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淼已经把大致情况汇报完毕了,他侧目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人,重新审视了一番。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个年轻漂亮的beta是什么身份。
昨天他在实验室观察样本观察得好好的,突然接到了自家老板的消息。
对方什么都没说,直接丢了个定位过来,他还以为是解渐沉出了什么紧急状况,结果匆忙赶到的时候,发现只是上次见过的那个beta发烧了。
虽然他本职并不是个医生,且让他这个海归生物医药博士研究员来看发烧过于大材小用,但是既然是老板发的话,在哪打工都是打工,所以他只好勤勤恳恳地当起了医生加护工。
他一直当景繁是普通感冒,甚至当时在他身上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时,都没有多想,单纯地以为对方是在解渐沉易感期不小心沾上的。
毕竟他的这个老板,是个宁愿加成倍的剂量强压信息素,也不会找个omega做临时标记的疯子。
直到刚刚看到解渐沉抱着人眼神戒备,司淼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老板貌似可能大概应该是要谈恋爱了……
“那解总,我现在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吧。”司淼觉得自己再在这当电灯泡就不合适了,于是找了个理由打算出去躲躲。
出门前他又转头对着景繁好声询问:“小景先生,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景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挠着脸颊:“都可以。”
只是话一出口,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比昨晚还要哑。
司淼走后,解渐沉转身去了厨房,很快就端着一杯温水走了出来。
景繁作为房子的主人被反主为客,怪不好意思地接过了水。
他盯着面前alpha有些凝重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解渐沉站在一边,闻言垂眸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喝了口水,嗓子舒服多了,他摇头:“好多了。”
但是解渐沉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景繁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侧脸,一副要个说法的样子。
“给你打电话没打通,觉得不对劲所以过来看看。”alpha回视了一眼,淡声回答。
但他只说了一半,实际情况是他注射完抑制剂后,被强行压制的信息素反倒因为前一晚的假性标记格外躁动,想要某人的想法更加强烈。
所以他打开了手机定位监测,但是竟然发现某人离开他家后,直奔的居然是曲由白家的方位。
从未体验过的妒火悄然升起。
然而奇怪的是,没过多久,景繁的移动方向又发生了变化,新的目的地似乎是他目前租住的小区。
在浴室里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但脑海中某人的唇瓣却越发清晰,于是alpha眼眸一暗,又给自己补了一针抑制剂,拿上车钥匙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