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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感受到年纪的变化除了体力下滑,专注力不像以往能那么集中之外,还有当你会对一件事物特别怀念时。所以有些人会对新事物提不起劲,从心理上去解释,有可能是对以往旧有的事物產生了依恋,所以才会去排斥新事物,这类型的人也特别念旧。

就在我说了「虽然我现在用脸书和你聊天,但我还是很怀念用无名小站和即时通的年代」后,吴筱慧就告诉我那样的看法。不管我说出怎么样的心情,她总是能清楚的解释我心理层面的那个部分。

「当人变老的时候,就会像你一样,会有怀念过往的语气喔。」最后她做出总结。

原本我单调无趣的日子突然又被注入新的能量,我每天都期待脸书讯息的提醒声音,她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一来一往的讯息慢慢填补彼此缺席的这六年。

刘育书:「你怎么改名子了?如果没多看几张照片,还真认不出是你。」

安羽頡:「哼…所以你是说我变丑囉:。」

刘育书:「是漂亮到认不出来。」

安羽頡:「你差别比较多吧,比以前帅多了,而且你身高是不是比以前高啊?」

刘育书:「好多人都这么说我,尤其是以前那三分头真的超矬。上大学后课馀时间比较多,兴趣就变得比较广泛,吉他、运动之类的,我的身高到大学还是持续在增加。」

安羽頡:「长辈都说男生在还没结婚都还会继续长高…。」

刘育书:「难怪江裕轩高中的时候就不再长高了。」按下送出后,我独自在电脑前对着萤幕憋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羽頡:「嘻,你这样出卖他真的好吗,那他现在过得好吗?」

刘育书:「他现在大学毕业后就急着去当兵了。」

安羽頡:「急着?」

刘育书:「对啊,她的女朋友小雅怀孕了。」

安羽頡:「哇!真是恭喜他们,真的是很令人羡慕呢。时间真的改变了好多人事物。」

刘育书:「是啊,有些事物随着时间消失,有些随着时间而出现。虽然脸书变得很方便,轻轻松松就能关心朋友发生的生活琐事,但我还是特别怀念用无名小站和即时通的年代。」

安羽頡:「当人变老的时候,就会像你一样,会有怀念过往的语气喔。」

靠!我这样是被嫌弃了吗?糟糕,不知不觉就透露出感慨人生的样子,谁会想和满满负能量思想讲话一直冷场的糟老头的人聊天啊!这时候要怎么回答呢?貌似这几年我都把女生当成男生那样相处,突然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和真正的异性相处。

这时要讲什么才不会冷场?啊!我不是还有一本「人人有妹把」的祕笈吗?我有没有带来台北啊?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正当我翻箱倒柜想找出那本「人人有妹把」时,突然听见脸书的讯息音效。

安羽頡:「刘-育-书-你-快-回-来。」

刘育书:「我一直都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羽頡:「你刚刚忽然已读不见了,还以为你又像当初一样不要我了呢。」

这句话戳中我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刘育书:「怎么会。」

安羽頡:「还是我们交换电话号码?」

刘育书:「当然好。」

安羽頡:「那我可以每天的睡前十分鐘打给你聊天吗?」

顿时间感到福灵心至,想不到我现在竟然昇华到无招胜有招,这必定是「人人有妹把」的心法已经与我达到天人合一,我已经不用出招就能让异性自己靠上来。

谢谢你,江裕轩。

「喂,你不是在手机旁边吗?怎么响好几声才接起来?」我电话才一接起来,就听到安羽頡的小抱怨,这样的开场白让我感觉非常亲切和轻松。

「你还记得以前欺负盈昕的弟弟吗?」安羽頡问。

「当然还记得,还是我跳出来当和事佬。」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之前在台北的时候还遇到他哎!在诊所里面帮忙,还跟我打招呼。」

