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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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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涵冰看着她的背影,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着妘鹤说:“这算什么事,太嚣张了,就这么由着她走了?”

妘鹤正在端详那只袖珍手枪,淡淡地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高明川刚离开,她的母亲朴慧女士就走进来。她穿着一身轻飘飘的亚麻布料的裙子。她径直走到刚才女儿坐的位置上兴高采烈地发表演讲:“我刚刚听说这件案子。抱歉,我总是起床很晚。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潘可竟然被杀了。要我说这是一桩情杀案!谋杀是原始的本能!这和性的本能是紧密相连的。一定是张鸣聪,她肝火旺盛,最终按捺不住原始的本能,开枪打死了她~~~”

再由着她讲下去,估计到明天早上也结束不了。妘鹤打断她耐着性子解释说:“可是我们已经证实张鸣聪并没有打死潘可。”

“那么一定是她的丈夫,以前有很多这样的案例。丈夫阴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因为他会得到很大一笔遗产。”

涵冰辩解说:“金自伟的腿被枪打穿了,他不可能走动,骨头都碎了。他整夜都和医生在一起,所以他不可能开枪打死潘可。”

朴慧女士很失望,她怀着希望在自己的脑海中给嫌疑人确定一个合适的身份:“那么是谁呢?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还有谁会想要杀死潘可呢?这实在太费脑筋了。”突然,她茅塞顿开,惊呼说:“对了,一定是她。那个老女人,奥顿夫人。我看她守寡至少有三十年了,像她这种守寡的老女人,我了解。从心理学上讲,她们受到长时间的性压抑,还要装作清纯处女一样维持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真是累死人。从心理上讲,她看到年轻幸福的夫妻非常幸福就会发狂。一定是她。她正是这一类人的典型代表。因为对性的无限渴望,但外表看起来又品行端庄。是的,一定是她。在我写的一部小说里就有这样的情节~~~”

涵冰感觉很凌乱。什么人到她的嘴里就和性挂上了钩,这是肉文作家的惯性吗?

妘鹤客气地打断了她,友好地站起来说:“您的提示对我们很有帮助,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她的,非常感谢您。”

朴慧的屁股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那只手枪,抓起枪支外面的那层绒布说:“你们看,这条披肩证实了我说的是正确的。我知道这是奥顿的披肩。”她把披肩摊开来,用手指着几个烧焦的小洞说:“看吧,她用披肩包住了手枪,闷住手枪射击的声音。”

涵冰诧异地问:“你说包手枪的这条披肩是奥顿夫人的?”

“是的,昨天晚饭前,我还见她戴过。”

妘鹤和涵冰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涵冰拿着那条披肩走了出去。两分钟不到,涵冰又拿着那条披肩失望地回来了。她说:“这是她的披肩不错,可是她说昨天晚上吃晚饭后就找不到它了。要我说,这都是凶手计划好的。凶手要杀死潘可,恰好昨天晚上在大厅偷听到大厅里发生的事情,然后凶手偷偷溜出去,偷走了手枪,偷走了奥顿夫人的披肩,然后用披肩包住手枪打死了潘可。就是这样,事实很清楚,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这个人是谁呢?真够头大的。”

妘鹤紧紧地盯着披肩上的那块烧焦的洞说:“这里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她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妘鹤想了想说:“潘可枪伤的地方有烧焦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在开枪之前,枪是放在离头部很近的地方。”

“那怎么了?”

妘鹤沉思着说:“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找到的这把手枪是用披肩包起来的,这块披肩也确实有被手枪射穿的痕迹,我们都知道凶手的目的是想把枪声减弱。可是,如果子弹真的是通过手枪射出去的,那就不会在死者的皮肤上留下烧灼的痕迹。因此,我得出结论,射过披肩的这一枪不可能是打死潘可的那一枪。”

涵冰越发吃惊了,她张大嘴巴叫着说:“你在说什么?我找到的这把枪不是凶器?这明明就是张鸣聪拿着的那把枪,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也看到这把枪打中了金自伟,怎么可能呢?少了两颗子弹,其中的一颗打中了金自伟,另外一颗打死了潘可,证据很明显,你竟然说这把枪不是凶器,你是在挑战我的iq吗?”

妘鹤站起来,站在窗口淡淡地说:“我倒想挑战,可是你有吗?”

涵冰蹭地也站起来,叫嚣着说:“你在说我没有智商吗?”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这时,朴慧倒妥协了,她跟着站起来说:“依我看,现在别管什么凶器了。凶器再复杂也是由人掌控的。既然他们都不是凶手,那凶手肯定是那个美国人杰克。我知道,他是潘可的遗产托管人。在我的印象中,托管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多半会拿着主人的钱到处投资赚钱,结果赔得一塌糊涂。等着主人结婚了,要拿回自己的钱了,他害怕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死了她。”

朴慧依旧说得头头是道,但妘鹤和涵冰不得不承认,这次,她说得很靠谱。杰克确实拿着潘可的钱做了投资,也确实赔得一塌糊涂。

第三十六案第十五章 另一把点二二手枪

对于潘可的死亡,杰克表现得还算正常,他是一副悲伤和震惊的样子。和往常一样,他穿着很考究,不过换了一条黑领带,他刚刚修过胡须的脸上,流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一见到她们,他就面带忧伤地说:“这件事让我很不好受。小潘可,我至今还记得她当年伶俐可爱的小女孩模样。当年,潘老大那时候是多么为她感到骄傲啊。”他叹了一口气说:“唉,再提这些干嘛?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殷切地看着妘鹤她们说:“你们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我能为潘可做些什么,怎样才能抓到那个可恶的凶手?”

妘鹤淡淡地一笑,示意他坐下来,然后才说:“首先,杰克先生,昨晚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我说不上听到过什么声音。我的房间就在鲍勃医生的隔壁。我在半夜听到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是那种只要睡着天塌下也起不来的那种人。”

“你没听到其他的声音吗?没听到枪声?”

杰克摇摇头说:“抱歉,我没听到任何声音。”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打牌回来以后,大概是十一点以后了。”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们问这些干什么?大家都知道是张鸣聪开枪打死了她。”

“我们已经证明张鸣聪根本没有机会打死潘可。”说着,涵冰叽里呱啦地把张鸣聪不可能开枪打死潘可的理由解释了一遍。但杰克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这个说法:“或者你们说的很正确,可是那个护士,我可以打赌她并没有整夜都醒着,她打了一个盹儿,张鸣聪找机会溜出去打死了可怜的潘可。”

妘鹤摇头说:“不,这不太可能,护士给张鸣聪打了一针分量很重的麻醉剂。而且护士的警惕性都很高。病人醒了她也会醒的。”虽然杰克还是不愿意相信妘鹤的解释,可是她却不想再用心去解释了,她以一种专业的口吻说:“现在我们必须仔细审查过所有的可能性,结果是十分肯定的,张鸣聪并没有开枪打死潘可,所以我们不得不去往别处去找线索,这就是我们希望你能帮助我们的地方。对于潘可的被杀,您可能会告诉我们一些重要的信息。”

“我?”他似乎吓了一跳。表情立即紧张起来。

妘鹤点点头说:“是的。你是死者较为亲近的朋友,你知道她几乎一生的经历,可能比她的丈夫知道得还要多,毕竟他是在几个月前才认识她的。我想你可能知道谁跟她有仇,有什么人想要把她杀死。”

杰克感觉嗓子很干,嘴唇也皱得翘起了皮。他往下咽了口水,又用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我一点也不知情~~~我只是她的财产托管人,很多年都没见过她了~~~”他的解释听起来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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