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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  陈瑞英并不知晓她的心思,只当她脱离了苦海,“由此可见老天还是眷顾我的,他也在怜惜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才让先帝驾崩,让你恢复自由身,今日我特地抽空赶回来,正是想把之前都没机会说的心里话告诉你,音音,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喜欢到想要娶你为妻,与你共度一生!”

三公主诚不欺她,陈瑞英果然深藏着执念,奈何宋余音心有所属,无法回应,“殿下请自重,我已经嫁过人,我有夫君。”

“他已经不在人世,兴许早已投胎转世,你没必要再继续为他守寡。”

生或者死,在她看来无甚差别,紧揪着桌上的红绸布,宋余音神色坚定,未有丝毫动摇,“纵他不在,我也是先帝太妃,心下早已立过誓,此生只会是他的女人。”

被身份束缚感情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音音,你不该这么固执,为着世俗偏见就葬送自己的后半生,这不值得!你已经苦守了三年,我实不忍再看你孤苦下去,往后的日子就让我来照顾你,我定会疼你宠你,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有些话虽然残忍,但她今日必须讲清楚,否则他仍旧会被执念所缚,不得安稳,“殿下可能有所误会,我不是为世俗固守,倘若我心中真的有你,那我愿意冲破这些礼教与你在一起,可我对你只有亲情,没有男女之情!”

第16章 时谦入套

骤闻此言,陈瑞英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我一直青梅竹马,相处甚是融洽,我能感觉到你心中是有我的。”

“你是我的表兄,儿时相处融洽再正常不过,我跟其他表兄妹也都能友善相处,不能单凭这个就将亲情混淆成感情,殿下的厚爱恕我无法回应,希望你能将心思收回,付给该付的姑娘。”

宋余音苦口婆心的劝说似乎并不曾起到什么作用,陈瑞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之前余音待他一直很友好,自上回之后才突然变得这般冷淡,还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逼他放弃,究竟是为何?

猛然想起那日三皇姐也去了庵堂,还故意将他支开,再联想而今余音一口一个殿下,态度疏离,陈瑞英顿时了悟,“皇姐跟你说了什么对不对?是不是她跟你说,你我身份悬殊不该在一起,所以你才故意上山去躲着我,不肯见我,今日又说出这番狠话逼我放弃,想必都是她在从中作梗!”

三公主的确找过她,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与人无尤,此乃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改嫁,一直守着先帝于我而言才是最好的状态。也许你们都觉得先帝驾崩无关痛痒,可对我而言,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喜欢的人,我是心甘情愿为他守寡,并不是被陈规世俗所逼迫。”

明明都是她的肺腑之言,陈瑞英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你入宫之前见过他几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入宫后并未侍寝,怎可能对他有感情?音音,即便你想让我放弃也不至于编这么扯的理由!”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不论宋余音如何解释,陈瑞英都认定她在撒谎,“音音,我晓得你的难处,定是被皇姐威胁,不许你跟我在一起,他们的想法并不能左右我的人生,你无需担忧,我会想办法让父皇同意我们的婚事,等我办妥此事再来找你,绝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道罢他便没再多待,说是要连夜入宫去找他父皇,根本不顾宋余音的劝阻。

拦他不住的宋余音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才明媚起来的心又一次陷入深潭之中,表哥的执拗令她无所适从,但以她对盛和帝的了解,料想皇帝绝不可能同意此事,待他碰了钉子应该就会放弃吧!

正如她所料,熬夜批阅奏折的盛和帝听闻太监通报,说是六皇子入宫求见时,先喜了一瞬,而后又觉得最近朝中并无大事,也无庆典,他在此时回来,莫不是为了某个人。

一想到那位小女子,他便觉头疼,但愿是他想太多。敛了游思,盛和帝这才宣他进来。

进得太极殿内的陈瑞英向其父行过大礼之后,这才拱手郑重的道出自己的想法,说要娶宋余音为妻。

就猜是为这事儿,闷哼一声,盛和帝随手将奏折往桌上一撂,沉下声不悦提醒,“吾儿糊涂!她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你?”

“三年前父皇曾对儿臣说,只有足够优秀,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句话一直被儿臣当做信念,支撑着儿臣努力拼搏,正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将余音夺回来!如今先帝已去三载,余音也已还俗,儿臣自当娶她为妻,父皇也曾答应过,希望您不要反悔!”

