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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妘鹤预想的不错,但是在邮件中,因为保密,孔效敏并没有把这个人的名字提供给她的妹妹。于此,案子到这里又卡壳了。
二十万?到底是谁肯出这二十万让孔效敏做这件事呢?恐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接受这二十万的赌注时,她无疑签了自己的死亡证。
整个案子到这里完全没有进展。事情又过了一周,妘鹤的热情似乎也慢慢冷下来。如果有可能的话,这将是妘鹤第一次没有侦破的案件。转眼间,四月一号来了。那天,涵冰被捉弄了,她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是有一项业务要交给她。如果事情成功的话,涵冰将会得到一大笔酬劳。涵冰兴匆匆地来到见面地点—春暖花开的艺苑。按照网上的描述,对方应该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杂志中间夹着一朵玫瑰花。
涵冰到那里的时候,看见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已经等在那儿了,他的装扮和之前描述的一模一样。涵冰走过去说起暗号:“天王盖地虎。”
对方正低头看手机,闷声回答说:“宝塔镇河妖。”等他抬头的时候,涵冰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是张宇。她有些气闷:“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业务,搞得这么神秘?”
如果涵冰细心观察的话,她会注意到眼前张宇已经不再是一个星期前的张宇了,他好像真被什么事情所困扰。他面色苍白,神情紧张,两眼露出一种难以捕捉的神色。但这些,涵冰都没有注意到。
她气呼呼地问道:“你为什么特别想见我?”
“不,我不是特别想见你,我是想见妘鹤。我打过事务所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妘鹤的手机也没人接,没办法,我才联系到你。妘鹤在哪里,我想跟她谈谈。”
“妘鹤有事回老家了。下午五点左右才能回来。她不接电话?可能是那里没信号吧。你可以到五点以后再给她打电话。”
他的样子很困惑,也很失望,不过更多的是不安。他诺诺连声地说好,然后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涵冰急忙叫住他说:“到底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价钱,大不了给你打个折呗。”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说:“不,我还是和妘鹤说吧。下午五点,我会和妘鹤打电话的,如果可能,我还会去事务所一趟。”
涵冰无所谓地摊开双手说:“随便你,你想找妘鹤就找妘鹤好了。”
很快,涵冰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一天,她找了几个关系不错的男友去爬山了。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回来。那时,妘鹤已经回家了。当涵冰累得像死猪一样回来的时候,妘鹤正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今天事务所没什么事吗?”她心不在焉地问道。
“事?能有什么事?一切都太平无事。”涵冰脱下脏兮兮的衣服扔到地上。她突然记起张宇的事情,问道:“不过张宇找你干嘛?他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张宇?张宇为什么要找我?我什么电话都没有接到。”妘鹤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涵冰愣了,把上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妘鹤。听完,妘鹤的表情异常严肃,想了一会儿,拉起涵冰就往外跑:“不好,要出事了!”
涵冰还没有迷糊过来,挣扎说:“我还没穿衣服呢。”
第四十案第十七章 眼镜是谁的
在路上,妘鹤查到张宇的电话,不停地给他打手机。电话声嘀嘀地响着,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
妘鹤的脸绷得紧紧的,神色很不安。她一直没有说话,只催促涵冰快开车。
涵冰不满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回趟老家就神经兮兮的?”
