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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l)我不会犯你的错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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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

碰!

肉体倒在地上的声音与话筒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并响起,混沌的、清脆的。话筒里传来女子最后的声音,那时候,她的声音蓦地变得冰冷而平静。

她说,我是人斩。

没有人注意。

数日后的星期六的中午,虽然下周就要考试了,但老师还是组织了同学们去参加藤野星河的葬礼中的送别仪式。平日里星河的人缘不错,同学们来得齐齐的,他们望着灵堂里星河灰白的照片,稍稍淡去了的悲伤又一次笼罩在心间。

灰白的照片里,星河搞怪的模样凝固在其中。

拿上了白色的花,同学们排起长队,一个个给死去的同学献花,白色的花堆满了祭坛,人们肃穆地在他的灵前默哀。

阿月默默地想,他会把人斩抓来给星河看的。

村野默默地在旁边看着。

一个个的人过来献花。星河的叔叔婶婶们假仁假义地抹了抹眼泪,看着黑色的人从面前一个个地走过。

藤野星野也来了。阿圣家的阿奴和阿诺带着他来的。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一左一右地拉着他,来到他弟弟的灵前,放上朵朵白花。星野看见了他弟弟的灵,仍是没有反应,更无所谓哀伤。阿奴扒在祭坛上戳了戳白花,然后就给人抓到了一边,她眨着眼睛不知做了错。阿诺拉着星野去找她。

沉沉的木棺摆在了相片的前面。

空气里只有肃穆的安静。安静。安静得仿佛风也听了,鸟儿虫儿也不见了。

突然之间。

——碰!

一声钝响炸了开来!

Chapter 8 葬礼(2)

星河的葬礼是基督教式的,在教堂举行。星期六的中午,举行的是告别仪式。来告别的人们穿着黑色的礼服,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在这群黑压压的人中,一个人献好了花之后走了出来,他望了望里面低头默哀的人们,像是散步一样地走到了教堂的后方。

估摸着墙的那面就是棺材了,他停了下来,一只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索着。他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然后又摸到了一个按钮,没有犹豫的,他按了下去。

——砰!

炸弹炸了开来,连着他本人也给炸得没了踪影,顺带着打穿了墙,然后又是几声的爆炸声,教堂也开始变得不牢固了。地面被炸得在震动,教堂也被炸得在震动,碎石从穹顶掉落,灰尘从上方撒下,似乎下一秒教堂也给会给人炸得粉碎。

人们慌乱了起来。因着没有人组织的缘故,人们只想着跑出去。跑出去、跑出去!只要跑出去了就得救了!

‘他’在慌乱的人群中穿梭着,唇边凝着诡谲的笑意,从人与人的间隙里,‘他’看见了‘他’的目标。‘他’像是游鱼一样,在人群里穿梭着,接近着‘他’的目标。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要碰到了。‘他’伸手,有些困难地从人缝里伸出手去够。可是突然的,那目标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他’不甘地想要追去,可是,这次的机会已失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人太多了,还蜂拥着要出去,挤得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栽倒。栽倒没有人理你,只能给人踩死。阿月皱着眉,拉过旁边的村野,看见正在靠过来的快要给人挤得摔倒了的阿奴,他顺手也把人给拉了过来。

小姑娘挣了挣,嘟着嘴不满地说:月大哥你放开阿奴,阿奴要去找阿诺!

阿月不理她。

这么多的人,哪里找得到呢?

他那喜欢训人的老师也在旁边,火气旺盛地瞪着乱成了一团的人,突然爆出一声大吼:乱什么乱!都给我安静下来!一个个跟个小学生似的像什么样!都忘了平时的演习吗?不就是场爆炸吗!

