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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这才知道原来这就自己这些天一直在等待的令狐元修,于是,立刻认真地回道:“因为在我刚进入临安城的时候,就听说贵酒楼的老板是一个大好人。所以我也坚信,你一定是个大好人!”
令狐元修长长的叹了口气,难得这样清纯的小女孩不但不怀恨自己这么多天一直将她挡于门外,而且还说坚信他是一个大好人,令狐元修一时菩萨心大起,就请了这名姑娘进入了自家酒楼。
先是给她热水洗了个澡,又找来一套女孩子穿的干净衣裳给她换下,再给她一桌丰盛的午餐,让她吃饱喝足,并且休息够了才让她去二楼唱曲。
一开始,令狐元修和酒楼里的掌柜,伙计都没有对这个女孩子的唱功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希望能够帮助她能过得好一点。
却没想到,这女子一唱就唱出了名,整个酒楼都对这女子的唱功,还有那铮铮琵琶声,赞不绝口,一时间,这女子更是为酒楼带来了不少收益。
这时候,这件事,织锦还不知道。
因为她依旧与她的元修哥哥时不时约约会,踏踏青,吃个小吃,买个小东西什么的。
而令狐元修,也是在忙碌好自己的事业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来抽出时间陪织锦。
至于酒楼里的事,一切都交给掌柜子与伙计去处理,他自从那天离开酒楼以后,就再也没去过酒楼。
因为这名女子,也就是小昭在元修的酒楼里一唱成名,许多少爷公子就慕名前去听曲。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素质不错的年轻小伙子,也有地痞流氓恶霸,更有那些仗着有权有势,而故意欺负良家妇女的恶少。
这一次,令狐元修依旧没有去酒楼,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一日酒楼里发生了一起意外,临安城李太尉的侄子前来喝酒,听曲,一看这小昭不但长得清纯可人,更是将这江南小曲唱的淋漓尽致,一时间心生歪想,想上前调戏人家,摸摸人家小手,抱抱人家小腰。
可小昭是人家良家妇女,岂容人家如此玷污?便立刻拒绝了。
岂料这李家侄子不仅不识趣,反而伸手就要打人。
就在这时候,令狐元修恰好出现了。
最后令狐元修以段府的面子,劝说了这个少爷离开,但是这个少爷离开的时候,却愤愤地小声道:“这骚娘们,明明满眼的媚态,你们却说是人家是良家妇女,看令狐小子是想留着做小老婆吧!”
令狐元修没有听到这句话,但是当晚,小昭受了些惊吓。
为了安抚小昭,也因为对之前让她留宿街头的愧疚,令狐元修今晚第一次带了小昭回自己的院子,给她安排了个客房,让她在她家里休息一晚上。
小昭去的那个晚上,织锦恰好不在元修家,因此,对于这件事,她完全不知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晚上元修忙碌完毕,带着万分疲倦身子下了马车,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竟然在他家府门前看到了一直蹲在他府门前哭泣的小昭。
元修诧异于在这深夜时分,小昭竟然还会出现在他家门前。
但是当他看到小昭哭得跟个泪儿似的的时候,便一时心软,上前询问:“小昭,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小昭先是一个劲的哭泣,等到她哭够了的时候,才终于含含糊糊地说出事情原委。
原来,小昭的母亲终于在前几天没有撑下去,离世了,而小昭才利用这些日子赚的钱给母亲下了葬,兄长发现了她还有一些积蓄,就抢了她的所剩不多的钱财,并拖着她就要买去青楼。
小昭不愿意,与兄长挣扎一番,其兄长一怒之下,就出手打了她一顿,并用绳索将她困起来,扔在柴房里,准备明天早上就将她卖去青楼。
幸好小昭之前就留了个心眼,在衣袖里藏了把剪刀,等兄长一离去,就悄悄用剪刀剪断了原本捆在她手上、脚上的绳子,随后赶紧逃了出来。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六神无主地站在街头,四处迷茫,却在最后的时刻想起了他这里,于是就到他令狐元修这里了。
令狐元修将小昭带了回去,小昭一直满脸愁绪,提出要喝酒,令狐元修知道她刚才丧母,又遭遇这种事情,自然伤怀,便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默默陪在一旁,陪着一起喝酒。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却惊觉小昭浑身**的躺在自己怀里,不仅她浑身**,就连他也一样,一丝不挂,而事情最糟糕的是,这时候织锦还一脸震惊地站在他的房门处看着眼前这一幕。
番外:织锦篇(二)
织锦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她的元修哥哥了,这一次,元修哥哥出远门,去外地开发商铺,因此出去的时间比较长。
她在前几天一不小心发现自己怀孕了,才知道自己平时找大夫开的那些避孕的药不管用,这便日盼夜盼,希望她的元修哥哥早点回来。
这不,一早上,她一收到消息说元修哥哥回来了,就赶了个清早过来了。
她这么早过来,一来是希望给他个惊喜,告诉他要做父亲了;二来是想他给她拿个主意,然后两人一起去求母亲,让母亲答应先把这门婚事给办了,免得到时候她肚子大起了都还没出嫁,到时候丢的可是段府的颜面。
只是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她大清早的,满心期盼的来到她元修哥哥这里,竟然就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一幕。
只是织锦是什么人 ?'…3uww'虽然平时看起来单纯不谙世事,甚至还大大咧咧的,但她毕竟是她娘亲段夫人所亲自教导出来的,虽然平时任性了一点,行为乖张了一点,叛逆了一点,但是还是继承了她母亲部分好强的性格,尤其是在男人面前,这种维护自己的爱的权利,她可是学得十成十。
当年她娘亲也是这样的,每当哪个女人想靠近她爹爹,或者想勾引他爹爹的时候,她娘亲就会将那些个女人给打跑,而那时候,她爹爹总是会乐呵乐呵的,甚至在看到娘亲那行为以后,会更加与娘亲相爱一些。
再说了,在她织锦的眼里,他织锦哥哥本来就不是一个会沾花惹草的人,再看这女子,尖尖的下巴,勾魂的眼神,一看就媚态丛生,仿佛是窖子里出来的一样。
只要她看着男人,仿佛就能把男人的魂吸走去!
