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对她们这些下人,一向是和颜悦色的。
可今日却为了一副画,便呵斥了她。
可见侯爷对这位宋姑娘,是珍视到了什么地步。
引娣不死心的试探道,“我听姐姐说这宋姑娘如此天香国色,真恨不得能一见呢!”
“这有什么难的?”元桃也不和她避讳,神秘兮兮的府附到她耳边说道,“我听哥哥说,侯爷书房里就藏着一副宋姑娘的画像,你若是好奇偷偷瞧一眼就是了,不过可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讲给你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引娣自然十分感激她,又和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回到了院子里去伺候着。
这边元桃见她走远,那笑也凝在了脸上,露出一副嫉恨的表情来。
哥哥自幼就跟在侯爷身边伺候,而她伺候夫人也是勤勤恳恳。
夫人曾经说过,等侯爷娶了妻,就让她也伺候侯爷去,等生下一男半女就抬了她做姨娘。
可这引娣不过是乡野出身,凭什么得了侯爷的青睐?
元桃是故意和她说这些话的,那宋姑娘是什么人?
也只有引娣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还想去跟她争。
元桃看着地上被引娣抚乱的字,心中只觉得好笑。
引娣想要侯爷的宠爱,而她只想要侯爷的宠,至于爱不爱的,她不在意。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东宫内。
楚飞将自己看到的,一字一句报给了裴钰。
裴钰却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飞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没有发话,他便不能起身,他也不知道盯着地上的冷砖看了多久上面的太子殿下终于发话了:
“孤亲自去侯府瞧瞧——”
话罢,便快步往外走去。
楚飞也赶紧起身追了上去。
……
引娣回院子里的时候,萧从安去了萧夫人院子里说话。
引娣见书房无人,想起了元桃的话,心中辗转纠结,最后还是走进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元桃打听到侯爷去了夫人院子里,便知道自家哥哥定然也在。
故而掐着时间回了萧夫人处,她知道侯爷的东西每一物,都有侯爷自己摆放的规矩,若是旁人碰了,侯爷必然知晓。
这事还是元季告诉她的,所以她才说那番话让引娣去翻侯爷的书房。
元桃见元季果然在此,笑嘻嘻的凑上前说话,“我刚才还去找哥哥呢!没想到哥哥就跟着侯爷过来了——”
元季就她一个妹妹,很是珍爱,笑着回道,“我也是想着过来看看你,却没想到与你想到一处去了。”
“正是了!”元桃故作天真道,“我见哥哥没在,便想找人问一问,正好看到引娣姑娘在房里,她是在替侯爷找东西么?我走到她身后她都不晓得,可把她吓了一跳呢!”
元季是被萧从安送出去刻意训练过的,心思缜密也非常人所及,听见元桃这样说着,立刻皱眉问道:
“她在侯爷书房里翻找东西?”
元桃见他这幅模样,立刻装作惊讶的样子捂住了嘴,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般,“难道不是侯爷吩咐的?那引娣姑娘……”
“这件事你不要讲于旁人知道。”元季嘱咐道,“就连夫人也不可以,侯爷自会处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元桃见自己目的达到,压制住心中的欢喜,装作天真懵懂的样子点了点头,“我都听哥哥的!”
书房这边引娣竟然在阴差阳错下,真的翻出了萧从安藏在暗处的宋灵枢的画像,引娣见那画中女子明眸皓齿颇有倾城之貌,心中像吃了酸李子似的。
可她越看这画中女子越觉得熟悉……
突然想起了侯爷带到庄子上的那个女子,侯爷说那是他养在外面的女子,因为怕被母亲不容,暂时放在庄子上养两日,让庄子上的人不能怠慢。
那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大汉,应该是侯爷留下听她差遣的。
难道她就是宋姑娘?
引娣被吓住了,元桃说宋姑娘失踪了,太子殿下已经找疯了……
可那女子真是宋姑娘,那宋姑娘岂非是被侯爷藏了起来?
侯爷这是要和未来的天子抢女人?
引娣被这个认知给唬住了,慌忙将画卷塞了回去,赶紧从书房退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萧从安与萧夫人说完话,便告退离开。
元季立刻上前,将元桃的话讲于萧从安。
萧从安顿时皱起眉头,只对元季说道,“不必声张,容本侯先回书房看看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萧从安不动声色回了书房,四处查看一番,并没有丢了什么,只是许多东西都被人动过,尤其是他藏好的灵枢的画像——
那引娣不识字,自然没注意到,画卷上还有萧从安的题字: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如何不见时,安能与君决绝,免叫生死做相思。
引娣并不识字,还是在萧从安这儿耳濡目染了几日,才勉强会写萧从安的名字,故而并没发现什么。
可萧从安却有一种自己的秘密被人扯去遮羞布,放置到阳光底下的羞愧感。
元季并猜不到萧从安心中所想,只是见他脸色不大好,关怀着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侯爷,可是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萧从安摇了摇头,神色冰冷的说道,“没有的事,你去将引娣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元季无有不应的,立刻出去寻找引娣。
引娣坐在廊下,一阵一阵的打着寒颤。
元桃那样夸赞宋姑娘,可引娣却觉得她是个祸水!
而且是个不守妇道的红颜祸水!
这宋姑娘既然已经配了太子殿下,那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为何又要跟着侯爷?
侯爷说她是自己养在外面的女子,难道已经和她……
引娣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若真是这样,那侯爷岂不是给未来的天子戴了绿帽子,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边引娣正在胡思乱想,那边元季已经前来将她带走。
元季的脸色并不好,只说侯爷找她,并不说是什么事。
引娣心中隐隐不好的预感在冒泡泡,进了书房后,只见萧从安站在书架前,背对着她。
“侯爷……”
引娣唤了一声,萧从安闻声回头,眼神中是引娣从未见过的疏离,引娣心中一痛,萧从安已然开了口:
“你动了本侯的东西。”
是肯定句,并非疑问句。
引娣将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奴婢确实碰了侯爷的东西!只是奴婢有一言,不得不讲与侯爷听!”
