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双生皇子(2 / 2)

宋灵枢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明白的,莲娘,阿姐都明白的,可是这不是你的错……”

“那也是裴珩的孩儿,若不是他纵容陈氏,陈氏哪里来的胆子害你?他不是个好夫君,更不是个好父亲。”

“这深宫庭院深深,外头多少人盯着瞧着,陛下待我好,她们都看在眼里,一个两个都恨不得把陛下的深情都抢到自己身上才好。陛下心里头都明白,他是怕我委屈,这才不肯纳妃选秀。正是因为有他在,才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孩儿身上。所以,害了那孩子的不是你,是他那没有担当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灵枢叹了口气,“我瞧着小郡王是不错的,他心里眼里都是你,瑞王也是个厚道的,你嫁去他家,我是放心的。”

宋青莲慢慢止了泪,坐起身来,“阿姐,我知道小郡王待我好,可我还是怕的很,我怕他日后也会负我,我还怕我自己会做不了一个贤妻。”

宋灵枢摸了摸她的头,“贤惠不贤惠的不打紧,想来也是我错了,只顾着教你贤良淑德诗书礼乐,忘记了这世事难料人心更是叵测。莲娘,你且听好了……”

“阿姐从不觉得你要陈氏受尽折磨去死是做错了,我只希望你日后能狠心些,别人想要你的命,你自然也可以要别人的命,凡事活着最大。至于那贤良二字,就像庙里的菩萨,没事嘴上念念拜拜就好,若你真的照做,那才是傻子。”

宋青莲深以为然,宋灵枢又给她开了服方子,嘱咐她好生调养,宋青莲本打算起身离去,却刚好遇到奶娘抱着悯德郡主来了。

小郡主已经过了一岁的生辰,宋灵枢十分喜爱她,下面的人便不敢怠慢,吃穿皆是一等的,故而小郡主也被养的粉雕玉琢。

如今悯德郡主已经会说话了,虽然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且口齿并不清晰,寻常人也听不懂她在哼唧些什么。

宋青莲一见到她心都软化了,小郡主性子本身就好,从来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一点也不折腾人。

她好像天生便和宋灵枢有缘一般,见到宋灵枢便要笑,她一笑宋灵枢的心也软的一塌糊涂,只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捧给她。

宋青莲也喜欢上了这个小团子,陪着她用了晚膳才从宫里出去,等回到宋家时才惊觉,天都已经黑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不是守宫城的将军从前是卫影的手下,特意给宋青莲行的方便,只怕她差点连宫门都出不来。

……

春节罢朝前,宋怀清辞了丞相的官职,裴钰面子上挽留了几句后也准了。

瑞王毫无征兆的参了宸王裴珩一本,大骂他私德不修辜负了先帝的恩宠。

至于裴珩如何私德不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宋家顾虑着皇家的颜面,不好追着裴珩骂,可瑞王老千岁不同。

他是先帝的亲叔叔,裴氏皇族的耆老,更何况他一生磊落,他有这个资格骂裴珩私德不修。

裴钰当时虽未曾说什么,除夕当夜却传了圣旨,去了裴珩宸王的封号,看在先帝的份上保留了其亲王位份,便以其河间的封底相称,称为河间王。

裴珩在病榻之上接了圣旨,没有谢君恩,也没有恼怒后悔,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农历二月二龙抬头,是天子的寿诞,齐国上下普天同庆,裴承璟也在这一日迎娶宋青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纵使宋青莲是二嫁之身,裴承璟却也生怕委屈了她。

裴珩也病死在这一日,瑞王府里的新婚夫妻洞房花烛,河间王府的人披麻戴孝哭成一片。

裴钰上过早朝后便回了太和宫寝宫,他难得偷闲,只想与他的卿卿在一起。

河间王薨了的消息传到太和宫时,裴钰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之后,便没有再发一言,似乎并不往心上去,反而是宋灵枢开口道,“陛下,河间王到底是先帝血脉,不如……”

裴钰摇了摇头,冷冷道,“朕已经做的仁至义尽,若当初坐上龙椅的是他,卿卿觉着他会如此安置朕?”

答案不言而喻,以裴钰的威信,若登上帝位的是裴珩,裴珩定是要除之而后快的,毕竟天子的卧榻之侧,岂能与他人分享。

裴钰可是前太子,又是元后嫡子,若他活着,裴珩这个帝位坐的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陛下为何不曾与他计较分毫?”若说政敌非仇敌,可当年害死裴钰前头两个兄长的事,裴珩的生母王氏难逃其咎,就是后来先孝敏太后的病也多少与王氏脱不了干系。

“因为朕有你了。”裴珩看着宋灵枢,眼神真挚而深情,“因为朕总是在想,前世老天害朕失去你,是不是正是因为朕手段太过强硬,故而给朕的惩罚,朕不怕死,也不畏惧任何天罚,可是朕唯独怕失去你,朕手下留情也是想替朕的卿卿积些阴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瑞王怎会不知道,荣华大长公主和宋怀清这夫妻俩,是揣着明白在和他装糊涂,然而他那宝贝儿子最近实在争气的紧,儿子难得向他开一次口,他自然要舔着老脸上门提亲。

“荣华,你夫妻二人不必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今日我既然备了这样的礼来,自然不是长辈看望晚辈的意思。我是替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来说亲的。”

荣华大长公主看了宋怀清一眼,立马便明白了,宋怀清是不大想要这桩亲事的,于是荣华大长公主只能继续装糊涂道,“替小郡王说亲?叔父莫不是糊涂了,我家并没有合适的女儿啊?难道小郡王看上的是宋家哪个侧支的女儿?”

瑞王知道自家侄女这是在搪塞自己,不过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索性直接把话说开,“我是替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求娶相爷的四姑娘的。”

话说到这份上,夫妻俩也不能在装下去,宋怀清只能道,“王爷可是在说笑?我家四姑娘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虽然那孩子夭折了,可怎么看也不堪为小郡王的良配啊!”

这桩亲事确实与宋怀清想象的相差太大,他和宋灵枢商议过,等过两年宋青莲心中的芥蒂渐渐淡忘后在为她寻个好人家,这家人的门第无须太高,如此自家姐妹兄弟便可一辈子为她撑腰,也不怕夫家因她是二嫁之身怠慢她。

可瑞王府的门第,似乎太高了些……

瑞王却毫不在意道,“你家的事我也晓得,四姑娘是好的,是裴珩那王八蛋小子没福气。我有今日,除了姓裴,更多的是在军队里用血搏回来的,我家那混小子随我,一届武汉,才不似那些文人酸腐!”

瑞王又怕夫妻二人觉得裴承璟不懂得疼人,赶紧又道,“我家那小子虽然混了点,可也是个知冷知热,你们夫妻且放心,四姑娘去我家,绝不会受委屈!”

瑞王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怀清和荣华大长公主也不好直接拒绝,搏了长辈的面子,只好含糊道,需要问问自家姑娘,过两日在答复。

瑞王也不懊恼,只说是应该的,“四姑娘遇到那么个混账,顾虑多些是应该的,如此也好,若是她肯点头了,你们夫妻遣人来说一声,我让我家那混小子亲自来下聘。”

宋怀清和荣华大长公主面面相觑,只得满口答应。

瑞王起身告辞,宋怀清亲自相送,宋怀清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提亲之事,是王爷和郡主娘娘的意思,还是小郡王的意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瑞王先是一怔,他一贯不懂宋怀清这些文人的弯弯绕绕,不过还是如实相告,“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自己提的。”

宋怀清便在不多话,只是恭恭敬敬的将瑞王送了出去。

……

晚间的时候荣华大长公主去了葳蕤轩,与宋青莲说起瑞王府的求娶之意。

谁知那宋青莲只是眼眶一红,“可是爹爹和兄长嫌我了……”

“自然不是。”荣华大长公主连忙安慰她道,“是瑞王亲自上门与相爷和我说起这亲事,相爷说要问过你的意思。只是四姑娘,我也是女子,自然明白你的心思。从前的事让你心里始终有个芥蒂,你觉着嫁人不若在家里做姑娘痛快。可是相爷在好,皇后殿下再好,他们终有一日会……那时若你不在了也便罢了,可若你……你又该如何自处呢?你哥哥嫂嫂是厚道的,能养着你。可若是父母不在了,你又无子嗣,兄嫂再好,你在这世上总是少了些什么。”

宋青莲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荣华大长公主一向话少,今日说这么多,也真算是苦口婆心的劝她了,她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还请公主告诉父亲,容我想想可好?而且我的事,总得大姐姐点头才是。”

荣华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你也不必烦恼,瑞王自个都说了,要你自己点头,若你不肯,瑞王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我们家回了王府就是,也不至于伤了情分。”

宋青莲紧缩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把自己素日做的绣样拿出来给荣华大长公主挑。

大长公主知道这是她的一番心意,故而也不矫情,选了些素日喜欢的花样收下了。

……

瑞王府。

裴承璟与瑞王在晚膳时,说起今日宋家人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承璟心中觉得有些不妙,“父王糊涂啊,我从前花名在外,四姑娘稍微一打听,怎愿意嫁我?只能先把名分定下,她嫁过来,慢慢自然知晓我的真心。”

瑞王却不赞同,瞪大了眼,“你这小子!难不曾要你老子去坑蒙拐骗吗?”