「你当时身体不舒服吗?」

「恩,我的体质改变了,变得不容易流汗,身体的热排不出来,所以我现在很容易发烧,平常都必须要多喝水。」

「那我帮你搜寻一下。」我边说边搜寻关键字。

「没用的,我已经喝了好几年的中药调体质还是没帮助。」

「……我是说我要帮你搜寻哪种退烧药功效最好。」

「白痴喔!你就爱幸灾乐祸。」

我们好像同时非常迫切的互相把这六年的话一次全部倾诉完毕,明明是晚上睡前的十分鐘谈话,都会被延长到一小时以上才要睡觉。那种心情就像是回到我们两个人十七、十八岁刚认识的时候,因对方的话语影响自己的心情,曖昧藏在文字中,那像是玫瑰的刺,想要碰触却又怕受伤。

在这六年间,我们彼此也改变了,不像以前会大胆的把自己的感情洩漏出来,深怕会伤害到对方,或是受到伤害。

※幸福带着第二次的初恋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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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书,上星期交代的搜寻引擎基本架构的报告书呢?」当教授问起我时,我闭上眼睛思考几秒鐘,开始从脑袋记忆深处打开抽屉,不断的开开关关后,终于被我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压根忘记这件事情啊!吓得我从椅子上弹起来,直接对教授使出日剧最常见的土下座。

「好啦…好啦…下午两点前交给我就行了。」教授百般无奈,不忘说:「育书,你最近怪怪的,好像常常心不在焉。」

原本抬起的头又赶紧低下去,教授最后又叮嚀:「明后两天有监考和简报的事项,别出乱子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刚好最近研究所的事务又特别繁重,加上每天晚上和安羽頡都聊到半夜才睡,有一种蜡烛两头烧的概念。不行!最近可是重要时刻,而且也在赶论文,我必须好好的集中精神。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有做深度学习了,今天晚上真的要把讲电话的时间控制在十分鐘,绝对要坚持我的立场!

吃过晚餐后,我又继续查资料写论文,主题是「网路安全监控」。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国内外ddos攻击案例,必须英文文章的缘故,造成我的进度相当缓慢,等肚子饿了,我才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奇怪?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怎么今天手机特别安静?

老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要让我专心准备论文所以安羽頡才没打电话来吗?但脸书也没私讯我,恩……这实在太反常了。我看着手机,决定还是拨出,反正十分鐘而已嘛,聊聊很快就结束的。

「…喂?」不用几秒鐘,安羽頡接起电话,但声音虚弱而沙哑。

「你今天没有给我睡前十分鐘,所以我自己打给你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不一样,怎么了?」我关心的问。

「我好像发烧了,身体的温度一直降不下来…。」她有气无力的说。

「那赶紧去看医生啊!还是有没有退烧药?」

「…育书,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说。」

「你可以来看我吗?拜託你…。」她几乎是哀求的说着,有一瞬间我差点说出「好」字,但这时候理智线又跳出来,回覆不同的答案。

「你在哪里?」

「台中,丰原火车站附近。」

我看着时间,慌张的说:「但我从台北出发到台中,就算用飆车的也要两个小时左右啊,你有没有朋友……。」

「口头上的关心……根本不叫关心……。」她突然打断我说话,声音几乎是快哭出来,「如果……真的关心我,就应该要来找我。」她的声音在颤抖,我的心也跟着在颤抖,我自责竟然犯下当时同样的错误。

「好,我去找你,要乖乖等我,我现在马上出发。」我赶紧关掉电脑,塞了几件衣服到后背包里,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就出门了。

车子行驶在国道一号上,这个时间只剩下路灯陪伴我,我心急如焚,也不管会不会超速,油门几乎是踩到底,引擎隆隆作响。我自己内心那扇门慢慢被推开,知道自己还是爱着安羽頡的,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有一种让我想依赖的能力,能令我安心。

我到新竹的时候,教授传讯息给我,叮嚀明天监考和简报的事项,我想这应该是赶不回去了。我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回覆:「教授,抱歉,我家里临时有事,需要赶回台中一趟。」

接着我就把手机关机,从现在开始我的世界里,不需要任何干扰。

我下交流道后,找了一间药房买了退烧药、退热贴,也在二十四小时的自助餐夹了几样菜和带了两碗粥。依循安羽頡给的地址来到丰原火车站附近,是一栋旧式的公寓,门口管理员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依照英文字母顺序来到f栋,我跟着刚好要上楼的住户一起搭电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f栋八楼,我按了门铃。

