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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陵师太的武功在当世出类拔萃,无论什么难事,有她出马自然会有把握得多。我和辜鸿着意探听,果然从爹爹他们的口风中得知,似乎风陵师太和他们约好了这几天回朱家庄,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老人家露面。辜鸿也担心得很。拉着我爹爹、大哥他们问长问短,可是他们说,风陵师太半年前就回了峨嵋,以后一直没见过面。他们也甚感焦急。
好在第二天,风陵师太终于回来了。
风陵师太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弟子,一尼一俗。那两个女弟子见了辜鸿,果然恭恭敬敬地叫“大师姊”,看着十分有趣。
“师父啊,你怎么一去那么久?峨嵋山上都好吧?怎么三师妹、四师妹也来了?二师妹没来么?对了,你和朱爷爷武叔叔他们约好了究竟要干什么事啊?”等到风陵师太进了厢房,辜鸿便连珠炮似地问个不停。
风陵师太笑笑,摸着她的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喂,朱长龄,你跟着我进房干什么?”辜鸿见状道,“出去出去,我们峨嵋派要开会呢!”
“对,长龄,你和鸿儿出去玩玩吧,我们有些事要说。”风陵师太却道。
“什么,师父?我也要出去?不是吧,我……”辜鸿大感委屈,说了半天,还是和我一起被风陵师太赶了出来。
“师父他们究竟有什么秘密,连我也要瞒?”辜鸿愤愤不平地道,“哼,我去找杨大哥,他一定能想出来。”
“别别,”我忙说,“杨大哥还没全好呢,每天要运功修炼三四个时辰,你别打扰他了。这样,我有个好主意,咱们找姚清泉去!”
原来姚百胜这次不是一个人上山的,还带了他儿子姚清泉。这姚清泉比我小上两岁,是个贪玩好吃的男孩子,最近刚跟我混熟。我想从他那里,或许可以探到一些消息。
果然,我和辜鸿叫姚清泉到后山去玩,捉了只肥肥的雪兔烤了请他吃,便套了他不少话出来,他说他家只剩下他父子两个,当年他全家被魔教追杀,死了许多人,正好碰到我爷爷,就救了他父子二人。姚百胜对爷爷说,相救之恩,永世不忘,愿以性命相报。所以收到爷爷的信就带着他上山来了。不过具体要干什么,他父子二人也都不知道。
“最好是去打光明顶,把魔教的魔崽子们都杀光!”姚清泉恨恨地说。
攻打魔教总坛光明顶?我和辜鸿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看来这还真是个合理的推测:如果是为了反朝廷,就这么几十个武林豪杰,要起义举事似乎差的远了点,而且汉人的根据地在中原,西域是色目人的地方,也没有理由在这里首义。若是刺杀什么王公贵族,昆仑一带也没听说有什么蒙元朝廷的大人物。所以多半是武林恩怨,西域这边,只有昆仑派和光明顶两大武林势力。昆仑派虽然不久前和我们有些冲突,但这些人上山是早就安排好的计划,远在赤蟾子事件之前。那么唯一的目标,就是恶名昭著的魔教总坛光明顶了。近几十年来,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要灭了魔教,上山挑战,都铩羽而归。如果有谁能办成这桩大事,那肯定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了。
可是我们虽然年纪小,也知道光明顶有魔教教主阳顶天坐镇,座下还有什么左右光明使者,什么护教法王一大堆人,凭我爷爷和风陵师太这几十个江湖豪杰,实力似乎还是差了点。难道他们已经得到了上次说的武林秘籍,练成了什么绝世武功么?看起来又不像。
我们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在后山又呆了一会,眼看天色不早,便回庄上来。还在山腰上,却远远看到爷爷、爹爹、武叔叔等一干人进了新来的江湖豪杰所住的别院大门。过得片刻,又看到风陵师太带着两名女弟子也进去了。我们相视一眼,都觉得事有蹊跷。这许多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要商议他们要办的大事了。那么我们何不……
“溜进去看看!”辜鸿笑道。我和姚清泉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第八章 聆秘
我们从一条小径悄悄潜到别院外,躲在一块大石后窥伺,只见门两边各有许多朱武两家的家丁,手持兵刃,把守森严,想要溜进去几乎没有可能。我们微感沮丧,又远远绕了个圈子,到了院子的后墙,不过此处也有三四个家丁看着。辜鸿眼珠一转,心生一计,让姚清泉去引开他们。他年纪太小,武功不行,跟我们进去定是累赘。姚清泉老大不愿,我们答应听到什么都告诉他,又许了他不少吃的玩的,姚清泉才答应了。
姚清泉在地下打了几个滚,从山坳边转出,装着一瘸一拐的样子,口中大声呻吟,向那几个家丁走去。那几人认得他,忙围过来道:“姚少爷,你怎么啦?”
“我刚才在山里追野兔,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了,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哎哟……”姚清泉随口胡扯,众家丁忙去看他伤势,我和辜鸿趁机从他们背后掠过,轻轻一跃便翻过墙头。
我刚落在后院中,抬头便看到眼前站着一人,吓了一跳。那人也一惊,脱口道:“哎呀,四少爷,怎么是你?”原来正是乔福。
我没想到院内还有人看守,忙捂着他嘴,低声道:“别说话!你就当没看到我们,知道么?”
“四少爷,辜姑娘,你们别玩啦!老太爷吩咐,他们在前面堂上商议大事,谁也不让进去的!要是给发现的话,小人的屁股都得给打开花啊。”乔福苦着脸说。
“少废话,”我轻轻打了一下他脑袋,“四少爷我平日给了你那么多好处,你都忘了不成?上次你和小香在厨房偷偷亲热,被我撞见,要是当时告诉爷爷的话,你屁股可早就开花了!”
乔福听到我说出他的把柄,不由低下了头,我们又威逼利诱一番,总算让乔福答应当成没看见我们。我和辜鸿相视一笑,便悄声蹑步向前面而去。
其实我虽然刚才一时冲动闯了进来,现在也心里惴惴,知道万一被爷爷他们发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不过辜鸿在身边,自然也不甘示弱。无论如何,我们不敢溜进房内,也不敢到房顶去掀瓦片,我带着辜鸿矮着身子,到了一处墙边。这里是后院的角落,堆满了柴火,离内堂只有一墙之隔,虽然丝毫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但我和辜鸿把耳朵贴在墙上,便听到房中一个汉子在说话,声音虽然微弱,但练过武功的人耳目聪明,要听清楚也不难。
“朱老爷子,”听口音是姚百胜,“俺的命是您老救的,有什么吩咐就示下吧,俺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