裴承璟摇了摇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过了许久,他又开口,“明日我进宫求见皇后娘娘。”

瑞王不解,“我儿去见皇后做甚?”

裴承璟道,“我听长姐说,宋四姑娘最听皇后娘娘的话,若这桩婚事皇后娘娘点头了,我便也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瑞王一听立刻便拍案而起,“我儿为何不早说?明日我就进宫去和皇后说这件亲事!”

裴承璟却拒绝了,“皇后娘娘那儿,还是须得儿子自个去才行。去宋府提亲,儿子劳烦父亲,那是得让宋相和荣华姐姐还有四姑娘自个知晓咱们家的诚意。可皇后娘娘那儿,还得儿子自个去方显诚心。”

裴承璟虽然荒唐过一段时日,可他做事情是有几分谋划的,瑞王深知自个儿子的脾性,便也放心,只是让裴承璟去的时候带些礼物,也算是上次宋灵枢不计前嫌救他的谢礼。

裴承璟自打改过自新后倒是真的敬重宋灵枢,第二日果真备了厚礼去见宋灵枢,宋灵枢如今与天子同住,裴承璟作为宗族,就算求见也不显唐突。

宋灵枢一向欣赏裴承璟的长姐嘉诚郡主,虽然与裴承璟有些不高兴的小隔阂,倒也不至于记恨他,听说他求见,倒也很爽快的请他在正堂相见。

宋灵枢自个也是换了衣服,戴上凤冠出去见客的,而且两人的座椅离得有十几丈远,又有许多宫女在场,如此方才合规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如今宋灵枢养在身边的三个孩子也已经成了满地跑的小萝卜头,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双生兄弟,刚会满地爬的时候,便总是扭打在一团,老在彼此脸上留着沾着口水的牙印。

说来也怪,这两人一点也不像裴沅那般懂事,待人处事上也不似裴沅仁慈。

哪怕他们俩如今不过才四岁,可有时候宫人门伺候不周,那脸突然一冷,眼神直盯的人心里发慌。

宫人们私底下都说,二皇子和三皇子更像陛下。

这可愁坏了宋灵枢,哪怕在他们耳边念叨再多圣人训,这两孩子依旧如此,就在这样的忧愁中,宋灵枢怀上了第三胎。

这次她有身孕,与前两次都不同,头三个月便闹得她睡卧不宁,吃上三口东西便要吐两口。

眼见她日渐消瘦,裴钰心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她炖汤补补。

麻释天自打来了长安,更名为沈月,便很少上朝,整日躲在裴钰赐给他的宅子里沉迷声色。

裴钰知道他的性子,若真有大事,他是绝不会误了事的,便也由着他的性子。

败毒总爱去找沈月下棋,这两人算是棋逢对手了,不过若是败毒不悔棋,那沈月大概会更欢迎他些。

败毒无意间提起宋灵枢这胎很不安稳,倒是让沈月有些意外,他早就算出宋灵枢命中只有三子,这多出来的孩子,只怕是……

沈月的感觉是对的,

如今宋灵枢养在身边的三个孩子也已经成了满地跑的小萝卜头,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双生兄弟,刚会满地爬的时候,便总是扭打在一团,老在彼此脸上留着沾着口水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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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们俩如今不过才四岁,可有时候宫人门伺候不周,那脸突然一冷,眼神直盯的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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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们俩如今不过才四岁,可有时候宫人门伺候不周,那脸突然一冷,眼神直盯的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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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愁坏了宋灵枢,哪怕在他们耳边念叨再多圣人训,这两孩子依旧如此,就在这样的忧愁中,宋灵枢怀上了第三胎。

这次她有身孕,与前两次都不同,头三个月便闹得她睡卧不宁,吃上三口东西便要吐两口。

眼见她日渐消瘦,裴钰心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她炖汤补补。

麻释天自打来了长安,更名为沈月,便很少上朝,整日躲在裴钰赐给他的宅子里沉迷声色。

裴钰知道他的性子,若真有大事,他是绝不会误了事的,便也由着他的性子。

败毒总爱去找沈月下棋,这两人算是棋逢对手了,不过若是败毒不悔棋,那沈月大概会更欢迎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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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的感觉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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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她日渐消瘦,裴钰心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她炖汤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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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毒无意间提起宋灵枢这胎很不安稳,倒是让沈月有些意外,他早就算出宋灵枢命中只有三子,这多出来的孩子,只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沈月的感觉是对的,夜间他对月占卜,得出的结论让他大惊,这个孩子是飞来的横祸,命中克母克国,是大不详的征兆。

沈月这还哪里坐的住,一夜不眠,第二日破天荒的穿上朝服上朝去了,百官看到他颇为稀奇,倒是裴钰见怪不怪,只是早朝后留他用膳。

裴钰知道他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此番前来必有要事相商,用膳是幌子,留他说话是真。

沈月将此事全盘托出,裴钰低着眉什么也没说,到头来只有一句“朕知道了”便再无下文。

如今宋灵枢养在身边的三个孩子也已经成了满地跑的小萝卜头,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双生兄弟,刚会满地爬的时候,便总是扭打在一团,老在彼此脸上留着沾着口水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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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愁坏了宋灵枢,哪怕在他们耳边念叨再多圣人训,这两孩子依旧如此,就在这样的忧愁中,宋灵枢怀上了第三胎。

这次她有身孕,与前两次都不同,头三个月便闹得她睡卧不宁,吃上三口东西便要吐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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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释天自打来了长安,更名为沈月,便很少上朝,整日躲在裴钰赐给他的宅子里沉迷声色。

裴钰知道他的性子,若真有大事,他是绝不会误了事的,便也由着他的性子。

败毒总爱去找沈月下棋,这两人算是棋逢对手了,不过若是败毒不悔棋,那沈月大概会更欢迎他些。

败毒无意间提起宋灵枢这胎很不安稳,倒是让沈月有些意外,他早就算出宋灵枢命中只有三子,这多出来的孩子,只怕是……

沈月的感觉是对的,夜间他对月占卜,得出的结论让他大惊,这个孩子是飞来的横祸,命中克母克国,是大不详的征兆。

沈月这还哪里坐的住,一夜不眠,第二日破天荒的穿上朝服上朝去了,百官看到他颇为稀奇,倒是裴钰见怪不怪,只是早朝后留他用膳。

裴钰知道他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此番前来必有要事相商,用膳是幌子,留他说话是真。

沈月将此事全盘托出,裴钰低着眉什么也没说,到头来只有一句“朕知道了”便再无下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裴钰闻言果然坐不住了,十分慌张的问败毒,“先生此话可当真?”

败毒见他如此紧张宋灵枢,就是天大的气性也没了,只是仍没给他好脸色,白了他一眼道,“此言不虚,你若不信问问其他御医便知。”

裴钰似像想明白了什么,起身就往外走,好像在慢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裴钰走后,便有宫人来请败毒离开,败毒看着裴钰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十分无奈道,“明明在意的要命,非要伤她的心,帝王心果然海底针啊……”

败毒走后,宋灵枢自个派人去太医属,取了堕胎的药丸来,那药丸只消永热水化开便能服用。

宋灵枢最后痛哭了一场,然后便要端起那碗,正欲一饮而尽的时候裴钰冲了进来,抬头便打掉了她的药。

那瓷碗落到地上发出很响亮的声音,宋灵枢见裴钰情绪不对,先把宫人都给赶了出去。

“陛下……”宋灵枢还没开口,裴钰的质问已经接踵而来。

“宋灵枢!你到底有没有心!”裴钰红了眼,脸颊的泪水滚滚而下,“你心疼这个孩子,朕又何尝不心疼你?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怀这胎的身子不好,一碗堕胎药下去便会要命,你却刻意不与朕说。你心疼孩子,恨不得跟他(她)一起去了,可朕视你如命,你以为朕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朕身边死第二次是吗?你若是有个好歹,朕也不必活了!”

