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住着的时候,晚上休息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上网从没有出来过。”
“可是杨洁认出你来了,她从房间的镜子上看到的是你。她看到你穿的红色蕾丝睡衣和你胸前戴着的大胸针。”
“她真是个该死的骗子!”常静会恨恨地说道。她的情绪看起来很高涨,随后,她又镇静地说:“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在楼梯上设置这种愚蠢的陷阱!”
“你的睡衣上有胸针吗?”
“有!”
“能让我们看看那枚胸针吗?”
常静会起身离开客厅。屋子里陷入一阵尴尬的寂静。梁晓晨盯着妘鹤看了几秒,最后把目光重新投入到自己的医学书上。
常静会回来了。她带着一种极其愤懑的语气说:“给你!”
她几乎是把那枚胸针扔给了妘鹤。这是一枚很大而且很显眼的不锈钢胸针,上面镶嵌了粉色的水晶编织的凤凰。妘鹤不得不承认这枚胸针个头很大,而且很显眼,在杨洁的镜子里可以很容易看清楚。
“我现在已经不戴了,我已经讨厌戴它了。最近街上到处都在卖这种胸针,仿造的假货。”
“你从来没有把它借给别人吗?有没有可能是头天晚上有人把你的胸针拿走,第二天再放回来的可能性。”
“我十分确定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妘鹤皱了皱眉头。然后她站起来,很仔细地把胸针戴到她外套上,走到房间另一头的桌子前,正对着桌子上的镜子。然后她走回来,把胸针还给她。
常静会把胸针扔到沙发上,余怒未息地问:“还有什么事吗?我该出门了!”
妘鹤慢悠悠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说:“老宅的邻居告诉我们说你从他那里拿走了大半瓶的农药?”
“农药?”原本站起来准备走的常静会又牢牢地坐回到座位上:“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妘鹤微微一笑说:“谁知道呢?保不准你真的准备拿它对付你的男友呢?”
梁晓晨诧异地看着妘鹤,不明白她在讲什么。而常静会的脸霎时变白了,她干脆地说:“好吧,好吧,我是拿走了他大半瓶的农药,我打算毒死我姑妈。但是我下不了毒手。我十分热爱我的生活,热爱生命,不能去结果别人的姓名。无论如何她还是我姑妈不是吗?再说我承认我是一个比较自我的女人,我有些自私,但我有底线。我不能杀死一个还有生命力的亲人,况且我还要赔上自己年轻的生命!我正是这么想的,所以在出来的时候,我把农药全倒掉了。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们!”
“现在唯一能鉴定出真相的就是开棺验尸了!”妘鹤一字一句地吐出了这句话。
常静会再次从转椅上站起来,瞪着妘鹤说:“什么?”
妘鹤吐字清晰朗朗地说道:“我们要把常老太的尸体挖出来。”
常静会一动不动地站着,双手紧握着。她用低沉而愤怒的声音说:“你要敢这样做,我就敢把你们放进墓里去!要知道她是我的姑妈。为什么我姑妈要被人挖出来?她已经死了,难道还要死后继续遭受活人的非议和折腾吗?”
一时,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异,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的感觉。就在这无比紧张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大门的方向逐渐传到客厅:“这么说不明智啊,老妹。”
这个声音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那是一个新的男声,一个快乐男人的声音。然后他们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男人惬意地咧着嘴笑着走进客厅。他正是常静会的哥哥常明东。
常明东,常家一个十足的浪子。人生的大半时间都在游戏人生中度过。旅行、喝酒、赌博,简直是无所不会,无所不通。他们的父亲给常静会和常明东一人留下了五百万,但他在他父亲去世不到一年就把那些钱全花光了。他一直手头缺钱,在外面也欠了很多债,据说每次身无分文的时候才回家。大家都说他是那种为了一百元就肯杀死自己祖母的那种混账。事实上,在常老太摔跤前的那天,他刚刚威胁过如果她不借钱给他的话,她早晚会被人杀死。而事实是,她真的死了!
他刚从警察局回来,之前消失的这段时间他被拘留了。原因是他在夜店和一个女孩结识,想邀请这个女孩和自己发生关系,但被女孩拒绝了,于是,他卑劣地在女孩的啤酒里下了药。还好发现得早,没有造成大的影响,女孩也没有什么损伤,所以没过几天就出来了。这次他来找自己的妹妹就是想怎样把遗嘱从杨洁的手里夺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妘鹤不得不感叹,物以类聚。但正因为这样的感叹,让妘鹤注意到,有谋杀想法的可不止常静会一个人,她的哥哥比起她来更有想法。无论是思想还是劣行上都不比妹妹逊色。他曾经威胁过老太太不给钱就杀死她,正是因为他的威胁导致了常老太的怀疑,这才导致她给妘鹤写信。最终,妘鹤意识到他才是案件的重心。
第二十一案第九章你这个傻瓜
要说常明东的长相也算不错,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比常静会大两岁,今年刚三十。在他身上,涵冰很难把他和一个浪子联系起来。他带给别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他的眼睛流露出惬意和机智的神色,特别是他咧嘴一笑,阳光而灿烂,是涵冰见到的最能让人解除警惕的笑容。
他穿过客厅,坐到一张很大的软沙发椅的扶手上。
“你们在说什么?我狡猾的妹纸?”
常静会指着妘鹤说:“这位是妘鹤,这位是涵冰。她们正准备我们做一些私活,当然,也为了她们自己能捞点好处。”
发现妘鹤和涵冰的时候,常明东的眼睛立即放电一样亮起来,他自得地走上来,握住涵冰的手:“你好,你好。喜欢喝酒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夜店,晚上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涵冰痛快地甩开了他的手。实际上她很乐意和别人一起喝两杯,但考虑到常明东的劣行,涵冰还是拒绝的好。
当他来到妘鹤身边的时候,妘鹤站起来躲开了他,见两位美女对自己都没意思,常明东识趣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妘鹤优雅地转了一圈说:“能喝杯茶吗?”
“只有咖啡。”然后,常静会老不乐意地把咖啡壶端过来,放在中间的茶几上。妘鹤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说:“这不算是我们的私活。难道你们不想把你们姑妈的遗产争取到自己手里吗?”
常明东不像他的妹妹那么难说话,他对妘鹤的说法欣然同意:“当然,这正是我们想要的。听说妘鹤是一个很有名的私家侦探,说的就是你吗?”他亲切地朝妘鹤微笑,但妘鹤没有回应他。他继续说:“但是我和我妹把事情办糟了吗?说真的,我承认我们都不是好人。我愿意为了钱和一个老女人结婚,只要她能给我想要的钱就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涵冰不屑地切了一下。小声地嘟囔:“既然这样,怎么不去当牛郎去啊?”
常明东装作没听见地继续说:“实际上,我和我妹都认为可以钻一下法律的空子,哪怕用犯罪的手段,只要能把那些遗产抢过来,我们都愿意去冒险。”
妘鹤没有理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说:“既然你们兄妹都到了。我希望你们能尽可能多地告诉我常老太死前最后几周的生活情况。在常老太从楼上摔下来之前,我知道你和你哥哥、还有你们的表妹和她的丈夫一起在那里度周末,是吧?”
“是的,我们在一起。”
“那个周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么?”
“没有。除了我姑妈夜里从楼梯上被皮球绊倒摔下来之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发生。说真的。我倒真希望当时我姑妈能摔死就好了,那样就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了。但实际上,她只是受伤了。唉。真让我们失望。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老女人都是硬骨头。”
他没心没肺的回答让涵冰很郁闷,天下哪有这样的侄儿的。不过妘鹤置之不理地继续问道:“周一的时候你们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