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以后得多来墨府走动走动,说不定还有什么东西是我在母亲那没有看到的!”齐豫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自己的心得。
“你把墨府当什么了。”齐豫话刚落,门口就传来墨年鹤淡淡的声音。见自家小姐过来了,刘总管行礼后便离开了正厅。
“嘿嘿,”齐豫讨好的笑道,“你家不就是我家嘛,我来看看有什么不对!是吧,小敏?”
赫静敏懒得和她凑合,对墨年鹤说道,“你现在可有空,我们是来找你去临水楼痛快的喝酒!”
墨年鹤在主座上坐下,身边的茶案上是刘总管让人早已备好的羊脂玉杯,在一旁伺候的仆人见此便小心的将茶倒上。
墨年鹤的视线停留在那在空中成一透明小水柱的茶水,心底却在沉思着。和齐豫不同,向来自律自我要求高的赫静敏,不会随口就说出这样放任的话来。
“当然,不会让你喝,陪着就行!”
墨年鹤让正厅里的仆人全退下,而后看向她们,随意的说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这下换赫静敏和齐豫不语了,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你们一大早从哪过来的。”既然她们不说,墨年鹤自己问,难得她现在有这耐性。
“我们从皇宫里出来了......”齐豫闷闷的说道。
闻此,墨年鹤便没有言语,只是缓缓有节奏的转动着手中的玉杯。齐豫这么一说,她们也知道墨年鹤一定能猜出些什么,为了打破这僵硬的气氛,齐豫状似无事的笑道,“走吧!走吧!去临水楼喝酒去,如果真不想拿我们去醉风楼听曲看舞去!”
赫静敏给她一记白眼,“你一大早的要听谁唱曲啊!”
“那......那......”
“哪都别去了。”这时,墨年鹤开口道,似乎在刚刚做出了某种决定,“你们在这等我。”随后墨年鹤便离开正厅留下不解的俩人互视着。
在墨年鹤离开几秒后,墨秋良便出现在正厅里。由于齐豫和墨秋良接触过,所以对于墨秋良并不感到任何稀奇,有礼的说道,“见过墨当家!”
赫静敏也问候着,但显然没有从墨秋良带给她的惊讶中脱离出来。不愧是墨年鹤的父亲,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拥有墨年鹤这样的女儿。
墨秋良在主座上坐下,微微笑道甚是儒雅,“两位既然是年儿的朋友,那这里便没有什么当家老板的,用不着这般客气!”
听他这么说,齐豫当下也就不再套客气话了,笑道,“那我叫你墨叔叔好了!”
“呵呵,好!”墨秋良也淡笑着应下。年儿需要的就是像她们这样的朋友吧,齐豫的活跃开朗,赫静敏的稳重心细,不去管对方是何等的身份,彼此相知相交,荣辱与共。
“对了,墨叔叔,你可知年鹤刚出去是干嘛去了?”齐豫心想也许能从墨秋良那得到答案。
谁知墨秋良也是一脸的不解,“怎么,年儿刚不是来找你们吗?”
“哦,看来墨叔叔也不知道呢......”
没有让她们困惑很久,墨年鹤很快就回来了,“年儿去哪了?”一看她回来,墨秋良便问道,而齐豫和赫静敏也紧紧看着她,似乎这等待的滋味让她们变得些心急。
“我让罗叔去买些材料,晚点我下厨,”不等她们三人消化这个消息,墨年鹤又继续对赫静敏她们认真的说道。
“就当是庆祝我们的相识吧,往后生死不弃。”
庆生宴 上
由于若云回家与家人小聚几日,再加上要和墨年鹤探讨重新整顿醉风楼的相关内部,墨秋良干脆直接搬到墨年鹤的思岩苑小住。一来是为了方便,二来便是希望能再次等到墨年鹤下厨的机会。
虽说女子入厨有失体统,但为了自己的口福,有些规矩似乎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可惜这里没有抽烟机,墨年鹤讨厌身上有油烟的味道,因此不喜入厨,不管墨秋良怎般怂恿利诱墨年鹤都不为所动。之后,实在是敌不过墨秋良的纠缠,墨年鹤只好写下食谱让厨房的人研究去。
当掌管厨房的罗叔看到那叠食谱时,双眼发亮,口中更是赞声连连不绝,之后便把自己泡在厨房里整整一日不舍得出来。众人都知墨家的慷慨,对于下人的伙食从来都不比别人的差,但下人们还是觉得近日的饮食有着很大的改观。墨秋良也是吃得欢喜,可自从上次吃到年儿亲手做出的菜肴后,那等滋味仍是让他念念不忘。
他知道年儿看的书比任何人都多,懂的东西也不比别人的少,甚至各个方面的事情都渴望一试。但他不知道年儿对厨技这般的有天赋,尽管一开始有些气闷年儿的隐瞒,不过在吃过之后气也都被美食给消除了。哎,他想念年儿做出的美味,可又舍不得让年儿这般受累,真是好为难呀!