裴钰说这些话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大齐九五之尊的天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嘉靖皇帝,何曾这样狼狈后怕过,绕是宋灵枢也再也隐忍不住。

愧疚,难过,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多种复杂的心情在宋灵枢心里盘旋。

许是在孕期的缘故,宋灵枢的想法也变得偏激。

她知道若是按照沈月所说,那么直接不生下这个孩子是最好的。

可她觉得自己作为娘亲,怎可如此,便与这孩子一道去了,也算成全了母子缘分。

至于裴钰,甚至她的三个孩子,还有父兄家人,皆被她忘在脑后。

如今裴钰这样闹一场,倒是让她无地自容,宋灵枢一把抱住他,“对不起,是我错了,你不要恼我可好?”

裴钰摩擦着她的脸颊,一只手扣在她脖颈上,“朕如何舍得恼你,灵枢灵枢奈若何?”

宋灵枢一时不妨,又哭了一场,最后裴钰替她擦干了眼泪,“这孩子还是得让卿卿生下来,若有天谴朕替你受着。”

裴钰心里另有打算,若是宋灵枢产下公主也便罢了,若是个皇子,他便亲自动。

虎毒尚不食子,所以若有天谴,他一人受着便是,绝不能让他的灵枢牵扯其中。

宋灵枢并不晓得裴钰的打算,自此之后终日忧思,败毒说了她许多次,宋灵枢也整日闷闷不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只好让悯德郡主直接住到太和宫来陪伴宋灵枢,宋灵枢的脸上这才有了些笑脸。

时光飞逝,很快便到了宋灵枢生产这日。

裴钰自打宋灵枢生下裴沅闹了假死那一遭之后,待宋灵枢生裴澧裴满的时候,他说什么也要在产房陪着她。

他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了井绳,这一次也是如此。

听闻宋灵枢这边有了动静,立刻便

裴钰闻言果然坐不住了,十分慌张的问败毒,“先生此话可当真?”

败毒见他如此紧张宋灵枢,就是天大的气性也没了,只是仍没给他好脸色,白了他一眼道,“此言不虚,你若不信问问其他御医便知。”

裴钰似像想明白了什么,起身就往外走,好像在慢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裴钰走后,便有宫人来请败毒离开,败毒看着裴钰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十分无奈道,“明明在意的要命,非要伤她的心,帝王心果然海底针啊……”

败毒走后,宋灵枢自个派人去太医属,取了堕胎的药丸来,那药丸只消永热水化开便能服用。

宋灵枢最后痛哭了一场,然后便要端起那碗,正欲一饮而尽的时候裴钰冲了进来,抬头便打掉了她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瓷碗落到地上发出很响亮的声音,宋灵枢见裴钰情绪不对,先把宫人都给赶了出去。

“陛下……”宋灵枢还没开口,裴钰的质问已经接踵而来。

“宋灵枢!你到底有没有心!”裴钰红了眼,脸颊的泪水滚滚而下,“你心疼这个孩子,朕又何尝不心疼你?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怀这胎的身子不好,一碗堕胎药下去便会要命,你却刻意不与朕说。你心疼孩子,恨不得跟他(她)一起去了,可朕视你如命,你以为朕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朕身边死第二次是吗?你若是有个好歹,朕也不必活了!”

裴钰说这些话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大齐九五之尊的天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嘉靖皇帝,何曾这样狼狈后怕过,绕是宋灵枢也再也隐忍不住。

愧疚,难过,后悔。

多种复杂的心情在宋灵枢心里盘旋。

许是在孕期的缘故,宋灵枢的想法也变得偏激。

她知道若是按照沈月所说,那么直接不生下这个孩子是最好的。

可她觉得自己作为娘亲,怎可如此,便与这孩子一道去了,也算成全了母子缘分。

至于裴钰,甚至她的三个孩子,还有父兄家人,皆被她忘在脑后。

如今裴钰这样闹一场,倒是让她无地自容,宋灵枢一把抱住他,“对不起,是我错了,你不要恼我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摩擦着她的脸颊,一只手扣在她脖颈上,“朕如何舍得恼你,灵枢灵枢奈若何?”

宋灵枢一时不妨,又哭了一场,最后裴钰替她擦干了眼泪,“这孩子还是得让卿卿生下来,若有天谴朕替你受着。”

裴钰心里另有打算,若是宋灵枢产下公主也便罢了,若是个皇子,他便亲自动。

虎毒尚不食子,所以若有天谴,他一人受着便是,绝不能让他的灵枢牵扯其中。

宋灵枢并不晓得裴钰的打算,自此之后终日忧思,败毒说了她许多次,宋灵枢也整日闷闷不乐的。

裴钰只好让悯德郡主直接住到太和宫来陪伴宋灵枢,宋灵枢的脸上这才有了些笑脸。

时光飞逝,很快便到了宋灵枢生产这日。

裴钰自打宋灵枢生下裴沅闹了假死那一遭之后,待宋灵枢生裴澧裴满的时候,他说什么也要在产房陪着她。

他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了井绳,这一次也是如此。

听闻宋灵枢这边有了动静,立刻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柳青玉闻言在也说不出话,只能抱走孩子,不在看那丫鬟一眼。

柳青玉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她父亲年轻时风流多情,也曾有过几个房中人,最后却只有母亲一人常伴他左右。

想来母亲也是有些狠辣手段的,才让满屋子肉骨都是她的血脉,她和兄长也没有一个庶兄妹。

听说父亲年轻时,差点被一个通房所害。

那个通房满嘴胡言乱语皆是大逆不道的语调,说什么公主又如何,父亲既然与她海誓山盟,就该守着她一人,另娶公主便是那负心的陈世美。

想来便是父亲年少不知事,要了她身子时,在她耳边念了几句牙疼咒。

那女子口口声声说命运该由自己掌控,没有人生下来便该为奴为婢,还怂恿府中下人闹事。

那女子还有一句很疯狂的话,说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简直是大逆不道!难不曾她一个小丫鬟,还想做皇帝不成?

最后还是母亲做主,将她三刀六个洞慢慢放血处死。

柳青玉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还是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的一个嬷嬷背后嚼舌根被她听到了。

听说,那时候母亲是这样说的,“这疯子有一句话没说错,别人想要我死,我自可要别人死,做人还是要面甜心苦的好!”

柳青玉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抱着孩子离开了,人世间几难求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很快宋家便传出消息说是柳青玉诞下了嫡长子,取名为宋知松,宋灵枢也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却仍喜欢的要命,亲自来瞧了瞧。

之后柳青玉腾出手来,慢慢发卖了宋邹容院子里的人,只留下当日跟在她身边的心腹几人。

另一边安乐大长公主便狠绝的多,直接一杯毒酒送当日瞧见此事的众人上了西天,临了又让人好生操办她们的后事,也不知道是真的顾念主仆情谊,还是只为自己心安。

……

谢道临本来是去陇西退婚的,却刚好遇上元宵佳节,便夜游一番正好一睹陇西风情。

在那灯火簇拥中,他瞧见了一个女子,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晓那便是他已经定亲的未婚妻李婵玉。

如此一来退婚便成了下聘,谢道临回了长安,满心满意的盼着婚期。

新婚当夜谢道临便察觉到不对,他这美则美矣的娘子于床事上实在太过熟稔,果然等他冲破那层禁锢才发现,佳人的元红早已经被人采拮。

这种事就算谢道临心中明白,也不能宣扬,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

只是新婚当月便收了房中好几个貌美的婢女做通房,这简直是在打新妇的脸。

若是这李婵玉懂事,便该明白是自己理亏,日后在慢慢挽回夫君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她是家中嫡幼女,自幼千娇万宠养大的,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背地里没少折腾那些通房。

隔三差五便有死人从谢道临的院子里抬出去,谢道临说了她几次,都被李婵玉一哭二闹三上吊给蒙混了过去,他便也罢了,只后悔自己为色所迷,娶了这样一个女子为妇。

听宫还是有喜了,谢夫人本就不满媳妇的霸道泼辣,她们谢家好歹也是要脸的,隔三差五便抬出去一具年轻貌美的女尸,这算怎么回事!便说教了李婵玉几句。

谁知她倒是一点委屈也受不的,反倒与婆母顶嘴,“母亲若是大度,便将这些通房都领了去,正好伺候伺候父亲,看您还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谢夫人气的差点没吐血,再不肯与她说一句话。

虽然谢夫人不见得多喜欢听宫,可眼见儿媳这样个闹腾法,儿子也不肯亲近他,何时才能有个子嗣,总不能叫他儿子无后吧?

所以听宫这个喜讯于谢夫人而言来的正是时候,也好打一打那李婵玉的脸!