当年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盛和帝才会跟他说,等小皇帝驾崩之后他便能娶宋余音,本以为三年的光阴足够磨灭那幼稚的念头,孰料时至今日他竟还有这个想法,盛和帝不禁暗恨自个儿搬起石头砸了脚,可纵然是他亲口所言,他也不会轻易承认,“今时不同往日,你若只是王府公子也就罢了,娶谁都可,朕可以由着你,可你如今的身份是皇子,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文武百官关注着,倘若你娶先帝太妃为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众口难调,自己的人生,冷暖自知,他才不会在意旁人的指点,“儿臣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只想和余音厮守一生!”

他这儿子一向执着,在政务军事上执着是好事,也是盛和帝最为赞许之处,可若为女人而执着,那就容易让人轻视,强压着怒火的盛和帝耐着性子继续哄劝,“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家国为重,理该将目光放得长远些,怎可只恋儿女私情,枉顾自己的前程?你是朕最重视的孩子,更当谨言慎行,万莫留把柄被人讥讽,将来才好继承大统!”

纵使盛和帝拿皇位来引诱,陈瑞英也不肯收敛心思,“儿臣从来无意争夺皇位,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余音,唯一的心愿就是与她共结连理,还请父皇成全!”

盛和帝一直没有册立太子,正是不希望害他树敌,但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若换成旁的儿子,只怕早已跪谢隆恩了,偏这孩子不开窍,竟丝毫不为所动,惹得盛和帝火冒三丈,怒拍桌案,“你这逆子怎就不听劝,是要气死朕才罢休?”

来之前他已做好了会惹怒皇帝的准备,也并不会因为圣怒而退缩,依旧坚持己见,扬声再次恳求,“儿臣无意冒犯,只求父皇将余音许给儿臣!”

“朕不允许!”愤然起身,离开龙椅的盛和帝绕过桌案行至老六面前,年届四十的盛和帝眼尾已沾染岁月的印记,一道道轻褶尽是杀伐与鲜血的见证,那温和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凌厉果决的心!

汹汹怒火正在心原烈烈燃烧着,盛和帝只恨自个儿对老六太纵容,纵容到他竟忘了规矩,忘了皇帝是不容置疑至高无上的权威!微眯着双眼,皇帝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咬着牙关肃声警示,“你休想娶一个太妃为妻,必须马上与她了断,否则朕也不会再顾念亲情,不管她是不是朕的外甥女,都会斩草除根,朕说到做到!”

眸间的狠绝令人不寒而栗,陈瑞英晓得他父皇的手段,也知道惹怒他的下场,他不怕自个儿被厌弃,就怕宋余音被连累。

盛和帝自以为这番吓唬能令他知难而退,殊不知这孩子眼明心亮,明知自己斗不过父皇,便恭敬告退,打算明日到闲云庵去找他母后。

可怜宋余音的命运正被旁人摆布着,别院中的时谦尚不知情,鸡鸣时分,旭日未升之际,他已起身练剑,照谦亦在旁相陪,以往两人还能打上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今日才四五个回合,时谦的剑已然架到他颈间。

收了剑的时谦即使赢了也觉没意思,将剑滑入剑鞘之中,淡声道着,“你在走神。”

好吧!照谦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没有专心习武。

“可是想念道观中的师兄弟了?”净了净手,时谦在石桌旁坐下,倒了两杯温茶,趁机劝道:“其实你无需陪我在这儿耗着,这里太寂寥,不适合你,还不如回道观去,有众人相陪,你也自在些。”

撇了撇嘴,行至他跟前的照谦将剑放于桌上,轻嗤道:“我才不会想念那些糙汉子们!”

微抬眼,时谦玩笑道:“那就是想念哪位姑娘。”

此话一出,照谦倒是没反驳,坐在桌边唉声叹气,“上回云珠离开时黯然神伤,也不晓得她现下如何,会不会还在难过?”

一提起宋余音,时谦便没话可接,默默喝着茶,一言不发,照谦兀自念叨着,“你说我要不要去卫府看望她?”

师弟对她的关心倒是出乎时谦的意料,心下微涩的他紧握着杯盏,眼神有些飘忽。

半晌不听回应,照谦再次询问,回过神来的时谦闷闷的道了句,“你既有此打算还问我作甚?我说不许你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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