一会儿,铁门轻轻的打开,门缝透出一道微弱的光,还有安羽頡那双深邃的眼睛。

「嘿!吴筱慧……啊!不是,安羽頡,我有带粥和药来给你。」我说得又快又急。

「你真的来啦……。」安羽頡确认后,把铁门打开让我进去。

等门全部打开后,我才清楚看见安羽頡忽然变成短发,我吓一跳的看着她,忘记开口说话。

虽然素顏又气色不佳,但依然美丽动人,安羽頡把一直以来的长头发,剪成只超过下巴一点点,还染成深棕色俊俏可爱的顏色,脸颊比以前圆润一些些,让她原本就特别标致的五官,又增添几分可爱阳光的感觉。她穿着素色的白色背心加粉色休间短裤,就像青春洋溢的高中生。

这是间简单的两房一厅一卫浴一厨房,我有稍微留意一下,房间门都是打开的状态,除了我和安羽頡以外,都没有其他人的跡象。我和安羽頡就坐在客厅安静的吃着碗里的粥,我们偶尔会有眼神交会,但没有交谈,我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原本明明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吃完粥之后,我上了洗手间,牙刷、毛巾…等个人用品都是一人份,我不懂为何安羽頡会一个人住这么大的空间。我看了看镜子,反射出来的是疲倦的我,眼袋微微肿起,眼球冒出血丝,这也难怪,毕竟开了一百六十公里的夜车。

我从厕所出来,安羽頡正好吃完退烧药,她的气色比刚才好很多,声音也不再那么虚弱而沙哑了。

「我是不是变得不好看了?」安羽頡见我不说话,有点紧张的问我。

「变得更漂亮了,就好像高中生一样的可爱。」我说。安羽頡的美丽总是会让我的心莫名的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以为多年重逢后见到我,变得又老又丑又胖让你失望了。」安羽頡一边用手拨着短发,一边往房间走。

「你以前是太瘦了,现在这样很好看。」我开始转移话题,假装不开心的说:「刚吃饭时我才发现,你又用诱导的方式让我来台中,就像当年我和你告白一样。」

「那我还是会和当年说的一样。」安羽頡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我甜甜的笑,说:「我很开心,谢谢你为我做的。」

我原本假装生气的表情变成呆呆的看着安羽頡,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开始脸红,安羽頡看到我脸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跟着脸红起来。安羽頡和我害羞地对看一眼后,就笑笑的低下头。

「你明天再回家吧。」安羽頡快速转移话题,脸颊还是微微地红着。

「那我睡哪?」我问。

「跟我一起睡在床上啊。」安羽頡噘起嘴角,调皮的说:「我现在感冒,你不可以对我乱来喔…就算要,也要等我身体康復后。」

我听完大笑,「我们都是大人了,你说这话万一我当真了,看你怎么办。」

安羽頡等我笑完,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我,认真的问:「育书,我有哪次对你说过谎?」

※现在的相遇,是幸福给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还是幸福给我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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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太阳从窗户直射进来,藉由地板的折射,把房间照得发亮。我醒来五分鐘都没起身,因为房间不是我的房间,我转头看隔壁,安羽頡已经不在这里了。

会不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以为我和安羽頡重新在脸书上聊天,她生病我还在半夜时,奋不顾身的衝来台中照顾她。潜意识里还是朝思暮想着安羽頡,明明吴筱慧就是吴筱慧,我竟然还在梦里帮她改名子了,把她塑造成有故事的人。

啪滋─我听见锅子在煎东西的声音,接着蛋的香味扑鼻而来,我起身下床,见到安羽頡已经梳妆打扮完毕,漂漂亮亮的站在瓦斯炉旁边,熟练的煎着鸡蛋,餐桌上有烤好的吐司和咖啡。她的脸颊微微红润,比昨天显得更有气色,想必是退烧药发挥作用了。

「早安。」安羽頡看到我起床,甜甜地对我说。

「你这个样子真的好贤慧。」我又重新揉一揉双眼确认一次不是看到幻影。

「只有贤慧而已吗?」安羽頡笑嘻嘻的问。

昨天晚上就像回到六年前,我在安羽頡怀里安稳的睡着,就像初生婴儿在母亲的怀中,暖暖香香的,让人内心感到安稳。一张开眼睛竟然还有一位既贤慧又漂亮的女人准备早餐给我吃,就像新婚夫妻那样的甜蜜。