李婵玉气的牙都痒痒,她嫁进来之后自然听说过那听宫的出身,如今谢夫人怕她加害听宫肚子里的孩子,将人护的跟什么似的,更是让她心中不舒服,索性跑到谢道临书房与他大吵了一架。

“谢大公子可真是见人下菜碟!不是嫌弃我吗?怎得就不嫌弃那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了?还留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怕不是你的种!”

谢道临气的伸手要打她,可教养让他没下得去手,自此更是不在踏进卧房一步!

李婵玉哪里能这样善罢甘休,便找了听宫去城外寺庙祈福的时机,让人将听宫掳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谢道临找到听宫时,她已经衣不蔽体,身下也是一滩血,想来是那些人强迫于她,伤了她腹中的孩子。

听宫在谢道临来之前已然吞金自尽,只用血在手绢下写上了一句遗言:

公子,妾无颜相见,唯有一死可保全谢家名声。

谢道临虽不曾把她放在心上,却也到底是跟她相处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个小猫小狗也该有些感情了,当即便让人厚葬她。

谢道临发誓要找到幕后凶手为她报仇,很快便查到李婵玉头上。

李婵玉却咬死不认,她到底是陇西李侯爷的嫡幼女,要休了她也得有实质证据,只凭那日装成贼匪劫走听宫的流民的口供,并定不了她的罪。

谢道临知道李婵玉敢这样有恃无恐,定然不会留下把柄给他,也便不在替休妻之事,只是冷笑着在李婵玉耳边道,“我的大奶奶,你可记好了,听宫的这笔账就算在你头上了,你不是打定主意我休弃不了你?好啊……”

“我便留你在身边,日日与我相看两生厌才好,终有一日,我要你求着让我送你去死,给你个痛快。”

谢道临说到做到,当夜便找个一个婢女进了主房,他先是将李婵玉绑了起来,又拿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最后在李婵玉眼皮子底下与那婢女行鱼水之欢,谢道临听着李婵玉抓狂的挣扎,却又无可奈何,才觉得快活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裴钰查了陇西税务,这才晓得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些人越发无法无天,先后派遣了三位巡查大使,皆灰溜溜的被氏族豪强赶回长安请罪。

池福便是这第三位落荒而逃的,坐在明堂之上的天子喜怒难测,只安静听他说完,然后冷笑连连,“陇西李氏,好大的威风。朕便御驾亲寻,看他们到底如何无法无天个法。”

话罢天子便气急而走,第二日早朝此消息一宣布,朝野震惊。

有人说,陛下肯亲自下体民情,实乃大齐百姓之福。

也有人说,自古就没有天子出皇城的先例,这怕是不合礼法。

两边人吵的不可开交,裴钰也不制止他们,只由着他们争,只纵着他们吵。

待他们争累了,吵累了便也罢休了。

裴钰只开口说了一句话,“朕若不去,哪位卿家前往?”

众人皆不在说话,于是天子亲巡一事便定了下来。

想当初第一位去陇西巡查的钦差是南和县主的嫡次子,灰溜溜的回来,还挨了陛下一顿板子,若不是南和县主求到皇后娘娘那儿去了,将三十板子对半减成了十五,只怕那大人半条腿也废了。

第二位也是正二品的将军,那暴脾气差点没和陇西贵族打起来,最后也是被人家给赶了回来,那宣平侯李仲义还恶人先告状,一纸状书将将军告了。由于将军行伍出身,身体倍棒,五十板子没人给他求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第三位便是池福,池福是清河郡主之子官至户部侍郎,算是长安公侯之门左右逢源的子弟,可竟也和陇西氏族翻了脸。

他以为自个也免不了一顿好打,可陛下只说自己要亲寻,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池福不解,直到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清河郡主。

清河郡主眼皮子都不抬,“为娘将一万两白银送进了宋府,还有两万两白银直接送进了太和宫。”

池福愕然,“母亲!这可是公然行贿啊!”

清河郡主白了他一眼,“可我听说,那钱最后都进了陛下的私库,不然你以为呢?”

清河郡主决定给他上一课,“陛下都说了要亲巡了,没必要再打你一顿好板子杀鸡给后来的猴儿们看,再则,比起前两位,你回来的方式体面的多,没有丢了钦差的颜面。”

池福心服口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

寝宫内。

裴钰与宋灵枢说起此事,宋灵枢有些愕然,“陛下要亲去?如此也好,只是不知去多久?”

裴钰是何人,立刻便听出了宋灵枢的不舍,眉眼含笑着道,“卿卿可是舍不得朕?你且讨好朕,说不定朕便捎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说着说着手便抚到宋灵枢的腰间,宋灵枢立刻便红了脸,将他的手打了下来,“陛下可正经些吧!谁想与你一道去?这宫里锦衣玉食我欢喜的很,才不要与你去风餐露宿!”

裴钰再次将她的腰环住,将她拉近靠近自己,“这可由不得你,朕才不放心讲你一人放在宫里,谁知你又会不会跑到西北西南。”

宋灵枢知晓他这是在与自己翻旧账,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裴钰自然看出了她欲言又止,正要追问,宋灵枢已然转移了话题,“陛下是认真的吗?可澧儿和满儿还小,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有何难?”裴钰在她脸颊边落下一吻,“岳父大人致使后在家想来百无聊赖,虽然你大嫂嫂有个女儿和儿子,可到底是养在儿媳的院子里,你父亲怕是不好经常踏足。朕做主把老二和老三送过去,也好让老人家有些事情可做。”

宋灵枢觉得这个提议甚好,“那我明日让母亲进宫与她说,还有悯德,若是可以,便让悯德在母亲那儿住一段时日。”

裴钰知晓宋灵枢口中的母亲说的是荣华大长公主,于是点了点头,“若是姑母愿意,那自然最好。”

裴钰还是没有忍住,过了许久突然问她,“你刚才想说什么,为何又不说了?”

宋灵枢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便明白裴钰说的是什么,她还是没有隐忍住内心的委屈开了口,“我、你、你总是说当初的事情,纵使当初我做的不对,可你也有大半的责任。”

“你总是疑心我心里没有你,总是疑心我还想着别的男子,我知晓前世之事后不愿意嫁你,你便囚我在身边强娶我,我又如何甘心?待我知晓我母亲之死的真相后,更是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你了,我想就此远走他乡大概对你我二人都是最好的。”

裴钰抱住了她,想起那段没有她的时日实在有些郁闷,“那后来呢?你为何又和景睿纠缠在一起?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冷哼道,“你见过朕这样的男子,怎会看得上景睿那般的黄口小儿,定是他非要纠缠于你。”

“我不过把他当个孩子罢了。”宋灵枢看着裴钰醋的样子,也只得无奈叹气,“当初我以何从新的名字行医救人,颇有些名声,去过将军府为景将军治疗过腿疾,故而才识得他。景小将军经常替父巡营,只是偶尔来我那里坐坐。”

“那萧从安呢?”裴钰一脸不满,好像今日非要把旧账都算清似的。

“我算着时日,以你的本事,萧大哥何时找我的,你该知道的。”宋灵枢试探的看了他一眼,察觉到裴钰没有恼这才敢开口。

“那为何朕亲眼看到他抱着你,难不曾他是强迫朕的女人?”

这顶帽子扣的极大,宋灵枢立刻便警惕起来,然而面上又不能表现的太在意,以免害了萧从安,可以裴钰的心智,若是找个由头说谎骗他,只怕会适得其反,于是宋灵枢只好如实回答。

“萧大哥以为我喜欢景睿,便想让我随他去兰陵。”

裴钰冷哼了一声,倒是没在说其他的,只是抱着宋灵枢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宋灵枢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挣扎道,“你弄疼我了。”

“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账!”裴钰恶狠狠的骂她,“你也知道痛啊?你可知朕看着你那样死在朕眼前,比这痛千倍万倍!还说什么来世不愿意在遇见朕!那你还想遇着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件事确实是宋灵枢理亏,自己造的孽,怎么也要自己替裴钰把毛顺了,“你就不要总记着这些旧事了,我怎会想来世不遇着你呢?我还要生生世世和你做夫妻的呀!”

裴钰仍是冷哼,只不过脸色已然好看很多,伸手戳了戳宋灵枢的头,“嘴甜心狠的小骗子。”

宋灵枢只好使出杀手锏,搂着他的脖颈使劲往他怀里蹭,“钰哥哥,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软香娇玉在怀,裴钰心也软的一塌糊涂,“罢了,朕又舍得拿你如何呢?”

