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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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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天刚一亮便起来了,在程依醒来之前采来有饱腹感的果子还有些野菜。

当程依一夜好眠醒来时看到的就是阿蛮忙着升火煮野菜粥的身影,坐起身,拿手当扇子在因闷热而出汗的脸上轻轻扇了下,这个季节就深夜和天刚亮时比较凉快些,剩下的时间都段很热,洞口的通风效果不是很好,而且高不过两米五,有些地方矮些,阿蛮两米出头的大个子走到矮的地方还要弯腰,否则就磕脑袋了。

阿蛮在洞口升火,这时太阳也快出来了,洞内温度很高,程依在洞内待不住了站起身走了出来,现在腿消肿了不少,昨晚睡前阿蛮又给她涂了遍叶沫已经不疼了,所以走路并不影响。

听到动静,阿蛮猛地回头,见到程依后咧嘴一笑,指着煮得差不多了的野菜粥说了句话,很容易猜到他说的话定是“等等,马上就好”之类的话。

这里的野菜粥是由两种东西煮成的,一种是无害能吃但味道一般的野菜,一种是这个季节山上长出来的某种与麦穗有五成像的白色的东西,将它们放在水里煮上一段时间会慢慢变得粘稠有饱腹感,味道同样一般,远比不过现代的大米味道佳,但在猎物少或是没胃口时吃些野菜粥感觉不错。

看着阿蛮又是摘野果又煮粥的,程依心中涌起了几分愧疚感,煮粥这种事应该是女人干的,以前在部落里生活时男人只负责打猎盖房子,家里的琐事都由女人做,阿蛮以前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于是就什么都自己做,怪辛苦的,程依想着自己身上的伤基本好了,这些活以后就由她干了,免得整天待在洞里无聊。

“我想洗把脸。”由于昨晚涂了叶沫,左脸皱巴巴的,那种汁液是紫色的,现在她的脸肯定极难看,亏得阿蛮见到她还能笑得那么自然,程依到阿蛮面前比划洗脸的动作,然后又指了下五颜六色的腿同样做搓洗动作。

阿蛮见状做个手势让她等等,拿着用动物骨头磨的比筷子粗许多的细长之物在陶盆里搅动了一下,粥熟了后灭了火将盆端到洞里,走出来时用石头将洞封起来,有条不紊地将所有事都做好后便带着程依去河边了。

阿蛮是想抱着程依过去的,被程依死活拒绝了,她现在伤养好了还去哪都被他抱来抱去的像什么话!趁着去河边,走着的途中正好可以看一看附近的景色。

他们处在树林中,附近几乎全是参天大树,偶尔会看到一团团的各种颜色的野花,身在树林中并且还是早上,空气极为新鲜,每天早晨来这里走一走也能让人心旷神怡。

河离他们住的洞并不远,走五分钟左右就到了,这河比乌托部落里那条河要窄并且浅许多,也是流动的,水很清澈,只有一米五左右深,不会游泳的人跳进去也淹不死。

“我想先解手。”解手两个字程依会说,站在河边有点赧然地对阿蛮说道,对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提这种事,怎么都自在不起来。

阿蛮愣了下,看着头微低脸有点红只敢拿眼角瞟他的程依,忍不住想笑又怕程依恼羞成怒,于是忍着笑指着不远处一个大石头后面要她去那里。

程依发现阿蛮在憋笑,虽然他的脸有一半被胡子覆盖了,但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本来脸皮就比较薄,他一笑她脸更红了,瞪了他一眼后气哼哼地去石头后了。

已经做好了石头后会是一片狼藉的心理准备,谁想走过去后发现完全不是,石头后面很干净,铺的全是新土,右侧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那里的土看起来也是被移动过的,她看到有几个蚊虫在上面飞来飞去,想来土下面便是人的排泄物。

想通这点后程依有点激动,她以为远古时代的男人是不会注意这种事的,因为在乌托部落所有人都去草丛后面排便,不管多脏多臭都没人管,谁想阿蛮居然这么讲卫生,方便完后将排泄物弄至一边拿土盖上,然后再运来新土填至这里,仅这一点便令她刮目相看。

程依方便完后拿起在一旁放置的几个枝条绑在一起、类似扫帚但比扫帚简陋许多的东西,将旁边干净的土扫过来将排泄物盖上,弄完后自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阿蛮站在河边冲程依笑,程依发现他居然是个很爱笑的男人,动不动就对她笑,好像心情一直都极好。

