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回报他任何的情!
“恩,颁布榜文,就说这刺客是前朝的余孽,不要提漠北王子的事。”手中的朱笔不停的在奏折上批阅着,乔雨书垂眸认真的看着奏折,淡淡道。
风清阙眉头一扬,道:“是。”这也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漠北胡人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只是他想不通那漠北的王子当真如此愚蠢?
竟然选在自己还在这大齐国内就动了手,难道他就不怕被囚禁?
“你不必思虑那么多,漠北的王子不足为患。”好似知道风清阙顾虑的是什么,乔雨书放下手中的朱笔,淡淡的说道,眸子中扬起一抹炫目多彩的自信。
风清阙一怔,却也不多问,又道:“如今御史大人之位闲缺,不知娘娘心中可有人选?”那个位置可是空不得,如今皇上初登大宝,最好在那个位置安插他们自己的人!
乔雨书黛眉微微一凝,要说这趁手的人她倒是真没有,但……
既然风清阙这般问了,那就一定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想你早年游历列国,见识广博,一定也相识了不少青年才俊,若是合适,就说说是谁吧。”乔雨书斜睨了眼风清阙,拿起一旁的佛珠,起身优雅的踱步到窗前,站在敬德帝以往站着的位置,遥望远处。
风清阙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气馁道:“哎……皇后娘娘睿智,竟然连这个都看得出来。”那么你是否也看得出我的心……
乔雨书却是不语,对这种没营养的话,她一向敬谢不敏。
而就在这时,琴儿快步踏入御书房,沉稳干练的气质微微的变化:“皇后娘娘……”几位太妃在这个时候发难,当真是自私无脑!
乔雨书凝眉,她一直派琴儿监视后宫那几位,如今琴儿来报,看来是那几位又不安分了……
“最近前朝余孽频繁作乱,为各位太妃的安全起见,多派几倍的禁军守着。”一群无脑之人,她还怕她们翻了天不成?
风清阙挑眉,哎……那此个不安分的女人,怕是没命享福了……
“风大人很闲?”既然事情已经禀报完了,他是不是该去为国家多多分忧呢?谁给他的权利在这里看后宫的热闹?
风清阙微微一怔,深深的看了眼乔雨书,告退。
……
神龙山,旋风山寨。
邵非殇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虎皮座椅上,看着长桌前一沓子接着一沓子的银票,墨绿的眸却是毫无焦距的。
半年不到的时间,他的旋风寨便成为了这片地界的大头,就单单是那个个山头小山寨给上供的钱财都够他们过活很久了,钱财不愁,过往的商贾货车自然有人帮你打劫之后把大头给你呈上来,什么事都不用你自己出手,只是这样一来他却倍感无趣了。
他做土匪是想要做什么?
自然是打家劫舍了,如今这土匪的买卖做大了,却失去了他以住做土匪的快慰感,哎……他惆怅啊……
“大王,你咋了?”虎子发现了自己老大的不对劲,凑上前狗腿的问,貌似自那个漂亮的女人走了之后,他们老大就总是出神……
“恩?……滚一边去,本大王好得很!”恩恩,好得很,除了真的很闲,除了会想到那个人……
虎子讪讪的退后一步,又道:“大王,山里那只老虎伤了不少人,不然我们把它解决了?”哎,也许大王只是闲得无聊,虎子安慰着自己。
“伤人?那个关本大王什么事?本大王是匪,悍匪是啥你懂不?本大王不打家劫舍就不错了。”邵非殇兽皮衣随着他掳袖子的动作一动露出内力健硕的胸膛。
“是……呵呵,谁说不是呢。”虎子挠了挠头,也觉着自己说的话有错,他们是匪,哪能干那个除暴安良的事?那不是打自己的脸面吗?
“奶奶的,没劲!”邵非殇起身,在山寨内来回踱步,俊美的容颜有些焦躁,许久后他大呵一声道:“哼!这土匪当着没劲,去长安,本大王寻个有趣的差事!”
