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亮的高跟鞋声,一如来时,走的时候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骄傲与不凡。
可乔欣婷颤的发麻的心脏已无暇感知这些,因为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向她逼近,重新系好的皮带又一次被抽出来。
恐惧密密实实的压榨下来,似乎让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不!她第一个意识就是想到逃离,不能眼睁睁的坐以待毙。
发颤的身子已站立不起来,只能跪爬着向前行走,孱弱又倔强的模样,并没有博得骆天轩的怜惜,反而激起他想撕碎一切的怒火。
熄灭的欲望,或者一直未曾泯灭的强烈征服的欲望,立刻点燃了体内熟悉的因子狂涌而出,热血逆流中只想疯狂的占有,让那份刻意伪装的不屈,深深践踏臣服在自己身下。
乔欣婷的身子快要接近低柜上摆放的花瓶时,头皮传来剧烈的痛楚让她“嘶”的一声,倒吸口凉气后,直直站立起来。
头部的痛感刚一消失,皮带已经捆绑在皓腕处,一个提力纤巧的身子,挂在水晶壁灯凸出的金属杆上。
☆、第十四章 难道他错了
一股钻心的拉力想要把她拦腰挣断,可她没吭一声,死死咬着唇瓣,怒视着面前目光如炬的男人。
“撕拉!”一声裙衫惨烈的扔在了一边,预示着主人即将面对的风暴。
窗外不知何时已密云笼盖,厚重的乌云翻滚在泼墨的夜色中,树上的蝉肆意叫喧着,让室内靡靡危险的气息,变的愈加烦躁不安。
“轰隆!”一记响雷终于划破黑幕,苍白的闪电射向窗内,瓢泼大雨如箭般漫天射向地面。光洁如玉的身子就着昏黄的灯光,伴着苍冷的闪电,折射出白莲般细滑的光泽。
血液不通畅中,竟添了几分饱满的诱惑。硕大的昂藏从未有过的胀痛侵蚀着理智,让本就粗鲁的举动越发变得粗暴。
又是一声震破耳膜的惊雷过后,男人的挺立毫不遮拦的呈现在眼底。乔欣婷在心底剧烈的震颤下,极力摆动着身子抗拒起来。
“放开我!你,你这个魔鬼……”怎么可以,在别的女人嘴里,残虐的发泄后仅仅才几分钟,他怎么可以再一次……
这还是人吗?这分明就是一只刚刚挣脱锁链禁锢,折断翅膀的魔鬼。
“魔鬼?你还真是敢想敢说的第一人!”魔媚的声音过后,犹如一把利刃刺入身底。
“啊!”一声凄厉的痛呼声响起,飘摇的身子更大幅度的扭动起来,企图摆脱身底的纠缠,可引来的是更猛烈的碰撞。
对面的墙壁上,投射下的黑影,暧昧而狰狞,当冰冷的墙壁都因曲线的晃动,而变得快要弯曲时,终于传来一声闷重的嘶吼声,身上女人的身体也如筛子般颤抖起来。
“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的多,果然是只有魔鬼才能揭开你所有的伪装。”嘲弄到骨子里的话语,令意识尚存的女人,羞愤的几乎要咬舌自尽。
细白粉蒸的两腿之间,在女人没了力气,耷拉了脑袋后,流出了夹杂着血丝的浓浆。
妖艳的红色像一株只能依赖树干生存的藤蔓,紧紧缠绕,徐徐延伸在腿的尽头。
仰坐在沙发上吸烟的男人,一双迷离猩红的双眼,一刻不离的紧盯着女人的腿部,身体里熟悉的躁热再次不受控制的涌动而来。
许久,倏然掐灭了烟卷,磨为灰烬,站立起来,大步走了过来……深夜时分,空中的响雷也疲倦了身子,收敛了行为,藏匿于乌云的背后,留给大地的是黑色笼罩的窒闷压抑。浑身早已大汗淋漓的骆天轩,在完成了最后一轮冲刺后,终于略显疲倦的仰躺在肥硕的沙发里。
身体被抽干的同时,心也变的空洞寂寥,没有征服后的快感,只有满腹的挫败感。
只因为女人气息悠悠,勉强睁开的眼缝里,只剩下永不折腰的讥讽和仇视。
难道他错了?而且还是错上加错?