由于发现阿蛮是个很爱干净并且聪明的懂得将排泄物埋在土下以防异味溢出这个优点,程依心情不错,天知道她自来到这个时空后每次去茅厕都如临大敌一般,平时为了减少去茅厕的次数都少吃少喝的,现在不同了,以后她可以在一个干净的环境下解手,不用再去为这事而烦恼,心情一好于是回了阿蛮一个大大的笑容。

阿蛮见到程依对他笑得这么开怀,呆住了,傻愣愣地看着她,连她都蹲到河边洗起脸来都还没回过神来。

程依没想到自己的笑居然让他受宠若惊成这样,看来前几次的碰面不仅他土匪的强盗行径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厌恶地对他拳打脚踢的泼妇样想必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吧?所以现在他因为她善意的一笑居然惊得成呆子了。

就在程依洗完了脸开始拿河中清凉的水洗起腿上的叶沫后,突然听到阿蛮爆发出一阵充满了喜悦与满足的欢笑声……

早晨两人都很愉快,连吃着口感一般的野菜粥都觉得美味无比。

饭后程依检查了下阿蛮后背的伤口,肿已经完全消了伤口落了疤,看着阿蛮拿起长矛要出去打猎,她唤住了他,拿起昨天用剩下的圆形叶子放在嘴中嚼起来示意要给他涂后背。

阿蛮连连摆手,举了举手中的矛指向洞外表示自己不方便涂它,涂上后一出去嚼碎的叶子不仅会掉,连那汁液没多久就会被太阳蒸发掉了,没有效果。

程依明白阿蛮的顾虑,她走到自己的医药箱前拿出没被用过的纱布,纱布没剩下多少了,只有两米左右,她示意阿蛮趴她的兽皮上去,他的兽皮昨夜已经沾染上他背上的汁液脏掉了,她的伤在腿处,没流到兽皮上多少,所以还算干净。

阿蛮嘟哝了几声,显然不愿意,但又不好驳程依的好意,于是不情不愿地放下矛慢吞吞地走过去趴在她的兽皮上。

程依坐在他身边开始一边嚼叶子一边涂他背上的伤口,昨天是他嚼的今天就让她为他做点事回报一下吧,这叶子的味道嚼起来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以接受,有点苦有点酸,那种苦不似药的苦到是有点像酒精那种苦,也许就是因为似酒精所以才有消毒作用吧?

将嚼烂的叶子在阿蛮背上涂好一个伤口,拿起剪成一半的纱布给他细细地包扎起来,包扎好后再接着嚼叶子准备涂他背上的第二个伤口。

阿蛮对纱布这种东西感到惊奇,一直不老实地摸着它研究,不时地发出感叹声,侧头望向程依时眼中满是崇拜。

将他第二个伤口也包扎好后纱布都用完了,程依拍了拍手站起身示意他可以起来了,纱布她绑得很严实,这样他即使是走着嚼碎的叶子也不会消失,药效能一直在,只要他别遇到凶猛的野兽不剧烈战斗的话就没事。

阿蛮欣喜地低头摸着纱布好一会儿后高兴地拿起矛要出去,程依拿起两人的兽皮跟在他身后也要出去,她要去河边清洗它们,趁着现在太阳出来了赶紧洗掉,这样晒干了好不影响晚上睡。

见程依要出去阿蛮有点不高兴,对她大声嚷嚷了半天最后说服不了她,于是只得没好气地陪着她去河边看她洗,他则在一旁保护着。

程依洗着兽皮时嘴角一直是扬着的,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二十四小时,但是她大概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他基本都迁就她,而若是过分的事,比如她逃走,他就会发怒,样子极为吓人,就像昨天她一个人出去解手时他误会她跑了一样。

虽然这里没有肥皂,但程依庆幸这兽皮不是俗物,沾上脏东西的毛皮被水泡了后用手搓洗几下就干净了,省了她很多力,不一会儿两个兽皮都洗干净了,程依将它们递给阿蛮让它拿着,她则向不远处长着一堆藤条的地方走去。

阿蛮一手拿着矛,一手拿着两个湿的兽皮跟在程依后面,样子有点滑稽,见她摘了一大把藤条还有半人多高的绿草,疑惑地开口问她在干什么。

程依听得懂他在问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抱着一堆藤条和草无奈地冲他笑,不知阿蛮到底有没有族人,若是有的话他带她回他的部落里,人多她学语言还快,现在就他和她两个人,他说的某些话她不一定能猜对,于是很影响她学习这里的语言。

阿蛮意识到问了也是白问,于是放弃了,看了看天色见时间不早了便催促起程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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