

他说,“你见过他?”

依他的反应,看来他对于那位西装是朕更为在意。

我点点头,“见过的,一次在拍卖会,一次...在梦里。”

只见他微微动了下食指,跳跃在指尖的那枚雪花晶片瞬间炸裂消逝。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红发的男子,他也好,那位西装男也好,我同桌也好,他们三个不止面容相同,浑身还透着一股相仿的气质。

我不愿意形容这是一份超尘脱俗,这不够贴切。

我觉得,那是一种凭借着超然远览渊然深识得以足够的资本,以至于他们的漠然与傲世。

然而我又说是相仿,那是因为,虽然我时常在我同桌身上读到距离感,但是我从不感到恐惧。

每当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我依然会以我的节奏进入他的界线,而他也只是轻皱眉头,略显无奈地接纳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眼前这个红发的少年,我竟然在惧怕他。

我在他身上读不到人性的温度,这是与我同桌全然不同的!

在他站起的一瞬间,我被惊得后退半步。

他转过身,站在废墟之上,俯视着我。

我甚至看到,他身后的空气在刹那间扭曲模糊,竟然隐约形成了一对透明的六翼大翅。

亲爱的妈妈,我看见天使了。

他纵身一跃,在三米高的废墟上跳下。

整个画面像是被放慢了四分之一的速率,我屏住呼吸,望着那道弧线,那红发的少年也缓缓地落下我面前。

然后,沉默。

因为他,摔倒了。

&艹,这绝壁是我老同的亲兄弟没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使大大呈大字趴在我脚边,脸着地。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很想帮他把偶像包袱捡起来。

装逼失败的他动弹了下手指,我猜此刻的他一定忙着做心里斗争。比如,我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还是装死呢诶嘛没脸见人了这种。

好吧,家族血统迫使他选择强行装逼。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面不更色目视前方大步流星给我留了一个背影。

慢着慢着,你膝盖流血了诶大兄弟!

我跑上前拉住了他,我说,“实在不行...这段掐了不播,你再跳一次!”

他顶着一张死么咔嗤眼的*脸看向我,妈个叽的,跟我同桌一样!

然后,他就真的又跳了一次...

完美落地,瞬间收翅,潇洒抬步,呃...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我拍拍两颊的咬肌,方才忍笑把我脸绷得有点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步追上,我伸手搀扶住了他。

我这个动作还是很大胆的,因为我们不熟。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人是我婆家...呃...是我...呃..是我同桌的大兄弟。

在我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一拧面露不悦。我知道,我被嫌弃了。

可是他虽面色阴沉,但却恬不知耻地把重心压在了我身上。

哦。

没办法,我只能拖着他走。

他们老是家的人,估计都是这个尿性。一边占着你便宜,一边还不忘嫌弃你。你前跑后颠地给人家伺候舒服了,别说连句谢都没有,人家还觉得是施舍了你一个尽孝的机会。

长得帅了不起是咋的!?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愿意与之为友?!只有贱种才愿意伺候着。

然后贱种说,“大哥咱去哪儿啊?”

他闻言,有些惆怅地把头抬起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灰暗的天空飘着雪絮,我盯着他耳骨的黑石耳环看,竟真觉出几分忧郁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放佛想起些什么,突然住了步。

“怎么了?”我又问了一遍。

他把目光从天空投向地平线,他说,“有点饿。”

哦,好的。

于是我拉着他找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闹市区。

我身上的现金只有二十块人民币,想着dj给的卡应该够我潇洒,便笔直地走向了当地最奢华的酒店。

进了大厅,直奔电梯。在二楼的餐饮区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令我惊喜地是,我的那枚耳钉不但使我听说不成障碍,甚至连读写都能做到!

红发是朕仰在靠椅上,不耐烦地翻了翻菜单,然后丢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对服务生讲来份,便开始安静地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偏头去看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耳垂。

没有作声,我停下了转头的动作,侧过目光。

他还是慵懒地仰躺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悬在椅子外。他半眯着眼睛,眼神迷离。

“这是谁给你的?”他问我。

“一个朋友...”

