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尔莎和白正大概下章搞定···不能再拖了,我都要吐血了····
今晚二更,求表扬!
☆、62死亡
艾米尔莎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杯具。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真是大大的低估了自己的杯具程度——身为一个杯具;她连选择破碎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中意的杯具,是没有破碎的权利的,唯有被放置于高处,被人当做奖品的下场。
下场——
——“下场你妹!!!!!!!!”
艾米尔莎猛地一拍桌子,喝光一瓶子水;兰斯洛特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本来想要帮她;却被她满脸狰狞的拒绝了。
“这是属于我们的事情,兰斯洛特卿,所以由我们来解决是最好的,请你好好的照顾雁夜叔叔和小樱。”
她郑重其事的说完这番话,第一次学会化为灵体离去,留下满屋子的戾气。
屋子里有那么一刻的宁静。
“……兰斯,艾米姐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
“……那能把姐姐叫回来吗?”
“樱不希望她死吗?”
无比自然的说出死亡这件事的骑士,语气淡淡的,他温柔的望向怀里的小女孩,没有哄她,也没有说一些虚假的未来。
战争必定会有人死亡。
骑士不必和幼女撒谎。
“樱希望艾米姐姐可以和樱,叔叔,兰斯一起去看樱花。”樱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那里看不到一点光,“因为如果要死人的话,樱不希望姐姐死,但是那个哥哥死了的话,姐姐会寂寞的啊。”
“但是,樱,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必须有结果。而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诶?”
兰斯洛特也望向外面漆黑的夜,仿佛透过那无尽的黑暗去看那段不愿意清醒的岁月,又或是回忆凯美洛特夜里的狂欢宴会里有个女人美丽的侧影。
不过最终他轻笑一声,将那侧影深深的埋入心里,又想起自己腼腆的Master早上睡眼惺忪的脸。
美好纯粹如初春的晨光。
“兰斯?你还没有和樱说为什么呢。”
“恩,因为,有些死亡的人,在前面等着啊。”
“诶?”
“和樱讲个故事樱就明白了。”他将幼女抱到房间的床上,让她睡眼惺忪的躺进去,才开始缓缓地以深沉而带有奇妙韵味的声音开始讲故事,声音悠远深邃如古井里的深渊,又带着远古民族般的神秘感,于是他讲起故事便像是展开神话画卷般的了。
“从前有一个骑士,他很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父亲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于是他因此成为父亲手下的骑士,日日夜夜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而努力着,即使受的苦再多也不怕。因为他认为那就是他活着的意义,而且为了父亲的声誉着想,他将自己和父亲一样的脸遮了起来,尽管因此没有人肯接近他。”
“他和樱一样吗?”
“恩……樱和他一样的努力。”拍拍女孩的头,兰斯洛特水潭般的眼里多了点什么,却又逝去了,“但是他的父亲始终没多看他一眼,于是他日日盯着父亲,最终碰见了一个和他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
“是的,于是他们就一起生活,再一起关注着父亲们的生活起居,而他们的父亲因为是上下属的关系,走的也相当近。”
“那很好啊。”
“但是第一个人始终想要得到承认,而且他深深爱着父亲,不愿意远行去旅行,而第二个人为了父亲的愿望踏上了旅程。最后为了父亲的愿望,那个人笑着死去。得到消息的第一个人沉默了许久,最终去向父亲坦白自己的身份,却被父亲拒绝承认。”
“为什么呢?”
“樱想问哪一个?”
“为什么……不承认呢?”
“因为那人的父亲是王,王有必须舍弃,必须承担的东西,他不是不想承认他的子嗣,而是承认了会有不可收拾的后果,于是不给那人一点希望的拒绝了承认。”
“后来呢?”樱蹭蹭柔软的枕头,脸上的表情空洞又茫然,这个故事对她而言太过古怪,她的疑惑如同一叶小舟在大海上飘扬没有着陆的地方。
“那人离开了父亲之后,表面上默默的做着骑士的本职,却私底下发起了叛乱,比起他那不懂人心的父亲,他更加圆滑而懂得人要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寿命容不得他慢慢来,于是他迅速的击溃了父亲的军队,最终凛然来到父亲的面前,最后问了他为何不让他继承王的位子——这是一种承认——那王却义正言辞的否定了他。他无法在父亲手下得以生还他是知道的,却依旧决然的上了战场,最终死去。”
“……他是傻瓜吗?”