“……啊?去长安?”虎子大惊,难不成大王要扔下他?那可不行,他可是奉命保护大王的!
“虎子和大王一起!”
邵非殇看了眼虎子,没说什么,大步向山寨内走去。
……
“十五皇子未曾登基,根基未稳,前朝余孽趁着这个时候犯上作乱,本宫如此,也是为了各位太妃的安全着想,毕竟若是各位太妃遭逢了前朝余孽的刺杀,有了什么损伤可就不好了。”庆合殿内,乔雨书含笑饮茶,淡淡的说着。
想跟她斗,她们还不够格!
林太妃几人站在乔雨书的身前,自然是不敢多做放肆,以前她若是想要杀死她们都是易如反掌,更何况如今她一人独大呢?
要知道,这齐国的的皇权明为镶帝的,实则还不就是这位太后的?
“呵……皇后娘娘多虑了,衡儿掌管十万大军,臣妾有他庇护一定是出不了什么事。”燕妃眸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却还是笑着道。
她想要撕了她,可是不可以,燕家军如今已经全数落在十二皇子(楚子昂)的手中,她的衡儿除了有那十万兵权,还剩下什么?
为了衡儿,她也要忍!
“恩,燕太妃虽然说的在理,却是顾虑不周,十七皇子手中那十万人手,想必早已被前朝余孽盯上了,如此本宫如何放心把燕太妃交给十七皇子?”想走,没门!
林太妃眼眸一深,聪明的站在原地,不语,他们的儿子再不济也有个兵权,她的翼儿却只有那么一个空架子的王位而已……
她不能引起这个少女的反感,不然她的翼儿必将遭受劫难!
前朝余孽?根本就是她杜撰的!
先帝早在十几年前便剿灭了所有的前朝贼子,就算是有那么几个活下来的,也是难成大器!
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借口而已!
燕太妃显然不服,出言道:“皇后娘娘这不也是一面之词?我衡儿的十万大军岂是他们那些贼子说能够击垮就击垮的?”她不能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她杀了她的女婢,她迟早会查到的,到那时她会死的很惨!
乔雨书却浅笑,眸底清冽一闪而过:“既然燕太妃如此想,本宫无言以对,只不过先帝架鹤西去不足一月,若是各位太妃再出个什么事,本宫实在是难辞其咎,为了保险起见,各位太妃还是好好的待在这庄阳殿吧。各位太妃放心,这庆阳殿内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们的安全很有保障。”乔雨书语气温和,周身淡静而平和,说完起身踱步离开,琴棋书画紧随其后。
身后林太妃几人脸色都不甚好看,保护?这根本就是变相的囚禁!
……
半个月后,御花园里,画儿抓过地上的白鸽,取下白鸽腿上的信笺,恭敬的呈给乔雨书,乔雨书放下手中的茶盏,接过信笺,眸子快速的掠过那下笔有力的字,微微一笑。
楚子昴果然是个将帅之才,短短半个月就处理了边关的守将!
画儿看着自然也是高兴的,毕竟娘娘开怀比什么都重要。
边关解决了,后宫那几位近日来也算是安分守己,该是举办皇上登基大典的时候了。
“阿泽呢?”乔雨书拿起桌上的佛珠,心中有着几分算计,阿泽与漠北王子那般相象绝非偶然,若是可以……
“公子今早出了宫。”画儿恭敬道。
“他回来传他觐见。”乔雨书也不在意,谁还没有点私事。
“是。”往日里皇后娘娘从不会问起公子,今日这是……
“母后!”就在这里少年的声音响起,紧随而至的还有少年飞奔而来的身影,乔雨书只觉眼前一黑,健硕的身子便扑到了她的怀中,如小狗一般的蹭着她的下颚。
乔雨书薄如蝶翼的睫毛一眨,垂首看着怀中眉目明朗的少年,挑眉,并没有在意少年的热情,清冷的问:“皇上今日为何如此高兴?”他虽是痴儿,却一向最是安分,何时做出过如此失了礼数的行为?“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