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2)

“就差你一个啦。”小兔子般的男孩子说。

我无意看有情人之间的缱绻,上前推了门就要进去,却被于临安叫住了:“朱泊,你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不如跟我们一起坐坐。”

我的手放在门上,扭过头去看他的表情,那表情是诚恳的,十分的诚恳,他手里搂着个那么可爱而漂亮的男孩子,邀请着我参加他与朋友之间的聚会,“一个人坐着很无聊的。”他又说。

那男孩子也一同热情的邀请着我,“就是啊,一起去,人多热闹啊。”

那男孩子对我态度十分自然,不是忘记了我,就是已经习惯圈内人混乱的人际关系——反正也是前男友了,年纪又这样大,同他相比起来没什么战斗力。

本身也是如此乱的。

我没做什么挣扎,坐在于临安那一大圈朋友中间,那是矮墙圈出来的隔间中最大的一间,可以看见舞台上的表演,视角好,离吧台又很近。今天酒吧里没有节目,只有DJ在上面打碟,还有领舞的几个男孩,将纤细的腰扭得万分性感,跟着他们坐过去,通过那些人的招呼中,我知道那小兔子样的男孩被称作储冰,也不知道是昵称还是真实姓名,但有些怪。

位置不够多,储冰顺势坐在于临安腿上,其他人似乎是见惯不怪了,并不取笑他们。

于临安向他们介绍我,“这是朱泊,我朋友。”

有些人笑,“临安,你有这么大的朋友,别是叔叔吧。”

我想这些人因为年轻,所以说起话来才会口无遮拦,并没有什么恶意吧。

接下来其它人都笑起来,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好奇和探究,想着我与于临安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

其实什么样的朋友,一看不就看出来了么。

我不理会他们的取笑,点了支烟,对于临安笑道:“看来你对我不够尊敬,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连一次叔叔都没叫过。”

我的玩笑虽然合群,但我的年龄委实不合群,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头,跟一帮二十出头的小毛头有什么好聊的?

我抽着烟,当自己不存在,听这些年轻人聊来聊去,说着他们这个小集体中的分分合合,其中不免让人嘘唏的悲情故事,当然也不乏让人喷饭的小意外。

于临安在人群中其实并不大爱说话的,只坐在沙发里同腿上的储冰转来转去,将储冰逗弄的满脸通红,我看在眼里,只觉得连同周围的人与我距离越来越远——就好像是许久前我做的一个梦——那个我在玻璃门外看着所有人一片和乐的梦。

于临安总是那么的聪明,知道如何伤我于无形。

将我带在这么一群不相干的人群当中,带着他那可爱的小男朋友,用那种别人看来和气在我看来却十分冰冷的目光审视着我,有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跟我过不去。

说来我也该算上是有恩于他,没有我,他又如何这么轻易且迅速的成为遗嘱上注明的继承人呢?

我不想笑,然而在这个围起来的空间里,我不得不强撑着嘴角的弧度,在一片与我格格不入的气氛里。

当他低下头去亲吻储冰的脖子时,我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的时候动作有些迟缓并僵硬,“我还有事,先走了。”我笑着说,“再见。”

这种事情,以后最好再不要让我碰见了。

同于家的项目完成,正是春天,已经有夏天的味道了,却还带着冷。我将手揣在衣兜里,决定走一条街后再拦车。

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这条马路很长,给我足够的时间去想,这本是我的预想——然而等到我走到十字路口,却发现我的生活太过糟糕并不是一条街的时间可以整理清楚的。

我看看表,这条街并不长,我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天知道是为什么。

“我送你?”黑色的流线型的奥迪横在身前,车窗摇下来,是他熟悉而英俊的脸孔。

一个小时以前,我见过的那张脸。

他正微笑着看着我,说着最和善的邀请:“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着他。

“这么久都能在路上碰见你,你不是在刻意等我么,上来吧。”依旧是笑着,碍眼的讥讽的笑着我,“我不会取笑你的”。

我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还没有坐稳车锁已经自动上好。他将车平稳开回车道,微笑着掌握着方向盘,但我实在不能认同他这温和的表情,事实上,我害怕他,这是真的。

“你今天晚上的对象找到了么?”

“……”

“怎么又是一个人呢?”

“……”

“你的魅力简直太低了,不如去找卖的吧,我可以为你介绍好对象。还可以打折,怎么样?”

“……”

“不愿意?是嫌那些人不干净?”

“……”

“哎,你一句话不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帮助你了。”他开始有受伤的表情了。

车子驶入我住的杨德小区,我推了车门,打不开——他还没有打开中央控制,我扭头看着他,“请把门打开。”我说。

他笑,“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一方陋室,没什么可看的。”

他扬起手中的钥匙,对我摇了几下,“如果你没有换门锁,我仍是可以进去的,但我不想太没礼貌。”

我低下头,他笑着将中央控制打开,放我下了车。

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手中的钥匙响着相互敲击的轻快声响。

打开门,他走进去,如同审视自己的地盘,然后他转过身,对站在身后的我笑:“原来你已经有伴了,新男朋友,还是新房客?”

“……”

“你又不说话了,一心虚就不说话,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这样。我很了解你。”

没错,他很了解我,所以才总能戳中我的软肋,让我痛上加痛。

“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又想说什么?”我开了口,或许语音有点委屈,像是指责他一般,然而实际上,我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

他挑了一下眉毛,有些惊奇的:“你难道不明白么?”他伸手摸我的胳膊,继而向下:“我是来按照你的意愿分担你的寂寞的啊。”

“我没有那种意愿。”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

我拂落他的手,但并没有放开,我攥着那只手,年轻的充满骨感美的有着修长手指的手,我将那只手攥的紧紧的,紧的好像是引诱和留恋:“我没有那种意思。”我说,重复着苍白的对白,“我没有这么想过。”

“我们都知道你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别忘了,我是这么的了解你。”

到底是谁更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被他搂着,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被压在床上,他的膝盖顶在我的腿窝处,他的手在我那散乱衣衫中的肉体上凌乱又从容的抚摸着。

我的意识清醒,然而身体迟钝,兵败如山,对他缴械投降。

他却好整以暇,每一个动作无不讥笑我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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