“那宋姑娘水性杨花!既和太子殿下有了婚约,就不该还来勾搭侯爷!侯爷一时色令智昏将她藏在庄子上,若是让太子殿下知晓了,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萧从安的教养不允许他动手,可他也气的身子都开始发抖,“混账东西!你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元季见这贱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上前一脚踢翻了他,“贱婢!你是什么东西?敢和侯爷这样说话?!”
那引娣挨了踹,“哎哟”一声惊呼了出来,可骨子里倒是硬气,她自以为是忠心,不管不顾继续大骂:
“难道奴婢说错了吗?若侯爷还顾念的夫人顾念着全府,就该立刻和宋姑娘撇干净关系……”
“闭嘴!”萧从安气的额上青筋直跳,直接打断她,“灵枢她清清白白,比你这样的长舌妇干净一百倍!本侯见你年纪小,让你留在身边,没想到你的心早就变得肮脏不堪!本侯真是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元季——”
“将她送回庄子上,永不复用!”
“定远侯何故生这样大的气?”裴钰嘴角擒着一抹冷笑,从门口走了进来。
一刻钟前,裴钰到了定远侯府,只说惦记萧从安的身子,不等下人传报就往里闯。
裴钰是自幼习武之人,脚程自然极快,侯府的下人没来得及通报,这边裴钰到了他房外,听了一些萧从安或许并不想让他听到的东西。
萧从安听见他的声音,心中大惊,却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去,只能先行了个礼,“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下面的人也不传报,真是让微臣……”
“是孤让他们不报的。”裴钰冷冷一笑,走到桌案前落座,“孤听说定远侯身子大好了,这几日又得了个美人好不恩爱,一时兴起来瞧瞧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是——”裴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引娣,“孤似乎来的不巧,这美人不知怎么触怒了定远侯,你竟忍心将她赶走?”
萧从安垂目恭谨回道,“不过是些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事,左右也就如此,不值得让殿下脏了耳朵。”
“也罢——”裴钰大手一挥,也不在假笑,将脸一横,十分威严道,“那孤和定远侯说些值得孤上心的事——”
“宋灵枢呢?定远侯好本事啊!竟敢将孤的人诱拐,还藏的这样密不透风!”
“殿下在说什么?”萧从安并不慌忙,只一个劲的装糊涂,“微臣并不明白。”
“呵——”裴钰冷笑,然后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引娣,“你们家侯爷不肯说,小娘子你呢?也要欺瞒于孤吗?”
“奴婢不敢!”
引娣早就吓丢了七魂六魄,却不忘为萧从安开脱,“奴婢确实见过太子妃娘娘!只是此事侯爷全然不知!还望殿下明鉴!”
“住嘴!”萧从安勃然大怒,眼睛里都喷着火气,“你这贱婢休要胡言乱语!就连本侯自宋姑娘失踪后从未见过她,你不过深宅奴婢,又能在何处见过她!”
“定远侯这是气急败坏了吗?”裴钰不甚在意走到引娣面前,用剑柄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和自己对视,“你再说一遍,可见过孤的爱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奴、婢、见过!”引娣信誓旦旦说,“就在……”
“引娣——”萧从安咬牙切齿道,“欺骗太子殿下,可以诛九族的大罪,想想你的父母家人!”
萧从安这话看似是提醒,其实是警告,警告她仔细父母兄弟的性命,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可这引娣本就不是什么聪慧之人,哪里能懂萧从安的话中之意。
“奴婢绝没有欺骗太子殿下!”引娣磕了一个头,“就在奴婢生长的庄子上,太子妃娘娘佯装成民女前来投宿,管事的见娘娘可怜,便留下了她,这件事侯爷并不知晓——”
裴钰听着她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并不急着拆穿,反而破有兴致的问道:
“是吗?那你如何知晓那是孤的爱妃?”
裴钰一句话便将引娣问的哑口无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又开了口,“奴……今日收拾房间,弄脏了一副书画,侯爷说那是太子妃娘娘旧日诊病时所画。娘娘大恩侯爷无以为报,便画一副丹青聊表敬意,还未来得及送给娘娘。奴弄脏了它,是对娘娘的大不敬,故而才生了这样大的气,要赶走奴婢……”
萧从安见事情瞒不住了,立刻看了一眼元季,元季顿时便会意了,悄无声息的就要退回去。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楚飞挡了回来,裴钰也笑出了声,“定远侯这是急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从引娣口中得知了那庄子的位置,便收了笑意,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萧从安,“那画像既是报答之物,不如先交给孤。”
萧从安并不为所动,裴钰见他如此,拔了剑搭上他的脖颈,“萧侯爷这是要谋反吗?”
那引娣一听谋反二字,哪里还坐的住,立刻冲到书架上取下那副画,“画像在此,殿下息怒——”
裴钰将那画卷接过来,就扔给了楚飞,往外快步走着,“让龙廷尉的人围了定远侯府,等着孤的发落,在封了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另外让风云十八骑过来,随孤去将孤丢的珍宝请回来——”
“会不会太招摇了?”楚飞劝道,“殿下只带着我们去将宋姑娘接回来就是了,风云十八骑……”
“她身边有王不留行,若孤不带足了人马,她不会甘心随孤回来。”
“宋姑娘知道分寸,怎么会让王不留行和殿下的人马厮杀?诛杀朝廷命官,这可是……”
裴钰冷哼一声,不悦的打断她,恨得牙都痒痒,“她敢给孤下软骨散,还有什么事她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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