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她们要走,急忙起来一把拉住涵冰:“邢丹在哪儿呢?你们还没告诉我呢?”
涵冰一把扯开男人的手,反问说:“你找她?”
“是啊,我就是找她来的,钱我都带来了。”
涵冰指指院外的小路:“出了门,往南走,有一片玉米地,从东往西数第三块地中间,有一个新堆的坟墓,那里正躺着邢丹,你可以去找她,顺便买些纸钱,你带的那些钱,她恐怕用不上了,阴间不收。”
男人停在原地,半天没动,停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邢丹?死了?”
第二十一章 水落石出
更新时间2012…7…31 19:36:57 字数:1614
再次聚集在大宅院是三天后的事情,这次是黄鹂把大家召集到这里的,来的人除了邢氏家族全体人员外还有刑警队队长程照海、妘鹤、涵冰和张静。
妘鹤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喝着一杯茶,涵冰坐在妘鹤和照海中间,翘着二郎腿,而照海这次是来听审的,他要看看妘鹤找出来的凶手是不是真的具备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主人黄鹂看了一眼大家,朗朗地说:“发生在邢氏家族的这一系列事件到今天全部结束。现在,我要开始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首先我要说,邢振国伯父突然去世,然后,在他的葬礼上,小姑邢丹说了这句话:“他是被谋杀的,不是吗?”这句话之后,小姑邢丹在葬礼结束后回到家的第二天被杀。接着,在大家调查小姑被杀案的后来,和她住在一起的张静被发现中毒,最后,二伯母在清晨收拾葡萄藤的时候摔倒在尖石上,正中头部身亡。这就是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现在我们来分析这其中哪些事情是人为制造的谋杀,那些事情是自然发生的事件。”
邢振华指指妘鹤和涵冰,嘟囔:“难道你找她们就是来调查我们吗?”
黄鹂不接他的话茬,以邢大小姐惯有的特立独行的语气继续说:“对于大伯父邢振国的去世,我们没办法找出他是被毒死或被他人为害死的,这毫无根据,我们可以暂时忽略。至于小姑说的那句‘他是被谋杀的,不是吗?’我想她应该是信口而言,大家知道小姑的性格一向如此,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多事情纯粹是她的瞎想。但随后,邢丹被杀了,大家很可能联想到这和她说的那句话有关,但实际上,她是被另外的一起事件牵扯进来的——一件玉器!”
此话一说,大家都开始议论,什么玉器?和邢氏家业有什么关系?
黄鹂看看一直把头埋在腿上的张静,接着说:“龙凤和田玉!张姐,你应该知道吧?为了那块玉,你残忍地杀害了她,仅仅是为了30万的餐厅启动资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张静身上,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局促不安的女人,她变得躁动而亢奋:“是的,就是那区区30万!但你们要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必须要这笔资金。”她着迷于自己的梦想,声音开始颤抖:“我要把我以前的餐厅赎回来,重新开业,重新取名为‘梦想餐厅’。如果可以,我准备把这家店开在某个高级的社区,期望有更多有身份体面的人出入。我敢保证我会把店开得很成功。”她顿了一下,陷入自己的遐想里,继续沉思着说:“橡木桌椅,别致的沙发靠背,大家津津有味地谈论我的店和我特有的菜品~~~”
打破她遐想的是照海:“实际上,那天你根本没有去图书馆?”
“是的,我潜伏在麦地里面一所破旧的房子里,等邢丹睡熟后,潜入房里,杀死了她,因为怕别人怀疑到自己,所以才把房间故意翻得一塌糊涂,希望大家以为是某个小偷闯进来杀死了她。事情办完后,我重新回到破房子里,呆了三个小时才回来。实际上,邢振国根本没有说出那样的话,因为邢丹的一句玩笑话,我就顺着那个思路把大家往阴谋遗产上引导。你们以为是遗产纠纷,那么就是好了。”
“那么中毒事件呢?难道是一起意外吗?”
