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难感觉得出来,韩余繁家里是真的有钱,什麽家庭经济情况不好、只能靠求学翻身都是不存在的,韩小少爷只是有钱没人管。
「你家……」韶末温在斟酌该怎麽问,「你们家的钱都是谁管?让你自己控制怎麽花吗?」
「啊。」韩余繁愣了下,「我妈妈开了一张卡专门给我用,她会看开销,但基本上不会管。我爸的话,他之前和妈妈吵了一架後就回去佛罗l斯,他面现在应该没怎麽联络……所以也不会管了。」
「萧惜韵说你妈妈要带你去国外,是因为以前在那里住过?」韶末温忽然想起来这件事。
「嗯……也不算住过,就是暑假的时候去佛罗l斯一个多月而已,我只去过一次,但哥哥以前倒是常去。现在爸爸在佛罗l斯,妈妈去美国,所以她说带我出国是去美国,只是萧惜韵不知道。」
韶末温看他垂下眸,心里一颤。
他必须让韩余繁释怀,但在那之前的每一次回想,却都是韩余繁难过的来源。
这个世界对他们都太残酷了,想要成长,就必定得痛。
想要拥抱,就得先学会离别。
他其实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刻苦,但也太侥幸,他们经不起太多的「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一被识破、万一被拆穿、万一但凡有一个人反对,万一……
万一他们其实从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
他的理智和Aiyu在械斗,一边想要保护韩余繁而设法远离他,一边又禁不起小玻璃一次次轻轻抓挠他的心脏,一心一意只想成为他身边最近的那个人。
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和平的法则,更没有两全其美的决定。
他们各自背负着八十一亿份期许,而自己只是其中过於微渺的一粟。
他们得为自己的选择心惊胆战,却决定不了如何收场。
韶末温看向了书桌前,少年的背影轮廓十分锋利又单薄,韩余繁写到某一行时轻轻顿了下笔尖,像是在思考,然後又抬笔继续书写,连贯的字迹微微倾斜,瘦长又娟秀。
经历痛苦似乎是成长的过程,但韶末温不想让韩余繁再受这样的「必要」。
他身上的痛苦已经承载了过多,一夕之间的蜕变,早已让他失了自己的模样。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余繁花了一整天时间补好了大部分作业,剩下几张零零散散的空白考卷和讲义堆叠在桌面上,被写满的草稿纸则随意摆在一旁。
韶末温推门,见书桌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趴下,双肘枕着脸颊,乌黑柔顺的发丝因倾斜的弧度落在前额,轻轻盖住了闭上的眼眸,有点凌乱蓬松,又显得几分乖巧。
他在病房里已经刷了很多考题,现在才刚出院又写了一整天作业,除了吃饭时间以外几乎都没休息,肯定累坏了。
韶末温轻轻托住他的身子和膝後,把人抱到床上。
「温哥……」韩余繁似乎醒了一点,迷迷糊糊地反手抓住他。
没什麽力气,像刚出生的猫崽用爪子轻挠一下。
「吵醒你了?」韶末温轻声问。他知道韩余繁一旦醒了就很难再入睡,住院期间也一直没睡实,三不五时就要醒一次。
韩余繁又垂头下去,看上去是没有完全醒过来,更像是梦呓和无意识间的动作。
他的指尖也很白皙纤细,轻轻在韶末温掌心里碰了一下,只留下一片冰凉的温度。
韶末温替他掖好了被子,正想松手离开,却被韩余繁又一次抓住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半梦半醒间的韩余繁却总是能察觉,抓握的力道b他更小。
像是自觉不配的挽留。
韶末温心里顿时酸软一片,低头在他手腕内侧留下一个吻。
韩余繁浅sE的薄唇微微开阖,手还是没有放开,反而整个人贴了过来,彷佛是在严冬里下意识寻找暖源的人。
他看见他说「别走」。
韶末温轻轻反握住他,韩余繁的手腕很纤细,只要用拇指和无名指就能松松圈起来,腕骨和手筋轮廓都依稀可见。
他的五官是好看到只要见过一面,就能在脑海里描绘出来的样貌,白皙如瓷的肌肤、又长又细的睫毛、高挺而窄的鼻梁、总是轻轻抿着的薄唇……
他深邃眼眸里的忧郁在冬眠,光影落在那张乾净俊秀的面容上,宁谧又柔和。
他侧着微微蜷缩在柔软白净的被窝里,彷佛是从未被尘世W染过的孩子,除了天生健康的缺陷,他几乎完美无瑕。
就连被迫承受痛苦,他所能想到的报复都仅限於自我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人,这麽好的一个人,却一再自卑、一再崩溃,却又y生生忍着疼不说出口,最後只在内心里默默祈求别人不要抛下他。
不要再让他孤单一人。
韩余繁总问他,为什麽要对自己那麽好,好像其实就算他在那时候立刻转身离开,韩余繁也不会多说什麽的。
但是怎麽可能啊。
韩余繁还值得更好的,不是吗。
「我不会走的。」
韶末温在他旁边躺下,小心翼翼将他抱进怀里,撩开前额散乱的发丝,轻吻他的额头。
他的承诺或许来得晚了,但绝不会消失。
「小玻璃,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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