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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足够的消息,卡卡西不再问下去。即便他模糊地猜到了一些另一个人的身份,但却也不好对云沾衣细说。
归根结底,她才来这里不到两年。
“今天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去请教团藏大人了。”半晌,卡卡西淡淡开口。
云沾衣楞了楞,点头,“好,拜托前辈通知团藏大人。”
卡卡西应下来,又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便走了。
云沾衣独自一人扫荡完饭菜,回家抱着刀坐在窗台上发呆。她不去找团藏单挑,但不代表着她就不去敲瓶底,这两者不冲突,不冲突。
阿理今晚住山中家,因此云沾衣在睡了几小时后再度醒过来时,正大光明地出了门。
此时是深夜两点,正是百鬼夜行的好时候。她再次蹲到了团藏卧室的窗台上,却惊讶地楞在了那里。
在她的目光尽头,那个原本应该睡着的老头子,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云沾衣也翘起了嘴角,心想,下午时才刚说过期待和大公子再见面,现在看来,快了。
“晚上好。”团藏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旧马车的车轮碾过沙地的干涸。
作者有话要说:9/2 中午12点04
我伪更一下修个图,别见怪亲爱的们。
上图,coee亲亲画的沾衣,我个人喜欢蓝色头发的,所以只放蓝色了……亲亲别见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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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火之叛逃忍 。。。
木叶的夏末多雨水,云沾衣在黄昏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火烧火燎的云,晚上看月亮的时候也觉得头顶的天黑得有些厚重,想来大概会在半夜下一场雨。例行准备去敲酒瓶的时候她还在想千万别下雨,否则她会忍不住敲得重。
结果没想到,一向不像女人的她这次第六感却准得可怕。
夜半两点,毫无预兆地下雨了。
起先是一道划破天际的巨大亮光,如白炽灯般刺眼的蜿蜒狰狞出现,在短瞬间照亮了团藏房间大开着的窗户,照亮了他那老皱如沙皮狗般的皱纹,也照亮了云沾衣身后的天空。
阴影下,她的表情无法琢磨。闪电的白光转瞬即逝,团藏的脸重新沉入了黑暗,云沾衣夜视很好,依然可以看到他的鱼尾纹。
她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暗示催眠这么早就被挣脱,今天她来,原本也是想要再次下暗示的,但她还是低估了团藏作为黑暗一员的佼佼者,其身体和精神的强悍程度。
云沾衣觉得以后出门要不看看黄历,要不查查星座运程,像今天这样白天受伤晚上又被拆穿小把戏的(炫)经(书)历(网)她真是讨厌透了。
闪电过后便是阵阵雷声,仿佛从远古的天边传来,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在天空之上,沉闷而厚重,绵绵蔓延。云沾衣头皮一麻,身体如一块僵硬的石雕般,毫无预兆地直直从窗台上栽了下去。
夏天的雷雨天来得很突然,伴随着又一道闪光,团藏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下坠的云沾衣脸上的表情,不禁一楞,下意识地便使出了忍术。
替身术,噗噗两声轻响,云沾衣掷出的苦无插在了软软的枕头上。
砰地一下坠地,一把有些湿冷的拐杖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终于抓住你了,该死的小子。”团藏的声音嘶哑如老旧的风箱。他的情绪不错,隐隐有些兴奋。
云沾衣绷直了背坐在地上,身体保持着先前落地时调整好的下蹲姿势,两只手分别撑在身体的两边,有点像百米运动员的起跑姿势。她能够感觉到随着雷声滚滚,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想到团藏那把不知沾了多少东西、捅过多少次厕所的拐杖贴着自己的脖子,她不由自主又是一阵僵硬。
如果不是扫兴的雷雨,她或许还有兴致和对方聊两句关于敲瓶底的心得,或者需要改进的非专业催眠术,然而此时的云沾衣却早已进入到了另一种诡异的状态,冷静,镇定,理智种种这些词仿佛在雷响的一瞬间便从她身上消失了。
一般的女孩子怕雷,她们可以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恰到好处地扮柔弱,可云沾衣却不同,此时她面对的是一个干巴巴连×功能都退化了的老头,因此除了脾气不断地变暴躁以外,连沉睡在心底的破坏欲也都以一种极端的速度疯狂滋长着。
难道要她扑到团藏怀抱里说“哎呀人家怕,保护我……”吗?