……

荣华大长公主来的时候,宋灵枢将悯德郡主抱来,三四岁的小女娃正是可爱的时候,悯德郡主最初还怯怯的看着荣华大长公主,可自打大长公主给了她一块糕吃后,悯德便围在大长公主身边,姑祖母长姑祖母短的。

宋灵枢向大长公主说了想把这三个孩子送到宋府去养一段时日的意思,荣华大长公主笑道,“这小丫头我倒是可以替你养一段时日,只是你父亲的主我可做不了,我还得去问问他。”

宋灵枢也道,“这是自然,还劳烦母亲了。”

荣华大长公主很自然的就摸了摸她的头,眼里皆是宠溺,“你既然叫我母亲,就不算劳烦我。”

宋灵枢这才笑了,抱着她也像孩童那般撒娇,“母亲说的是!”

……

宋怀清听荣华大长公主说了此事,显得有些犹豫,宋灵枢的孩子他是喜欢的,可那毕竟是皇子,若是有个差池……

荣华大长公主倒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只低声告诉他,这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有意带皇后出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怀清闻言后,在没有什么顾虑,欢天喜地的应下。

第二日荣华大长公主便传信告诉了宋灵枢,宋灵枢喜笑颜开,将三个孩子叫来,告诉了他们此事。

悯德郡主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宋灵枢抱着怎么哄都没用,最后好说歹说她才开了口,“娘娘、不要我们了……”

宋灵枢心软的一塌糊涂,“我怎么会舍得不要我的小知音呢?娘娘要和陛下出门,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所以娘娘放心不下小知音,要让姑祖母照顾小知音呀!”

悯德郡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就止了泪不在哭闹了。

三皇子裴满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二皇子裴澧一个眼神就瞪了回去。

说来也奇怪,裴澧小小的年纪,却是皇子中最像裴钰的,也把弟弟妹妹管的死死的,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

裴钰身边新上任的内务总管叫尚忠。据说是因为裴钰初见他时,说了句“此人尚算忠朕”,于是尚忠便自己就改了名字。

这人是个利索的,很快便把什么都打点好了。

裴钰让太子裴沅监国,靖王裴铮、太子三师辅国,便带着一半的嘉靖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宫城往陇西而去。

宋灵枢却不似当初与裴钰一道去北国时的娇气了,在马车上也坐的安稳,仍是有暗卫不停来传密信,裴钰也要一一查阅,还好宋灵枢也找了几本古籍医术打发时间,也不至于百般聊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裴钰也不急在这一时找上宣平侯的麻烦,一改刚才在城门时让李仲义落了脸面的冷漠,倒是笑着让他们起身,还客套的与宣平侯的祖母寒暄了几句。

就在宋灵枢十分诧异之时,尚忠低声在宋灵枢耳边道,“这宣平侯的祖母是先帝的乳母。”

宋灵枢面色不显,心中倒是一片了然,她看向那老人家的眼神倒是添了一丝怜悯,宣平侯及其亲族混账无能,倒是可怜老人家临了竟要经历这样一场灾祸。

府中已经备好了吃食,天子没有要与侯府众人一起用膳的意思,李仲义自然只能识相的退下,倒是宋灵枢用完膳后叫了李家的夫人小姐们,赏了几道点心。

那点心是刚才才叫身边跟着的宫人所做的,虽比不得宫里的,却也算可口,可侯府的女眷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那侯夫人还让厨房做了几道当地的名点心送到宋灵枢与裴钰房里来,宋灵枢让尚忠捡上几块送给来送点心的丫鬟,末了又让人跟着她。

裴钰也不问她在做什么名堂,只由着她,很快便有人来回话,宋灵枢一副料定的样子,过了许久才屏退左右与裴钰道,“正如陛下所料,这宣平侯府底子里就已经烂透了。”

“我让人做了点心给他家的女眷,谁知人家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我想这倒不打紧,兴许是宣平侯对家眷舍得花银子也未可知。”

“可刚才我让尚忠赏那丫鬟点心吃,这丫鬟却也一副吃腻了的意思,竟拿着我赏的东西打雀玩。”

裴钰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甚至直接骂出了口,“简直是放肆!你赏的东西,便是让那丫鬟供起来也是应该的,她竟敢如此糟蹋你的心意!”

“陛下可不要为这个恼。”宋灵枢自个倒是不在意,“尚忠已经将那丫鬟扣下了,届时也好先找个由头发作,不过我仍怕冤枉了宣平侯,陛下不如派渔邨将军,召集暗探四处打听打听,也许能知晓些隐秘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钰十分赞同,转头便让渔邨出去了。

……

夜晚李老太太房内,宣平侯恭立在一旁,老太太给亡夫的画像上了柱香,末了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老实跟我说,你之前做了什么混账事,连我这个半截身子都要埋进土里的老东西都感觉到了天子的怒意,只怕此次咱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母亲何出此言?”李仲义本就心虚,听老太太把话说的这样严重,他也越发不安,“今上性子不就一贯如此吗?莫说是对咱们李家,哪怕谢家也是如此,孝敏太后还是谢家的人……况且在府门外,今上对母亲还是尊敬的……”

“你真当老婆子眼瞎不成?”李老太太大发雷霆,将茶杯都给掷到了地上,“今上在府门对老婆子我客气,那是看在先帝的面上,也不过和颜悦气些,若是真的无事,为何天子忽来巡查?长安那边一个消息也不曾给你递过来!咱们还是在三日前才晓得的!还有那皇后殿下,她看向我们女眷时,那眼里全是同情!只怕就是在想你们男子的做的错事,终究要连累妻儿!若非你做了什么触怒天颜,怎么也不至于如此!”

李仲义知道瞒不过去了,便将前面那几位钦差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李老太太差点没气的断气!

“你个糊涂的王八犊子!早知道你会累我家门至此,当初我还不如直接掐死你算了!”

“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敢瞒着老母亲?你简直是不知所谓!别说那三位钦差就是叫你气走的,哪怕不是,为了避嫌,天子御驾,你也得在城门便写下请罪书,一家老小素衣脱簪待罪!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别在这儿愣着了,把你这身锦衣给我脱下,随我去请罪!”

“母亲!”李仲义十分抗拒,“儿子也是有孩儿的人了,怎好如此?再说了,我见陛下丝毫没有要提旧账的意思,或许就是母亲自个想多了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次日天刚微亮,那宣平侯李仲义便跟着李老太太跪在天子院门外。

守在外面的人不知所以,便将此事告诉了尚忠,谁知尚忠却看也不看,只说“陛下和娘娘还未起身”,便就这样让那母子二人跪着。

裴钰倒是醒的早,可宋灵枢却睡得香甜,睡梦中的宋灵枢一向乖巧,只安静的贴着裴钰,抱着他不肯撒手。

如今不在宫中,难得不用上早朝,裴钰也乐的纵容宋灵枢,哪怕他早已醒来,也舍不得这软香娇玉,躺在榻上看了宋灵枢一个多时辰的睡颜。

宋灵枢醒来时,一睁眼便瞧见裴钰在盯着自己,揉了揉睡眼稀松的眼睛,软声道,“陛下早就醒了,如何不起身?”

裴钰点了点她的头,“你将朕抱的这样紧,朕如何起身?”

宋灵枢被他如此揶揄,十分不好意思,立刻放开了手红着脸道,“在宫中我也是如此,陛下不也还是日日早朝吗?明明是你自己懒怠了,竟想把脏水栽到我头上,这天下哪有你这样作夫君的……”

裴钰看着宋灵枢气不过嘟囔的神情,莫名觉着可爱,又见她唤自己夫君,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声笑了起来。

尚忠听见里头有了动静,这才敲了敲门,“陛下,奴有事禀。”

裴钰再次将宋灵枢搂在怀中,温声问她,“是还想在躺一会儿,还是这就起身梳洗了?”

宋灵枢实在舍不得这柔软的大床,于是在裴钰怀中蹭了蹭,“我还想躺一会儿,不过怕是尚忠大人有要事禀,你还是让他进来回话吧,反正帘子拉着,他也看不见我在你怀中放肆。”

裴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在朕面前放肆的时候还少吗?不过也罢,就听你的吧。”

次日天刚微亮,那宣平侯李仲义便跟着李老太太跪在天子院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守在外面的人不知所以,便将此事告诉了尚忠,谁知尚忠却看也不看,只说“陛下和娘娘还未起身”,便就这样让那母子二人跪着。

裴钰倒是醒的早,可宋灵枢却睡得香甜,睡梦中的宋灵枢一向乖巧,只安静的贴着裴钰,抱着他不肯撒手。

如今不在宫中,难得不用上早朝,裴钰也乐的纵容宋灵枢,哪怕他早已醒来,也舍不得这软香娇玉,躺在榻上看了宋灵枢一个多时辰的睡颜。

宋灵枢醒来时,一睁眼便瞧见裴钰在盯着自己,揉了揉睡眼稀松的眼睛,软声道,“陛下早就醒了,如何不起身?”

