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2)

“我能有什么事?还能去死不成?”

“哎,你别说,我还真不怕你寻死觅活,你是什么人,那思维神经彪悍着呐。我这不是怕你寂寞,准备带你出去乐呵乐呵。”

“是你想出去玩没理由吧,等宋舟出差回来,我跟他好好沟通下你的业余生活空虚问题?”

“呃,这个不敢……”他缓了一下,忽然用很严肃的口吻说:“说实话,我倒不怕蒲南出什么事儿,他就是爱发疯,疯完就没事了。至于你……我摸不准你的想法,你别想太多了,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这世上也不光只有蒲南一个男人对吧……”

我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我没什么,真的,谢谢关心了。”

挂了电话,手上那根烟也燃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是那种娇弱的人,好歹一个男人,还不至于脆弱的经受不起一点现实。

好像我总是爱把现实挂在嘴边上,简直就像是祥林嫂了。

付账回家后,也没再多想什么。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我死了,生活还是要继续。谁离了谁不能活?

殉情的都是傻子。

似乎人生的许多场景都是重叠的。

或者说,人生充满着重叠

我站在楼梯的下端,看着楼梯上端的蒲南,他的衣服还没有换,头发上还有没收拾的彩色塑料碎片和彩条喷条的碎屑。

“怎么过来了?”我勾勾嘴角,笑了一下:“这会儿不是洞房花烛夜么?”

“开门。”

“有什么话,这里说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开门。”

我开了门,把他让进去,里面的家具我已经重新摆过,尤其是客厅沙发和电视机的方向,我都换过了,他一时间有些不大习惯。

他坐在沙发里,没有那天的疯狂,只默默坐着,或许是等着我开口说点什么,也或者他只需要这么坐一会儿,就可以心满意足的离去,而再也不用回来。

“我知道我爸让你丢掉工作的事情了。”他开口,带着罕见的歉意,“你丢工作的当天我就知道了,但我什么也不能说,也没有权利说什么。”

“……”

“我们一起去旅游的那段时间,我看得出来,你每天都过的很开心,但是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我从来没有那么清楚地认识过自己的无能。”

“……”

“我们没有办法什么都不要的永远离开这里的,朱泊,永远不能的。我就是个纨绔子弟,仗着老爸有本事,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什么求生技能,我们要是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那我就是个废人……朱泊,你那么物质,那么喜欢钱,也知道没钱有多痛苦是不是?”

“……”

“如果我们跑了,以后怎么办,你有本事,你来养我么?那我也受不了!!我受不了这样的。”

“……”

我笑笑,是的,我那么物质,我那么喜欢钱,自然是怕穷的,我这辈子最怕的事情莫过于穷,他把我看的那么透彻,将我了解的如此深刻,还能和我谈那么久的恋爱,为我做那么多事情,到头来,还是我将他一脚踹开,我才是十恶不赦那个,必遭五雷轰。

他忽然伸出胳膊来,使劲攥着我的肩膀,使劲的攥,接着用发誓的语气说:“你等着我,等着我,把钱攒够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真的离开这里,一辈子都过好日子。”

“蒲南,人不是光靠钱过日子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和他的距离也只会越来越大,而我已经老了,不如年轻时候,有那么多的精力,那么多的岁月去等待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我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龄,不需要一个谎言来填补另一个谎言。

然而蒲南听不进去了,攥着我肩膀的手由一只变成两只,坐在沙发中的我们也变成了躺,亮着的灯变成了灭,一片漆黑里,他扯着我的衣服,急切的摸索,毫无耐性的进入,几乎要撕裂我,他一如既往的,需要用占有来给自己虚构一个安全的空间

我们过去做…爱,是不关灯的。

“我们是不会分开的,”他喘息着说,“除了死以外。”

我打了个寒战。

他进入的疼痛覆盖过脊背上的一线寒冷,我喊不出来,也不能喊出来,他按着我的舌头,手指几乎要伸进我的喉咙里面去。或许我是想要挣扎的,或许我也是试图过反抗的,最后仍旧被他按在沙发里疼痛的插入。

原来,我同蒲南的缘分和未来,永远是被强加的。

是的,这种强加终于会要撤去,只是他还不肯相信那个句号是句号,以为不过是个充满想象空间的省略号。

第九章 一点小改变而已(1)

醒来的时候,蒲南已经不在了。空留沙发上的一片狼藉。

蒲南是如何从婚礼上逃出来的我不知道,从洗漱完毕一直到坐在办公桌前,我的手机都没有接到蒲家任何一个人的电话。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谁知道。

到了办公室,还是被老板抓着一通问,对于我那天忽然在席上失踪刨根究底。

“要不是蒲家的人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跟新郎大学同窗呢!”

我也只能笑笑:“老板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同蒲家人有交情呢。”

“嗨,不过是生意上有些来往,哪里敢算得上是交情。”

我笑了笑,同老板寒暄了几句,便回去干自己的事情。

我跑来跑去,依然在蒲家的五指山下,还是没逃出去。

但愿我能活的长一些。

今日桌上放的是一杯热果汁,我想了想,便伸手拿起来喝了一口,抬头便看见于临安推门进来,看着我手中的杯子,一脸动容。

“怎么了?”

他大大的笑起来,倒是很少见他笑的这么开心,大多时候他笑的很是腼腆,或者尴尬的。

“没什么。”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干活了,显得精神很好的样子。

下午从食堂吃饭回来,桌子上便多了一玻璃瓶的果珍粉,我还从来不知道,要是真的存那么一分玩弄的心思,还真会有人上钩。

下午下班后,我叫住准备下楼的于临安,“方便搭个便车么?”

这一天的惊喜对于临安来说或许是太多了,以至于他今天开车的时候,至少有三次忘记开转向灯,我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刻意由平时的看窗外,变为偶尔看看他的侧面。

不可否认,于临安属于受上天厚爱那类孩子,长相漂亮,家世好,有修养,懂得进退。我年轻时候,却特别嫉妒这一类人,责怪命运不公,要把所有的好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那天帮你搬家的同学里,有一个看起来跟你特别好?”

对于我主动开口找话题,他是很有些意外的,“嗯。”

“是男朋友?”我笑了笑,问。

他扭头匆忙看我一眼,满脸通红,解释的却非常急切:“已经分手的男朋友。”

我又笑了笑,便不再多说什么。

剩下的这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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