再说了,如今她元修哥哥不仅事业有成,在临安城也算是半个大地主,且人也长得一等一的俊逸,想必是这女人主动贴上去的。
于是,她立刻将心中所有的怒气都忍了下去,并且强迫自己露出笑容,缓缓朝她的元修哥哥走去。
她先是非常贤惠的从地上将这些凌乱的衣服捡起,并一一分好类,将男人的衣服都放在一边,再将女人的衣服都拿着放到这女子面前,然后一边清理,一边笑道:“元修哥哥,这位妹妹是哪家姑娘?如今你与她也生米煮成熟饭了,只怕是要对人家负责呀!如果是这样,那也好,以后我就多一个妹妹来一起服侍哥哥了。”
令狐元修怎么也没想到,织锦会说出这样的话。
原本他以为,织锦看到这一幕,会立刻哭着离开他的,而且再也不会原谅他的,因此,当织锦说出这话的时候,令狐元修顿时就被搪塞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并且还只能支支吾吾地勉强道:“锦儿……我……我……”
织锦没有理会这样的元修,继而又转头对着小昭说:“妹妹,瞧我元修哥哥,一听到我们两姐妹可以一齐伺候他,竟然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既然他不好说,那我就亲自来问你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需要不要我元修哥哥上门提亲?但是丑化说在前头,因为我先与他有婚姻,而且是正妻之约,因此,姐姐我也只能委屈你做小了,希望你能理解姐姐的苦衷。”
织锦将这个社会女子的大度与宽容发挥地淋漓尽致。自己相公沾化惹草了,还要她这个做准妻子的来扫尾巴。她这样的大度,在元修看来,就显得自己有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一时间,元修对织锦的亏欠就更加深了。
这时候,一直坐在床头,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小昭终于怯弱地说出自己的名字,道:“谢谢姐姐,奴家名何昭,大家都叫我小昭,姐姐以后也叫我小昭吧!小昭来自祁东乡下,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兄长好赌成性,欲将小昭卖去青楼。于是小昭自己出来卖唱为生,在令狐大哥的酒楼里卖唱,前几日母亲终是撑不下去,离开了小昭,小昭才将母亲丧事办了,却不料迎来兄长的再一次袭击,欲将小昭捆绑起来卖去青楼,于是小昭昨晚连夜逃了出来,一路逃回了临安城,无处可去,不知为何就来到了令狐大哥的宅子前。小昭不该伤心欲绝,小昭不该找令狐大哥哭诉,更不该执意喝酒,这样令狐大哥就不会陪着小昭一起喝酒,只是小昭怎么也没想到,昨晚喝得迷迷糊糊,今早起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昭一边说,一边哭,仿佛真的忏悔了一样。
她如此一说,还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边,仿佛在为自己,也为元修在开罪一样。
织锦当然不会就这么信了她,但是表面上她还是要做给元修看的。
于是,她也只是安慰道:“妹妹命苦,难为你了,但是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既然如此,妹妹不如先穿好衣裳,去外间休息,让小玉服侍你洗漱吧!这里,就交给我来服侍元修哥哥起床吧!”
小昭弱弱地应了一声:“嗯!”就慢腾腾地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然后才离开。
待小昭起床以后,才站起来,元修就立刻伸手去拿那被织锦搁置在一旁的衣服,也是他昨天穿的那些衣服。
织锦立刻厉色换住:“住手!”
屋子里的人顿时就都回过头看着织锦,而元修更是立刻收回手,一脸纳闷地看着织锦,道:“锦儿,我不穿衣服,难道一直这样呆在床上?”
织锦立刻乘着小昭在面前一语双关地道:“那衣服脏,放下,我给你拿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