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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微微一笑说:“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它在不在这里。我想这是罪证,你最好把这里锁起来,很快,警察就会来的。”
最后他们沉默无言地下楼,一直到客厅里,他们就要出院子的时候,邓艾实在憋不住地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案子还没有结束吗?”
妘鹤把头微微扬起,目光凝视着远处,坚定地说:“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真相。我们马上就可以揭露真相了。”
警局内,照海正在埋头写案情汇报。虽然这案子有些蹊跷,但没有更多的证据出现,似乎只能这样结束了。这时,他听见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伴着尖叫声传过来:“照海呢,我们找照海有急事。”
他抬起头心想,这个时候,她过来干嘛?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只见涵冰已经快步进来,后面还紧跟着妘鹤和一个从没谋面的男人。见照海就在办公室,涵冰一把拉过来路诚实迫不及待地对照海说:“他叫路诚实,他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5号那天,他正好目睹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照海不明白她们在搞什么。
那个叫路诚实的男人却先关上门,对着照海的耳朵耳语一番。最后,他解释说:“前段时间,我曾经在那里自杀,后来被救下来。一直到我出院后,我重新回到那个地方。我在那儿停了一会儿,俯首看悬崖下的湖水。就在那时,我无意识的朝上面的那栋房子看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那一幕。当时我还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才想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完路诚实的口述后,照海沉默了,他把桌子上的汇报撕了扔进垃圾筐说:“这么说,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错了。真正的凶手还在天鹅湖?!”
涵冰跺跺脚说:“是啊,你们抓错人了。现在有目击证人了,你们还不赶紧把夏宁放了。”
照海沉吟片刻后才说:“现在还不行。你们得到的证据都是间接证据,没有哪一个证据能直接把凶手掰倒的。”
涵冰急了,蹦着说:“那你想怎样?明知道抓错人了还不放,还有什么公平?要你们警察是干嘛的?”
妘鹤拉住涵冰,平静地说:“这一点我早料到了,所以我想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凶手伏法。”
一听说有办法,涵冰急忙扯住妘鹤问:“什么方法,你快说!”
妘鹤却微微一笑,不慌不乱地说:“等明天就明白了,我们要设计一个陷阱。”
第二十九案第十七章 谋杀拼
一大早,妘鹤和涵冰带着证人路诚实就跑到天鹅湖。本来涵冰也起不来,要不是被妘鹤揪鼻子抓耳朵地拽起来,估计要她醒得到中午了。好在妘鹤说今天有好戏看,涵冰是奔着好戏勉强起来的。他们找地方吃了早餐,无非是鸡蛋、牛奶、胡辣汤什么的。这个小镇的胡辣汤挺有名,他们一人喝了一大碗,吃了一大张鸡蛋煎饼。吃饱喝足后,涵冰才打着饱嗝一路开车飞到天鹅湖。到那里的时候时间还早,刚九点。不过邓艾已经起来好半天了,她正在院子中收拾那一畦丝瓜,董爱华也来了,站在一边不知道和她聊什么。很明显,吴震和祖乐乐还没起。妘鹤偷偷问了邓艾,了解到他们一般要在十一点左右才会下楼。涵冰一听急了,她不是有耐心的人,从来都是人等她,她还没有等人的时候。想到这里,她一边死劲地摁着汽车喇叭,一边高歌起邓紫棋的《泡沫》:阳光下的泡沫,是紫色的,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追究什么对错,你的谎言,基于你还爱我,美丽的泡沫。虽然一霎花火,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透,有什么难过?早该知道泡沫,一戳就破~~~
虽然涵酷爱唱歌,但这个时候曲子除了声调大几乎没有什么韵律可言,乍听起来就像是狼嚎鬼哭一般,再加上汽车鸣笛的伴奏,就是鬼也被折腾着从墓地爬出来了。不一时,吴震和祖乐乐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吴震还好,一向比较能忍,但祖乐乐就不干了,她叫嚣着指责涵冰说:“你干嘛呢?大早上闹鬼呢?”
涵冰堆下笑,乐呵呵地说:“不这样怎么能把你们叫醒啊。你看案子也结了,我们也要走了。所以你们怎么地也得给我们搞个欢送会吧。”
听说有玩的,祖乐乐又笑了,兴高采烈地拍手说:“好耶好耶,不过你们要什么样的欢送会呢?”
涵冰提议说:“我们找个汽艇去游湖吧。今天天气好,我们还可以在船上搞个比基尼时装表演,热了正好下湖游泳。”
祖乐乐喜不自胜,立即赞成说:“那最好,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换衣服下来。”她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嘴里嘟囔说:“我就知道我买的那套泳衣早晚会派上用场。”
自从夏宁被带走后,吴震对于任何提议无可无不可的。看涵冰把目光移过来。明摆着是征求自己的意见,只好点头答应了。随后,涵冰又兴冲冲地给螅〈虻缁啊K狄欢ㄒ创照飧鋈饶帧H松喽蹋怖治蕹#玫蒙鼻业蒙伞6静幌肴ィ约菏歉霾蟹先耍膊荒苡斡尽4漳侨饶指墒裁础5蛔『娜砟ビ才荩詈笠泊鹩偷税黄鹑ァ?br />
等祖乐乐换好衣服后,他们一行八人就出发了。汽艇很好找,遍地都是,只要价钱合适,想玩多久都可以。况且吴震在这个湖中原本就有自己的汽艇。所以客观条件不是问题。只是天气又阴下来,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蝴蝶台风的问题,老天一直阴阴沉沉的。加上已到十月,天鹅湖又四面环山,所以游到湖中心的时候,大家都感觉水面上寒气袭人。
汽艇突突作响地沿着天鹅湖下面的湖水顺流而下,激起浪花的河水从他们眼前滔滔流去。艇上的人都默不作声。祖乐乐和她的忠实追随者螅≌驹谝黄穑潘妫晃庹鹣缘糜行┪也徽瘛A酵壤晾恋厣煸诖贤饷妫坏税投诖祝宦烦鲜岛秃谝黄稹K淙凰凳腔端突幔芯跻坏阋裁挥谢端偷钠眨撩频牡瓜袷亲返炕帷?br />
一直到汽艇驶进坠落崖后面那狰狞的阴影里,妘鹤才开口说话。她在汽艇的一侧安静地坐着,先看了每个人一眼,然后用那种自然而沉着的语气说:“说真的,这是一起非常奇怪的案子。就像之前我告诉给董爱华的,谋杀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进行了。谋杀是各种错综复杂的事情在一个特定时间、特定地点汇聚到一起,并发展到最后的结果。我要说,谋杀不是故事的结尾,而是发起进攻的时刻。”为了加重后面那句话的分量,她刻意停了一下,然后才一字一句地说:“而现在就是发起进攻的时刻。”
五张脸不约而同地转过来,满是疑惑地看着妘鹤。祖乐乐不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谋杀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邓艾解释说:“你是说,老太太的死是一系列事情发展到最后高潮的时刻吗?之前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计划。”
妘鹤微微一笑说:“不是的,不是老太太的死。老太太的死不过是凶手迈向主要目标的一个插曲,是一个跳板,从这个跳板达到凶手杀死对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