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断、山芎、喻凌霄,每个身份各一次。
陆川断的是给他带上项圈时就给了,喻凌霄是试婚服的那次,而山芎是在以前时代的幻境。
陆川断表面上只有两个选择,但那是建立在项圈起效的前提下。
如果陆川断不给他血……
“我不会不给你我的血。”
像是知道喻独活在想什么一般,陆川断开口打断了喻独活的思路。
“为什么?”
喻独活忽然凑近了陆川断,灼热的呼吸像把刀一般狠狠捅进他的鼓膜。
陆川断没有说话,第一次显出弱势的姿态,没有直面回应,反而偏头躲过了喻独活的眼神。
他不敢看他。
喻独活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
他几乎瞬间就清楚了陆川断为什么会把血给他,为什么会给他一条生路。
陆川断想要他。
不是喜欢,不是爱,是想要他。
比起那些无法解的虚无缥缈的东西,陆川断更想把他牢牢锁在身边,尽可能多的和他产生联系,哪怕这个代价是陆川断自己会死。
在陆川断的观念里,“想要”是比爱和喜欢强百倍的存在,因为这代表陆川断对别人产生了欲.念。
可能是食欲,是占有欲,是和保护欲共存的伤害欲。
不论是什么,陆川断都在和杀死他的本能和天性做抗争,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
他们不知道怎么温柔的亲吻,更不知道什么是爱与被爱。他们只会拼命的缠斗撕咬,将对方的皮肉、血液、灵魂都压下。
吞进自己的喉咙,嵌入自己的骨骼,揉入自己的身体。
没有人管他们身后的,那已经把整个房子烧燃的火。
喻独活舌尖上尝到了一种苦涩甜腻的味道,频死感与兴奋狂热交织,让他几乎快要失控。
“陆川断,我知道你想要我想得快疯了。”
他勾了勾嘴角,盛满欲.求的眼眸绚烂瑰丽,“那就向我求婚吧,就现在缔结婚约。”
“让我们永远地纠缠在一起,生、死、诅咒、规则……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我们。”
陆川断瘦削有力的手指缓慢而强势地插.入喻独活的指缝,他在喻独活的注视下,将那枚原本已经损坏的,象征家主的戒指套在了喻独活的指根。
他亲了亲喻独活的额头,掏出前不久喻独活甩向他车前窗的那把匕首,塞进了喻独活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