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倒是比我想的快。”半夏说着,手臂更搂紧他的脖子。
她可以看清楚他脸颊上的一根根粗黑的眉毛。
能说出这话,可见她是真的很想他。屈眳忍不住笑起来,双目炯炯,他直接把她给抱起来,亲自抱她进去。
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到了极致,真的会连让她走路都舍不得,恨不得将所有事都给她安排好,不让她受半点辛苦。
半夏突然一下被他抱起来,吓得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半点都不敢放开。
“你吓到我了!”半夏抬头抗议。
两人分别一段时日,再见面情浓之中,她嘴里说出的话,都是软软的,带着无限的娇嗔。
屈眳笑着不说话,他抱着她大步到室内,室内的侍女都知道两人的喜好,独处的时候,不喜有旁人在场,都很有眼色的退下。
屈眳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躺在她的身边,他低头,“想我了没有?”
如何不想?有些人就是一日不在眼前,都会想的抓心挠肺,但是半夏偏偏不肯先吐露出来。
她反问,“你呢?”
她没有回答,但是浓浓的思念已经从话里表露出来。有些话不需明说,彼此都明白。
屈眳低头下来,鼻尖轻轻蹭她的脸颊。
鼻尖凉凉的,蹭在她的脸颊上。耳鬓厮磨,哪怕没有进一步,却已经让人满足了。
“你母亲的祭典顺利吧?”半夏问。
屈眳坐起来,“嗯。”
说到有关生母的话,他都会好好坐正再说话,说完之后又覆身下去,和她腻歪在一起,半夏嫌弃他的戴着发冠碍事,伸手就给他给摘了。
谁知她这动作让屈眳会错了意,他灿然一笑,就压住她。长长一吻过后,半夏几乎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空气都要榨干了。
“半夏,我很想你。”屈眳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他嗓音嘶哑,充满了熟悉的欲念。磨得她身上忍不住轻颤。
但是等他动手要解开她腰间的丝绦的时候,半夏一下清醒过来,伸手按住他。
正是热情如火的时候,而且半夏在这事上面,从来只比他更加热切,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他。
半夏有些扭捏,不太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她和屈眳都很年轻,但这个消息不告诉他,多少不合适。
“我身子,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寻常。”她勾住他的脖颈。
女子之间的私密话,屈眳听不明白。
他两眼里都是迷惑,半夏不得不把话说的更明白,“我这个月没来葵水。”
屈眳还不至于女人的月事都不知道,月事不来象征着什么,他也明白。
顿时屈眳僵在那里,嘴张的老大。
第107章 办法
“我这个月的葵水没来。”
半夏小心的说完这句话;就惴惴不安的盯着屈眳的脸。
屈眳刹那间,脑子里轰然一下炸开。两耳嗡嗡作响,整个人好似被什么给钉住了;好半晌都没有看他有半点反应。
半夏扶住他的肩膀;把他给推起来。那么高大健壮的一个年轻男人;就那样被她轻轻推开了,完全没有费半点劲。半夏都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告诉他好不好,不过之前他以为自己怀孕的时候,也很高兴的。甚至要跑出去告诉屈襄。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她生怕把屈眳吓到了;仔细想一下,屈眳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放在现代也不过一个大学生。应该还没有做好准备。
想到这里;半夏神情有些暗淡,不过她还是抬手顺毛一样的在他头顶上摸摸,“别怕;我只是这个月没有来葵水;说不定是我弄错了。”
屈眳的神情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模样,嘴张在那里,一副震惊的样子。
“说不定我弄错了,肚子里甚么都没有呢?”半夏道。
这里没有验孕棒;也没有孕检,她只能根据每月的月事来推断。要是弄错了;也很正常。
这下他终于有了动静,屈眳握住她放在自己头顶的手,他的掌心滚烫;半夏下意识的把手往回缩,但是她一用力,屈眳加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顿时又加强了。
屈眳慢慢的把她手拉下来,他双眼眨都不眨,紧紧盯在她身上。
那目光如同有实质,拂过她身上。半夏被他看的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伯昭?”半夏轻唤。
屈眳盯着她,没有反应。
“伯昭。”依然没动。
“屈眳!”这下半夏连名带姓,连着声音都高了好几个调子。
屈眳一眨都不眨的眼睛,终于动了。他垂眼下来,盯着她的肚子。现在肚子平平,半点起伏都没有。
“有身了?”他好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
半夏看了自己肚子一样,蹙眉好好思考了一下,最后和屈眳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不过这个月葵水都没来。”
推迟十多日了,按道理来说,提前七日和推后七日都是正常的,但是她已经有十多天没来了。
很难不让她不往怀孕上想。
但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屈眳听后,两眼直直的盯着她的肚子。半夏被盯的浑身寒毛直竖,她嘴唇动了一下,刚想要说话,屈眳蹭的一下跳的老高,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屈眳就一阵狂风似得跑了出去。半夏在床上坐着看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了?半夏捂住胸口,心脏被屈眳那几下吓得扑通扑通乱跳。
是吓到了吗?
想到这个,她有些失落。毕竟屈眳才二十而已,太年轻了。男人都成熟的晚,这个年岁应该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做父亲吧?
反正她也不确定,说不定自己是上火了或者是受凉了,导致月经推迟。不一定真有。就算真有了,她也可以自己来照顾。
对,才不要他呢。就算有孩子了,她一个人也可以。
心里这么想着,似乎也把自己说服了。但眼眶里还是有酸涩。轻轻一眨眼,眼眶内的眼泪就掉了出来,湿哒哒的一脸。
之前还那么高兴,现在来真的了,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半夏越想越委屈,失落的情绪压抑不住的汹涌起来,让她眼泪落了一遍又一遍。
她自己趴在床上,自己哭得难以自抑。
屈眳狂奔回来的时候,见到半夏还躺在床上,他没有察觉到半点异常,直接坐到她身边,言语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起来看看,我给咱们孩子带来了甚么好物!”
半夏侧躺在床上,脸对着床内,一动不动。
屈眳满脸兴奋,“我令人取来了齐鲁的缟纨,还有上好的桃木!若是女子我就好好将她打扮起来,想要甚么就给甚么。若是男子,我也准备给他木剑,跟着我学剑学御。”
他说到这里,兴奋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恨不得立刻让半夏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
说了一大通,终于半夏动了动,她背对着他,“不是不想要啊?”
她话语里还有几丝委屈和哭音。屈眳听出她话语里的不对,立刻伸手过去,“怎么了?”
他施力气在她的肩上,一开始还没能把她给翻过来。他不敢用大点的力气,怕伤到她。最后他自己上来,到床里头去。看到半夏脸上还未干的泪痕,他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这是?”屈眳连忙捧起她的脸。
这个时候他想起刚才自己说了那么多,她一个字都没有说,他还以为她睡着了。
“哪里不适?”屈眳说着,伸手就来摸她身上。
“你不是不想要啊。”半夏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屈?