墨年鹤看着此时又在发呆的父亲。现在的墨秋良已不再是她初次见到的那般苍白瘦弱了,经过这段时日以来的调养,那消瘦的身躯如今已变得有些丰腴了,那雪白的肌肤透着红润,红唇白齿,似是又变得更年轻了。
由于墨家有一规矩,若家族有人即将举办成年礼,墨家都会在当日请画师为其做画像,所以尽管有些人已经离去,但后人还是能目睹她们的风采,墨年鹤见过墨家的家谱以及留传下来的祖辈画像,不禁暗叹墨家真是块风水宝地,养育出来的各个子女都是俊女美男。
“爹爹,流口水了。”墨年鹤淡淡的声音唤回墨秋良的心绪。
“啊,是吗?”墨秋良下意识的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而后发现自己被骗了便对墨年鹤笑骂道,“你这丫头,竟也开起爹爹的玩笑!”不过,年儿能说点玩笑,让自己放松不过得那么严肃,倒也是件好事。
在一旁的梧桐和若茗也都微微扬起嘴角,并不是笑墨秋良的上当,却是因这打趣而突然变得温馨的气氛她们感觉到其中的快乐,俩人的脸上不由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爹爹可是在思考让罗叔准备哪些午膳。”墨年鹤很自然的说道。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墨秋良抬手,食指轻点了下墨年鹤的额头,梧桐和若茗忙着各自的事情,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墨秋良微抬起那秋水双眸,正经的对墨年鹤问道,“关于那三皇女送来的请帖,年儿可有何打算?”
闻此,墨年鹤只是放下手中的医书,没有焦距的视线直望着向窗外。
昨日,齐豫突然孤身前来墨府,不同于以往的,脸上是平日少有的认真和无奈,却见她拿着一绘画着黄金飞龙的请帖给她,神情为难的说道,“这是我母皇让我送给你的请帖。”
墨年鹤打开一看,原来三日后是齐豫的二十三岁生辰,女皇准备为她举办庆生宴,同时也以墨年鹤是三皇女的好友的身份邀请了墨年鹤。
“这个你先收下吧,至于去不去你自己决定,母皇那边我会和她说的。”当母皇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不禁有些震惊,震惊中并带着一丝担忧。原本她已经做好打算生辰那日准备和赫静敏以此为由来墨家蹭饭的,未料母皇也利用这时机召见年鹤。可如今她还不清楚母皇对于墨家是何等心思,她不愿也不能让墨年鹤去冒这个险。
最后,墨年鹤也只是没有给予她答案的让她离开墨府。
“爹爹认为呢。”墨年鹤转过头看向墨秋良说道。
“爹爹不想年儿去。”墨秋良很认真的回答道。先不说年儿的容貌会在皇宫里引来何等的结果,光是她的身份出现在那就不知是凶是吉。而且不管怎么说,墨家到底也只是一个有钱的商人罢了,并没有那般高贵的出身,倒时不知是否会遭遇皇权贵族何等的刁难。
“若茗。”墨年鹤没有回应,反是唤了正在习字的若茗。
“啊!什么?”没想到会突然点到自己的名字,若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自家小姐在等她说出自个想法时,若茗便放下手中的笔一丝不苟的回答道,“若茗觉得小姐还是去比较好,若茗相信以小姐的能力一定不会让墨家有事的,而且这次去说不定还能让女皇陛下对我们墨家改观呢!这样以后就不用一直对朝廷提心吊胆的不是很好吗?”由于墨年鹤和墨秋良不曾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