“恩?”他拖着声调。

“呃...dj。”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揉捏着我的耳垂。在别人眼里,我们这样一定非常暧昧。

对面坐着两个亚洲面孔的女性。她们偷偷向我这边瞄了一眼,又开始相互私语窃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我觉得尴尬难耐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手,双手撑着椅子坐直了身子。

“很厉害。”他说,“没想到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成长?”我不明所以。

他自顾自地说,“这枚耳钉,通过刺激大脑的布若卡氏区,韦尼克区,颞上回后部和额中回的后部,让你拥有多门语言的听说读写能力。不过可惜,仍有不足。”

“哪里不足?”

“庞大的数据库虽然被完美地凝聚在这枚耳钉内部的芯片里,但是它无法直接干扰神经元从而影响你的记忆。也就是说,摘了这枚耳钉,你不会记得那些你不熟知的语言。”

“你的意思是,这个语言信息库无法从耳钉芯片里复制粘贴进大脑,对吗?”

“对,人类暂时还做不到干扰他人记忆。”

“所以你说的成长,是指人类的成长?”

他没有再搭话,而是很玩味的笑着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是朕关系很好?”

“还行。”

“我能理解。”

这时候菜上来了,他便收了话音开始吃饭。

所以说你到底理解了什么?!

我觉得和这种装逼氏族聊天真的很辛苦,便不再理睬他了。

吃饭的时候,他非常安静。用余光看他,发现他单手支着下巴,正在发呆。

那一刻我觉得非常神奇,毕竟他和我曾经朝夕相处的那个人长着同样的面孔。虽然他们有着相仿的气质,但我之所以说是相仿,必然也存在着不同。

单从着装上看,我同桌平时穿休闲宽松的衣服居多,即便是穿过几次小西装看起来也很散漫。而眼前这个人,夺目耀眼的红发被束成短马尾,额前的头巾笼着蓬乱的刘海,两侧的耳骨和耳垂上带着不对称的耳饰。我同桌像是平时女生口中那种清爽帅气的学生,而眼前这个人倒是多了几分狂帅酷拽叼炸天的野性。

想到这里,我别过头,眼光放向了整个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我差点把自己噎住。

我的目光从涣散到聚焦,仅仅是因为一个身影的突然出现。

那个人带着一副墨镜,身着精致的不对称水蓝衬衫和蓝紫格条纹马甲,深蓝色的哈伦裤和一双手工制牛皮靴。

这好莱坞明星低调度假的造型是闹球肾呐!

没错,这哥们八成就是那个小西装了。

一天之内,我看到了两个款式的我同桌。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神奇的*游戏里,三款是朕供你挑选,总有一款适合你...

走风雅路线的是朕就坐在我的左前方,对服务生说了什么。

我赶紧拍了一下身旁的狂拽路线,“诶,你兄弟。”

“啊?”他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了我所指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我的声音也吸引了风雅巨巨,他摘下墨镜,嘴角扯起一个礼貌的弧度,“你好。”

他记得我!

“呃..你好。”我回他。

他们对视了吗?没有。

风雅巨巨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打过招呼后便低头看自己的菜单。

而我身边这位则仍是那张祖传式死么咔嗤眼*脸,放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又转了回去,继续看他的窗外。

等一下!你们是真的彼此看不到吗?!

我不禁想起此前在梦境中,在那个露天走廊前,是朕和这位风雅巨巨也是擦肩而过,互不相视!

有些不明所以,我便小心翼翼地偷看我的左前方。

他点了一份牛排,正在用刀叉优雅地吃着。身边的狂拽君往后一蹬,椅子发出扰人的吱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说,“洗手间。”

然后走掉了。

我结了账,在楼梯口等他。

这时,我看到风雅君也起身向洗手间走去,而红毛正好从里面出来。

那条过道非常窄,只容得两个人勉强并排。

他们迎面相遇,擦肩,路过。

人有的时候是这样,即便你故作不见。但是光线是客观的,若那个人存在,瞳孔不会欺骗人。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两人的瞳孔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是真的看不见,我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红毛发现我不在餐桌上,便往楼梯口处随意瞥去。

他看到了我,却没有向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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