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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开挂溜走的某人摔在了一个空旷而干净的街道上。
“嘶,好疼。”云沾衣拉开领口,让那个不停灼烧的契约印记露在空气之中,“怎么消不掉?”这纹身太丑了,我想要机动战士啊。
“阿尔,这是哪儿?”她咧着嘴,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
还没等到大脑里那个声音响起,头顶的天空像是在回应她的注视般,忽然裂开了一条黑色的细缝,像是巨兽正狰狞地张开血盆大口。裂缝越来越大,露出了里面黑暗的虚空,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赫然出现在视线当中。
不,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的灵压是……虚。
等待之末 死神卷
84 空座町
秋高气爽的天气,青空万里乌云。空座町一如往日般干净整洁,因此白天时节,住宅区的街道上鲜有行人。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子突兀地坐在空荡的街道上,仔细看的话女子的头发还泛着棕色,颜色的逐次加深非常自然,给人一种天生如此的感觉。
及腰的头发被她随意地挽在脑后,松松垮垮的有些凌乱,间或有几缕漏掉的发丝垂落于鬓间,给她原本过于精致的五官和略显尖锐的轮廓添上了些许柔和。
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上身的白色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敞开着,像是被人刻意拉扯过,露出了肩下的奇怪纹身,虽然是最普通的白衬衫,但细看的话却会惊喜地发现设计得很漂亮,领口、肩膀和袖口都经过特殊处理,区别于一般廉价的纯棉布料,穿在她身上格外的适合,显然挑选的人眼光极好。
下身是黑色的裹腿长裤,脚上则踩着一双并不高的黑色粗跟凉鞋,整个人显得格外利落。有些违和的是腰间挂着的两把刀,显然很少有人打扮成这样后还带着武士刀,然而这一身装扮集中在眼前人身上时,又诡异地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云沾衣这一身的打扮,很明显是库洛洛的手笔。
自从上次某人非常不屑地嘲笑过她作为一个女人竟然不会穿高跟鞋后,二劲上来的云沾衣直接换了一个鞋跟稍低、走起路来又稳妥的粗跟鞋,无声地抵制着某人的鄙视。
结果久而久之竟然还走稳了。
她站在原地高高地仰头,一双和库洛洛略有些相似的黑色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头顶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天空中的裂缝,白色的紧身衣,比一般基力安强大百倍的灵压,极富日本气息的现代化空旷街道……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她传达着一个信息。
她回来了,回到了那个叫《BLEACH》的漫画里,那个她明明一直参与,却被抹消了存在的世界。
上面的东西大概叫……破面。她在漫画上看过,并且鄙视了很久蓝染的品味。
那些人显然也看见了她,对于这个出现在他们正下方的人类兴趣不大,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云沾衣的灵压虽然不错,但也没有到惊世骇俗的地步,而这些人来到现世,却还有别的任务要做,比如说为了某件事而掩人耳目。
说到灵压的问题,有些话就必须要重提一下。当年云沾衣在尸魂界时学卍解比朽木白哉还要早很多,然而她的灵压却一直只是维持在三席水平,不是因为她刻意压制过灵压,而是身体内灵压的密度要比一般人大得多,就像是同样一个瓶子,她装进去的东西要比别人多一样。
破面们并没有伪装自己的灵压,其中一个蓝头发、少只胳膊的破面只是略微停留一下,便直冲着一个方向化作一颗流星追了下去,剩下的人则悠哉地停留在原地,大咧咧像是在等人。
云沾衣收回目光,/炫/书/网/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领,手随意地搭在刀柄上。虽然库洛洛留下的契约印记还是火辣辣,但却也已经过了最痛的阶段,此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想了半天,长发女子【炫】恍【书】然【网】地锤手,“我说怎么好像忘记什么……阿尔,你这次没扣分吧?”
停了一秒,阿尔的声音无精打采地响起,'没有,你要兑换吗?把耳钉取下来。'
云沾衣依言把耳环取了放在手心,看到上面光芒凝聚后一闪,阿尔说了他睡觉前的最后一句话,'耳环伤害40%……晚安。'
静默。
40%这个数字在云沾衣脑子里转了很久。想她拼死拼活到现在,才只完成了4成的终极连环BOSS任务……遇到库洛洛后,她比之前更想家了。云小楼毕业了没有,林萤嫁人了没有,他们两个会不会已经把自己忘了?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姐姐,云小楼会不会因为没人管他而越发嚣张犯贱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
“……怎么忽然惆怅起来了。”拍了拍脸,云沾衣把自己从某种越陷越深的情绪里拉出来,抬起头想看看那帮破面以此提醒自己这是现实,谁知却连带看到了好几个死神。一个光头,一个娘娘腔,一个大胸波浪发御姐,还带着个银发的孩子……
虽然她看过漫画,知道这是百年后的十番队的先遣队,但还是想感慨一句,如今的尸魂界真是……大不如前了。
这个小个子队长虽然据说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但显然连卍解都还没有彻底完成,灵压倒是标准的队长级——尸魂界的天才真多。
“喂,那边那个,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看见我们……最好离远一点哟。”随意架着武器的光头死神冲着地面喊了起来,他的同伴对上了其中一个破面,他显然没兴趣二对一。
云沾衣想起说话人的姓氏应该叫斑目,后知后觉地指着自己,她道,“跟我说话?”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吧。”
“……我记得你好像是十一番队的。”云沾衣努力地调动着当初对漫画的记忆,“鬼严城队长还好吗?还是那么懒么?”
“……”
上面人忽然不说话了,不光是斑目一角,就连正在战斗的凌濑川弓亲和十番队的正副队长都楞了一下,回头,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街道上的人。
云沾衣楞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话,嘴角一抽,默默地抽了自己一嘴巴。鬼严城剑八已经被更木剑八砍了……现在应该是更木队长才对==
“你是谁?”凌濑川弓亲皱眉。
“别介意,我脑残了。”云沾衣脸色不太好,没有了继续攀谈的兴趣,转身走了。
半空中的人们面面相觑,松本乱菊拢了拢长发,不太确定地开口,“我好像见过她,可是不对啊,已经那么久了。”
感觉到自家队长投来的疑惑眼神,松本扯了扯嘴角,“还是在我刚入学的时候,她好像是真央的校草……我说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女孩子就不能被评校草了吗?”
凌濑川弓亲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攻击拦了下来。自称是6号十刃鲁比的破面对自己被晾到了一边而感到不满,挑衅起了在场的四个死神,甚至直接归刃,显出了自己八爪鱼般的原型。
战斗就此陷入了焦灼,10号的大个头牙密无聊地盘腿坐着看戏,不知道几号的痴呆孩子正在抓蝴蝶。
虽然灵力限定解除,但对上十刃水平的破面,四个死神依旧打得非常辛苦。绝望之时,一道红光伴随着刺耳的鸣叫悄然而至,众人惊讶回头,一个穿着邋遢的木屐、披着个深色外套的男人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呀类呀类,还说感觉到熟悉的灵压才赶过来了呢……”男人压了压头上白绿条纹的帽子,夸张地说道,“原来是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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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十番队先遣队那边的情况,云沾衣左拐右拐,总算走上了市区。很久没有吃饭,五脏六腑早就叫嚣着造反,可身上没钱吃不了。空座町有家很小的杂货铺子,是以店主的姓氏命名的,里面卖着一般人都不要的东西,如果她到那里,肯定能免费吃上一顿,可中二病犯了的她就是不想主动过去。
她甚至不想面对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