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带给了对手。
达夫接到白烨的传球后直走中路,在禁区前沿,他在传射之间犹豫起来,对方的后卫肖雷已经贴了上来,这时,他看到旁边一道身影,毫不犹豫把球传了过去,白斜走边路接到了达夫的传球,巴里已回防禁区,但白不停球就传,时机拿捏地恰倒好处,欧文朝禁区深处插上,拿球后回扣晃过了对方后卫,然后右脚内侧踢中足球,一脚射门,足球直飞远角,守门员弗里德尔飞身扑救却无济于事。
欧文进球后跑向白,二人朝着其他队友招手,整支球队看起来十分团结。
穆里尼奥在这个进球出现后坐回了教练席,和助手轻松地聊起天来。
很明显,大局已定,阿斯顿维拉已无力回天。
终场结束前,白禁区前三十码位置又一脚远射轰开了弗里德尔把守的大门,四比零!
纽卡斯尔联队在联赛还剩下八轮的情况下稳住了前五的位置,如今排名第四,与身后的阿森纳只差一分,但却抛离了阿斯顿维拉六分,显然,阿斯顿维拉在最后八轮中还要面对利物浦与曼联,他们冲击前四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
终场哨音响起,阿斯顿维拉球员脸上的表情麻木,似乎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一般,天空中,几滴飘零的雨点落下,而后渐渐淅沥,直到磅礴。
这瓢泼大雨浇熄了维拉公园球场的热情与梦想。
第十五章 来了,看了,征服了。
胜阿斯顿维拉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因为纽卡斯尔据着积分榜的第四位,如果赛季结束他们还是第四,就意味着下赛季的欧洲冠军杯赛场上会有他们一席。
两射两传的白又成了头条,他的名字已经响彻英伦,他不如穆里尼奥狂妄,但他的名气不低于对方,因为他已经开始代表着纽卡斯尔联队,这是一种象征,也是一种精神,例如想到利物浦,球迷会情不自禁在脑海中浮现杰拉德的身影,想起曼联,就会想到苏格兰老头,弗格森爵士,正是这样标志性的人物,让白烨成为了纽卡斯尔联队崛起的领军人物。
外界的吹捧之势愈猛烈,白烨自身也渐渐升值,或许人是无价的,但投身这个职业领域,就有了价值,例如阿迪达斯会出三百万欧元一年的酬劳来聘请白担当代言,无可争议的是,白正朝着巨星的道路上迈进。
但在赢了比赛后,白却来到怀斯的新家中,斜躺在客厅沙上,喝着闷酒。
是的,白烨心中压抑着苦闷,不吐不快,他灌了一口啤酒,问旁边的怀斯:“我们是卖笑的吗?”
怀斯被他逗笑,摇头不语。
在面对阿斯顿维拉的比赛中,他被全场的嘘声激怒,他不明白,身在阿斯顿维拉时,他没有做过一件伤害球迷的事情,哪怕是在赛场上漫不经心这样不算伤害的事情,但他还是遭到了球迷横眉冷对,恶语相向。
他不懂,阿斯顿维拉的球迷凭什么让一个身穿纽卡斯尔联队球衣的球员去取悦他们?白自认无愧于心,更无愧任何人,为什么会遭到这样地待遇?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出道荷兰AZ俱乐部时的一文不名,那里的球迷怀着善意与鼓励接待他,从青年队开始,他就有了固定地支持,而汉森先生一家只是这一小部分球迷的缩影,而当白挥手告别AZ时,球迷夹道欢送,似是看着羽翼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展翅高飞,那里就象白地家,温暖得让人不可自拔。
可来到英伦后,一切都变了,理想中的竞技足球蒙上了功利色彩,球迷只要结果,只要好看的足球,只想得到他们想要地一切,他们可以满不在乎地抱怨,可以随心所欲地竖起中指。
白有时得不到别人地尊重。这是事实。正如阿森纳球迷对他地刻薄一样。他们只想白烨给他们赢球。如同扯线木偶一样。他们想怎样。白就应该给他们。给不了。那么就遭到遗弃。
白在这里找不到坚定地支持着。球迷地忠诚永远是给俱乐部。给他们自己付出地金钱。而白。不过是一场精彩大戏中地一个组成部分。微不足道。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廉价得没有尊严。
所以白愤怒。他有自己地尊严。无论是足球场上还是生活中。他是纽卡斯尔联队地一员。所以职业道德驱使他忠诚于这支拥有他所有权地俱乐部。而其他球队。没有资格指责他。没有谁能够理直气壮站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只有纽卡斯尔联队地球迷有这样地权利。但如果他们这么做了。白烨会选择离开。因为他不喜欢这样现实地人。这样现实地球迷。
当阿斯顿维拉球迷用嘘声迎接白时。白决定了反击。他比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他想看到阿斯顿维拉球迷脸上出现失望和痛苦地表情。然后带着胜利应有地笑容离开。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怀斯。我们跟那些荧屏上地演员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变相讨好某些群体。当有一天我们无法取悦他们时。还不是会被无情地抛弃。然后遗忘。这。算是悲哀吗?一个球员地悲哀。”白烨似醉似醒喃喃自语。
怀斯喝酒比较有规律。不会猛灌。一口一口慢慢饮下。然后慢慢让醉意感染自己。但这个时候。白显然有了几分醉意。但怀斯还是清醒地。显然白喝得太快。太猛。太外行……
“你想太多了,或说,你想得太天真了。我不知道中国文化是怎样的,但是在欧洲这片国度里,足球文化几乎就是宗教,尽管没有罗马城中梵蒂冈教廷那么具有号召力,但上升到国家而言,也能称为一种信仰。98年世界杯英格兰回国的时候,贝克汉姆甚至连面都不敢露,带着家人去外地避难,豪宅被毁,甚至遭到死亡威胁,这说明什么?这就是足球信仰,万人迷怎样?曼联球星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成了全民公敌。”
白躺在沙上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喃喃道:“离开一个地方,留下一片敌人,这样的人生,真让人讨厌。我想要球迷的欢呼,让他们欣赏我的足球,然后记住我的名字,很难吗?”
怀斯一手撑着脑袋,斜靠着单人沙而坐,苦笑道:“你的要求
了吧?英格兰的球迷几乎是欧洲最狂热的了。你如可以象罗纳尔迪尼奥一样在伯纳乌得到皇马球迷的掌声,这在英格兰足坛,几乎不可能,他们只会给自己的球队加油鼓劲,而不是对手,那是叛徒的表现。”
长长呼出一口酒气,白双眼迷离,叹道:“怀斯,我们这个时代,还会有球王出现吗?那种能够走上神坛的球员。”
怀斯沉吟,看了眼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心中却道:如果会有这种人出现,白,你或许就是。
白翻了个身,面朝沙内,随意丢下酒瓶后迷糊道:“借你家沙睡一晚。”
怀斯无语,起来收拾面前一桌酒瓶,有了自己的家才知道珍惜,日日打扫,生怕哪里蒙上了尘埃,又担心女友来住时会看见不喜,以前的怀斯可很少注重这些,看来他不光真的恋爱了,还朝着居家男人的方向展着。
一觉醒来,白烨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很多想不通的问题也似乎迎刃而解,他放开心怀,依旧踏上追寻梦想的道路。
他的梦想,或许永远也实现不了,但反过来想,或许实现不了的,往往都是梦想。
用自己的足球去征服世界,太幼稚,太可笑了,可白确实这么想的,不论能走到哪一步,他都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心。
清晨在怀斯的新家用过早餐后,怀斯一边收拾餐桌一边问道:“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吗?还是把车借你?哦,你有驾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