「不只是贤慧,我也说不上那种感觉。」我搔搔头,说:「我只觉得现在好幸福。」

「育书,我带你去桃园玩,你开车。」吃过早餐以后,安羽頡直接问我,而我想起教授的简报和监考事项,接着点头答应她一起去桃园,也不管后果会如何了。

一路向北,走国道一号往桃园去,艷阳高照,天空很蓝,就像当初我和安羽頡第一次相遇时一样的蓝天。

安羽頡沉默,我们就长久的沉默着,听着车上拨放的华语歌曲,气氛不尷尬,反而格外自在。开过新竹后,头上覆盖灰色又沉重的云,原本能看见的蓝天已经完全不见了,好像随时就会开始下大雨。

「对…咳、对了。」我因为太久没开口说话声音有些乾哑,「我都没问,你为何要改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羽頡转过头来,注视着我。

「育书,今天就来一趟我的巡回之旅吧。」安羽頡露出微笑。

我们从国道三号的慈湖出口交流道下来,天空开始飘起微微细雨,依照安羽頡的指示路线行驶,大溪的高楼大厦不多,沿着省道四号一直走,接着转到康庄路,最后在电力公司前停下。

「到了。」安羽頡解开安全带。

「电力公司?」我不解的问。

安羽頡指向对面并排的老透天厝,说:「你有没有看到那一排房子中间的巷子,里面有红色铁门,我家就从那里进去。」

推开铁门,往前走几步就转进右边的楼梯上楼,就像一般的公寓大楼那样,不像现在新盖的大楼那样,要先经过管理室、公设。

安羽頡的家不大,开门后进来就是客厅,三个沙发和桌子靠得非常近,客厅是标准的正方形,延伸出去就是三个正方型的房间,从门口往右边看,就是厨房和阳台,格局不大。客厅左边的角落放着一台直立式钢琴,上面佈满一层灰。她领着我到右边角落的房间,书桌放着一瓶jeannenvin的香水,墙壁上掛满了奖牌和奖状,我看了一下好几个都是田径比赛优胜。

「育书,你在找什么呀?」安羽頡见我在书桌前探头探脑的,疑惑的问。

「我想看你田径队的照片,还有那篇报导。」我说。

「嘻嘻,你还记得这件事情啊,我找找喔……。」安羽頡从抽屉拿出护贝过后的报纸,读着文字和照片,房间周遭的窗户墙壁开始被拆解,眼前出现的是国小的操场,年纪只有十来岁的安羽頡正害羞捏着手指,回答记者一个一个的问题,我彷彿就坐上时光机参与安羽頡的过去。

房门后的墙壁有用铅笔画身高的註记、柔软的床铺,偶尔会听见马路传来的汽机车经过的声音,我开始能独自幻想安羽頡生活在这里的情境和心情。

我们待到晚上,乌云和夜色融为一体,我才察觉家里都没有任何动静,奇怪?她的爸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育书,刚刚骗了你。」安羽頡平静的说,「其实这间房子已经卖掉了。」

「卖掉了?」听她突然说了这件事,我心情一下子没调适过来。

「很多家具都会被以二手价收购,包括钢琴也是,这几天他们就会派人来收了,我想到那天才要整理私人物品。我今天只是想多看看陪我长大的这个家的模样,深怕随着年纪增长而忘记。」

我点点头。

「你下午的时候有问我,为何要改名子。」安羽頡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娓娓道来,「我爸妈的感情一直不好,这你知道的,几年前和你分手后不久,爸妈吵架次数更多,接着我爸几乎不在家,形同陌路。突然有一天,我爸急急忙忙的回来,直接衝到房间去,那时候只有我妈在,得知他要拿房契去借钱还债,两个人起了肢体衝突。当我回家时,我爸早已离去,很多东西都被摔破,家里什么东西都没被拿走,但我妈受了皮肉伤,当时我真的好害怕,真的很想告诉我爸,他要拿走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拿走我妈妈。」