一个深谙在红酒里如何下药的千金小姐,心机狠辣,不择手段,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
然而,这样的女人真的会为了一个男人,彻底改变自己的本性,而且还变的脱胎换骨!
他不相信,只因为不愿相信!
可是这份真实不差分毫的容貌,还有铁证的亲子鉴定书,再一次冲击着他的判断能力。
有些急切的站立过来,修长的手指,抱着侥幸的一遍遍抚摸着面无血色的面颊,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这是一张真实的面孔,任何善于伪装的面皮,也不会贴合的如此天衣无缝。
来自心海深处的从未有过的自我否定,将他的坚持全部摧垮,不禁后退了几步,站稳后,脸上被南极冰川所冻结,大步走了出去……
刚毅的身子消失在走廊尽头时,一声震惊,惊恐的低呼声从门内传了出来。
☆、第十五章 这到底是怎么了
素心强捂住大张的嘴巴,看着眼前满身掐痕,奄奄一息的身子,一时间竟呆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脆弱的肌肤似乎再也经不起丝毫的碰触。
直到听到痛苦的呻吟声,如游丝般传来后,才慌乱吃力的伸手放下楚心怡的身子。一个转身后,后背靠了上去。
缓慢背至床前,轻轻放下,第一件事就是赶快到浴室拿了块湿毛巾,擦拭起来,每擦一下,手底的皮肤就抖动一下,敏感的令人揪心。
到最后,只剩下盘旋在头顶的两只胳膊。可腕部的皮带深陷在皮肉里,殷红的鲜血盖着结痂的血迹,触目惊心。
素心死咬着唇,让自己保持镇定,双手缓慢用力下,带子从腕部一点一点剥离出来。
乔欣婷早已痛的麻木的身子,只是条件反射的一下下的弹跳着,看的她心都快碎了。
终于煎熬着上完了药,盖好被子时,望进眼里是一副破碎瓷娃娃般的躯体,不由深深叹息了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
少爷面色冰寒的从房间出来,她就预感到发生了什么,可少爷又轻吐出“进去吧”三个字,她又觉得不会发生什么。
可是到底还是发生了,还是发生的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无奈的又深深的叹息一声后,欲起身关灯。
不想让昏暗的灯光,映照在刚刚发生的丑陋之上。
一只四指肿胀的小手,无力但有些急切的抓住了她的衣襟,错愕的坐回去低下头时,一双呆滞但透着隐忍的眼神刻入心底。
素心的心被酸楚所淹没,有些哽咽的低声说道,“哭出来,憋着伤身体。”
乔欣婷听着这个遥远的声音,心底被扯拉的生疼,所有的敏感神经汇聚在眼部,可就是被刺痛般的酸胀感,硬生生的阻挡在眼膜之下,发泄不出来。
嗓子干的像着了火,努力了半天,只吐出一个字,抱!
声音很低很模糊,但还是被素心灵敏的捕捉到,双手抱起包着被子的身体,把苍白的小脸搁置在自己柔软的肩头,一只手轻拍着安抚着,久久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仿佛令人揪心的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直到素心感觉到了肩头的潮湿,才又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却紧了几分,搂抱的臂力又加重了几分。
许久,耳畔响起了轻微的打鼾声,素心才缓慢的放下怀里的身体,可每碰触一下,都会引发手中身体的颤抖。
可怜的孩子,累的何止是身体,痛的何止是心脏,但愿一觉醒来,就像这多变的天气,云雾散去,迎接黎明的是绚烂的曙光。
“啪!”卧室的灯光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