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曾扬喊着,迎向前去。
“我不是你妈妈!你也不是我的儿子!从今天起,从这一时刻起,我不承认你是我儿子。”
“妈!”那年轻人喊着,愣在一旁。
有一段时间,他声音中的痛苦情绪似乎让她迟疑了,但看了一眼妘鹤旋即她又恢复刚才决绝的状态。
“你身上留有你父亲的血债。对他的死,你在道义上有罪。你为了这女孩,违背了你的父亲,而且无情地抛弃了另一个女孩,以至于让你父亲丧了命。况且还有她的母亲,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她!明天我就要采取行动,不让你继承你父亲的任何遗产。你就让这个女孩,你父亲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女儿,带你去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吧!”
然后她慢慢地、痛苦地上楼去了。
这一幕情景是大家完全没有料到的,大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曾扬在经历了这一切变故后,本来已经心力交瘁,这时更是摇摇晃晃站不稳似的,差点儿要倒下。涵冰赶紧上前扶住他。郑香媛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留在这里实在太尴尬了,最后她还是甩头哭着出去了。
两分钟后,曾扬缓缓地睁开眼睛,迷茫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我父亲为什么会凌晨出现在高尔夫球场,还只穿着一件内衣和我的大衣在外面晃荡?”
“那我们去书房谈吧。”
妘鹤、涵冰扶着曾扬先后进入书房找位置坐下。涵冰先把刘丽丽的故事将给他听。到今天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份和来历。
讲完这些,曾扬听得哑口无言,原来在父亲强烈反对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桩旧案。
“再回到案发当晚。你父亲策划了自己的被杀。他先把你打发到香港去,避免你在案发的时候出现在现场。不巧的是,段柔这个时候来了。他没有心思和她谈你们的事情,他只想早点把她打发掉好执行自己的计划。还好,他总算尽快把她打发掉了。然后他开始执行他的计划了!他先把大门半开着,造成歹徒是从那儿离开的迹象。再把你母亲反绑好、堵住了嘴。由于二十年前,他捆绑绳子时,因为绑得太松而导致他被怀疑,于是他这次纠正了错误。这次他为你母亲提供的范本基本上和以前一样。这就证明人的思想里有一种因循旧例的习惯。夜晚天气很冷,他在内衣外面披上一件大衣,本打算把它连同尸体一起丢进墓穴。他走到高尔夫球场,他挖着,然后,一只无名氏的手朝他背后捅了一刀。我们暂且把这个无名氏定为段柔。”
“原来是这样!”曾扬痛苦地皱着眉头。
房间安静下来,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年轻人。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到现在他都没办法相信这一连串的事情真的是残酷的事实。
十多分钟后,他决然地抬起头说:“父辈的恩怨到此为止吧。香媛没有错,我不会犯同样的错!我决定和香媛在一起!”
“那意味着你将得不到你父亲一毛钱的遗产!”妘鹤意味深长地说。
“即使我们一贫如洗我也会她在一起!”
“那么我们现在要把你送到哪儿去?”涵冰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去香媛家,她和她母亲会照顾我的!”
到此时也只能如此了。她们把曾扬送到郑香媛家,他软弱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处于半昏迷状态。涵冰摸着他的额头和手说:“他正在发烧。长时间的极度紧张现在发作了,再加上这么多意外的打击~~~”
郑香媛和她的母亲下楼,她们扶着曾扬向房间走去。涵冰和妘鹤则去请医生。
过了一会儿,医生就来了。他检查病人说,他仅仅是神经紧张而已。好好休息一下,保持安静,差不多明天就可以恢复精神。但是如果再受到刺激的话,很可能会引发脑炎,所以最好是有人整天看护着他。
这点她们不用担心,郑香媛会和她的母亲好好照顾他。而现在,她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吃饭,从早上开始忙到现在,她们还没有吃饭呢。
吃晚饭的时候,妘鹤很神秘地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当时,涵冰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后来她才发现多亏了这个电话才阻止了另一桩谋杀!
