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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2 / 2)

白沐心中一急便容易口没遮拦,近日来更是莫名其妙卷入纷争之中,抑郁之气早就淤积已久,喷然愈发。幸好此时没人,不然这些话听在有心人耳中,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严凤诉一脸的莫名其妙:“刺客?”

白沐看他神色不像作假,奇道:“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

刺客出来的时候,这厮好像已经走了。“呃,……不该。”

“嗯?”

白沐心烦意乱:“你还是别知道吧。”

严凤诉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正色道:“子季,花楼确实是我开的,但是命案——跟我无关。你信么?”

白沐冷哼一声,笑的阴狠:你猜?

严凤诉言辞恳切:“你我自幼相识至今,也有十数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么?”

白沐再哼一声,笑的窃窃:“你再猜?”

严凤诉淡然一笑,神情了然。他没有猜,回头看看天色,突然换了神情,含情脉脉道:“子季,你看,我为你打了那个赌,无颜再回去见家父家姐了。”

白沐被他看的发毛,不由身上一寒,掩饰性的从桌上取过一盏茶。

对面之人微微一笑,凤眼含春魔魅动人,一字一顿道:“——你要收留我。”

“噗——”白沐好不容易喘一口气喝一口茶,却全喝到了严少卿做工不凡衣料考究的绛红色袍摆上。

幸好,褚家大宅够大。幸好,严凤诉与褚良远也算旧识。所以白沐想:把严凤诉带去安置一夜,褚良远就算知道也无妨的吧?

月黑路远,阴风阵阵。

本来深夜行路已然令人提心吊胆,若是背后还老有个人时不时的长吁短叹,那便更——

走到褚家大宅长长的门阶前时,严凤诉恰好叹气二百五十下。

“子季,侍卫拖你出去时你看了我一眼,当时我就明白,如果我不救你,你就是变成一缕孤魂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严凤诉徐徐轻语,语重深长。

白沐听他念了一路,早已烦不胜烦,终是忍了又忍,无可奈何地回过头,第二百五十次念道:“你救我一命,我已牢牢记住,改日一定还你。”

严凤诉幽幽然开口:“一命?子季,我救过你那许多次,你可还算的过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沐停下脚步,吸一口气,愤然陈辞:“若有朝一日,您老遭遇不测,被人抓了,家眷俱被投狱,情势危急,吾定以微薄之身,伏死一剑,以白君冤!”

严凤诉挑剔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就是有些晦气,还有——好重的杀气……”

白沐恻然欲泣:“若您某日命悬一线,我白沐定当为你万死不辞肝脑涂地,此情青天可表明月为证——行了吧!”

严凤诉满意一笑:“子季,这一次,你可要好生记住了。”

白沐突然想起午后在塌下偷听到皇帝对严家的态度,背心突然一寒,心道不会那么巧,就给成真了吧……。

褚良远和采采一走,褚宅就空了,阶边照明的灯笼灭了也无人照管,荒凉的紧。

白沐不由暗自侥幸:要没严凤诉跟着一起来,自己怕还真是不敢守着这一堆塞满假金假银的大宅子安然的睡上一宿。

路过白沐栖身的小院,廊道中的鹦鹉想来无人照看换水换食,正在呜呜叫唤。

白沐还没动作,便见严凤诉兴味盎然的迎上前去:“哎呀呀,好一只聪明喜乐活泼可爱机灵乖巧世间无双的。。。。。。画眉!”

白沐正竖了耳朵等这两字,闻言笑的不可自抑:“哈哈,你个见识浅短的——这明明是鹦鹉!”

“哦?”严凤诉仔细打量了那鸟儿,回过头来,眼中带上忧心之色:“子季,你一定不知道,有种鹦鹉叫做画眉鹦鹉?咦,不知是谁见识浅短呢?”

靠之!白沐敛了笑,扭头就走。

严凤诉拿过笼子旁的食罐,兴致勃勃的在廊下逗那画眉:“来来来,叫一声,你是什么?”

那鹦鹉受了严凤诉的食水恩惠,好不配合的欢快叫到:“画眉!画眉!”

严凤诉很是满意:“乖。”

白沐远远的听见,险些撞到廊柱上。

作者有话要说:

☆、若有朝一日……(二)

本以为会辗转反侧,哪知尘埃落定之后,反而一夜好眠,连那贪财肆意的贼偷,也颇有自觉的没来捣乱。

于是直到——“杀人啦!放火啦!趁火打劫啦!”

杀人……放火……有贼!?白沐一个打滚,从梦中惊醒。

身边没有异象,窗外一线曙光,离天明尚有一段时日。

回过头来,眼前有一只羽色斑斓的鸟儿,鸟嘴正在开开合合。“杀人啦!放火啦!趁火打劫啦!”鸟儿见到白沐,叫的更加欢实。

白沐脸色转青,有空得好好□□这只画眉,啊不,鹦鹉。

“这一招倒是我不曾想到的,效果不错!”严凤诉把鹦鹉拿过,顺手逗弄一下,展眉笑道:“子季,叫你起床还是一如既往的难。”

接连几日不曾好梦,白沐早觉抑郁难忍,咬牙道:“严凤诉,你最好在三句话内,给出一个能说服我不对你动手的理由。”

严凤诉提着鹦鹉,摇头晃脑地斟酌词句:“三日一小朝,今日有小朝……”

“一句。”

严凤诉抬头,神情间多了些悲悯之色:“子季,你昨晚被革职停俸了。”

“二句。”

严凤诉终于有了危机感,语速骤然加快:“今日圣上要上早朝而子季你的事情还未告一段落革职停俸的旨意也还没有下达因此在下觉得你很有必要早早起来候在庭外聆听圣训以免坏了掖庭礼数是以才会这么早就好心跑来叫醒你——”

想来经过了方才的一番历练,那扁毛畜生对‘叫醒’二字已然相当敏感,就像是听到了一句号令,于是——“杀人啦!放火啦!趁火打劫啦!”

这好学的鹦鹉,又开始自得其乐的反复学舌。

严凤诉喜不自胜:“哎呦呦,这画眉悟性真好,改日一定要把它跟褚良远讨了来。”

白沐皱眉纠正:“鹦鹉!”

严凤诉自顾自言:“子季,我觉得这只画眉……很有当一只信鸽的天赋。”

白沐没好气的起床洗漱:“就算它名义上有画眉两字,它实质上还是一只鹦鹉,景之——你不要连鸟儿都要教坏。”

严凤诉挑眉:“不过是一个称谓,何必拘泥?”

白沐指门:“出——去!”

严凤诉平素虽是无形无状惯了的,但说的话却是一点儿也没错。

昨晚圣上金口玉言,要将自个儿革职停俸。但终归是只当着三两亲信,圣上不想把花楼命案挑上台面,又不欲轻易放过自己,却不知会下一道怎样掩人耳目的密旨来革除官职?

事情已成定局,能勉强保命已属万幸。白沐倒不苛求一切如旧,只盼丢了面子别丢里子,盼皇帝能颁出一道言辞含混点的旨意——起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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