“那可不是意外。那是我蓄意的,是阴谋遗产计划的继续,让大家认为我是因为掌握了真相所以才被凶手毒害,实际上我只放了很少的量,根本不足以害死自己,我想把案件制造的再合理完美一些。”
照海继续发问:“孟凡的死呢?”
张静无所谓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那可不是我干的,或许真的是意外。”
照海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他对张静说:“如果事实如此,你必须跟我回警局。”
“当然,如果开不了我的‘梦想餐厅’,那么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望着她和照海走出房间的背影,大家唏嘘不已,“这真是太可怕了,一个外表看起来那么温柔文静的女人。”
妘鹤把茶杯放下,她已经喝了两杯茶,神色轻松地说:“实际上,什么样的凶手都有。”
涵冰无比佩服地搂着妘鹤的脖子,在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幸好我没什么梦想,为了梦想不择手段,太吓人了。”
佛言:吾视王侯之位,如过隙尘。视金玉之宝,如瓦砾、视纨素之服,如敝帛。视大千世界,如一诃子。人世间,没有什么是真的,都是虚妄的假象,破虚妄心,破偏执心,破众生的执著才是永恒。
妘鹤事务所第四案 随遇而安
更新时间2012…8…1 19:53:05 字数:1699
第一章被杀
转眼是八月,距离‘连环谋杀案’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期间,闲着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不咸不淡的无聊中慢慢消遣。妘鹤认为每当一个案子结束的时候,应该有一个休整期,毕竟人不是机器,不能无昼夜的运转,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好在每一个案子结束后,她们都能得到价值不菲的报酬,这些报酬自然可以让她们养尊处优地过想过的生活。看看书,听听音乐,看看电影,还可以找个不错的地方小住几天,感受一下假期的惬意。
妘鹤仰躺在太阳伞下的沙滩椅上,戴着大大的太阳镜,喝着果汁,看着远处冲浪的涵冰。来海边度假是这个夏日涵冰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冲浪、喝酒、还可以尽情地穿比基尼,一切都让生活激情无比。
慢慢地喝一口果汁,妘鹤看看表,时针指向十点,在这儿消遣了一个多小时,妘鹤有点累,她不喜欢太闹腾的环境,也不喜欢运动,如果下去游泳,会纠结海水不卫生,又怕自己的皮肤晒伤,躺在这里看别人玩乐倒还不错。很多时候,妘鹤感觉自己喜欢做观众,一直在自己的人生中静静观看别人在演戏。红尘滚滚,潮起潮涌,多少孰是孰非,都将慢慢逝去。突然,妘鹤想到了一首老歌---《随遇而安》,歌词豪放大气,正适合现在的心境: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拼命怕平凡,有得有失,有欠有还,老天不许人太贪。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滚滚呀红尘翻呀翻两番,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黄霑是个才子,这样的词也只有像他这样的才子才能写出来。”妘鹤这样想着,闭上眼睛想黄霑的生平事迹。
耳边飘来一个轻柔的声音:“请问你是妘鹤吗?”
妘鹤睁开眼,把太阳镜拿下来,抬头打量已经走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身着一套连衣裙,上衣披了一件罩衫,胳膊上夹着一个坤包,脚下是一双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实际上,在沙滩上穿高跟鞋是不明智的行为,看来对方是有求而来,明显不是来度假的。
妘鹤直起腰背站起来,和她握手:“是的,我是妘鹤。”
女人简洁干练地说:“我是专门来拜托你一件事情的。”她环顾了一下人潮鼎沸的四周:“要在这里谈吗?”
“不,我想还是回房间吧。”妘鹤向远处的涵冰招手示意她回来,领着女人往宾馆的房间走去。
坐在房间的沙发椅上,妘鹤换了衣服出来,给女人倒了一杯咖啡:“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女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嘭的一声门响,涵冰一身海水淋漓地进来,不满地说:“什么啊,还没玩够呢?”
妘鹤不理她,由着她进去冲澡,继续问女人:“不用管她,有什么事情请说。”
女人好像来的时候赶得很紧,喝了一大口咖啡说:“我是杨子吟,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售楼小姐,我想请你调查的是一件一年前的谋杀案。”
“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