第十六案第十七章 三把凶器
更新时间2013…4…3 20:20:19 字数:2433
她们把曾扬安顿好,并决定由郑香媛和她母亲来照顾他后,然后她们动身前往镇上去。那时已经过了平常的吃饭时间,她们饿得发慌。她们来到一家餐厅,那里的炸酱面还不错,稍微减轻了她们的饥饿程度,接着涵冰又要了一道牛肉,味道也很好。
“找家宾馆休息会吧。”当妘鹤喝完最后一道糯米茶时,妘鹤这么说。
“这镇上只有一家还不错的宾馆,我们就去那里。”
她们没有多说什么就朝那家宾馆走去。她们住进二楼背山面朝大街的一间舒适客房里。
坐在软软的床上,妘鹤拿一把梳子正在梳理自己的长发。洗手间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涵冰正在洗澡。
“涵冰,一会儿有客人到,你得快点!”
“什么?”涵冰在里面大喊道。
“一会儿有客人到!”妘鹤重复了一句。
可涵冰还是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只好闷闷地回答说:“好!”
话刚说完,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妘鹤放下梳子过去应门。进来的是段彬。
妘鹤把他让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又给他倒杯茶水端过去。
“实际上,我们现在很需要你。”妘鹤这样说。
“只要你们能救我妹妹,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愿意做!”段彬斩钉截铁地说。
涵冰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钻出来,湿漉漉的短发顺着耳际往下流着,看起来妩媚又性感。她一甩头发看见了坐在那里的段彬,一时竟愣住了。
段彬也看到了她,眼睛足足盯了她有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涵冰手指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妘鹤说:“是我叫他来的。”
涵冰顾不上湿漉漉的头发,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说:“正要找你算账呢?那算什么啊,一封道歉信就草草完事了。那把凶器你到底扔到哪儿去了?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段彬闷头喝了几口茶水,才抬头缓缓地开口说:“今天我就是来坦白一切的。我的妹妹爱上了曾扬,对他的感情不顾一切。后来你们也知道,曾扬变心了。于是她打定主意去他们家的别墅去找他。她知道我是不赞成的,所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溜掉了。后来她回来了,精神极度紧张,那时我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就出去了。同时我知道了曾凡被杀的消息。我坐立不安,想着自己应该去看一看。在那里,我遇见了你,”他看看涵冰继续说:“后来的情形你就知道了。当我看见死者的时候,看到他的相貌和曾扬很像,身上还穿着曾扬的花式大衣,顿时我就明白了!还有曾扬送给她的那把小刀。我判断上面一定有她的指纹。我当时无法说明我的恐惧和束手无策的心情。但我知道,我必须拿到那把刀子,并且在人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带着它离开。在路上,我把那把危险的小刀丢进了河里。”
“什么?你真的把刀子扔进河里了?那可是凶器!”涵冰睁大眼睛瞪着他说。
妘鹤微微一笑说:“把它拿出来吧!”
段彬从他的口袋里取出用纸包着的一件东西,一语不发地把它递给了妘鹤。妘鹤接过来把包着的纸拿掉,涵冰见到那东西的时候突然一惊。这是用飞机金属片做的刀子,和曾凡被杀时的那把刀子一模一样。
涵冰一把从妘鹤的手里抢过来刀子,讶异地左看右看仔细地端详说:“奇怪啊,你不是把它丢进河里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妘鹤站起来,给段彬的茶杯里续满水,神态自若地说:“这才是段柔的那把小刀!杀死曾凡的那把小刀已经被扔进了河里。”
涵冰傻了,这到底哪儿跟哪儿啊。段柔的那把小刀在这里,杀死曾凡的那把小刀被扔进了河里,插在流浪汉身上那把小刀乖乖地躺在警局的证物室里。在这个案件中,到底出现了几把凶器?
虽然看着涵冰很急,但妘鹤终究还是没有解释,不到案件水落石出的时候,她是不会全盘托出的。对于这一点,涵冰很了解,爱咋咋吧,随她去!
妘鹤走到窗口,看看天色说:“好吧,我们该行动了。”她转身看看段彬说:“至于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和涵冰还有事做。”
段彬急切地站起来,神色中掩饰不住的急躁:“那我妹妹怎么办?你们不是答应要帮她吗?”
妘鹤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她平静地说:“放心,明天她就会出来了。”
“那你们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