老师的嗓门一向很大,在如斯乱的地方,他一人的声音竟盖过了那些嘈杂的声音。人们顿了一下,演习什么的,毕竟从小就开始做了。此时此刻,在经验丰富的老师的指导下,总算做到了整齐有序的逃生。

甫一逃出,小姑娘就鼓着小脸,蹬蹬蹬地乱窜着去找弟弟,临走时还瞪了阿月一眼,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而这时候,爆炸也终于停了下来,那个看起来还很新的教堂,此时已经破败不堪,这里烂一块那里破一块的,但是很奇迹的,没有坍塌。

都这种时候了,村野还盯着那教堂,很是镇静地分析说,那爆炸只是想引起混乱而已。要杀人之类的话,直接安个大威力的,把整个教堂一下子全炸了,里面的人也活不了,何须用这么多威力小的连教堂也炸不倒的呢?

的确。有些无奈的同时,阿月也赞同了村野的看法。

后来警视厅的来了,只死了一个貌似是凶手的人,此外,连星河的棺材,那个最接近第一个爆破点的,也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有几个被爆炸的余波牵连了的重伤者。

看来不是趁乱杀人了,而若是为财,根本没有必要自杀的吧?至于宗教信仰问题——只是单纯的想要破坏基督教的教堂的话,同理,应该用威力大到足以炸毁教堂的炸药才对。就算是弄不到威力那么大的,也应多弄一些这样小威力的才对。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不杀人,也不为财,那闲着无聊炸了教堂做些什么?而且……今天来的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人,只有星河的小市民的亲戚、学校的几个领导、教师们,以及学生们。真要说身份特别点的,也就是村野这个侦探。……好吧,阿月这个刑事局局长的儿子也算是很招人恨的,但是已经排除了想趁乱杀人的可能了。

如果目标是村野的话……

那么,就可能是人斩了。

他既能得出这个推断,人斩又何尝不能得出他能得出这个推断的推断呢?这样的话,村野可信与否,也难以定论。就像先前他的试探的结果一样,他的父亲对于他的邮件没有什么反应——这样,就很难说,是村野可信还是村野的身份做得太真了。

这么想着,阿月便什么也没有说。

村野咬着拇指的时候,突然回过了头,问着阿月:夜神同学还没有得到结果吗?

阿月也不掩饰,说:虽然很想说我信你……但是……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村野你可信。

我是德奴夫。村野连身子也转了过来,弓着背,他说,这是通称。事实上,经你父亲的许可,我在你家里安装了监控。我之所以要告诉你,是因为我有一个请求。为此,如果你不能相信我的话,我会很苦恼的呢。

阿月看着他,问:什么要求?还有……你在哪里放了监控?

他安静地看着白子从自己的围杀中逃走,只默默地放下一枚黑子。

夜神家。刚刚吃过了饭,阿月来到了他父亲的面前。

爸爸,您有空和我谈谈吗?

夜神先生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明了了他为何而来。他心里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引着儿子来到了书房。他坐了下来,他的儿子从一旁的书柜里拿出了几本书,果然有一点亮光——属于监视器的亮光。

爸爸,阿月扭头问他的父亲,今天村野和我说,他是德奴夫,在您的许可下,在我们家安了监控……

是的,我准许了他……夜神先生靠在了椅背上,暗地里不安地搓了搓手,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理解自己,但是还免不了不安。他说:我曾经帮助德奴夫破过案子……就是你帮我的那个案件,德奴夫先生是个可信的人。他说这一次你的嫌疑最大,要求安装监控……虽然这里是日本……

我明白了。阿月笑了笑,您只是很生气自己的家人被怀疑了。

夜神先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月又说,既然父亲你也认为德奴夫先生可信的话,那么我想我可以答应他的那个要求了……

这一天,阿圣又做题做得连东西南北也分不清了。她从试题里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零星地几个站起来的背了包的人。

怎么了?

她奇怪地歪了下脑袋,小心地戳了戳旁边姑娘的肩膀。阿雪……最后一场考试了吗?她扬起白净柔软的小脸,满心的迷惑。

阿雪姑娘笑了起来,啊……还没有呢。

……那他们为什么要背着包?

慢了好大一拍,阿圣才纳闷地问道。

阿雪姑娘笑得更是灿烂,他们……无聊呢。

有什么地方不对。阿圣慢慢地眨了下眼,扯了扯才过来了的凤姑娘,求证:阿雪说还没有放学。

她骗你呢!

凤姑娘撇了撇嘴说。然后她挑眉瞪了眼阿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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