裴钰点了点她的头,“你将朕抱的这样紧,朕如何起身?”

宋灵枢被他如此揶揄,十分不好意思,立刻放开了手红着脸道,“在宫中我也是如此,陛下不也还是日日早朝吗?明明是你自己懒怠了,竟想把脏水栽到我头上,这天下哪有你这样作夫君的……”

裴钰看着宋灵枢气不过嘟囔的神情,莫名觉着可爱,又见她唤自己夫君,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声笑了起来。

尚忠听见里头有了动静,这才敲了敲门,“陛下,奴有事禀。”

裴钰再次将宋灵枢搂在怀中,温声问她,“是还想在躺一会儿,还是这就起身梳洗了?”

宋灵枢实在舍不得这柔软的大床,于是在裴钰怀中蹭了蹭,“我还想躺一会儿,不过怕是尚忠大人有要事禀,你还是让他进来回话吧,反正帘子拉着,他也看不见我在你怀中放肆。”

裴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在朕面前放肆的时候还少吗?不过也罢,就听你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可李老太太怎么也不会想到,李家到底有血脉成了漏网之鱼,这人却和那些百姓一般对宣平侯府恨之入骨。

原来宣平侯李仲义并不是嫡长子,乃是嫡次子。

当初李老太太对长子尽心教养,于次子便娇惯过甚,所以李仲义自幼便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有一次彻底触怒了老侯爷,老侯爷便将他打了一顿软禁在庄子上思过。

那庄头有个女儿颇有些颜色,被父亲遣去伺候卧伤在床的李仲义,这一来二去,李仲义便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的姑娘,发誓要娶她为妻。

那时候的李仲义名声荒唐,有无爵位可继,虽然李老夫人觉得这桩亲事门不当户不对,可也到底成全了儿子。

可谁能想到,李仲义的大哥会突发急症暴毙,老侯爷痛失能文能武的嫡长子一时想不开病倒了,最后也没能熬过去。

那时李仲义与那姑娘已经成婚了七年,那姑娘都不曾生养,李老夫人早就不满了,更何况李仲义也不是个长情的人,这些年接二连三的纳妾,与姑娘的情分早不似当年。

所以停妻再娶只是迟早的事,谁知那姑娘却坚决不受贬妻为妾的羞辱,最后向李仲义讨了休书下堂去。

姑娘无颜回去见父母,幸好这么多年还有些私产,便置办了一处房屋,替人浆洗缝补为生。

六个月后,姑娘诞下一个儿子。

而那一日,正好是李仲义又娶娇妻之日。

姑娘愈发恨李家人,这份仇恨自然也潜移默化影响到了儿子。

可李老太太怎么也不会想到,李家到底有血脉成了漏网之鱼,这人却和那些百姓一般对宣平侯府恨之入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原来宣平侯李仲义并不是嫡长子,乃是嫡次子。

当初李老太太对长子尽心教养,于次子便娇惯过甚,所以李仲义自幼便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有一次彻底触怒了老侯爷,老侯爷便将他打了一顿软禁在庄子上思过。

那庄头有个女儿颇有些颜色,被父亲遣去伺候卧伤在床的李仲义,这一来二去,李仲义便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的姑娘,发誓要娶她为妻。

那时候的李仲义名声荒唐,有无爵位可继,虽然李老夫人觉得这桩亲事门不当户不对,可也到底成全了儿子。

可谁能想到,李仲义的大哥会突发急症暴毙,老侯爷痛失能文能武的嫡长子一时想不开病倒了,最后也没能熬过去。

那时李仲义与那姑娘已经成婚了七年,那姑娘都不曾生养,李老夫人早就不满了,更何况李仲义也不是个长情的人,这些年接二连三的纳妾,与姑娘的情分早不似当年。

所以停妻再娶只是迟早的事,谁知那姑娘却坚决不受贬妻为妾的羞辱,最后向李仲义讨了休书下堂去。

姑娘无颜回去见父母,幸好这么多年还有些私产,便置办了一处房屋,替人浆洗缝补为生。

六个月后,姑娘诞下一个儿子。

而那一日,正好是李仲义又娶娇妻之日。

姑娘愈发恨李家人,这份仇恨自然也潜移默化影响到了儿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宋灵枢走时裴满哭的比悯德郡主还要凄惨,悯德郡主见裴满的如此伤心欲绝,自己便不好意思再哭,反而去安慰裴满。

裴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娘亲不要我们了……”

裴澧看也不看弟弟,只是冷冷道,“娘亲只是不要你,绝不会不要我与知音妹妹。”

裴满被哥哥这样说,立刻便不满了,擦干泪瞪着眼看他,“胡说,娘亲才不会不要我。”

“你既知道,为何又要闹?”裴澧白了他一眼,“大哥哥上次不是说了吗?娘亲要和爹爹去兰陵,等他们回来自然就来接我们了。”

裴满知道哥哥说的在理,便也不在哭了,转头又闹着要和知音去玩小舅舅送给他们的积木。

……

宋灵枢与裴钰到兰陵时,正好是四月半,恰逢牡丹盛放。

牡丹价贵,可曹县却是省产牡丹的地方。

萧从安一掷千金,数以万计的牡丹便从曹县运往兰陵,等宋灵枢到兰陵城门外时,见到的就是这数以万计的牡丹花海。

裴钰本来有些恼的,可宋灵枢却缠着他撒娇,要他下车去摘一朵为自己别在发髻上。

裴钰自然无有不应的,便在那众目睽睽之下,下车摘花为宋灵枢簪上。

宋灵枢走时裴满哭的比悯德郡主还要凄惨,悯德郡主见裴满的如此伤心欲绝,自己便不好意思再哭,反而去安慰裴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娘亲不要我们了……”

裴澧看也不看弟弟,只是冷冷道,“娘亲只是不要你,绝不会不要我与知音妹妹。”

裴满被哥哥这样说,立刻便不满了,擦干泪瞪着眼看他,“胡说,娘亲才不会不要我。”

“你既知道,为何又要闹?”裴澧白了他一眼,“大哥哥上次不是说了吗?娘亲要和爹爹去兰陵,等他们回来自然就来接我们了。”

裴满知道哥哥说的在理,便也不在哭了,转头又闹着要和知音去玩小舅舅送给他们的积木。

……

宋灵枢与裴钰到兰陵时,正好是四月半,恰逢牡丹盛放。

牡丹价贵,可曹县却是省产牡丹的地方。

萧从安一掷千金,数以万计的牡丹便从曹县运往兰陵,等宋灵枢到兰陵城门外时,见到的就是这数以万计的牡丹花海。

裴钰本来有些恼的,可宋灵枢却缠着他撒娇,要他下车去摘一朵为自己别在发髻上。

裴钰自然无有不应的,便在那众目睽睽之下,下车拮花为宋灵枢簪上。

宋灵枢走时裴满哭的比悯德郡主还要凄惨,悯德郡主见裴满的如此伤心欲绝,自己便不好意思再哭,反而去安慰裴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娘亲不要我们了……”

裴澧看也不看弟弟,只是冷冷道,“娘亲只是不要你,绝不会不要我与知音妹妹。”

裴满被哥哥这样说,立刻便不满了,擦干泪瞪着眼看他,“胡说,娘亲才不会不要我。”

“你既知道,为何又要闹?”裴澧白了他一眼,“大哥哥上次不是说了吗?娘亲要和爹爹去兰陵,等他们回来自然就来接我们了。”

裴满知道哥哥说的在理,便也不在哭了,转头又闹着要和知音去玩小舅舅送给他们的积木。

……

宋灵枢与裴钰到兰陵时,正好是四月半,恰逢牡丹盛放。

牡丹价贵,可曹县却是省产牡丹的地方。

萧从安一掷千金,数以万计的牡丹便从曹县运往兰陵,等宋灵枢到兰陵城门外时,见到的就是这数以万计的牡丹花海。

裴钰本来有些恼的,可宋灵枢却缠着他撒娇,要他下车去摘一朵为自己别在发髻上。

裴钰自然无有不应的,便在那众目睽睽之下,下车拮花为宋灵枢簪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裴钰刻意在萧从安来请安的前夕避开了,只剩下宋灵枢独自接见萧从安,不过却有满院子伺候的宫人,尚忠自然也在。

这已经裴钰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宫人在不远处守着,虽听不见是宋灵枢与萧从安到底再说什么,却也可以看见两人发乎情止乎礼。

宋灵枢要萧从安去长安,这是她能为他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天子要削藩,首当其冲的便是四个姓氏的大族,如今有李氏做了榜样,剩下在长安的谢氏和本就有些落败的柳氏都乖觉的很,只剩下萧氏了。