我沉默不语,只觉得自己身在正常的家庭是无比的幸福。

她继续说:「我爸完全没有尽到他身为父亲该有的义务,他只给了我名子、这副躯体,但我也希望他能像你爸妈那样,关心你有没有交往对象、把自己所会的事情教给小孩、跟他们说自己内心的期许…让我能扮演女儿这个角色,而不是被迫急着长大,变成小大人,我真的觉得好累,也因为这样,我对我爸感到极大的厌恶,我打从心底的恨他,为何我要背负着他给的一切负担,不能享受女儿这个角色,或是青春的顏色…。我连姓氏都觉得是一个罪恶的存在,所以我改了母性,也找了一位老师拿了新名子,这让我有重新开始的感觉。」

安羽頡见我沉默不语,突然语气变得严厉:「育书,我说这些不是要你的同情喔!只是你对我来说是一位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

「我完全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我的心变得无比沉重,抬头看看天花板,看着房间内的摆设。

「我肚子饿了。」安羽頡扬起嘴角,牵起我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大溪老街吃东西。」我看得出来,她扬起嘴角的弧度,不是幸福,是悲伤。

※不是幸福,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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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细雨转为倾盆大雨,哗啦啦的冲刷整个大溪区,看着左右摇摆的雨刷,我内心还在消化刚才的故事。

「下雨了,好扫兴。」安羽頡看着窗外失望的说。

「恩,不如我们随意的找地方吃个东西吧。」我的焦距原本停留在玻璃上,接着换看漆黑的天空,「吃完之后送你回台中,我在回台北。」

「育书,你今天有赶着回台北吗?」

虽然我听到的瞬间,脑袋又闪出论文的字眼,但我还是对着安羽頡摇摇头。

「那在大溪过一夜,明天早上在走,好吗?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累。」安羽頡悄悄握住我的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一直让你不回去的,只是想再和你说说话,多去几个地方」

有那么一刻,我想直接对她说自己内心的感觉,告诉她六年前我不该就这么离去,但理性却又把这股衝动压抑下来。

我们买了麦当劳在车上吃,绕回康庄路转到復兴路,直接往復兴乡开去,原本的大雨又变成绵绵细雨,我开了一点窗户,让炸物的味道散去。街道慢慢转为乡间小道,原本的矮房也转为树林,我们在石门水库停下来休息,呼吸新鲜空气,夏季雨后吹来的风特别凉爽,石门水库披上一层夜色,什么也看不到。

「哇!真舒服。」安羽頡往山里一比,「还记得我以前说过自己怕黑的故事吗?」

我眼睛一亮。

车子缓缓驶进山里,真的就如同安羽頡所说的那样,一下子上坡,一下子下坡,没有什么路灯的山路,就这样开到角板山公园,她那深邃的眼睛里难得散发着童心的光芒,说着她小时候的往事发生的地点。

「育书,你看!那里就是我姑姑家。」、「我的国小就在这里。」、「我角板山的老家到了。」、「都这么多年了,从姑姑家到我家这段路还是这么黑这么可怕。」

车子停在早已打烊的商圈街道,安羽頡在滔滔不绝后,露出满意的表情说:「哇!今天真的是愉快的一天,真的好怀念喔!」

「听你说了这么多小时候的事,今天就地考察后,我觉得根本是虐待儿童。」

安羽頡笑嘻嘻的说:「你不也是吗?哪有强迫国中生在学写程式这么难的东西,扼杀青春,这样很可怜哎!」

「没那么惨,至少我的青春有你。」我露出微笑,转头过去看着安羽頡,我只看得见鹅黄色的路灯光线照着她半边侧脸,但我还是知道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嘴角重新来到幸福的弧度。

※至少我的青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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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荡的房间真是令人窒息。我在旅馆周围绕了一下,问了柜檯才知道在凌晨的时候,安羽頡有用打给柜檯请他们帮忙叫一台计程车,趁我熟睡的时候离去了。她的电话是关机的状态,我退房后立即飆车到康庄路那间房子,按了好几次电铃后都没人回应,我下楼跑到门口等待,等了三个小时都没见到任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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