因此在团藏咬牙切齿说话的时候,云沾衣觉得自己真是够了。
“别动!”身后人开口,悠闲如在读报纸,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脖子上会出现可怕的切口哦。”
非常直接的威胁,可对云沾衣没用——她若是害怕掉脑袋,一开始就死在战场上了。
她忽然笑了一声,不躲不避,反倒猛然抬手,一把抓住了脖间的拐杖,以一种优美而舒展的姿势,一个标准低高度过肩摔,直接把团藏强横地摔出去。
松开拐杖,云沾衣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向后飞退的同时呲牙朝自己的手心呼了两口气。那个老变态怪不得敢说拐杖能切人头,原来里面包着有有锯齿和倒刺的武士刀!
团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一个小小的中忍能有这样的胆色和气魄本就足够令人惊讶,但这依然在预料中,从云沾衣出现的那一刻起,团藏便已经不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忍者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的态度早已经亮明,云沾衣的性格以及团藏多年来黑暗的处事风格决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团藏虽然好奇对方为什么针对自己,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定要死。而云沾衣也恰好有着同样的想法,她原本就没打算解释什么,平衡打破后就只有来强硬的才行。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两人都是铁石心肠。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当隐藏在附近的‘根’的成员赶过来时,云沾衣已经破窗而出,站到了庭院里。瓢泼大雨哗啦啦地浇在她身上,即刻便让她湿了个透,随意地拨开额前紧贴着的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云沾衣抽出了腰间的刀。
她没打算用妖精,因为首先要解决的不是团藏。
“这是试图暗杀我的叛忍云沾衣,拿下她,生死勿论!”团藏站在房檐下,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朝地上一击,溅起了丝丝水花。
在他下命令的同时,云沾衣已经动手。暗沉如秋水般的刀通过雨水反射出了摄人的冷光,一道道地闪过,就像是小型的闪电。天空中偶尔会撕裂出一抹更强的光,映亮云沾衣冷峻的脸,也照亮了这个小院中激烈无声的战斗。
‘根’的成员都接受过极强的训练,他们有些甚至从小就在一个极度{炫}残{书}酷{网} 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每个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沾过血,可这毕竟是一个和平的年代,他们顶多进行过刺杀任务,却是没有什么机会上战场厮杀的。
因此他们的刀远远没有云沾衣的狠劲,也没有她的疯狂。
雷声就像是高锰酸钾,成为了云沾衣疯狂的十足催化剂。
这个夜晚,雨下得很大,也很短。团藏一共调来了30个‘根’的成员,在雨急急下又急急停的当口,已经被云沾衣全部放倒。
她和这些人没有什么愁,因此下手时都避过了关键要害。一个人的性格如此,若是让暗部那个让人一见如春的追杀部部长浅井凌来的话,他说不定会比云沾衣下手更狠。
刀尖下垂轻轻触地,刀刃上还在向下滴血,云沾衣冷冷地站在庭院地中央,讥笑地望着房檐下那个木叶最无耻也最有野心的高层。
或许他的初衷是为了木叶,或许一个强大的国家支配的武装力量背后总会有肮脏的一面存在,这些云沾衣都理解,可当团藏解下绷带露出那只拥有三轮勾玉的眼睛时,云沾衣忽然安慰了一下自己。
这老小子的个人私欲还是大于集体利益的。她这是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你不惊讶?”亮出了写轮眼后的团藏老神在在,先前对于云沾衣身手恐怖的惊讶已经消失,他不认为拥有写轮眼的自己会输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