萧从安却只看着宋灵枢,一直静静地听着她说话,等宋灵枢都说罢才开口道,“你又消瘦了。”

宋灵枢闻言鼻子一酸,萧从安已然又开口道,“我去就是,总不好叫你这样柔弱的女子夙兴夜寐,既想护着身后的陛下,又想护着身前的我。”

萧从安说着眼里也带了泪光,却到底隐忍住了,与宋灵枢相视一笑。

“从前你身边没有这么多人伺候的,如今又是个什么情景?”萧从安试探着问道,其实心里已然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萧大哥聪慧,自然知晓为何。”宋灵枢无奈的笑了笑,“你每月的折子,最后一句皆是为我,他总是介意的。”

萧从安见宋灵枢这般落寞的样子,心中一痛,“是我不好,我忘记了你的处境,对不住……”

宋灵枢拼命摇头,不许他在说下去。

宋灵枢也是头一次这样憎恨自己的卑劣,她明明知道以萧大哥的性子,当他知道他对自己的关心会给自己带来困扰之后,他必定收敛。

可是这一切看似皆大欢喜,却唯独忽略的萧大哥自己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哪里是他对不住她,明明从一开始,说对不住的都该是她才对。

宋灵枢唯恐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只好以身子不适的理由打发了他,而自己卸了钗环,躺到床上说还想睡一睡。

伺候的宫人替她将帷幕放下来,宋灵枢将自己困在被子里,终于可以痛快哭了出来,可哪怕是这样她仍要捂着嘴,生怕外头人听见声音瞧出什么来。

裴钰回来时,宋灵枢听着声响止了泪,反复擦拭眼角,唯恐等会被他瞧出什么。

裴钰听尚忠说,宋灵枢又歇下了,心中本就不解,不过还是怕她真的已经睡着了,唯恐吵醒了她,故而小心翼翼的掀开帷幕,坐在床边。

宋灵枢自然感觉到他坐到了自己身边,只好闭上眼装睡。

裴钰与她同床共枕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真的睡着了是个什么样子,一眼便知她是在装睡,在细细一瞧,很快便察觉到了被泪水打湿的软枕。

裴钰知道宋灵枢这眼泪十有八九是为了萧从安而流,心中有些不悦,可他的卿卿似乎真的难受的紧,一时间他心疼她比吃萧从安醋更甚。

裴钰索性也褪了衣裳躺到宋灵枢身旁,一只手从背后抱住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安抚襁褓中的婴儿那般安抚她。

宋灵枢立刻便明白自己是被他看穿了,索性也就不装了,转过身去扑到裴钰怀里去哭。

宋灵枢仍旧哭的很小声,像呜咽的小猫儿似的,把裴钰的心都给哭软了。

“好了,你若是有什么不如意,告诉朕便是,朕都给你办到,你且别哭了可好?你在哭下去,朕的心都要碎了。”

宋灵枢抽泣了几下,将一副梨花带雨的清丽容颜从他怀中抬起,埋怨的看着他,“我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个冤家!你爱把萧家怎样便怎样吧,我也懒得再管,省的这般两头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这是什么话?”裴钰拿了手帕为宋灵枢擦脸,“朕既然答应你,只要他萧从安到长安去,朕便不会动他,朕说到做到。”

“你做不做得到与我何干?”宋灵枢仍是不依不饶,“连他都晓得,我是要护着你的,你却不知道我的心意,惯会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让我愧疚心软!可你仔细想想,我有几回对不住你的!”

宋灵枢借着气性,一股脑将这几年的委屈全都倒了出来,“三个儿子都满地跑了,你却还是在猜忌我,总觉得我不够在意你,我若不在意你,何苦到鬼门关走一遭只为了给你延绵子孙?”

“动不动便拿我当初假死离开的事情说项,可你也不想想,我为何走到这般极端的一步。”

“那年我大梦一场,一心想找个温良君子共度余生。我并不明白你的心意,一心想嫁给萧大哥,让你吃了味。你向我表明心意,也不管我怎么想,随时将我召到东宫任你摆布轻薄。”

“后来你偷听了我和二妹的话,觉得我不够在意你,便和我动了兵器,那时我也年少,一时意气被你重伤,之后你不管不顾,将我绑在东宫,还用锁链侮辱于我。”

“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告诉我梦里的事,你却不肯说,后来我从褚文良那儿知晓了,要与你退婚,我知你不肯放手,这才想出去避一避,你却大张旗鼓将我找了回来,哄骗我爹爹,匆忙将婚期定下。”

“你以为我是后来一时兴起才诈死离开的吗?其实从你逼我嫁你那一日,我就已经在谋划了。”

“你我成婚后,我也不是没有心软过,你却更加多疑,变本加厉的折辱我,我怀沅儿的时候并不自愿,你叫我如何想?”

“我母亲的事你也要瞒着我,这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丝稻草,你从来都不肯信,我自从离开了长安,在没有把谁放在心上,我是真的打算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可你还是找来了,开口便用宋家满门的生死威胁我,若我那时候不肯听话,你真的会一个一个杀了我的至亲让我臣服吧。”

裴钰无言以对,因为宋灵枢说的都是事实,那时候他已经在疯魔的边缘回旋,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若宋灵枢真的铁了心不肯爱他,他会用很残忍的方式让她听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宋灵枢看着裴钰一脸愧疚的神色,便知自己猜测的不错,气愤之余又庆幸自己当初妥协了。

“好了,都是朕的不是,朕和你道歉可好?”裴钰握住了她的手,“朕从来不知你心中这些隐恨,如今听了你的心里话,朕越发觉着还是要与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才好,你说了这许多,可否听朕说一说?”

宋灵枢却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说完了,也许我接下来要说的也是你想说的也未可知。”

裴钰见她如此,便也不插话了,安静的等着她继续说下来。

“其实我也反思过自己,我亦是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好。我明明知道你心里介意我与萧大哥的事,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私交,有许多事我怕你生气吃味,不敢告诉你,反倒成了你我之间的隔阂,这是我的不是。”

“你不与我置气时都待我极好,你将帝王家少有的真心都给了我,甚至不纳一妃一嫔。每每与我置气,皆是觉得我不看重你,你自小便是天之骄子,何时如此卑微过,想来也是因为我没有让你感受到足够的好的缘故,这也是我的不是。”

“我也不只一次骗你,每每与你赌气之时,那些绝情的话都伤了你,虽不是我的本意,这却也是我的不是。”

宋灵枢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裴钰捂住了嘴,裴钰笑着道,“朕的卿卿是在和朕下罪己诏吗?大可不必,朕不曾真的记恨你。”

“好了。”裴钰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朕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个,朕从来不觉的你有什么不是,朕想告诉你的,是一些你不曾知晓的事情。”

“朕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襁褓中白白嫩嫩的小婴儿,朕和母后去看望妙法娘子,妙法娘子便把你抱出来向母后显摆。母后让朕也抱抱你,朕一脸嫌弃,可心里却很高兴,朕见你第一眼就说不出的喜欢。那天你还对着朕笑了,还给朕吐了个奶泡泡,朕把你吐的泡泡戳破,放在嘴边尝了尝,只觉得无比香甜,后来朕才明白了,那种甘甜是你给朕的味道。”

“后来你刚学会走,妙法娘子便频繁抱着你出入宫城,有一日朕去见母后,你看见朕,非要黏着朕,朕若是不抱你,你便要哭,朕没法子只好抱着你哄,你却趁朕不注意在朕脸上吧唧啃了一口,你说‘大哥哥好看,亲亲’,想来你这好色之性,便是打娘胎里带来的。”

宋灵枢难为情急了,不肯在让裴钰抱着她,裴钰却不肯放手,非要她在自己怀里,“灵枢不要闹了,朕还没说完……”

宋灵枢轻捶了他几下,便也罢了,听着他继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妙法娘子去的那个冬天,朕望着宫墙外就在想,你自幼便是个娇气爱哭包,如今没了娘亲还不知要哭成什么样,也是朕和母后说,让母后提点宋老太太把你养在房里,那时朕也不大,手里握着的权柄实在太少,朕护不住你。也是从那时起,朕下定决心要将朝纲把握在手里,只有这样朕才有能力打造一间黄金屋来贮藏朕心尖尖上的娇娇儿。”

“朕从母后手里接过所有,用命在战场上博了个战神的名号,自此以后,组织暗卫,收编一支只忠于朕的嘉靖军,甚至把谢家的探子牢牢抓在手里,以及利用金生取财养军,这些都轻而易举,可老天到底是公平的,让朕这辈子碰了个最大的壁,那便是你。”