妘鹤严肃地说:“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一个已经杀了两次人的凶手,他会毫不犹豫地再杀人。他就像是一只老鼠,扭来扭去,为活命而出击。”
“得了,张宇有那么重要吗?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值得凶手杀他的?他和陶恺文的谋杀能扯上什么关系呢?”涵冰很怀疑妘鹤,她总是喜欢把事情复杂化。
妘鹤没有辩解,阴沉着脸。她们终于到了。张宇住在“大公馆”公寓的二楼。大门口没有人守卫,陌生人能很轻易地进来。
她们走上二楼的楼梯,妘鹤嘟囔说:“进来这栋公寓也太简单了,这不好。”
二楼的202房间是张宇的公寓,门上是密码锁。如果没有密码,她们估计得折腾一天也打不开门。妘鹤上前推推门,令她们想不到的是,门竟然开了。
妘鹤瞥了一眼涵冰。涵冰意会了。她进入戒备状态,慢慢走进去。里面有一个窄窄的客厅,客厅陈设的家具都很便宜,但却很舒适。可是房间里空无一人,似乎只有空气是流动的。
妘鹤迅速地向前走一步。涵冰紧紧地跟随着她,随时准备出击攻击凶手。妘鹤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低声对涵冰说:“不在这里。”
她们退回客厅,从另一个门走进去。那是一间餐厅。张宇就在桌子一旁的一张椅子上,他的上身斜趴在桌上。妘鹤俯身去看他,然后抬起身来,脸色更白了:“他死了。刀子是从后脑根上刺进去的。”
那天晚上,涵冰的情绪一直不佳。虽然她认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她怎么能知道他会被人杀掉呢?但即使这样,涵冰的心情也不好。回到别墅。她喝了半瓶酒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们去警局做了口录。警察询问公寓里的其他人,还有许多的例行程序在一一进行。在这一切过程中,妘鹤一直保持着与世隔绝的态度。她沉默得令人奇怪,她的眼中露出一种迷离而思索的神色。有好长一段时间,她把自己关在一间无人的房间里。涵冰知道,她可能在冥想。但谁知道呢。这件案子让人沮丧到家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三个人丧命,谁知道有没有第四个、第五个呢?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妘鹤的表情很严肃,她闷闷地说:“张宇有话要告诉我们。现在,我们知道他要说的话至关重要,否则他也不会被凶手盯上。”
涵冰颓废地说:“那能怎样?他已经死了。我们也不能让死人开口讲话。”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涵冰的话后,妘鹤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她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得不对,死人也会开口讲话。”
“什么嘛,你倒是让死人开个口试试。”
妘鹤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的心情又改变了。她突然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说:“走,我们再去一趟东湖别墅。”
东湖别墅?那里已经去过好多次了。涵冰并不认为再去一次能有什么效果。
在去之前,妘鹤先去警局走了一趟。五分钟不到。她又匆匆下来了。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反正也无所谓了。只要能查出真相,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到了东湖别墅,一个新男佣给她们开门。毫无疑问,范毅已经不再做兼职了。妘鹤简单地说明了来意,说她们要见吴娜。一如既往,吴娜很快出现在她们面前,依旧是那个行动敏捷、着装整齐的秘书形象。涵冰不理解。她现在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她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老板已经死了,要秘书还有什么用?
她看到她们的时候也很惊讶:“哦,原来是你们啊。”
妘鹤笑着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留在这儿,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毕竟~~~”
“是啊,我是想离开来着,可是陶婧不让我走,她说她需要我。你不知道,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需要有人照顾,有我在可能会好一些。你知道,这个家离开我真转不开圈。”她说话还真是不谦虚。
不过,妘鹤却顺从地说:“是的,你是效率的代表。效率,是我一直很欣赏的一种准则。陶婧不行,她是没有现实头脑的人。”
她点点头说,手扶了一下鼻子上的框架眼镜说:“她是一个梦幻家,一点也不实际。她不了解这个社会,这正是我担心的。不过,好在她父亲给她留下一大笔钱,她不需要自己去谋生。”她话题一转,看着妘鹤说:“但是,你们来这儿不是来和聊人生现实不现实的,你说呢?”
既然对方问起来了,妘鹤也没有转弯抹角的必要,她坦率地讲:“我有几点问题想请你再确定一下,我知道你的记忆力是靠得住的,还有你的人品,我知道你的人品也是靠得住的。”
“当然,要不我还当什么秘书?记忆和忠诚都是第一要素。”她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