樱忍不住轻轻的呼出声。
“因为他知道,没有了一直以来的信念作为支撑,唯一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也死去了,与其绝望的活着,不如了却最后的不甘,走向死亡。”
结束了这个故事,兰斯洛特似乎是摆脱了什么负担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拍拍樱,“樱比较幸福吧,雁夜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恩。”
于是灯暗了,小女孩带着无尽的思绪入睡,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明白。
她做了个梦,醒来时意识到那是梦的时候梦的内容已经飘忽不定,她只记得一个金发的身影在黑暗的房间里嘶声力竭的哭喊,手里攥着一条蓝色的发带。
和兰斯的那条很像,不过是颜色浅了一点短了一点而已啊。
樱这么想着,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
有体术基底的异能初中少年和有先天优势的幼女魔术师。
没有特别的技巧,没有哪一方有独属自己的特别武器,也没有奶妈在后方加血疗伤。
那么剩下的就是硬碰硬,力量对力量。
白正有着世界赋予的可以改变些许因果的精神力,以及抑制力级别的大剑,这是他的最后底牌,而戴雅有着圣杯给予的魔术回路,以及白正暂时无法比上的战斗招数。
然而白正与生俱来的直觉帮了他不少忙,因果的更改虽然无法达到逆天,却依旧无法忽略它起到的作用。
将枪的方向做偏转,将自己的落脚点改变,将子弹的轨迹变更····层出不穷的小技巧令戴雅有点恼怒。
她不论是哪一种武器,几乎都是百发百中,因为从可以拿起武器开始,她的父王就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猛地发起攻击,不论场合不论原由,任性妄为却练就了今日武器经验相当丰富的她。
如果不是时常用各种武器抵挡攻击,她早就因血亲的妄为而死了!
持枪而立的幼女身高和枪一般长,但是她持着枪,自己和枪都是利器,因为她以冰凉的眼神看着敌人时,仿佛自己也成为了一件武器。
“咳咳,可真是不可靠啊,连我都无法快速秒杀的人,还想代替我成为那个死孩子的神吗?”简单的处理自己的伤口,白正冷笑声声,每一声都像是铁锤,狠狠的砸在戴雅的怒火上,砸出更大的火花。
戴雅觉得自己真心没见过如此讨人厌的人,简直讨厌到没说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挑起他人的厌恶与愤怒!
“你到底是在坚持什么呢?!”戴雅回以冷笑,直接点出重点,“你不爱我的艾米尔莎吧?你也不是她的家人,是什么让你不惜和我战斗也要把她带回去?”
白正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转而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被这么问的窘迫感或者其他感情,说出的话反而有一种淡漠的意味。
“也没什么,”他后退几步,给枪上膛,眼睛锐利的在镜片后向前看,试图找到女孩的弱点,“我并不爱她,也不准备让她成为我的未婚妻——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论是恋爱还是势力联姻我都没想过——只是那孩子是我先发现的,而她不该在这里,我只是遵从世界的法则,仅此而已。况且你知道我找了她多少次吗?”
他幽幽的双眼泛着青光,看不出疲惫和厌倦却有着一点麻木。
“三百六十七次,我尽我的全部力量扭转了三百六十七次因果,却发现你把她抢过来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是守着她还是怎么样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穿越,所以我已经厌倦了被动或者所谓把苗条掐死,干脆的来找她。”
戴雅对此既不惊讶也不激动,而是嗤笑了一声。
如果因果是那么容易扭转的就好了。
如果仅仅是时间更换就可以改变结果就好了。
“真是愚蠢的做法,是我的就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对于白正血淋淋听起来触目惊心颇为感伤的行动,戴雅一丝动摇也没有,手里的红枪在空中抡了几下,划出优美而危险的弧线,夜色已经没有一丝光,她的双眼却如同太阳般几乎成为黑暗里的光源般,一旦对视就仿佛要烧起来般的灼热。
夜风几乎无法熄灭这两人之间的对峙碰撞出的烈火,因为有的人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