“在朕的那个梦里,你是朕毕生所求,也是朕毕生的求不得。朕真的爱惨了你,可你却拒绝了朕,朕不知那封信你没有看到,只收到你的一封回信,信上说‘曾经沧海难为水’,自此以后朕总觉得你是有意躲着朕,哪怕其实似乎你自从长大了便不怎么爱黏着朕了。”

“玉春楼那件事,是真的不在朕意料之中,朕那时是得到消息去救你的,可一看到那样的你,朕便动了情。”

“你别这样瞪着朕,朕说的是实话,真也是凡人,有七情六欲,面对那样的心上人如何把持的住?更何况再朕眼里你一直都在拒绝朕,有那样的机会,朕自然想把你变成自己的人。”

“在梦里朕对裴珩到底是手段不够狠,竟让王氏知晓了此事,要来捉奸,坏朕的名声。卫影将朕带走,王氏和褚文良看着独自躺在床上的你,便生出了李代桃僵的想法。”

“也只有你这么不谙世事,你以为褚文良娶你没有好处吗?你母亲的名声,你祖父和外祖母的门徒弟子,还有你父亲,都是你的好处。当然,他们更想用你来威胁朕,说来嘲讽,朕当时对你的情感,你毫不知晓,外人却看的一清二楚。”

“后来的事情你都晓得了,朕赶回长安时,你已经难产而亡,朕恨毒了这些人,有那么一瞬间想屠了长安城,让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是董双成拦住了朕,他告诉朕,只要朕还活着,天子之威,一定能寻得能人志士救你回来。”

“朕将信将疑,可身处绝望的人得了一丝的希望,哪里肯轻易放手,所以朕宁愿信了鬼神之说,信你终有一日能回到朕身边。”

“朕已经不记得失望了多少回了,也不记得杀了多少方士,其实那时候朕已经疯了,朕不许别人提起你的名字,又不许人忘记你,朕以妙法娘子之女应有封号爵位,借此为你立传修碑,这可为难了礼部那群人,你年纪尚小,又无建树功绩,他们不知如何下笔,最后还是董双成的主意,为你立了块无字碑。”

“朕在梦里大限将至之时,眼前总是有来来回回的人告诉朕,你快被裴珩与褚文良害死了,朕提着剑要你救你,却怎么也差了那么一步。你就倒下朕眼前,朕却连碰也碰不到你,那一步之距,便好像是你与朕之间永生的距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等朕再次睁开眼,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你还好好待在承恩寺。朕那时只想把你抢回东宫藏起来,可在承恩寺一看见你,那些暴虐偏执的想法都抛在了脑后,朕想一切可能都来得及,朕有大把的时间让朕的灵枢心悦朕。”

“你心里总是有一个又一个的人,却从来不肯回头看看,朕两世守着你,从来没想过放弃。”

“朕对不住你的有许多,可细究起来,多是因爱你,只是没有控制好心里那些不好的情绪,却忘了你的感受,以后朕不会了,绝不会了……”

宋灵枢听完受用的在裴钰怀里蹭了蹭,“那我日后也不会了,不会在让觉得我不看重你,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最要紧的位置。”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心里最后的心结也被打开,自此坦诚相待。

宋灵枢和裴钰定下日子要回长安,出兰州城时,萧从安亲自相送十里,赠给了帝后一盆并蒂牡丹。

宋灵枢没有回头瞧他,便再也瞧不见了,但她知道,萧从安大概是不会再做出让裴钰不悦的事情了。她将头枕在裴钰肩上,喃喃道,“今生君恩还不尽,愿有来世化春泥。”

裴钰知道这话不是说给他的,却没有恼,到底是难得糊涂下去。只是揉了揉她的头,末了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包含了太多无奈和心酸。

……

转眼又是十五年。

当初满地爬的小娃娃们如今已经都长大了,去岁裴沅终于从众多贵女中挑了一位做太子妃,却依旧没给下面的弟妹带个好头。

若说最不像样子的还是宋邹容,自从他发妻难产而死后,已经好几年了,竟无半点再娶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灵枢有时说教他,他反倒没大没小的调侃,“若阿姊在逼我,我就娶个老妇去——”

“你敢!”宋灵枢气的牙都痒痒。

谁知宋邹容却依然嬉皮笑脸,“阿姊怎得生这么大的气?你听我和你讲讲其中缘由,这老话说的妙!老妇好,老妇有遗产,老妇死了还能找!”

宋灵枢很想板着脸认真教训他,却总是被他不着调的言论给逗笑,最后只能无奈的戳了戳他的头,“你呀!就是我的天魔星!”

这话被躺在里间假装午睡的悯德郡主全都给听了去,悯德哪能不告诉裴澧和裴满?这一来二去,小辈们竟都知晓了。

若宋灵枢在催裴澧和裴满选王妃,这俩便学着宋邹容的调调,宋灵枢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随他们去了。

宋灵枢每年都会去太平别院看望太平公主裴观音几次,可小公主越大性子越古怪。

她若乖巧的时,能哄的宋灵枢满心愧疚,暴躁不安时动辄打骂毁物连宋灵枢也不看在眼里。

宋灵枢十分忧心她,可自己每来看她一次,回去皆要小病一场,渐渐的裴钰也不许她再去。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宋灵枢哪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下去,便让父兄找了有名的女先生去教导她。

可太平公主确实越发不像话,时常在太平别院闹些事情,裴钰听说后越发不喜她,甚至亲自去责问了几次。

太平公主自出生便几乎没有见到过父亲,如今父亲好不容易来见她,却是责骂,让她十分寒心,做事更是荒诞不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着宋灵枢心中一直觉着亏欠太平公主,吃穿一应皆不曾亏待她。

自打五年前,宋灵枢亲眼撞见太平别院的嬷嬷慢待太平公主,便拨了身手不错的护卫给她,那护卫看着她长大,也知道传闻,起初还只是怜悯,毕竟天潢贵胄的公主殿下,何以至此。

可太平哄人一绝,时常逗着他玩耍,渐渐的暗卫便把公主放在第一位,公主有人相助,之后更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时常翻墙跑出去玩耍。

太平更多的时候是到皇城外远远看着那高门,有一日一辆鸾车驶出来,隔着层层帷幕依稀能看清人影。

裴观音问护卫无修,“那个人是谁?是皇后还是陛下?”

裴观音自打裴钰骂过她那一次之后,便在不肯叫裴钰宋灵枢爹爹娘亲。

无修仔细看了看,这才低眉回道,“那应是太子殿下。”

裴观音记得自己这个大哥,几年前他曾随娘亲来见过自己,裴观音总觉得是他们抢了娘亲,很是不待见他,还咬了他。

宋灵枢心疼的让她别闹了,赶忙去看裴沅的伤口,裴沅却仍对裴观音温柔的笑着,“妹妹淘气,并没有伤着我,娘不用挂念。”

裴观音其实对这个大哥很有好感,却始终别扭着,如今听说是大哥出门,便要兴冲冲的冲上去。

无修一时不防,竟真让她拦在了路中间,那侍卫立刻就拔了刀,大骂道,“放肆!太子殿下的车架,尔是何人还不回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裴沅被惊了驾,掀帘往外瞧,一见眼前的女子与自己竟七分相似,他脑子里立刻脑补了太子妃看的那些话本子里面的荒诞剧情,什么小燕子小麻雀闯围场认爹,难道这便是父皇在外面的骨血?

可父皇对母后的那个黏糊劲,怎么看也不像是……

就在裴沅脑洞大开时,那女子看见他便眉开眼笑,“皇兄,我是观音呀!”

裴沅先是一愣,随即立刻下去将人给拽到自己车驾里来,“音妹为何在此?”

裴观音脸上的笑渐渐凝住了,“难道皇兄见到我不欢喜?”

裴沅见她气鼓鼓的,心都软了一塌糊涂,摸着她的头道,“阿兄怎会不欢喜,孤只是担心音妹,就带着一个人,若是被人给掳走,娘亲又要担心你了。”

“娘亲真的会担心我吗?”裴观音惨淡一笑,“我以为她早就忘了我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裴沅知道她心里有怨,却不好明言开解,只好叹气道,“你是娘亲的骨血,是孤的妹妹,娘亲和孤自然都是时刻挂念你的,好了,孤不问你就是了,孤要去金玉满堂赴宴,你是否也要一起?”

“那里我早去过,又没什么好玩的,皇兄去哪儿作甚?”

裴沅笑道,“悯德郡主生辰,二弟和三弟给她庆生,郡主自幼在宫里长大,没见过外头的风光,二弟难得像娘亲开口,娘亲便允诺了此事。郡主一大早便让缠着三弟带她出宫,孤让二弟跟着一道看着他们些,处理完手头的公事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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